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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中芙蕖斗艳,锦鲤成群。岸边和风拂垂柳,雪白柳絮随风纷飞。
可是,就在这如诗如画的景致之中,居然传来了一阵不和谐的叫声。
“啊——无聊啊,无聊啊,好无聊啊!”
沧离再也没有耐心一点点逗弄池子里的鱼儿,一撒手把手中满满一把鱼食全数扔进池里,转过身来,面对着蒹葭、琴声无奈大吼:“我说我很无聊,你们到底是听没听到啊?”
“无聊就去找有趣的事情做啊,你对我们吼也没办法啊。”琴声耸耸肩,从亭子中那白玉石桌上的果盘里,捡了一粒葡萄放进嘴。
沧离白了一眼儿没理他,径直走到一旁的蒹葭面前,拉拉他的衣袖:“蒹葭,你都发一天的呆了,不无聊吗?”
“你很无聊吗?”蒹葭转过头来看看他,真的很想直接敲晕这只聒噪的小鸟。
“很明显是啊!”沧离忍住再翻白眼儿的冲动,他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还问?“所以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你想做什么?”蒹葭、琴声同时好笑的开口。
“恩……我们去找澈吧。”
两人同时嗤笑一声,脸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让沧离看了窝火。
“喂,你们这是什么反映?澈一大早就不见了,你们一点都不担心吗?”沧离突然眯起眼睛,“你们两个……是不是知道澈去哪里了?”
“我发誓我不知道。”琴声率先声明。他一大早起来,就没见到主人了。只听蒹葭说主人有事外出,他还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自从昨天在醉缨楼听说是离国太子身染顽疾之后,主人就开始不正常了……
等等,离国太子离瑟殇?主人也姓离?这普天之下离姓的人本就不多,他怎么早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联呢?那么……主人会不会……会不会是……
可是,这可能吗?如果他是离国王储,又怎么会成了沧王的……看来,他还真得找人好好查查才行。
“我也不知道。”蒹葭在心底叹了口气,扭过头不再看沧离,而他目光所看的,只有他知道,是离国王宫的方向。
“不知道就更应该去找了啊。澈一个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你们居然不担心?万一他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不是澈的手下啊?他真是怀疑他们对澈的忠诚度了。
“你觉得凭主人的武功,会遇到什么危险?”琴声扬起唇,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估计就算遇到什么危险,该担心的也应该是对方吧?
“呃……那可不一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上次那个墨焉的武功不就在澈之上么?你们不去算了,我自己去找他……”沧离边说边转身往亭子外走,声音却在转过身的同时嘎然而止。
荷塘对岸的走廊间,一抹紫色身影袅袅行过,却因为有树木花从的遮挡看不真切。但那个人,他绝对不会认错的!可是……
“他怎么会在这里?”沧离皱起眉头,疑窦丛生。
“谁?”蒹葭、琴声对望一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们快看,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沧离忙拉了他们,指向对岸。
“你说谁?”那身影很快便消失于走廊尽头,蒹葭琴声只来得及看到一袭紫衫掠过。
“紫獠!”
第五十七章、探惜园
“你们快看,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沧离忙拉了他们,指向对岸。
“你说谁?”那身影很快便消失于走廊尽头,蒹葭琴声只来得及看到一袭紫衫掠过。
“紫獠!”沧离回头看着两人。
“紫獠?紫獠是谁?”蒹葭与琴声再次对望一眼,他们从不认识一个叫紫獠的人。不过这名字,倒是在哪听过……
“就是上次是麓山要夺我驭龙令的那个蛇蝎美人儿,被墨焉带走那个……”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看错了?”琴声皱起眉头,那个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呢?
“绝对没有看错!就是他!”沧离一把抓住蒹葭的手臂就往前跑,“是不是,我们追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沧离……”琴声见两人跑开,自己也只好跟了上去。
“几位公子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几人刚跑到刚才紫衣人影消失的走廊之上,便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索管家拦住了去路。
“找人!”沧离边说边要绕开他向前走。
不料索管家却伸手拉住了他:“小公子要找什么人呢?那边可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沧离听他这么一说,更加疑惑了。
“惜园是我家主人的禁地,闲杂人等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索管家指了指那座园子,几人随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大大的“惜园”两个字。
暗红门扉紧紧闭合,正中一把诺大的铜锁,看起来十分厚重。
沧离翻个白眼儿:“我刚刚明明看见有人进去了。”
“小公子怕是看错了,叶府的下人都知道府内规矩,是不会随意在‘惜园’附近走动的。”索管家语调客气,但听得出来很是坚持。
“我怎么可能看错?那个人我认识的……”
“索管家。”蒹葭见索冥脸色沉了下来,忙截断沧离的话,“不好意思,想必是沧离错看。既然是贵府禁地,我们就不打扰了……”
“蒹葭……我哪有看错……”他明明就是有看到的嘛。
“沧离,你刚刚不是还说要去找主人吗?我们走吧。”琴声知道蒹葭的意思,边说边拉了沧离离开。
“可是,你们刚刚不是说不去的……”
“我们现在想去了。”
“……”
沧离还在嘀咕着什么,仍然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惜园的方向,直到被蒹葭和琴声两人拽着拐出了回廊,再也看不到为止。
索冥眯了眯眼睛,转过身,却直接朝自己刚说的不能擅自进入的惜园而去。
王宫之内的倾颜园,在离澈到来之后,总算是能够看到“春暖花开”的迹象——虽然离国一向四季如春,气候怡人。但在离澈没回来之前,这倾颜园仿佛进入了凛冽寒冬,冷清得连只鸟都不愿意在园子里停留。就算院子里有一年四季都常开不败的络缨花,也让人感觉不到春天的温暖。
因为瑟殇的身体不好,且国君为了封闭他身体抱恙的消息,倾颜园的守卫和下人非常之少。而瑟殇身边的人,除了那个从小带他的老宫人,便是他那个贴身侍卫。
想到瑟殇身边的这个侍卫,离澈不禁皱起眉来。早上他看他的目光……让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这侍卫很冷漠,即使面对瑟殇,也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而让离澈感觉不爽的,并不是他的冷漠。蒹葭、剑舞都不爱说话,在外人看起来,也属于冷漠那一类的。可这个人的冷漠跟他们完全不一样,冷漠得让他感觉……他根本就不像是瑟殇的侍卫……
“咳……咳……咳咳……”
瑟殇的咳嗽声拉回离澈的思绪,离澈回过神,收回自己放在窗外的目光。
院子里的络缨花很美,他已经有好久好久没这样看过它们了。他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回到倾颜园,还能在瑟殇身边。
离澈走回书案旁,伸手拿过瑟殇手上的奏折,合上放在一旁:“这些奏章国君不是已经审阅过了么?外面阳光很好,不如我们出去院子里坐坐?”
“颜……”瑟殇抬起头来,对他笑道,“你乖,等我看完。”
一如七年前的语气,温和且宠溺。
离澈扬唇:“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帮你看?”
“好。”瑟殇往旁边挪了一点,拍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拿起一本奏折,“这是今天早上兵部尚书呈上来的折子,现在西南战事紧迫,沧国军队一旦越过澜江,闵州郡怕是守不住了……”
战事……沧曜……想到这个名字,离澈心里没来由的一紧。
沧曜早就想要一统五国,这次瑟殇……不,墨焉的设计挑衅,正好给了他出兵攻离的契机。他来势汹汹,根本不给离国反击的机会,一路攻城掠地,现在已经占领了离国西南大片土地。澜江是离国唯一防线,如果澜江被破,也就意味着离国的灭亡不会太远了。
也曾经幼稚的想过,回沧国告诉他,战书不是瑟殇所下,让他停止对离国的进攻。
可这想法,还没成形就被自己给掐灭了下去。
很简单,他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够让沧曜放弃一统五国的野心。
唯一能够阻止他的,便是想办法打败他。
打败他么……沧曜的性子……若是败了……会是什么结局呢……
“颜?”瑟殇见他紧皱着眉头不说话,忍不住叫了一声。
“恩?”离澈拿过那折子,展开简单浏览了一下,“离国没有能够抵挡沧军的将士了么?”
“离国兵力羸弱,算上守护皇城的禁卫军,才不过二十五万在编将士,而沧国有百万雄狮。且国舅暴亡,三军无帅,军心不稳,自然是节节溃败……再如此下去,离国不保……”瑟殇说着叹一口气,转过头来,抚上他精致的脸庞,眼神忧伤:“傻孩子,你明知道离国现在的情况,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回来呢?”
“正因为离国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才回来的啊。”离澈矫捷一笑,抓住他的手恶作剧的咬了一口。
“唔……”瑟殇惊讶于他的动作,不太自然的把手抽了回来。
“哥哥……”这下换离澈愣住了。他小时候也很喜欢抓住他的手就咬。记得有一次,不知道瑟殇说了什么话惹他生气,他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血都咬出来了,还留下几个小牙印……那时候,他每一次都忍痛让他咬着,他不放口他绝对不会抽回手去。
可为什么现在,他感觉到他的不自在呢?难道真是事隔七年……心也有了隔膜么?不管他怎么努力,终究是隔了七年的光阴,再也回不去了呢。
瑟殇倒是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抽回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微笑着看他,打趣道:“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咬人呢?”
“哥哥小时候不是都给我咬的么……”离澈一脸委屈的撇撇嘴。
瑟殇在他脸上捏了捏:“你都说是小时候了,现在你是大孩子了,不可以再咬人了。”
“可我就是想咬啊……”
“呃……”瑟殇彻底愣住,半晌之后居然撩起袖子,把半截手臂伸到他面前,“呐,给你咬吧。”
离澈笑眯眯指了指他的另一只手:“我喜欢咬这只。”
“啊?”瑟殇再次石化,不明白他这到底是什么爱好。
见他怔愣,离澈突然忍俊不禁笑起来:“我逗你的!”
“颜……”瑟殇有些无奈。
“哥哥。”离澈笑着笑着突然停了下来,很是认真的看着他,“你放心,离国不会亡的。”
“颜,你就不用安慰哥哥了……呵,离国亡了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到时,我就可以再也不管什么国家臣民,带你远走天涯了呢……”
“哥哥……”离澈被他说得有些动情,直直扑入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不会的,我不会让离国灭亡的!”
“傻孩子。”瑟殇摸摸他的头发,叹了口气,“沧国如此强大,离国怎会是其对手?”
“强大么?”离澈冷冷一笑,“哥哥还认为汐颜是七年前的汐颜?”
“傻瓜,你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人之力,哪能与沧曜对抗?”
“我是不能。”离澈从瑟殇的怀里抬起头来,“但有人可以!”
今日是十五月圆。
漆黑的天幕没有一颗星子,只有一轮孤傲的浑圆满月,映照着叶府的树影婆娑,异常的诡异。
“邦——邦邦——”
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