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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少将阁下直属,有机密上报,难道还要通知你不成!”
“可是……”
“耽误了事情你担待的起吗?”
“……”
“怎么了?”正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清亮亮地传入耳季。“米休凯上尉?”
“基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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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时,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安静的房间,淡青色的眼眸和浅褐色的头发最先映入我的眼帘。还是那么英武干练、还是那么冷静卓然,曾经朝思暮想的男人此刻近在咫尺,多少天来沉淀的思绪,原以为冷却了,可偏偏又再一次翻腾了起来,绞的人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你还好吗?”充满关切的声音带着些许怜惜,像极了情人的关怀,“你在基格玛面前昏倒了。”我注意到他语气中的变化,刻意地将目光移开。“对不起,因为事发突然,决定的也很仓促,所以没来得急跟你道别。”再一次,变为和缓,而我依旧不去看他,没有表情,也不说话。“你……为什么会来?”栖身床沿,将我的手包裹在他掌中,不得不承认那种熟悉的温度直到今天我依然留恋不已。明明感觉到他的焦躁,不该没有察觉,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一定请医生为我诊治过,那么就不可能没发现我这遍体鳞伤的身体——那些因奥兰斯卡而落下的伤痕。
我仍然没有回映,胸口却在隐隐作痛。好不容易见到了,多少天来原已麻木的心终于恢复了感觉——痛苦的感觉,哪怕是恨也好。不知不觉地,身体开始颤抖,有什么划过脸庞,落在被他握着的手上。
“发生了什么?全告诉我吧?”擦着我的泪水,他将我拥入怀中,焦急却又温柔的安慰,喃喃细语,曾经梦昧。“你哭得我心都痛了……你从来没在我面前流过泪的。”哄着,吻着,慰着,不经意间领口敞了开来,多日前因欢爱留下的痕迹触目可见。
“你难道没看到吗?!”扯开衣裳,让那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身体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他眼前。不错,岂今为止在他面前我从未流过眼泪,这一次,就当我找回本钱吧。
他搂着我,没有追问事情的经过,想必他心里早已明了。
“你刚一走,奥兰斯卡上将就到了曼巴挪……”感觉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将我抱的更紧。“我去找你,却遇到了他,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已经动身来了首都。他……他像疯了一样……是的,他是被气疯了,他残忍地折磨我……我…我……”
“别说了!”打断我的叙述,罗斯蒙坦轻吻着我的发丝,一根一根,无比温柔,略略湿润的声音如同忏悔般的呢喃在我耳边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我应该带你一起走的。可当时我真的来不急,而且你的身体又没恢复,我担心……都是我的错!我居然还是让你受到伤害……你…恨我吗?”
“恨。我恨!”推开他,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恨你将芯片藏在我身上而故意接近我!我恨你一直对我隐瞒实情利用我!我恨你带走的是基格玛而不是我!我恨你信任她更胜过我!我更恨这些话全部由奥兰斯卡口中告诉我!我恨落在他手里那生不如死的凌辱!我——”控制不了激烈的情绪,多少天来被压抑的怨恨一下子暴发出来,强烈的几乎将我整个人撕裂。在剿灭宇宙海盗时受的重伤本就没有痊愈,再加上被奥兰斯卡强暴以至伤上加伤,然后,连日的奔波、放纵的发泄及积压的愤郁早就使身体不堪重负,如今一股脑全部释放出来,已是达到了极限,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再难说出一个字,一瞬间竟连呼吸也变的困难,五脏六腹中有什么在往上翻涌着,一张嘴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怎么样?”像是被我吓到,罗斯蒙坦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快叫医生!”
“不!”好容易稍稍平稳了情绪,我只能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连发出声音也变得艰难,“我不要医生……死了也无所谓……”老天,如果真的就这么死了,那怕是最好的结局,不然……
“你不可以死!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死神手里抢回来,决不允许你再死一次!”盯着我的那目光是可怕的坚决,“相信我,我从未像信任你一样信任过其他人!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真的芯片由一个我最信赖的人帮我保管——那就是你。不告诉你是怕会给你带来危险,我和基格玛接近是为了让她替我打开芯片,奥兰斯卡是因为恨我才会这么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记得吗,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够了!”打断他,我不愿再去想之前他与我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你爱奥兰斯卡吗?”平淡的,我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期盼地望着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然而,罗斯蒙坦没有给我一个答案,许久,他沉默着,那眼神中的感情复杂到无法分辨,“我恨他。”他这样说。
心中一沉,这根本不算回答。“那么,你——爱过我吗?”
“是的。我爱你。”思索片刻,他认真地做出答复。
终于知道自己跨跃几个星系而来的目的,不就是要一个答案吗。我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再一次划过面庞。
你的答案已帮我做出了选择。
“那么,抱我——”褪去庄严的军装包裹,如同要得到证明一般,我将伤痕累累的身体赤裸在他面前。
“你的身体……”他的目光有此飘渺。
“你嫌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注视着我依旧挂着血丝的唇。
“这些都是你的哥哥留在我身上的——”我的手抚过身上无数已变得暗紫的痕迹,还有早已愈合的伤口,“他几乎扭断了我的胳膊,”手指继续向下游移,“这里——还有这里——都被他狠狠地咬过,咬到流血。还有这儿……”沿着腰身划到下体,“他用他的东西一次又一次插进来,就算流血、就算我疼的昏死过去也不肯罢手…每一次、每一次都到最深的地方……”屈辱的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涌了出来,“直到我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别再说了!”终于被我刺激地失去理智,如同野兽般扑上来,将赤裸裸的我压倒在身下。我看见他那淡青色的眼眸中燃烧着青灼的火焰,那是一种几乎失控的愤怒,然后,便是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当我疲惫地睁开双眼时,身旁已空无一人,伸手摸摸,被褥已冷。忍受着身体的不适,我爬起来,打开桌上的电脑。
一切才刚刚开始——
29。
之后的日子我一直留在他的身旁,虽然起初他坚持要我休息养好身体,但事实上目前正是用人之季,他不仅要和奥兰斯卡较量,还有军界、政界各方的复杂关系。罗斯蒙坦能用的人实在不能算多,虽然他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但必竟无法与奥兰斯卡经营多年相比。
离审判的日期越来越近,气氛也变得越发紧张,而局势却更加看不清楚。这一次触及的人物太多且个个位高权重,原本罗斯蒙坦还没有作好万全的准备他是打算一一击破的,可揭发这件事的却是奥兰斯卡,他所要的,就是混乱的局面。
“现在的局势几乎快要失控了!”基格玛过于激动地将厚厚一叠报告摔在桌子上,“这些是各部门上报的。战备、战略、后勤、机械、工程、财政、人事等等各部门已经乱成一片了,全部告急。”
“这样下去恐怕连最起码的运作也不能正常进行了。”迪担心地翻了几页。罗斯蒙坦这一次从A舰队里只带了他和基格玛。
“要怎么办才好?”年纪最轻的女孩儿完全掩饰不住焦急,现在要垮掉的不是一个公司,而是整个国家。
“你们三个——从明天起到总部暂时接管蓝字级以上机要处理。”
“我们三个?!”被罗斯蒙坦的决定吓到的正是他所指派的三个人。
“我们三个恐怕不合适吧……”我略带虚伪地提出质疑。国家机政总部相当于一国的心脏,那里是一切命令发布、情报整核、信息汇集、部门沟通、报告分检的场所,各星系、部队等一切重要民事、刑事、军事事宜皆会直接传递到此,然后根据不同级别加以处理并及时与相关人员、机构联系。比如什么应该直接递交总统、什么应该给财政部、什么应该给军备部、什么应该送交国会仲裁等等等等,其众多事件中按重要程度划分为六级,由低到高依次为:黑、紫、绿、蓝、红、橙。罗斯蒙坦让我们负责蓝字级以上文件处理无疑是让我们掌握最高三级国家重要机密,并且控制六成政权,等于将一国的命脉握于手中,如果在平时,像我们三个这样的低级士官连打杂都嫌级别低呢。
“就是你们三个。”罗斯蒙坦坚决地重复着,“现在的机政部已是一片大乱,这次受审的几百名高官有三分之一出自那里,其他人也都为自保而忙,根本无法正常工作。我要你们三个在这时候把这个摊子撑起来,撑起那里,就等于支持起国家。”
“可…可是……就凭…我们?”一项活力四射的红茶女孩此时舌头明显有些打卷儿。是啊,有些人处心积虑地一辈子也混不进的重要部门,就凭我们三个年纪加起来都不够退休年龄的人怎么支撑的了!
“不用你们真的支持国家不倒。”罗斯蒙坦揉了揉女孩暗红的头发笑着解释:“如果你们三个能撑得住这大小几百颗星球那真是天才了!我只要你们暂时接管里面的重要事宜及时向我汇报,尽可能拣最重要的去办就好了,我希望在这段动荡的期间,损失能够越少越好。”
“可是我们会被承认吗?”迪的担心不无道理,在那种地方,连端茶倒水的都不比我们级别低。
“他们现在都在忙自己的事,没人会理睬你们的。我知道这一次很难为你们,但,我相信你们会做到很好。”
于是,第二天我们便到达国家机政总部,果然,现如今这里根本名存实亡,由于人手大量短缺,我们不得不将自己埋进如山的资料中工作。基本上蓝字级以下的文件都已不予过问了,高级报告中也只挑红、橙为优先考虑,且只调办与现下政局有关的事件而已,这样,罗斯蒙坦也就掌握了整个国家每时每刻的第一动向。
“这些要怎么办?”一大清早,基格玛就搬来一堆机密文件罗在了我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我连看也懒得看的直接问道。
“就是关于这次劳伦思元帅死亡的资料。由于最近事情太多所以一直压到了现在。”
“那就继续压着吧。”我歪着脑袋不疼不痒地回答。
“这样好吗?不会落人闲话吗?”女孩故作姿态似的耸耸肩。
“你要是有精力我不介意由你去处理。”我装着慵懒地调侃。
“我不管。反正少将阁下吩咐在这里我们要听你的。”说完,基格玛如同一只展开尾巴的小孔雀一般高傲地离去,只可惜,很明显的,她的羽毛还没长齐罢了。
眼见她离开,我马上翻开那叠纸张从头到尾认真地看着,很快的我的注意力被集中在一份验尸报告上:
性质:一级谋杀
死因…失血过多
致命伤…胸腹三处(伤及心脏、左肺叶、肝脏)
其余外伤…无
无明显挣扎痕迹
左肺叶伤处残留凶器碎片,鉴定为薄刃水晶制利器,年代久远,无从考证制造时间与地区,且无任何官方记录。
在最后附的照片上,我看到一片大约半寸长的完全呈透明状残片,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我看见我握着照片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记忆中,曾经见过和这一模一样的武器——一把水晶短剑——在和古兰加一起剿灭宇宙海盗时,诸多战利品中曾经吸引过我目光的那一件——美丽的、镶有淡青之石、应该已在A舰队的物资库中沉睡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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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6日。
我愣愣地看着窗外发呆。不是没活干,而是多的干也干不完。在连续工作十二个小时之后,我真的发觉自己这辈子是第一次如此为国呕心沥血。
“不好了!”门几乎是被狠狠地撞开,我发誓我跟基格玛一定八字不合,有她在我至少少活二十年。
“又出什么事了?”见怪不怪,现在就算跟我说天塌下来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街上…街上有好多……人!……”女孩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人怎么了?不许人家上街呀。”
“不…不是!好多人在…在游行!”
“游行怎么了?这些天大大小小的游行还少吗?你没见过呀。”我不以为然地摇着头,不屑于她的大惊小怪。
“这次不一样!”好容易喘过气来的她冲到我面前,“这回是真的大事不好了!前些天的游行不过是几万人的小型活动,闹事的人被警备一吓也就散了。这次可了不得,听说有人将上层高官通敌叛国的内幕泄露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