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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这么快!”基格玛也奔到窗前,两只手死死扯着窗帘,从楼上望下去,人流汇集成片,汪洋一般根本看不到尽头,这许多人就算是趟也能将整栋建筑趟平了。“我们从空中走行吗?”仅存的一丝希望。
“不可能的。在首都上空有特殊磁场保护,除了警机和救护机外其它飞机一概不可能启动,更何况这里也没有飞机。除非你现在自己努力长出一对翅膀来。你在军校的航程课上没学过吗?”
“我那科不及格。那又不是我的专业。”被誉为“天才”的少女翻起了白眼。
此时包围建筑的人群已收缩到大楼脚下,负责护卫的警备早被逼的撤进了主建筑。
“上尉!”通讯器中传来焦急地信号。
“是切尔少尉吗?怎么样了?”切尔少尉是临时负责大楼保卫系统的人,现在也正是他带领着三千警卫保护着这座大厦。
“大楼自动预警系统被侵入了,外围防卫程序被人修改!”
“什么?基格玛——”
“不是我干的!”
“我没说是你干的!”看着她一脸无辜地辩解,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我是让你去修!这可是你的专业了吧!你当初弄坏过人家塞尔拉加的主电脑、引爆过莱特尼西安塞,现在这点小事应该不在话下。给你十分钟时间,在那帮人冲进来把咱们撕碎之前。”
女孩愣了愣连忙冲去了主控室,然而这时,愤怒的民众已开始袭击大楼,人们一波波冲向外罩门,没有了高压电流的保护,合成金属的外门已不堪重负。
“不行!”才刚刚离开十分钟基格玛转眼又冲了回来,“程序被删除的很彻底,就是我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
“内压罩屏上已出现裂纹,恐怕撑不住了!”切尔少尉的特写再一次出现在屏幕上,“是不是要对闹事者开枪射击?”
“千万不能!”我想也没想的阻止。
“可是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要冲进来了!”
“就算你射击能杀死多少人?我们才有多少人?这么做只会造成民众的加倍愤慨,到时候对我们只会更加不利!”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势下还有如此冷静的判断力。
“那我们怎么办?”切尔和基格玛同时发出质问,就好象现在我到成了主心骨一般。
怎么办?该怎么办?我的脑子里正以光速盘算着。如果是罗斯蒙坦在,那该多好!或者是奥兰斯卡,再不济古兰加也成。他们一定会有办法吧……忽然,我发觉自己似乎早已习惯了依靠他人思考的生活,从以前,每件事情就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一路发展,遇到棘手事件也都是他们想办法出面解决,自己已经很久没真正动过脑筋以自己的能力解决事件了。一时竟觉得很好笑,果然别人还是靠不住的呀!
“你怎么了?”显然基格玛发现到了我的反常。
“现在靠自己吧。”我对着红茶女孩笑了笑,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拼了。“马上准备打开三楼的阳台,还有连接扬声器,咱们有必要跟人们谈谈。”
“你疯了!三楼!你怕他们爬不上来呀!飞把菜刀都能捅死你!还有——谁去谈?你?还是我?你以为你是谁?大总统吗!咱们有什么资格跟民众进行对话!人家会听吗!”连珠炮般,基格玛以一种看神经病人的目光瞪着我。
“不然怎么样?我们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还是你能够在几分钟内把大家瞬间转移到别的星球?”
女孩沉默。
“所以,不如跟我搏这一把试试看吧——”
许久,她无可奈何地垂下头去,“想不到你的胆子也这么大……”
32。
当踏上三层露天阳台的那一刹那,我承认自己有点儿后悔,亲眼目睹万人盛况要比在监视器上来的震撼许多。别的不说,就单单在门打开的那一瞬扑面涌来的震耳欲聋的哗沸便足以给人平添莫大的压力。
但是,已经站在这里了,我告诉自己——后面没有退路。
站在平台上,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下面每一张面孔,叫骂声、讨伐声不绝于耳,一些情绪失控的人们开始朝着我投掷石块、酒瓶,甚至有些疯狂的人真的企图攀上阳台来。
“我希望大家可以保持冷静。”终于,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声音尽量压得低沉以保持和缓。
“滚回去!你算什么东西!”
“让总统出来!”
“我们要见军队的长官!”
“让一个小小的上尉出面,是瞧不起我们吗?”……
人群一片骚动,曼骂之声响彻云季。
“我想大家误会了一件事,总统阁下及军界长官们都不在这里。”下面虽然嘈杂,但强力扩音器的扬声效果还是足以让每一个人听清我说的话。
“他骗人!”
“别信他的!他们一定在里面躲着!”
“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各位不肯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想,大家今天之所以如此愤怒甚至不惜冒着与国家正规军队发生冲突的危险,就是因为你们需要一个解释,你们认为自己被欺骗了,你们想了解国家真正的内幕——那些你们原来一直不知道的东西。如果是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诸位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了吗?你们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难道没人想过吗?示威暴动并不是唯一的途径,运用和平的方法事情会解决的更为圆满。”
“他是骗子!”
“别信他!军方根本不会告诉我们实情!”
“他们只会说慌!”
“那些人根本不顾百姓的死活!”
“现在的政府已经腐败了!让他们去见鬼吧!”
突然间,“嗖——”的一声,一个酒瓶从人群中飞了上来,掠过我的耳边狠狠地摔碎在身后的落地窗上。接着,接二连三的,激动的人群不断发起进攻,石块垃圾等如雨点儿般飞将而来。
“啊!”身旁的基格玛一声惊呼抱住了头,我依旧一动未动地站在原地,哪怕那些东西中的不少正打中我的身体。
“岂有此理!”一旁的切尔少尉忍无可忍地举起了枪。
“住手!”我伸手阻止,语气极为严厉。
“可是……”
“这是命令。”我出奇的坚定。
“上尉!”此时的基格玛正一脸惊恐地盯着我的脸,这时候我也感觉到有液体正沿着面颊往下流,伸手一摸,原来是血。大概是刚刚溅到了飞散的玻璃,奇怪的是我竟然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
“装什么假慈悲!”
“军人都是这么懦弱!”
“你们不就是杀人的机器吗!”
“杀了他!”
………
“你们够了没有!”一声怒吼冲口而出,却意想不到的起了作用。人们大概没想到我真的发怒,抑或是脸上的鲜血为我平添了几分恐怖的威严,一时间竟不再有人丢东西上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一步步走到栏杆前,从不知道自己面对这上百万暴动者能如此坦然。
“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的声音冷酷的令自己都害怕,“你们以为继续这样做的后果怎样?胜利吗?你们要的胜利又是什么?弹劾总统?解散军队?你们这样闹下去只会伤害到你们自己而已!”环视着渐渐安静的人群,我捡起一块被丢上来的石头,“这是什么?你们的武器吗?”一把抢过切尔少尉的光子机枪,“你们以为这又是什么?小孩子的玩具吗?”扣动板机,一道暗红色的光束冲天而起,顿时大楼最项端的溃檐崩碎为沙砾。
人群彻底安静下来,难得的安静。我将枪丢还给身边目瞪口呆的少尉,尽量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不怕告诉大家,如果军队真的出兵镇压,不管事后的是非与否,现在倒霉的一定是身为平民的你们。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也许你们不知道雷子光束炮一旦开火会造成多大的伤亡,即便你们胜了,也是要负出相当大的代价——无谓的牺牲。尚若你们死了,了不起政府出面道歉,严办几个军官,但死去的人不会因此而活过来,如果死的那个人偏偏就是你呢?就算补偿再多的金钱名誉又有什么意义!你的妻子将永远失去丈夫、你的孩子将永远失去父亲、你的父母将永远失去儿子、而你将永远失去生命!任何人都不会希望如此,但如果你们再逼迫军队威胁政府,这样的下场是必然的!到那时将不再有挽回的余地!”
“你不要在这里恑言耸听。你以为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吗?”人群中有人大喊。
“是的。我以为是。”我淡然回答。
“你太瞧不起人了!”
“不,我没有瞧不起任何人。所有人都会怕死,这是生物的本能。你们今天之所以敢面对枪炮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你们的情绪依旧激动,大家不能够冷静地分析问题。也许在场大多数人并没有见过血流成河的战场,告诉诸位,我是个军人,我所见过的死亡就是枪炮下的屠炭,我知道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我不希望那样的惨剧在你们身上再现!”
“军队的走狗!你们都是骗子!”
“我承认现今政府及军方存在着一些驻虫,但是,今天的审判就是为了让那些腐败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为什么不敢公开呢?”出人意料的,一个嘹亮的声音不似之前的叫嚣而异常沉着,与刚刚那些叫骂、质问形成鲜明的对比,即便在这几百万人的会场依旧掩饰不住那与众不同。我不禁寻声望去,人群前方一名男子几乎是略带微笑地正注视着我,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充满着神秘而又高贵的气质,那种气质是我所熟悉的,无论是罗斯蒙坦还是奥兰斯卡,身上都存在着相同的感觉。
“不是不敢公开,而是不宜公开。”虽然吃惊,我还是清楚的把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
“你说!”
“还敢说不是欺骗!”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你们告诉我公开又能如何?”我高声压过那躁动的喧哗,“如果公开,请问诸位能够保持冷静吗?如果不能,那么事态又会演变为何?就是今天的局面不是吗?如果进一步恶化下去呢?你们还能够保持原先的生活吗?你们将失去所有——你们的一切!你们不相信政府能够素清腐败,我可以理解,但政府、军队有责任保护你们的安全,我们不想看到自己同胞的血染红自己的星球。”
“别听他的!这个政府已经没救了!”
“你们打算推翻政府吗?”我冷冷扫视人群。
“为什么不能!”
“就是!我们已经不再信任你们!”
“你们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的后果吗?”我高高举起右手,将一张橙色的文件展现在众人面前,“这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敌军已聚集六成以上兵力大举进犯,再过几天就会攻到边境上来。而我们呢?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在搞政变!你们要推翻政府?可以。你们要解散军队?也可以。那么,你们也要做好准备——准备以自己的母星迎接敌人的炮火;准备沦为他人的阶下之囚;准备看着家园被移为平地;准备亲手葬送自己多少年辛苦营造的生活!”深深吸气,我看着鸭雀无声的人群,此刻,若大的广场上就只回荡着我一个人的声音。
平民最怕的就是战争,特别是生活在首都这样安全地方的人们,他们没见过战场,总认为战火不会烧过边境,如今告诉他们灾祸就在眼前,没有人会不害怕的。
“那么你是要我们继续闭着眼睛过日子,再把父兄子侄送上战场,让那些奸恶之徒断送他们的性命。”关键时刻,又是那个男人,他的话虽然不多,但针针见血,直捣主题。
“就是!上前线的有几个军官!”
“你们还不是牺牲普通士兵的性命!”
“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一点儿结果也没有!”
“我儿子就死在战场上!”
人群开始附和着。
“现在就是结果!”我知道其实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但事到如今早已退不得。“仗打了这么多年没错,虽有胜有败,但这么多年你们的生活并未受到过影响不是吗?流血的是前方将兵,他们换来的却是你们的安稳!也许你们有亲人在战争中丧生,但倘若不是这样很可能失去生命的就是在场诸位!这种牺牲个体保全大局的行为,我想大家都是成年人,不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吧。当然,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就应该牺牲,可是身为军人,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如果有一天将要牺牲的那人是我,我也无话可说,因为这条路是我们自己走的,是我们自己谱写的人生。只要敌人进攻,我们就会反击,因为身后有我们所要保护的人——那就是你们!现在,敌军已燃起战火,可你们的行为无疑却是在阻碍出征,如果因此而一败涂地,试问你们又怎么对得起之前诸多战役中以生命捍卫了这片家园的你们的父母兄弟!”
“如果这次出征,你们有多大胜算?怎么能保证不会是牺牲更多性命后还是相同的结局?”
“我不能保证任何东西。”注视着那个男人,我越来越觉得策划这场暴动决对有他的份。“我无法作出任何承诺。这场战争并非我可以左右。”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