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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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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得得声从远处传来,一个军士骑着马从城外进来,路过人潮密集之处,大声喊道:“让开,让开。”却并不让马减速,直向人群直冲过来。
    人群即时象炸了的鸡窝一般,到处乱窜,所卖所买之物摔得到处皆是。
    马向拐角处冲去,拐角处的老人躲闪不及,吓得呆住了。
    那军士仍不拉住马头,任马一路踏去。
    蕊儿“哎呀”一声,想招呼老人躲避,可又哪里来得急。
    眼看老人就要被踏在马蹄之下,惊呼四起,许多人不忍观看,掩面别过头去。
073 疏忽

           就在此时听到嗤地一声轻响,那马前膝猛然跪倒,将那军士摔下马来。军士在地上滚了滚爬将起来,一瘸一拐地去到马前,见马并无受伤,以为是受惊所致。
    看着眼前的老人,脸色一沉,拿起皮鞭没头没脑就向老人抽去。
    皮鞭尚未落下,又听嗤地一声轻响,手腕处一阵巨痛,手一松,皮鞭落到地上。低头一看,地下摆着一支拆成两断的竹筷,四下乱看。
    这时耳边传来细细的声音道:“下次再让我撞到你这般草芥人命,定取你小命。”军士知是遇到高手,哪还敢造次,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声音又道:“还不快滚,下次便是你的双眼。”斗大汗水从军士额头上如雨而下,正要上马,那声音冷哼了声:“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想上马。”
    军士面如死灰,忙从马背上滑下地来,牵着马灰溜溜地走掉了。
    蕊儿见马儿受惊,将军士摔下马来,拍手叫好:“看那军士真是活该。不知是哪位大侠出手相助。”
    见楚容陌不关心的饮着酒,不乐意道:“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啊?就没有半点同情之?”
    说话间见他手中少了支筷子,把未说完的话咽回肚子,满面堆笑,将头伸到他斗笠之下伸了伸舌头。**JunZitang**
    楚容见她如此,眉头直皱,将身子往后缩了缩。蕊儿方扑哧一笑坐回位上。要小二拿筷子。
    再看窗外,那老人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颤抖着双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烧饼,心痛得用袖子擦着上面地灰尘。最后叹了口气,将烧饼放进竹篮低声道:“唉,卖不得了。”说完将竹篮抱在怀中往短屋方向走去。
    蕊儿冲到老人身前,拿出一锭银子道:“老丈,这烧饼卖我吧。”
    老人看看蕊儿,眼中露出复杂的神情,最后又恢复平静道:“这烧饼脏了。卖不得了。”不再理会蕊儿,慢慢走了。
    蕊儿拿着银子正待要追,不知何时楚容已站在她身边拉住她摇摇头。
    回到客栈,蕊儿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追?”
    楚容淡淡道:“有些人是不喜欢别人同情的。”
    蕊儿赌着气道:“可是我是好心啊。”
    楚容暗道:“有时同情更会伤一个人的心。”但并没说出来,自顾回房去了。蕊儿见楚容就这样走掉了,脚一跺,赌气回房去了。^^首发宝书子阁^^
    然走到房门口,却停住了,他一生只与钟叔叔相依为命,如果知道还有楚家人存在。不知会有多高兴,自己跟他本有婚约,以后早晚也是楚家的人,如何能眼看着楚家的人受这苦难日子。这事却不该瞒他,让他们认了亲,也可早些为那老人做个妥善安排。想到这儿,便往楚容房中走去。
    “还有何事?”楚容自进了金陵,情绪便低落了下来。自见了那老人,更有些隐约的不安。
    “楚容,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是什么地方?”
    “你去了便知,今晚三更,你来寻我。”
    “三更?”楚容不明白是什么地方,竟要三更半夜前往。
    “嗯。”蕊儿说完便回房了,独留下楚容独自发呆。
    “当当当”街上传来三更的打更声。
    楚容换上夜行衣,推开窗,见窗外夜黑风高。实在探查的好天气,如约去寻蕊儿。
    轻轻跃出穿外,翻上屋顶。脚尚未站稳,见不远处黑影一闪,忙伏低身子缩身与砖瓦之后。那身影来得好快,转眼已从楚容隐身之处飞过。向一扇窗前直扑过去。定眼一看竟是蕊儿所在房间的窗户。
    楚容悄悄尾随其后,只见那人伏在窗前。侧过脸来,把耳朵贴在窗上细听。
    月亮从乌云里露出半边脸,银白地月光正好照在那张脸上,竟是花栅。
    楚容心里冷笑一声,倒不急着出手,倒要看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用手指沾了点口水,把窗纸轻轻戳了个小洞,往里看了看,于怀中取出一管状物,塞于洞口,将嘴凑向管状物。
    楚容冷哼一声暗骂:“下三滥的东西。”过了半晌,花栅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楚容飞身跃到窗边,正要跃进去将其捉获,暗道:“何不借此机会,让蕊儿小小受个教训,看以后还这般大意不?”于是又缩回身形,不一会儿只见花栅从床上抱起熟睡的蕊儿向窗外跳来,忙一长身翻到房顶。
    原来蕊儿昨晚在过道徘徊,正巧也被经常潜伏在客栈中的花栅见到,本想当即下手的,但正好小二引了云龙上楼,只得做罢,等云龙离去,再折回来时,已不见了蕊儿身影。然他必竟是这客栈中的老顾客,打发了点银子给小二,便问到了蕊儿的下塌之处,只等到得这三更时分下手。
    花栅抱着已不知人事的蕊儿,跃出窗户,落在不远处的房顶之上,看着月光下蕊儿熟睡的玉容,嘿嘿一笑,他哪知螳螂捕蚕,黄雀在后。一路飞跃而去,一边还做着黄粱美梦。
    花栅直奔湖边,湖边放着一条小船,抛开船篷布帘,里面竟铺有厚厚棉被,显是早已备下。他将蕊儿轻轻放于仓内,自己跃到船尾,解开缰绳;向湖心芦苇深处划去。
    就在花栅弯腰解绳之时,楚容已潜上小船闪进船仓,坐在船仓中,看着犹自熟睡地蕊儿,摇了摇头,拿起旁边小桌上的水杯往她脸上一泼。
    蕊儿本受的只是普通蒙汗药,被水一冰自然转醒,只觉头痛欲裂,环视四周却不在客栈之中。
    耳边响着划水之声,窗外丛丛芦苇,更不知身在何处,而楚容却坐在身前,手拿一水杯,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一脸的冷水必他所为,蕊儿伸手抹去脸上冷水,正欲发作。
    楚容忙抚住她地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用传音之术将经过告于她听。
    只听得蕊儿怒发冲冠,秀眉双竖。只想立马要楚容出去砍了那花栅。但又觉如此太过便宜了那*几次三番地轻薄自己,不如先装作未醒,诱他上当,给些苦头他吃。但自己无楚容那等功力传音,拉过楚容的手,于其掌中写于他知。
074 戏花栅

           楚容点头会意,忽觉船身停住,知已到地方,便又悄悄潜出船仓,躲于船篷之上。果见花栅停住小船,向船仓走来。
    四下望去,这船却并没靠岸,而是停在湖心芦草丛之中。江南芦苇茂密粗壮,小船停在这芦草丛中,被遮掩得严严实实。
    花栅拉开船帘,见蕊儿睡得正熟,粉面娇懒欲滴,凑上前嘿嘿*道:“美人,我们先行洞房,如你醒来愿意,我们再来拜阁。”正欲伸了嘴去香那粉红的小嘴,突然想到点什么,停下来,道:“新婚之夜,安能无酒?”
    说罢就行于小桌边倒酒,刚拿起酒杯只觉颈中一阵冰凉,低头一看,却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架于脖子之上,那匕首薄如蝉翼,一看便知是吹毛必断的宝物,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哪还敢动弹。
    听蕊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道:“倒说说看,你是和谁洞房?”
    花栅一听是蕊儿之声,越加冷汗直冒,暗道不妙,然必竟是老江湖,片刻间恢复慎定道:“姑娘醒了?只怕姑娘有所误会。”
    蕊儿轻笑道:“我倒要听听,我如何误会了?”
    花栅听她言语中听不出怒意,也就嘻皮笑脸起来,道:“是有人将姑娘用*迷住了,被小生撞见,便将姑娘救了下来。”
    蕊儿见他如此无赖,气得发笑道:“却不知劫我之人为何人?”
    花栅僵着脖子道:“姑娘先把小刀拿开,刀剑无眼。万一姑娘一时手误,我这脖子可就不美了。”
    花栅想只要哄得她拿开匕首,我还怕她怎么的?小小弱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蕊儿听他一说,笑得花枝乱颤,匕首更是在花栅脖子上乱跳,花栅斜眼看着刀刃,尽自己所能的把脖子缩开些去,生怕蕊儿一不小心,自己脖子可就要开个老大一条口子。=宝书子阁首发=嘴里胡乱叫着。“姑娘悠着点姑娘悠着点你这小手里可不是空着地。。小心我的脖子小心我的脖子”
    蕊儿又哪管他的脖子,只顾掩着嘴笑自己的。
    这时仓外船头响起一阵幽幽萧声,婉转优扬,其极动听。
    然而这美妙的萧声,在花栅听来,却如同鬼音。背心升起阵阵寒意,这湖泊之心,四面不着陆,不知这*之人如何出现在船头之上。自己多年用药的经难,蕊儿绝不可能自己行醒来。想必她定为那人所救。而同在一条小船上救了人,自己却丝毫不能察觉,可见来人的功夫绝非自己所能攀比的。如今只有骗得蕊儿放开自己,方能寻机逃走。道:“我对姑娘向来爱慕。绝无伤害之心,如果姑娘不信的话,我可以对天发誓。”
    说完见蕊儿只是面带笑容地看着他,并不回答,又道:“这仓外想来是姑娘地朋友吧?有朋友自远方来。不易乐呼。我这做主人的,说什么也该出去迎接,才不失了礼数。所以请姑娘高抬贵手,容在下出去与这位朋友打个招呼。”
    蕊儿于他那点花花肠子哪能不知,只是有意捉弄于他,将剑从他颈中拿了开来。
    花栅觉脖子上一轻,大喜,心道:“这小妞子果然还太嫩,然这仓外却不知何人。尚得设法尽快脱身。”
    边想边慢慢转过身来,见蕊儿满脸是笑地望着他,暗道:“这么出去,只怕难以就此脱身,不如先拿住这小妞,再威协仓外之人。或许能得以脱身。”
    花栅想到立做。突然抢上一步向蕊儿抓去,本想两人距离如此之近。这一抓定然得手。哪知不见蕊儿手上有所动作,他的手腕一麻,却抬不起来了,竟被人封了穴道,接着脖子上又是一凉。蕊儿匕首竟又搭在他的脖子之上,心中暗暗叫苦。=宝书子阁首发=
    蕊儿将匕首在他颈上轻轻一拉,顿时在花栅脖子上留下一条细口,血珠慢慢浸了出来。花栅吓得连忙站直了身子,目不敢斜视,哪里还敢再有造次。
    蕊儿冷哼一声:“你这脖子还美不美啊?”
    花栅现在是两眼发直,双手打抖,两脚抽筋,见问,忙答道:“不美,不美”
    蕊儿笑道:“你还没回答我的总题呢,你倒是要和谁洞房?”
    花栅哪敢接话,只是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突然蕊儿脸一沉道:“出去。”说着让出一条道来,匕首却并不从他脖子上拿开。
    花栅手不能动,只能用脚挑开船帘,迈了出去。
    见船头站着一黑衣修长身影,背对他们犹自*。半晌方停住萧声道:“蕊儿,玩够了吗?”声音正是楚容。
    花栅一听是楚容的声音,更是吓得七魂六魄都不知归于何位了。望着那个背影如同见鬼一般,眼中充满了恐惧。
    蕊儿被药蒙了这半日,也周身不舒服,出得仓来,不禁长长得伸了个懒腰。
    花栅见蕊儿有所放松,奇快地用身体往她握着匕首的手臂上一撞,这一招正是极险,但再不逃,只怕再难有机会。
    这一撞开蕊儿,飞身跃起,想跃入湖中逃走,哪知身子刚刚跃高,腰间一痛,全身不得动弹,竟被隔空点了穴,身子直挺挺地从半空中摔在甲板之上,只摔得他眼冒金星,全身骨头象要散架般疼痛。
    见楚容慢慢转过身子,不竟一呆,只见他双目朗如流星,俊逸脱俗,年约仅二十左右一般。花栅万万料不到一出手就将他制服之人竟如此年轻。
    蕊儿走过来,在他身上重重踢了一脚道:“你这么喜欢跳水?那我让你跳个够吧。”说罢,取下缰绳,将他手脚绑了个结实,连绳带人推下湖中。
    蕊儿长于江南之中,本精通驾船之术,将船浆来回摆动,小船便调转了方向,往回行走。
    楚容看了片刻已知船行之原理,将两脚一前一后分开而立,脚下*,小船竟飞速向前急使,蕊儿乐得拍手直跳。
    再说花栅被蕊儿绑了手脚丢于湖中,直往下沉,忙屏住呼吸,这大冬天,水虽未结冰,却也寒之刺骨,泡在这水中,直冻得牙齿格格直响。越加害怕,只怕还没被冻死,已经被淹死在之湖水中了。
    就在体内空气越来越少,咕咕喝了两口冰水之后,那船猛然前行,将缰绳拉直,把他拉出水面,才得以吸了口气,然尚未来得及呼吸,又落于水中。如此上上下下,加之身边芦草打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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