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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酒也喝过了,我也该告辞上路了。”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递给斯平道:“这给你,你在越宁当官,说不得哪天会碰上北越的人,有这牌,行事会方便的多。”
斯平将那牌子收进怀里,这个说不定还真的用得上。
送绪伙公子二人出门。
互道声“各自珍重。”
看着狄绪秋带着蓝彤渐渐走远,身后,衣袂飘飘。
再见亦不知何时。
第二十六章
斯平趴在假山石上紧盯着前面一朵盛开得十分艳丽的花朵。
“花很漂亮,可惜却是碰不得的。”一旁的境岚眼光随着斯平的眼光同样落在那朵花上,越艳丽的花越是碰不得啊。
斯平撇撇嘴:“这还用你说,看到那边的一朵花没有,只要一沾上它,那便是比死还难受。”斯平指了指那草屋边上不远的一朵红花,艳丽非凡,对于花草,斯平可以说是知之不多,何况这赫连先生种的花更是稀世名品,斯平更是认不得了,但唯有那一株花,斯平却是认得的,那是罂粟花。
“我是再想啊,那个城南别庄的女人,你说,那个女人真的仅仅只是沙老爷金屋藏娇的那一种吗?若真只是那样,沙老爷每次去又何必那么慎重,毕竟沙府里可没有母大虫,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那你想怎样,直接去找那女子问清楚?”
“你傻啦,直接去找她,那还不等于把自己往刀尖上送,惹恼了沙家,来个先下手为强,那我岂不是就……”斯平说着那手在脖子上做了个砍的手势。
“大人,外面有一女子求见。”正说着,金叶急冲冲的过来,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是那个大人让我们查的城南别庄的女子”
“真的???”斯平一下子惊叫起来,说曹操,曹操到。一拉境岚:“走,看看她来干什么?”
斯平让金叶带那女子来书房见自己。
不一会儿,金叶便将人带来了。
那女子年约二十五六岁,身上同大兴的女子穿着极为不同,有着一种异域女子的风采,艳丽的脸蛋,却决不似一般女子的娇柔,浑身上下,是一般女子所没有的飒爽,只是那眼却带着一种魅惑,如同盛开的罂粟。
斯平一时看呆了眼,直到那腰窝处传来一阵刺痛才清醒,回头看到境岚嘲讽的眼神,唉,太丢面子了,连忙咳了几声,然后坐正问道。
“姑娘是谁?要见本官,不知所为何事?”
那女子倒是颇为个性,一挥手道:“小女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同小女子的目的是同样的,我想大人已经派人造访过小女子的住所,小女子是谁,大人想必心里清楚,而小女子手上正好有大人想要的东西。”
“这么说,白枫晚在你的手上?”斯平急切的问道。
那女子眼神中掠过一丝疑惑:“白枫晚是谁,小女子并不知晓,大人难道不是想查沙府的罪证。”
斯平是一脸的失望,这白枫晚便象是如同突然间消失了般,小二子那般人将越宁翻了个底朝天,硬是没任何发现,不由的叹了口气,对眼前的女子道:“白枫晚本官想知道在哪,而对于沙府的罪证嘛,你又如何知道本官想查?”
“大人不会以为你们前些天夜闯沙府真能瞒天过海吧,即然沙老爷已经知道,那小女子也就知道了,即使你们去的目的不是查沙府的罪证,但你们认为沙老爷会由得你们碍他的事,所谓两军对垒,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大人似乎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唯一的生存之道便是杀敌以求生。”这女子的话语口竟带着一种肃杀的霸气。
斯平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正是自己目前所面临的局势,杀敌以求生,好烈的一个女子,不过他仍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为何如此做,据本官所知那沙老爷对你可是不差的。”
“不差……”那女子发出一声冷笑,眼中却带着一种悲愤:“他当然对我不差,我是一个苗女,每一个苗女或多或少都懂一点蛊术,我也不例外,沙老爷得靠我的蛊术控制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吗?大人您,便是我的下一个目标,只可惜,小女子不会如他所愿,沙老爷是对我不差,可他却是我的仇人,他杀了我的夫君。”
说到这里,那女子的眼神陷入一片飘忽,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斯平也不插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这女子有着满身的故事。
那女子闭了一下眼睛,平复了满怀的思绪,接着道:“小女子的夫君是一个秀才,在多次科考落地之后,便兴起的游历神洲之举,在一次的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本机关图谱,这事被沙府的人知道了,那沙老爷假借着请师爷之名将我夫君骗到府上,谋夺了那本机关图谱,并加害了我夫君,当时小女子族里有事,正好不再,可是对于夫君的死小女子却是可以感应的,大人应该听说过,苗女在结婚当日会对新朗下一种情蛊,外人都道这是苗女的独占欲,其实不然,情蛊在我们苗女中被称为同生共死结,中了情蛊的夫妻,一方死了,另一方便不能独活,本来夫君死的时候,小女子也将命扑黄泉,可小女子不甘啊,夫君死得不明不白,正巧当时小女子正好在族里,我族圣女以蛊神保小女子一年的命,于是小女子回到越宁,终于查清夫君的死因,可是面对沙府的强势,小女子也有一种无力之感,只得潜伏在他们身边,伺机报仇,可是一年之期将近,小女子的时间不多了,随时都有可能死亡,本来我们苗女报仇,从不假手他人,可这次只得假借大人之手了。”
听那女子说完,斯平的心里感到一种悲壮,一个女子偷得一年的活命期,为得是为夫报仇,在众狼环伺之局,至死不休。对于这样一名女子,斯平打从心里升起一股敬佩。看着手里那女子递过来的案卷,专专血债,字字血泪。
“你即会蛊术,为何不直接种蛊为夫报仇。”
“小女子只是一般的苗女,所会的也仅是粗浅的蛊术,对付一般人还行,那沙家之人个个俱是武林高手,就算我能下得了蛊,却无法控制蛊虫,不但报不了仇,反而会受那蛊虫反噬之苦。”
原来是这样,斯平点点头,看来以前那些武侠书上把蛊说得太神了。
“对了,大人即要找人,我昨晚听沙老爷说,今天晚上,沙家会送一批人出越宁,或许,大人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好了,小女子了却心愿,该走了。”那女子淡淡的道。生死早就不是她在意中的事。
“你想去哪里?”
那女子发出一声淡笑,竟似世间没了牵挂一般的洒脱:“去我该去的地方……”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情字一字可以让一个本来平凡的苗女变得如此不凡。
是夜,月黑风高。夏夜的风带着一种沉闷。
一队城防兵护着几辆马车急匆匆的离城而去。
寂静的夜只响着马儿粗喘的声音,那马很累了,可是赶车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怜惜,那马鞭一个劲的挥打着,一阵马嘶,连带着马车一阵踉跄。
车厢里的人被颠得五味翻腾。
白枫晚紧紧的抱着怀内的小石头,以免他一头撞在车厢上。
“大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不知道?别管了,小石头,你累了,先睡会儿吧。”白枫晚有一种预感,接下来,这帮人可能连睡的时间也不会给他们。
车厢里响起阵阵低泣。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第二十七章
“二爷,翻过前面那坐山就出进入北越国了,那边会人有接应我们。”
“好的,雷虎,让那些人下车,这山路马车没法子走,让他们下来走路,还要快……”沙海亮皱着眉头道,他今天一天眼皮直跳,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雷虎带着几个人来到那两辆马车边,打开车门,喝声道:“快下车,快点……”随后听到啪的一声,接着的便是一声尖叫。
“叫什么叫,下来,快点,再慢就让你死在车上。”随着又是一鞭。
白枫晚抱着小石头走下车来,看着那雷虎扬起鞭,不由的一手抓住那鞭:“你们还有人性吗,再打下去,会死人的。”说着看那个已经趴在地上的少年。
“我说,白公子,你还是少惹事,自身都难保,还有闲情管别人,快点走,再磨蹭,我沙海亮的剑可要见血了。”
沙海亮在一边阴冷冷的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还偏偏就是这些书生好管闲事。
“快走……”雷虎在一旁推了白枫晚一把,要不是小石子扶着,白枫晚差点就要扑到地上去了。心中万般不甘,在士兵长枪的威逼上,同小石子相扶上路。
今夜的天特别的黑,时不时的夹着几声闷雷,或掠过一两道闪电,风雨欲来。
斯平和境岚共乘一骑,带着十暗卫一路朝北越的方向急驰。
“大人不必太担心,境岚已经传书给了边境防军的杨开,他决不会放人出越宁的。”
斯平只是嗯了一声,但仍催着马急行。
境岚嘴里虽是如此说,可也不太敢肯定,那沙家在边境经营了数十年,这其中说不定还有北越人的接应,边境线又那么长,能否成功只能看天意。
进了山里,天更黑了,马也不肯前行,境岚抄着斯平一阵急掠,那速度竟比马还快。也许是奔了急些,树枝断裂的声音响起。
“什么人?”林中传来一阵断喝。一队十来人着铠甲的士兵出现在斯平等人面前。
“钱益,是我。”松年从暗年走了出来。
“原来是松年大哥。”那叫钱益的一看是松年,便收起了手中的长枪,道:“松年大哥,将军收到你们的书信,已将这越宁的边境全面布防了起来,绝不会让贼子有漏网的机会,正说着,远处响起一阵红色的信号。
“快走,发现贼子了。”那钱益看到信号,便叫了起来,带着人朝那信号的地方奔去,斯平等人也紧紧的跟着。
赶到的时候,斯平暗道,糟了,这里已是北越的国境。
一队着大兴战服的士兵包围着沙海亮的人,还有一些少年,在那火把冲天之中,斯平一眼就看见其中一位正是白枫晚,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低头不知在说什么?
而最外围却是北越的士兵,那高坐马上的是一个身着将军铠甲的人,一身气势贵不可言。
三方都对峙着,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一个大兴的低级将领走出来,对着那马上的将军一抱拳:“将军,我等只是追拿钦犯,决无冒犯北越的意思。
那将军只是冷然的看着他,然后淡淡的道:“本王不管这些,但是凡入我北越的人便受我北越的保护,就算是犯人,也应由我北越来定,本王决不会坐视尔等挑衅北越的皇威。”
“这位将军,此言差矣,本官的人并无意冒犯北越的皇威,大兴,北越历来是友好邦国,此次钦犯逃入北越国境,本官还望,将军看在两国友好的份上,助本官擒得钦犯,算是本官欠将军一份人情,但若是将军一意包屁钦犯,那将军又将我大兴的皇威置于何地。”
斯平不由的站了出来,淡然的看着马上的将军,说这种外交辞令,他可不比人差,想当初家里的老头子可是这方面的行家,耳濡目染之下,斯平又岂会太差。境岚自是紧护其身。
“说的好。”
一队大兴兵将赶来,说话的正是当前威严的将军,正是杨开将军,对于杨开将军斯平只见过一面,是要宁王生辰宴的时候,只是着将军铠甲的杨开比起那日多了一份为将者的霸气。
“原来是杨将军。”那王爷只是微微一笑。
“幸会了,绪日王爷。”杨开一抱拳。
什么绪日王爷,那他岂不是同绪伙是兄弟。斯平心中暗道,不由得摸了摸怀里的玉牌,不知绪秋这牌子管不管用。
那绪日王爷只是点了点又转过脸,对着斯平,眯着眼道:“你是何人,本王凭什么要卖你人情?”
糟了,斯平一愣,是啊,他凭什么要卖自己人情,只怪这卖人情三字斯平在原来的世界里说惯了,那时以他的身份,斯大少,谁不卖他二分人情,可现在,他算哪根葱哪根蒜啊,一摸怀里的玉牌,不管了,咱就鸡毛当令箭,想来两兄弟,总得卖点人情吧。总之这战火是万万挑不得的。一个北越的皇子,一个大兴的大将,这要是真动起手来,那绝对是全面的国战。
“本人是越宁的父母官,追拿钦犯是本官的职者所在,至于人情,还请王爷看在他的薄面上。”斯平说着举起手中的玉牌。
那绪日王爷一看到玉牌,那两眼突然冒出一股狠绝之色,没看他动,就出现在了斯平面前,手中的刀已架上斯平的脖子,只不过境岚的剑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爷,大人。”两边的人都惊叫失声,可显然王爷对于自己脖子上的剑毫不在意,只是狠狠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