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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究竟是何人所为,同大兴作战几十次,可以说对于渡俞天和那个新近掘出的小王爷的战术和战斗方式都有一定的了解,狐部莞空完全可以断言,现在这种作战方式决非出至此二人之手,难道说是那个新到南郡督战的太子历展云,看来他倒是小看他了。
激流拍打着堤岸的声音震耳欲聋,飞溅起的水雾笼在狐部莞空等人的身上,让众人如身置在蒙蒙细雨之中,冰冷的水丝让狐部莞空格外的清醒。通往对岸的索桥已经被切断了,对方下着套就在那里等着自己。
背负着双手,看着底下泛起巨大白花的浪淘,老天的魅力便在于他能创造神奇,而他狐部莞空的平生之愿,同样是想创造一翻辉煌,男儿立在世,天地任独行,他便是要将这天地之间的人间掌握在手中。任何的阻碍他都要一一将之扫除。
“搭桥,过河。”狐部莞空转身对手下的将士道。
士兵们很快下河了,可是在瞬间却被湮没在水中。
“将军,水流太急了,没法定桩啊。”
看着奔腾的河水,看来造桥是不大可能。幸好这一片木材很多,狐部莞空便命令士兵做筏,用来渡河。
很快一条条简易而结实的木筏完工了。
随着狐部莞空一声渡河,令怙兵分队登上木筏,奋力的朝对岸划去。由于水流很急,行舟十分的困难。
此时从上流传来一阵巨烈的哄隆声,众人望去,一段段两人合抱粗的树段从上游直冲而下,令怙兵一见此情形,无不手足冰凉,对于战士来说,死亡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可怕是的面对死亡却什么也不能做,等死。此时木筏正行进在河的中间,面对这致命的木段,他们避无可避。
然而狐部莞空又岂是易予之辈。他抓起一旁令怙兵手中的一根木桩,一震,便裂成了几片,手一扬,那散开的木片直朝河的上空飞去。狐部莞空再拿起铁索的一端,整个一腾空而起,后发先致,那脚正好踏在空中的木片上,几个起落,人竟已到了对岸,将那铁索固定在一边的苍天大树上。
令怙兵们借着这根铁索之力,整个人离开河面,堪堪脱离危险,便仍有为数不少的令怙兵葬送在这条河里。可以说至此,二次三番的较量,狐部莞空连对手是谁都还没弄清楚,便一而再的损兵折将。这口气让他如何咽的下去。
寒着一张脸,不管是谁,他狐部莞空必会让他偿还今天的血债。
而此时的斯平,正带着人同境岚绪秋等人会合去,刚才鹰鹞传来消息,自己的人已经接应到了境岚和绪秋公子,正朝他们的方向过来。
“大家小心点,注意泯去我们行进的痕迹。”斯平对众人道。
众人点点头,莫洪等人慢慢的走到队伍的后面,他们是猎人,都是隐藏行迹的高手。
黑夜的林间充满了无数的危险,众人行进的格外小心。
慢着,前面探路的松年突然停了下来,夜风带着一丝丝细微的声响从前面传来。
一声鹰鹞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境护卫吗?”松年低声道。
“是我们。”前面的林间转出一队人马,当先之人正是境岚和绪秋公子。
斯平快步的走到境岚的面前,那脸在黑暗之中只显出一个轮廓的阴影:“岚,你没事吧?”
“没事。”境岚低低的道:“你不该来的,危险。”那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赞同。
斯平没再说什么,只是更走上前,长长的一叹,伸出双手,紧拥境岚入怀:“我不放心。”
一句不放心,便道出了两人之间的种种牵挂。
不远的林子里,一阵鸟鸣响起,然后是惊慌的朴腾声。
绪秋公子在一旁急道:“快走,敌人追来了。”
境岚随即同丑儿两人将斯平夹在中间。
“怎么回事?”斯平问道。
“牙北手下的猛虎军在我的毒雷弹,和后来先锋营兄弟的刺杀突击下灭了大半,剩下的也失去了战斗力,不过牙北却带着一队精锐的手下突围了,正赶上来支授他们同样隐藏在断天大峡谷的黑熊军,他们便又转过头来追击我们。”
然现在两队人马会合了,但比起令怙军,这点人马实在是不够瞧,何况,虽然一路行来,自己这队人马并无什么样伤亡,便支援境岚他们的那一队人马却也死伤惨重,毕竟猛虎军可不是好相予的,重伤之虎,虎威仍在。
现在的情形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往后退必会遇上狐部莞空。
“太子殿下,我们可以从鹰嘴崖上翻越回到南郡。”一个着偏将服的将士上前行礼道。此人正是此接应境岚的先锋营的偏将宫少凯。
“鹰嘴崖??”斯平疑问的道。
“小的人是南郡人,知道鹰嘴崖上有一条小路可通南郡,但是极险,一般人视为死路,便对于我们先锋营来说,却非难事,我们好几次执行任务都是从那条路通过的。”
“即是如此,就请宫将军和先锋营的兄弟带路。”此地不宜久留,斯平命宫少凯带着人前行,那牙北的人已经追至,即便以斯平如此低微的内息,已经能隐约的听到步伐声了。
“太子殿下,属下带人先阻他们一阵,你们先走。”松年一抱拳道。便带着几个人朝追兵的来路迎去。他身后莫洪一声不响的跟了上去。
“快走……你同太子殿下一起离开。”松年冷声的对莫洪道。
莫洪紧抿着唇,睁着眼狠狠的看着松年:“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我得守着。”
“你……”松年有点急,可是不善言辞的他根本无法说动莫洪。
只能无奈的任其跟随,唯有在危险的时候将这个男孩护在自己防护之下。
斯平带着人朝另一条路离开了。
松年等人离开不久,林间的另一边便响起了追杀声,显然是牙北的人发现了松年等人。
牙北恨恨的追着前面几个隐约的人影,这次他牙北可是栽到家了,猛虎军死伤大半,他无颜再去见狐部将军,现在他唯一要做便是杀了那两人,千刀万剐都不只以泄恨,他要生啖其肉。
狠狠的一刀砍在后面那个大兴兵的身上,牙北发出一阵狞笑,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莫洪发出一声惨叫,牙北那一刀让他有一种被一劈两半的感觉,一阵昏眩,莫洪整个人朝前一扑,扑进一个冰冷带点血腥气的怀抱,本来就不该是让人安心的气息却不可思议的让他感到安全。
“莫洪,挺住。”松年抱着莫洪,朝前飞奔,他带来的人都已丧生在牙北的手中。
一阵急流的声音,前面竟是悬崖,看那下面汹涌的河水,而又后面已退进前的追兵,他松年再一次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站定在悬崖边上,双手紧紧抱着怀内不断流血的人,就死在一块儿吧。
看着崖前站定的两人,牙北发出一阵诅咒,娘的,中计了。
“给我杀了他们,回头追……”牙北恨得直咬牙,让手下的兵来杀松年二人,自己带人回身便追。
“莫洪,现在我把我的命给你了,你也把你的命交给我。”松年低下头轻轻的道,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这个笑容怕是他面为暗卫至今唯一的一个笑了。
抱起莫洪,松年纵向三跳,跳进了低下汹涌的河水之中,听边似呼还响着莫洪的低讫。
“松大哥笑起来很好看噢……”
当斯平等人赶到鹰嘴崖的时候,天际已是微白。
看着那高耸的鹰嘴崖,斯平紧皱了眉头,这鹰嘴崖如此奇险,境岚他们过或许还行,这些将士如何攀的过去。
却见那些将士从身上拿出一条条的铁索勾。
看着他们拿出的好些攀崖工具,斯平怎么觉得这些人就跟现在的飞虎队一样,难怪他们可以一次次翻过鹰嘴崖去执行任务,而这次渡俞天派他们来也估计是考虑到这一点。
境岚和绪秋公子同时抬起斯平胳膊,微一提气,三人同进朝崖上跃去。
丑儿护在身后。
当斯平等人刚刚攀上崖顶,牙北的人马赶到了。
斯平发出一声朗笑,是一种逃出升天的欢欣。不再理那崖底叫嚣的人,带着人返回南郡,此次行动收获颇丰,不但查明令怙国消失的人马,顺利接应到境岚和绪秋公子,同时重创猛虎军。
看着崖顶上消失的人,牙北气的要发狂。
而此时狐部莞空也带人赶到了。看到崖顶上一白袍人横剑而立,衣袂飘飘,象风,象云,有一种让人握不住抓不牢的感觉,最后一个闪身消失在狐部莞空的视野里。
“牙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又是谁?”
“那人是北越国的九皇子狄绪秋。”牙北咬牙切齿的道,然后跪了下来:“将军,属下失职,至使猛虎军死伤惨重,请将军军法处置。”
听完牙北说的事,狐部莞空一脸的冷峻,狄绪秋是吗?他记住了。不过那个大兴的太子也不能小窥啊,若是大兴同北越联合起来,那可就不太好了,不过,昨天传来消息,大兴已经决定同令怙谈和了。
大兴京都皇城
御书房里,崇德帝和一中年文士对坐着。此人赫然正是去为斯平求药的赫连搏,山石主人。
“谁是大兴未来的主人,先生可以教朕吗?”崇德帝语气是少有的谦和。赫连家世代都是为皇朝批命的人,也因此,也许是泄露天机的原因吧,赫连世家一直人丁单薄,而每代批命者均活不过四十岁,可以说,为了皇朝,赫连家一直在默默的奉献,却不要任何所得,正如同赫连家的第一代家主道:“小民妄测天意,必为天所报,若还期得到,那么必灭族。”也因此,赫连家世代布衣,但是也因此,赫连家每一代子孙,在皇帝的眼中都是举足轻重的。
“皇上,天机岂是人能参透,正如同小民当日测得三皇子的太子命格,却看不到后面的灾难,一个普通的人因为其所遇的事情不同,命格也随着变化,何况众皇子,其中的诡异变化,凡人又如何参透,妄测天机,反受天机愚弄,这是小民近年来的体会,大兴的未来自有天定,皇上不必过于忧虑。”
看着眼前这并不比他大多少的皇帝的老态,赫连搏深叹,为君者的劳心耗命。
其实大兴的未来他虽不能完全看透,但也能参透一角,其实别说大兴,未来,整个大陆都将是一片战乱,南方上空那代表着天下共主的星晨已是越来越亮,而代表着大陆各国国运的星则越来越暗淡。
听完赫连搏的话,崇德帝坐靠在龙椅上,沉思着不发丝毫声息。
赫连搏也不打挠他,默默的退出御书房。
天意即定,人力无可挽回。
二皇子府
二皇子历衡同国舅曹钥正对酌着,清冽的酒香在整个空间是散了开来,便却冲淡不过两人之间的那种凝重的气份。
“二皇子,现在我们必须争取和谈,否则,一但那太子殿下战功再立,军权在手,到那时,就算是我们能控制住皇城也于事无补,别忘了还有大皇子在北边虎视,经过这段时间的布置,朝局已基本掌握在我们的手里,现在以和谈之机调回太子殿下,以现在这种情况,太子殿下回京可以说完全是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到时,他可是什么风浪也掀不了。”说话间,曹钥紧盯着历衡的脸,他可是收了令怙那边几箱子的金银,为主和谈的,更何况,以他的想法,有令怙此等强国的支持,对己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历衡喝着手中的酒,陷入一片沉思,然后抬起头道:“曹大人想得太简单了,就先说朝内方面,自太子走后,父皇表面上是已经将政事交给了我,但是实质的权利仍在他的手中,就比如说舅舅一直掌握的血杀,据我所知,血杀内还有一个十分隐密的头人,此人才是血杀真正的领导者,然而这个人只有父皇知道,他一但出现,舅舅你便无法差使血杀了,而朝中的官员,虽说已经大部份向我们效忠了,可是三公之中,除了舅舅,其他的两公毫无动静,四弟因为年幼避开了锋芒,反而是我倒成了众矢之的,说实话,我现在倒是颇为后悔同意太子去前线。再说令怙方面,此时和谈,我总觉得不妥,那令怙的狼子野心,谁人不知?于他和谈岂不是于虎谋皮,舅舅别忘了,我是大兴的皇子,皇位可以不折手段的去争取,但是有害大兴的事却不能做,再说了和不和谈最后仍由父皇决定,岂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若是照二皇子如此说来,那我们还有最后一条路可走……”说到这里曹钥顿住了,历衡的眼神同他交汇在了一起,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不错,最后的一条路便是逼宫,但是这条路弄不好却是死无葬身之地,谁都不敢轻易冒这个险。
历衡发出一声淡笑,干尽手里杯中之酒,一脸豪气的道:“未到最后结局,鹿死谁手尚不可知,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而此时,斯平正带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