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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英明绝伦。放出去的都配给将士为妻,剩下的五百人也不是无所事事白耗供给,她们都在蕙娘的带领下从事纺织生产,为各营官兵缝制军服。此后一直形成一个传统,内宫事实上变成了“军服生产总厂”,生产效率高,规格统一,保障了炎汉军队的军服质量。
赵矜对炎汉军队再度进行整编,为便于作战时号令统一,明确了各将军的部属。赵矜自己的直属部队整编为“虎贲”,共有千骑,任命何磐为虎贲中尉、鹿祥为虎贲卫尉,两个人一个勇猛一个仔细,共同率领虎贲,可以互补。女军整编为“缇骑”,共有五百骑,任命许妤为缇骑都尉。至于姚蛮子,因赵矜下一个计划攻取的目标是伏尔加河以东诸国,令李荼、萧銎为此做准备,就把姚蛮子拨到李荼麾下,充实其力量。
何安平率领一支人马赴安汉以南查看地形,一直来到里海北岸的沼泽地上。经过一番斟酌,何安平提出在安汉城的东南面设立泽州、西南面设立赞州。泽州建在沼泽地边缘,扼乌拉尔河下游,在战略上可以防止敌军偷渡乌拉尔河袭击安汉;在经济上可以作为河港,通里海沿岸诸港,分流一部分安汉的货物。赞州建于伏尔加河口以东,距离已被焚毁的沙莱城不远,在战略上可以控制伏尔加河入海口附近的一段,拱卫安汉;在经济上可以替代沙莱城的作用,在周围丰美的草原上牧养牲畜。
赵矜遣使告知何安平,完全同意他的意见,即委任他全权负责建起泽州、赞州二城,经略安汉南方。于是何安平因地制宜,指挥人马用泥土筑起两城雏形,今后陆续加固扩建。
自从开春以后,被俘的东斯各国贵族陆续有家人前来赎回,赵矜敲了不少金银。这一天立陶宛大公国的君主特尼欧塔大公亦派人前来赎取优蒂塔与库雷法鲁。赵矜心想:“优蒂塔这骚货很上品,而且越欺负她她就越开心,大合我意,真不想还。库雷法鲁就罢了。”于是赵矜令人押回正在泽州做苦力的库雷法鲁,交给使者:“你们大公太小气,这点赎金,只能赎这个男的。女的不给!”使者见这位大将军一脸蛮横,不能讲理,只好先认领了库雷法鲁,回国禀告大公去了。
再说北地情形。齐劲、鹿祥、刘商、古卢腊牟安定了北地之后,皆领兵回归安汉。赵矜要向北地派遣治理官员,但是文官奇缺,无人可派。赵矜只得先派两个比较有文化的将军:林宓、葛里申,分别驻守斡伐鲁与叶雷思二城,暂时总领北地事务。好在北地民风朴实,倒也不难管理。
最紧要的,还是东面。金帐汗王默阔帖木儿远征印度,虽然遥远,迟早总会回来,估计现在就已经在回归的路上了。还有汗国留在中亚的人马,可能会先行前来攻击安汉。因此安汉东面的压力十分沉重。赵矜放心不下,待城中重要事务理毕,即亲自出发,点起虎贲八百、缇骑二百、各营骑兵二千、步兵六千,引何磐、鹿祥、许妤、刘商、高敬和、史逞、安丰、素迷独、呼合珥等诸将,来与乌达所部汇合,共同准备抗击蒙古军。
赵矜统领人马,出安汉城,向东南方向行了将近五百里,渡过乌拉尔河,再向东行八百里,进入苍岭丘陵区,再行约四百里,到达苍岭关选址。乌达所部五千余人,冬末之时已赶到这里抢筑关塞,赵矜来到时已是农历四月,苍岭关已经建好了一大半。赵矜即吩咐后到的部队并力建筑,及早完工。
苍岭正当传统的里海北岸商路,商人往来中亚与东斯地区往往经此;但若是军队,就不一定非要从苍岭经过,可以贴近里海行军,穿过荒漠、沼泽,越过乌拉尔河,直袭安汉。那么,义军为什么还是选择建筑苍岭关?
原来关隘的意义,并不是扼死所有通路,就像潼关、山海关那样地理形势极其优越的著名关隘都能被绕过,虎牢关、汜水关、娘子关、居庸关、嘉峪关、玉门关等,无一不可绕过。关隘的主要意义,其实不在于挡死通路,而在于牵制和威慑——牵制敌军主力,若敌军主力敢于绕过,则威慑其后路。
成吉思汗的军队攻打金朝,曾被潼关长期牵制,寸步难行。清朝初年皇太极胆敢率军绕过山海关进攻北京,是为险棋,若明军指挥得力,清军完全可能被切断后路,匹马无归。可惜的是,明军指挥混乱,竟致覆国!
因此赵矜总合看史书、兵书的心得,吸取历史经验教训,一方面建筑苍岭关,一方面也在乌拉尔河边建立泽州,既做好以雄关抗大敌的准备,也防止敌军绕过雄关搞偷袭。
苍岭地区远离繁华地带,人烟十分稀少,到处是山鸡、松鼠乱蹿。炎汉军队在这边挑石荷土,筑起要塞,从此以后,该地区才有了一个人类的定居据点。
(待续本回下节)
第三十五回:炎汉安汉初定名,志士勇士新投奔(下)
这一天,赵矜正观看士卒筑关,忽然许妤领着一众缇骑女兵,押了两个男人过来。
那两人被绑在马上,两张嘴直叫唤:“冤哉枉也!”“女大王饶命!”“小可二人非是细作!”“小可二人乃是投奔而来。”
赵矜一看,不禁好奇万分,走过去向许妤询问:“这是什么人?怎么给你抓来了?”
许妤下马,深施一礼:“主公,末将于东边路上哨探,不意捉得此奸细二人。”
“非也!非也!”那两人又叫起冤枉来。他们听许妤称呼赵矜“主公”,急忙都滚下马鞍。因为他们被绑着双手,一滚下来就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乱拜道:“大王在上!敢问大王是何处军马?”
赵矜笑道:“先别问我们,你们两个却是哪里来的?在苍岭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还能见到汉人,真是稀罕!”
那两人忙道:“大王原来也是汉人!”“大王可怜小可二人,千里迢迢而来,莫要断送了我等性命。”
赵矜道:“你们说个明白。要是不该杀,我自然不杀。”
于是两人连连叩头,诉说起来。原来他们叫做虞默、郑文初,原本是元朝的官员,只因流落西疆,听说有汉人义军起义、大将军招贤纳士,特地赶来投奔。
赵矜不太敢相信,只怕他们是汗国派来做内奸的,细细审问一番,问他们既曾是元朝官员,为何流落远方?
虞默、郑文初就说起他们在元朝为官时,得罪了右丞相史天泽。
史天泽是元朝汉人四大军阀之首,手握重兵,位极人臣。十三岁便随父投靠蒙古,颇有谋略,又善骑射,深得蒙古几任大汗赏识,辅佐忽必烈建立元朝,直到至元十二年(1275年)才以七十四岁高龄病死。
史天泽到了七十岁时,按朝廷规矩,应该退休;但他贪恋权位,并不想退,于是让医生用药物把自己的白胡子染成乌黑发亮。忽必烈发现了,惊奇地问:“爱卿,你的胡须怎么一下子变黑了?”史天泽道:“回皇上,是染的。”忽必烈又问:“为什么要染?原来的白胡子很有威严,不难看。”史天泽感慨地说道:“黑胡子看起来有精神啊!老臣已经老了,很想念从前为皇上效忠的日子。现在重新把胡子染黑,能让我感到精神焕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可以为皇上继续尽忠。”忽必烈听这么说,十分赞赏,夸奖史天泽的忠心是所有蒙汉大臣的表率。于是忽必烈特旨令史天泽续任。史天泽便继续掌权,地位更加稳固。
虞默、郑文初在朝上看到这样的情形,退朝后不禁私下议论:“染须尽忠,古今罕有;如此贪权,不亦悲乎?”
当时两个人还年轻,历事不多,不够老练,因此这么议论着。殊不知,文人私底下议论,最是惹祸根源。这番议论不巧被外人听见,报到史天泽的耳朵里。史天泽大怒,随即寻个理由参奏二人,轻易便将二人贬官逐往西疆,简直就像发配一样。
二人从此做着默阔帖木儿国中的散职,被蒙古、色目官员歧视排挤,多年未曾升迁。二人深为郁闷,因父母都已过世,没有牵挂,听闻新城起义,大将军是汉人,广发榜文招纳四方贤士,因此他们弃了妻儿,赶来投奔。
“弃了妻儿?”赵矜一听不喜:“你们为何弃了妻儿?”
二人便道:“大王在上,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二人要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哪里顾得上妻儿家小?”
赵矜猛地一拍大腿:“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说得好!哈哈哈哈”
二人陪笑:“哈哈”
赵矜把笑容一收,向许妤道:“许都尉,你可将这两个奸细带到那边林子里,挂着脖子吊在松树上,这便了事。”
许妤躬身答应。二人早吓得面如土色,乱叩乱拜:“大王!冤枉!冤枉!”
赵矜再一拍大腿:“何冤之有?投诚不带家小者,定是诈降!你二人定是假捏了一番话,来做奸细。”
二人一听,百口莫辩。忽然虞默想起一根救命稻草,忙道:“大王,不知你可识得义军中左将军李荼?”
赵矜道:“识得,如何?”
虞默道:“李将军亦属贬斥西疆。我二人与他有一面之交,大王开恩勿杀我二人,可押我二人往新城去迄,李将军必知我二人非是奸细。”
郑文初忙附和道:“然也!如此一来,大王也可免得犯下错案,以致大将军见责也。”
赵矜哈哈大笑。许妤喝道:“你二人莫要胡说!主公便是大将军!”
二人看赵矜的架势和衣着,其实也猜到五分了,忙都磕头如捣蒜:“大将军在上!大将军明察!”
赵矜摆手道:“罢了,免礼,松绑。”心想:“古代怀着‘妻子如衣服’观念的,不在少数。而且千里迢迢,带妻子确实不便。他们又认识李荼,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赵矜把虞默、郑文初二人安顿在营中,亲自考察。他们将中亚地区的情况向赵矜说明,又向赵矜阐述自己的政治想法,认为义军必须一方面立足农牧,一方面大力发展商业,沟通东西方,广开财路,方可立国。赵矜见他们意见与自己相同,心中暗喜,遂送二人往安汉,先做散职,等待安排。
炎汉政权建立、大招四方贤士并且欢迎移民的消息,通过义军的宣传与商人的传播,越来越多人知道了,于是陆续有人前来投奔。赵矜在苍岭筑关,得到了虞默、郑文初二人;何安平在赞州筑城,得到了四名勇士,派人带他们前来晋见主公。
这四名勇士是突厥人,分别叫做孛锐阿巴希、孛锐阿惕沁、孛锐阿贝格、孛锐阿吉尔,是一家子的四兄弟。他们的部族原本在高加索一带游牧,不料在今年初碰到伊儿利军北上。突厥部族抗不过伊儿利军,被伊儿利军顺路屠灭,掠去了牛羊、妇女。四兄弟劫难逃生,想要为部族报仇,可是自己力量微薄,看到义军似乎有些实力,就来投奔。
赵矜见了孛氏四兄弟,大喜,皆任命为裨将军。突厥族是广泛分布于中亚、西亚地区的一个大族,但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强大的核心国家,分裂成许许多多部族。赵矜的炎汉政权推行民族平等政策,广泛统合各个民族共建国家,当然也欢迎突厥人加入。
这是赵矜的善政,不料有些将士不服。呼合珥便率几个校尉,在路上拦住孛锐阿巴希、孛锐阿惕沁、孛锐阿贝格、孛锐阿吉尔四人,怒斥道:“我自从大将军起义就跟随,有战功,有苦劳,这才升到裨将军。你们是什么样的人,一来就个个都做将军,这么舒服!”
那四人也不懂谦让,孛锐阿吉尔即出马道:“大将军爱封我们做将军,关你什么事!我们兄弟四个有的是力量和勇气,都做将军有什么不可以?”
呼合珥叫道:“不要废话!来来,吃我一锤再说!”
四兄弟中最勇猛的孛锐阿惕沁一手挺长矛、一手举圆盾,叫道:“正好!我来斗你!”
眼看就要斗起来,偏将军史逞经过,见多人聚集,不知何故,过来观看。发现他们竟要私自斗殴,史逞急忙大喝一声:“住手!”
这时呼合珥与孛锐阿惕沁已经两马错镫,听到呼声都已经来不及住手了。呼合珥的帕铒锤猛砸过去,孛锐阿惕沁挺盾招架,不料那锤藉着战马冲劲,十分沉重,孛锐阿惕沁连人带盾被砸得翻下了马!
史逞奔过去,忙看孛锐阿惕沁伤势,只见那举盾的左手已经骨折。史逞忙为之接骨包扎,令人扭送呼合珥往大将军营帐,听候处置。
赵矜大惊。怎么处置,是个难题。如果不罚呼合珥,则不但孛氏兄弟不满意,自己将来也难以治军;如果罚呼合珥,则挫伤其积极性,在大敌当前之际不太合适。
于是赵矜想了想,召集众将,非常严厉地告诫了呼合珥一番,然后自责道:“这件事情,应该怪我。我破格提拔孛氏兄弟,并没有错,但是欠缺解释,以至于呼合珥等人不服。这是我的责任,不应完全归罪手下。我愿代替呼合珥出罚金,这身铠甲就作为给孛锐阿惕沁的抵偿。呼合珥寻衅私斗,依军令,初犯应打二十大板,再犯打五十,三犯斩首!这一次因为是我的责任,就不罚你。但是呼合珥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