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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东京瘪嘴:但愿如此吧。
领导入住的第一天,果然顺顺利利的。
姚家酒店干干净净,虽不算富丽堂皇,但自有清雅的风味在。因为讲究的就是“家”的感觉,各方面做到极致,领导粗粗审视了一圈,就给姚东京竖了一个大拇指。
本以为整个过程都会似开端似的这么顺心,可哪想到,过了半夜,酒店就出事了。
漫天火光燃起来的时候,姚东京正在员工办公室睡觉。
将近凌晨,值夜的员工把姚东京叫起来,姚东京来不及穿好衣服,就跟着那员工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整座酒店的东边被熊熊烈火焚烧,火焰冲天,将小半边天都染红了。
保安和经理紧张有序地疏导客人逃离,姚东京站在大马路上,仰头望着滚滚黑烟出神。她心里慌乱,也冲进去帮着引导客人,忽然惦记起省领导还住在顶层,脚步一顿,便冲上顶楼。
身后的员工拉她不住,急急地跺脚。
有人拨了火警电话,消防车很快赶来,大火被扑灭得很及时,免去了一场大灾。可从外看来,酒店靠东的外表已经被灼黑,浓烟还没消却,空气里还藏着点点火星。
省领导跟着大堂经理逃出来,姚东京上去得迟,扑了个空。等她再下来时,大势已去。
酒店外围了许多人,鼻子很灵的记者也扛着摄像机闻讯赶来,姚家是大家,酒店失火是大新闻。
可对姚东京来说,这种事见报简直太糟糕了。可那记者的镜头偏偏对准了她,她从员工办公室爬起来,还没换衣服,此刻还穿着睡衣。在火势大的区域上跑下跳,她被熏得晕晕乎乎还是小事,大事是被熏出颜色来了。
跟烤焦的鸭子似的,鼻子上还蹭着灰。
记者举着话筒急急地朝姚东京靠近,他问了些什么问题,她没听清,耳朵里轰隆隆的,全是杂音。她脑子乱,此时此刻又是孤立无援,站在摄像机前傻愣愣的,纹丝未动。
姚春风和骆金银很快赶过来,姚春风一把揽过女儿,挡在记者的摄像机前,带着笑说了几句。骆金银和经理、员工去慰问逃离的客人,幸好所有的客人都逃出来了,没有伤亡。离火近的客人被烧坏了行李,但人没事。
省领导和他爱人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脸上惊愕的表情,就知道还没缓过神来。骆金银急忙迎上去赔礼道歉,一通好话后,总算安抚了他们的情绪。
骆金银办事雷厉风行,立马查出火灾起因:一名客人在东边走廊抽烟,掉落了烟头,人走了,大火留下了。
酒店里设置了专门的抽烟区,但位置较偏僻,有些客人贪懒,走几步路嫌远,趁人不在,在非吸烟区就偷偷摸摸地抽。
当时夜已深,员工也休息了,过了夜巡检查的时间,遗漏了那个客人吸烟的走廊。于是就酿成了此时的悲剧。
这件事那位客人得负大半责,但人家毕竟是客人,怎么也不能过于苛责。那名客人在骆金银面前羞赧地道歉,骆金银倒陪着笑面安慰说没事。
姚东京却遭了秧。
骆金银二话不说,立马将姚东京经理的职位撤了下来,理由:管理不周。
姚东京不服气,骆金银当着众人的面训她:“不服气也没用,你是最高负责人,酒店出事你就得承担责任。”
“这不公平!”饶是被众人围着看,姚东京也忍不住顶了句嘴。她是真委屈,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地准备良久,却没料到到头来,背了客人的黑锅,承担了那么严重的后果。
骆金银瞥了眼四周,笑了笑,将姚东京拉到角落里去,压低声音道:“这你就觉得不公平了?姚东京你太天真了,公平是没有衡量的标尺的!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妄想独当一面?幼稚!”
记者在场,骆金银不好和姚东京多说。将住店的客人遣移到最近的酒店,驱散围观的路人,再派人整理打扫火灾现场,直到第二天上午,这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大事才暂时停歇。
姚家的酒店不止一家,失火的这家停业整顿,但其他的仍旧照常运营,对姚家来说,这只是一个不太美好的小插曲,而这个小插曲中的主角——姚东京——却成了闲人。
在家闲着被骆金银逮着就训,她闷闷不乐,没心思和她抬杠,被骂得心烦意乱,索性拎着包夺门而出。
出了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居然无处可去。她没什么朋友,再加上现在她是个闲人,也没好意思去打扰别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心情也不见得好转。
最后,她决定化失意为购买欲,女人果然还是要依靠shopping换取happy。
可走到大商场的门前,她又后悔了:这半月来,这家商场的门前在修路,据说是要把什么管道埋进去。路面坑坑洼洼的,她踩着细高跟不好走路,跳过那些深深浅浅的洞,却一脚踩到窨井盖上。
鞋跟细得很,钻进窨井盖的气孔,怎么也拔不出来。
尴尬、窘迫、狼狈。
身后还有调侃的笑声,紧接着,她的腰上就贴上一只热烘烘的大手,吓得她急忙回头。
☆、第22章 锁链和瓶脖子
秋末时节,虽不至于天寒地冻,可秋风扫落叶,萧条冷清,这时候不运动,就容易养出懒骨头来。
段西安不愿意窝在家里,成天寻思着要往外跑。这当口,宗以文的电话就打来了,喊他去xx会所打台球。
有人陪打球,段西安自然高兴得紧,拎着车钥匙,一路风驰电掣地飞到了xx大路,过个红绿灯,拐个弯,xx商场隔壁就是宗以文要他去的xx会所。
正值下午上班高峰期,但这条路是双向8车道,还算宽敞,也不至于堵得寸步难行。
段西安跟着大部队过了绿灯,拐弯,刚要停车,视线中忽然冒出一个窈窕的倩影。
他伸长脖子,眯着眼睛定定地看,会所隔壁的大商场对面,那个正在马路上扭来扭去的,不正是姚东京么。
好一段日子没和姚东京碰面了,忽然这般邂逅,段西安心里乐得噗滋噗滋往外冒泡泡。于是他一踩油门,猛地朝前行进。
会所地下室有专门的停车位,商场没有,只有前排并不宽敞的非机动车道,这时候还在修路,根本不好停车。
其实他该先去会所停好车,再走上来。不过见到姚东京,段西安脑子发热,智商就刷刷往下降,他愣是傻乎乎地从路边绕了一圈,停在离商场大老远的地方,再沿路小跑过来。
在能完全看清姚东京背影的距离,段西安忽地缓下脚步。姚东京穿着a字短裙,一双大白腿裸/露在外,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视线才慢慢下移。
姚东京脚上是双金属色高跟鞋,不知怎么的,她左脚的鞋跟塞进了窨井盖的气孔,看样子已经停滞在那好久,她把随身的包放在脚边,弓着身子去拔下陷的鞋跟。
段西安走上去,先替她拎起地面上的包,姚东京的视线放在下面,余光瞄到一只手拎起了她的包,心中慌乱,以为有人抢劫,刚直起身,腰上就多了一只手,吓得她急急回望。
段西安一手拎包,一手扶着姚东京的腰,笑眯眯的:“别拔鞋子了,先把脚拿出来。”
姚东京想躲开段西安扶在她腰上的大手,便往右后方稍稍侧身,这么一用力,她的左脚便自然而然地从高跟鞋里脱了出来,重心不稳,她抬着光着的左脚直往后退,最终左脚还是踩在了地上,因为修路,地上有碎石,膈应得慌。
段西安蹲下/身,帮姚东京拔鞋跟。姚东京的这双高跟,是rogervivier的当季新款,最引人瞩目、富有设计感的,是它的逗号鞋跟。鞋子的跟不很高,但有好似逗号的弯度,看起来很有个性。
但这鞋跟塞进气孔,正是因为它的弯度,才加大了拔/出/来的难度。
段西安蹲着倒腾好久,鞋跟上都磨出白白的印子了,那鞋还没拔/出/来。
姚东京踮着左脚:“拔不出来算了,你别折腾了。”明明是她的鞋,段西安倒跑上去帮她拔了。她和段西安闹过不愉快,他这时候还这样帮她,她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段西安呼了一口气,站起身:“这鞋先搁这儿,先陪你去商场买双新的。”
眼见他拍拍手掌就要走过来,姚东京刚想说她自己一个人可以,不需要陪同,段西安就站在眼前了。他膝盖微微一弯,长臂一伸,便将她打横抱起。
姚东京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抵触段西安的肌肤相触,而是她今天正好穿了短裙,被他忽然抱起,裙子会掀起来,她就会曝光。
正要出声提醒,段西安却像是猜到她的想法似的,一双大手自她腰上滑落,紧贴她的裙子,顺着往下一滑,手腕紧紧压住裙子下摆,最后落停在她的膝弯。
这样一来,她的裙子非但没有迎风掀起,反而紧紧贴着她的大腿,免去了曝光的危险。
姚东京理应感谢段西安有这么细心的举动,可“谢谢”两字她偏偏说不出口。诚然,她是不会因为裙子飞起来而曝光了,可段西安捋她裙子时,是紧贴着她的屁股一路下滑的。总感觉他是有意在吃她豆腐……
段西安抱着姚东京,快步走进商场。
一楼就是女鞋区,姚东京被段西安放下来,店员立刻笑脸迎上:“请问,有什么需要的么?”
段西安双手叉腰,低头看坐在棉凳上的姚东京:“你的脚几码?”
姚东京忽略他,朝前瞄了一眼,指着柜台上一双高跟鞋对店员说道:“那双鞋,麻烦你帮我拿37码的。”
店员应了一声立刻跑过去取鞋。段西安一看,居然又是双细高跟,他好笑地望着姚东京:“你就不怕再陷进去?”
姚东京也怕,但她今天就是来血拼的,一双运动鞋能卖多少钱?她就是要买品牌的、专门设计的、漂亮的高跟鞋。
店员在鞋盒堆里翻了一阵,最后遗憾地抬头:“不好意思,这双37的卖光了。”
段西安走过去,在柜台上一排一排地扫,忽然指着其中一双:“那就这双吧。”
店员过去找鞋,很快拿出一双37码的,跑过来摆在姚东京脚下。
姚东京抬头,段西安正摸着下巴冲她笑。穿段西安替她选的鞋,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双鞋也是细高跟,大概8厘米左右,整只鞋子都镶满了碎钻,钻有颜色,鞋头那里是青绿色,鞋跟那里是浅黄色,中间有很自然的过渡颜色。整双鞋子颜色渐变,blingbling的,很漂亮。
不过这鞋挑人,必须是脚踝细,大腿小腿匀称的女人才撑得起来。姚东京腿型好,又长又细,还雪白雪白,和这双鞋很搭。
她刚试穿完,段西安就笑着点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店员:“买下了。”
姚东京伸手一拦,只勉强触到了店员的后背,然后就是刷地一声,段西安按了密码,付款成功。
段西安捏着信用卡坐在姚东京旁边:“挺好看的。”
姚东京扯了扯嘴角:“多少钱?”
段西安的手肘支在膝盖上,扭过头看她:“你不会还要还我钱吧?”
姚东京点头:“这家的品牌,每双鞋都不便宜,你要我明目张胆地占你便宜,我可做不到。”她也算是这个牌子的老顾客了,这里的每一双鞋都是名设计师设计的,10000rmb起价。
段西安勾唇一笑:“可是你现在已经占我便宜了。”
姚东京掏出钱包:“所以我问你多少钱。”
段西安将姚东京取钱的手按回去:“这是人情债,用钱还多伤感情呐。”
“怎么?你还想和我谈感情?那很烧钱的。”
“没关系,钱多不怕。”
姚东京抿嘴一笑,穿着新鞋,拎着包就走。段西安跟在后面:“你要去哪儿?”
“去烧钱。”
二楼女装区,三楼内衣区。
一整个下午,姚东京将一、二、三层楼都烧了个遍,手里的袋子已经多到提不下了。这样逛了一圈下来,心情果然好了许多。望着几大袋子的战利品,她喜滋滋地笑。
段西安跟在后头,也是笑嘻嘻的,不过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脚已经开始发麻了。不仅脚酸,他手也酸:一边跟着战斗欲满满的姚东京到处走,一边帮她刷卡付账顺便提东西。
第一次陪女人逛街,他没经验。现在终于明白,这简直就是满清十大酷刑之一。
眼见姚东京眼睛一亮,似乎又看中什么东西了,段西安左右眼皮都在跳。
左眼跳好事:姚东京拎了这么多东西,肯定得坐车回去,她不能开车,肯定得叫车,在她叫到车之前,他肯定得想方设法把她弄进他的车内。
右眼跳坏事:姚东京拎了这么多东西,肯定得坐车回去。既然他下定决心要把她弄进他的车,那他就得把这些七七八八的都拎过去。他车停得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