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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顾城西蹙眉,心底一沉,他还是对妖孽女道了谢再转身。就在他转身之际,妖媚君告知他,小落只是去了一趟旅行社,应该很快回来。
闻过旅行社的地址后,顾城西淡淡对妖媚君笑了笑,略表谢意。她的电话一直没人接,这才是让他担忧的地方。
就在他踏足出了电梯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他紧张的拿起电话,却发现,竟是北北打来的。
“什么事?”顾城西冷冷的问,此刻,他的心早已经不在胸腔里了。
袁城北自然听出了三哥语气中的不耐,她问:“晚上的活动,三哥要来玩玩吗?”
顾城西明白北北的意思,她说的活动是,给顾城南报仇。顾城南是个无赖,薛妍当初为了给自己的父亲做手术,向高利贷借了二十万。当人家追债上门的时候,那个无耻的人,只还了人本金,硬是不给一分钱的利息。
结果,顾城南就被砍了,当然,并没有真的伤着,为了让薛妍内疚,他故意装得很严重。只是,顾家的孩子,一根毛发都是金贵了,有人动了顾城南,自然不能这样算了。
顾城西蹙眉,他抬手将自己的眼镜取下,说:“北北,你过来一下,小落公司。”
袁城北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是三哥这样的语气,她知道可能出事了。于是,她以最短的时间达到叶小落公司的大厦,找到顾城西的车后,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北北,陈正,可能针对的是小落。”顾城西仰躺在座椅上,手里夹着烟,手臂伸在窗外。
袁城北哑然,半响后,才问:“叶子?”
“是……”顾城西凝视着自己的妹妹,说:“还记得十二年前,我被背回来那个晚上吗?”
袁城北点头,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时的三哥虚弱得如同一个死人。
危险临近3
顾城西把当夜的事原原本本的讲给袁城北听,袁城北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么多年了,三哥从来没有主动说起过那晚的事,当年家里怕他有心理阴影,也不敢多问。如今说起来,她才知道,原来三哥竟是为了护着小落才被伤得那样重。
“三哥,你不会从那时候开始就喜欢小落了吧,早恋也太早了些。”袁城北调笑,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只是不想三哥去回忆,沉浸在那样沉重的气氛中。
顾城西抬手揉了揉自己妹妹的短发,笑着说:“不是,你还记得你初二的文艺汇演吗?”
顾城西把当天事也告诉了袁城北,告诉她,他那天拍了好多照片,不过没有一张是她。
袁城北怒:“嘿,太过分了,我和小落商量了好久,才和她换了角色,她反串男人,我反串女人,多么重要的一刻,多么有历史意义的一刻,你,色迷心窍。”
袁城北佯装愤怒,其实心底却有一丝酸涩,多少年的事了。从小到大,她就被人称作‘假小子’,初二的文艺汇演,她缠着小落和她换角色。那是她唯一一次像个女人,还是个风姿卓越的女人。多难得的形象,她一身白纱长裙,头顶微卷假发,脚下还踩着轻慢的舞步。
“嗯,文化见长,‘反串’一词用得好。”顾城西凝着眸子,透着危险的气息,他说:“北北,卓少校是个GAY?”
“你,你怎么知道?”袁城北有一丝尴尬,随即便无奈的笑着说:“三哥,是家里的安排的,我都知道。”她浅笑着看着顾城西,说:“其实最初,我都以为你接近小落,也是因为她是家里安排的。”
“北北,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顾城西并不是一个喜欢亲近的人的人,而今天他已经是第二次伸手去安抚自己的妹妹了。
袁城北并不领情,抬手打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说:“外公年龄大了,我不想他还为这些小事操心。”随即便给了城西一个笑脸,说:“其实,卓然还是不错,除了嘴臭了点。”
“哟,都亲了,连嘴臭都知道。”顾城西调侃,知道自己的妹妹其实很懂事。
袁城北咬牙切齿,呲牙说:“胡说,四小姐我的初吻还在呢。”想了想,又说:“好像不在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强吻了一个男人。”
顾城西但笑不语,袁城北瞥了一眼顾城西,遂质问:“三哥,老实说,以前别人让我转交给小落的情书总是在我房间不翼而飞,是不是你拿走了?”
“是又如何?”城西挑眉,那些小孩子的酸词醋诗,看了就觉得好笑。
袁城北怒,再问:“那每次和小落稍微走近点的男生就会出意外,也是你干的咯?”
“你都说是意外了。”顾城西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小落,忙推开车门。
袁城北一脸怨愤的看着三哥英挺的背影,嘿,什么人,推得一干二净,真够无耻的。
不过想到三哥的别有用心,她还是替小落高兴,至少有一个人肯这样花心思。她心底划过一丝酸涩,想到卓然,想到既定的婚姻,不觉酸苦。
卓然是个很优秀的人,空降少校,是她的直属上司,只是那个人的嘴巴太坏了。每次他们见面不到一刻钟,肯定会吵起来,对于这位空降的上司,袁城北很恼火。
“北北……”顾城西转身,回头,他挑起眉尖,淡淡的笑着说:“没有男人是愿意自己的命运被安排的。”
他把‘男人’两个咬得很重,好像其中有什么深意。说罢,也不管自己的妹妹是不是能想通,便大步迎上那个满面笑容的人。
袁城北果然愣在那里,是啊,没人愿意自己的命运被安排。她不是不反抗,只是不能,正如她从军一般,外公的衣钵总得有人传承。而对于卓然,她想,反正自己也正好没有喜欢的人,如果他是家里选的,那么,她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呢。
想通了这一点,袁城北便抬眸去看自己的好友,叶子,三哥那样护着你,真的很幸福吧。看着小落脸上歉意的微笑,袁城北摇摇头,何必那样带着歉意,三哥是甘心等她的。多的时间都等了,还在乎这几十分钟么,焦急不过是因为太在乎。
顾城西笑着走了上去,方才总算了打通电话了,他才能这样安心的等着。
叶小落看到车里的北北,隔着玻璃向她挥挥手,随即对顾城西说:“对不起,方才在旅行社把手机静音,不知道你会打电话。”
顾城西倒不介意,也不说明来意,只要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便好。他拉着她的手,淡淡的说:“小落,你我之间,不必道歉。”
小落点点头,她了解,自然懂他的意思。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还有一刻钟下班,她上去一趟便可以和他们一起回家了。
“我陪你上去?”顾城西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知道她不是会矿工的人。
小落看了看车里的北北,问:“那北北呢?”
“她得守着车子。”顾城西说罢,也不去看自己的妹妹,牵着小落的手就往公司大门走去。
恰巧那句话的声音不小,袁城北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十分愤怒。她三哥把她当狗呢,还守着车子,这破车子谁稀罕啊。尽管不乐意,可她知道,她必须得守着,保不齐谁会在车上动手脚。
刚巧袁城北无聊就接到了卓然的电话:“袁城北同志,你不在部队。”嗯,是肯定句,那意思是,他是来追究责任的。
北北翻了个白眼,那个人整天在部队上以上司之名,用语言调戏她。
她说:“报告少校,我出任务呢。”
“谁给你的任务?”卓然的声音并不严肃,反而带了几丝慵懒的调笑,看到时间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他笑着说:“我听说,你最近前列腺炎犯了,我的未婚妻?”
解决危机
袁城北想杀人的心都有,这件事发生在前一天,事情的导火线是一盘川菜。她不过是吃了辣,多喝了几杯水,多上了几趟厕所。
跑了几趟厕所,和她搭档的同事便不满了,总以为她是躲懒。于是,她大怒,她袁城北怎么说也是顾家的接班人,会躲懒?
遂怒吼:“老子前列腺炎,总行了吧。”
说完再次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厕所,于是,这个消息就传开了,很明显,现在卓然也知道了。以卓然的毒舌功夫,不调侃她是不可能的,只是听到他那句‘我的未婚妻’的时候,她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就在北北呲牙咧嘴找不到话回他的时候,他却嗤笑一声,说:“不过,不要紧,其实我,也有月…经不调的毛病,不知道阴阳调和能不能治这些毛病,嗯?”
“你月…经不调,你全家不调!”北北说完便把电话挂了,气呼呼的瞪着自己的手机。
而小落和顾城西已经从大楼里走了出来,袁城北很自觉的坐到驾驶座去。三哥那个人,若有其他人在,绝不自己当司机,自己自觉点,省得被他说教。
分割线…
陈正看着天渐渐黑了,和端子约的时间也差不多,他穿了件外套,戴上帽子出了宾馆。经过大厅的镜子之时,他下意识的侧过头照了照,随即便抬手压低帽沿。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完全隐藏在帽子下,他才放心走出大门。
出来后,他便得到消息说,叶一之的女儿离家出走,一个人在B市。这是一个好机会,他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找人调查。终于在方才晚饭之时,原来的小弟端子传来消息,告诉他叶小落的行踪。
到了说定的那条巷子,他有些诧异,环境太偏僻了些。他机警的停下脚步,叶副省长的千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不好,一定是端子反水了,他赶紧转过身打算离开。
可是,对方哪里会给他退路,一束很刺眼的灯光打了过来,他赶紧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呵……”
一声轻笑,语气凛冽,犹如地狱里发出的声音,使人浑身冰冷。他缓缓的放下手,睁开眼睛,灯光已经变得柔和。对面十米开外站着三个人,除了端子外,还有一男一女。端子被那女的拧着,畏缩着,好像很害怕,又是一脸羞愧的看着他。
而那女的,脸上挂着一丝讥讽,轻轻扔开端子,踹上一脚。那男子生得很美,美得有些妖魅,有些眼熟。他在脑海中快速搜素一遍,没有找到这个男子的身影,但是确实很面熟。
“三哥,你想怎么玩?”袁城北笑着看着顾城西。
顾城西挑起眉尖,摊开手,袁城北会意,从腰间拔出自己的配枪,交给他。顾城西把玩着手里的手枪,熟练的上膛,瞄准陈正。所有的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陈正吓得双腿发软,他下意识想退一步,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顾城西笑着收回枪,仔细打量了一下,赞赏的看着北北。北北有些不好意思,她的配枪比别人的好一些,是她自己偷偷配置的。这种行为在部队上是违纪的,不过她确实看不上部队上配的枪,太老旧了些。
“你,你是谁?”陈正看着顾城西收回了枪,壮了壮了胆子才敢问。
他再也不是十几年前的陈老大,那个年少轻狂,桀骜不驯豹子一样的男人。十几年的监狱生活,每天承受非人的折磨,他的戾气早就被洗去。看着对面那个男子狭长的凤眸,他突然灵光一闪。
陈正似乎已经忽略了此时此刻的情景,他嘴边挂起一丝猥琐的笑容,说:“原来是你,当年不过十三四岁便生得那样绝美,现下倒是更美了,不过那双勾人的眼眸倒是……”
一股凛然的气息飘荡在小巷子里,他只看见那个绝美的男人重新举起枪,对着他的脑袋。他不由愣住,话也说不下去了,只觉浑身冒冷汗。也许有句话说得对,越美丽的人越危险,眼前这位正是这个写照。
“呵……”袁城北带了几丝讥讽,笑着瞄了一眼顾城西,他脸色黑得难看,她便挥挥手说:“放心,哪里就那样恐怖了,我三哥是个斯文的,没有爆头的习惯。”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陈正觉得腿软。
尽管那孩子小时候身上就有股很骇人的气息,只是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他便也不那么害怕。而如今,孩子已经长大,他面容姣好,却如修罗一般举着武器,好似要惩罚他这个罪犯。
“老、老大——”一直被北北踩着的端子终于忍不住要开口了,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犹豫的看了看身边的两人,似乎没有反对,他才战战兢兢地说:“他们,是顾司令家孙辈。”
陈正犹如被雷劈中,难怪自己会在狱中受多年煎熬,竟是如此。他如断线风筝,脚下一软,差点就直直的摔倒。还是做了几年老大,有些胆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