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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去的。”白潜说得很驻定。
冷冰冰的语调,让禾蓝反射性地收回手。虽然他的冷漠不是针对她,禾蓝心里也惴惴的。
下午,她打扫好了房间,把祭奠用的东西都装到袋子里,就出了门。
钟婉死的时候,禾蓝还没有正式的工作,只在闲暇的时候打些零工,生活比较拮据。芸城正规的墓园大多是给达官显贵专门入殡的,价格昂贵,她只好把她葬在了城北的一处荒山。
没有修剪过草木的山岭,山道大多非常难走。禾蓝拿了手杖,顺着略微平坦一点的地方上去。每隔几步就有一些碎石,一个不小心就会割着她的腿,不时打着滑,又减慢了行程。
虽然她每年都来,山上杂草丛生,遮住了视线,路也有些记不清了。兜兜转转了很久,她才找到了钟婉的墓地。
这是一处斜坡,夹缝中生出一棵挺拔的树木,去年来的时候,它只有她的头顶高度,现在一看,已经有两个她那么高了。
钟婉的墓地非常简陋,如果不是那浅灰色的墓碑还立在峭壁里,空无地几乎没人会注意。来往的鸟雀,也没有在枝桠上停息片刻。
去年系着的飘带已经褪去颜色,剥去了鲜艳的外壳,就只剩下透明的塑料,薄薄一层。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钟婉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那时的钟婉,真的可以用风华绝代来形容。珍珠色的旗袍,踩着帝都流行的旧时蓝布缎面布鞋,手中的折扇半遮着脸,修长的眉,秀美的颈,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神情……
禾蓝想不通,这么一个骄傲的女人,为什么会选择离开繁华的帝京,跟着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年轻人一起来到南疆。最后,她的结局又怎么样?
钟婉面如枯槁地躺在床上等死的样子,禾蓝一辈子也忘不了。
清理了一下墓地上的杂草,她把准备好的塑料白菊花束上白带子,搁在了她的墓碑前,起步下了山。
等她的背影已经远去,白潜才从藏匿的山岩后走出来,放了束蓝色的矢车菊在墓碑上。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吹不散他眉宇间含蓄的重忧。眼前的人是他的母亲,他的脸上却没有什么波澜。一直站着很久,白潜才转身离开。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禾蓝加快了步子。如果不能在天黑前到山下的小镇,这大晚上的难道还要在山上过?禾蓝只要一想,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往上涌。
夜晚的山上很冷,气温陡降,风吹在身上像刀子一样锐利。走了很久,借着头顶一点稀疏的月光,禾蓝终于看到了远处山脚下一个小镇,有些喜极而泣。她的喜悦还没有完全涌上来,有人从后面大力勒住了她的脖子,一块破布蒙住了她的脸。
禾蓝拼命蹬了几下腿,全身的力气却仿佛失去了一样,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昏迷前,她认出那帕子上沾了乙醚。
不知道过了多久,禾蓝才醒过来。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嘴上还被贴了胶布。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清醒了一点。虽然头还有些昏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四周黑漆漆的,非常空旷,似乎是个封闭式的旧仓库。
空气里有种发霉的味道,还带着几分铁屑味。
禾蓝惊魂未定,掐了掐掌心,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她最近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要绑架她?
她还在想,东面的铁门发出粗噶的提门声,几个黑影窜了进来,慢慢走到她面前。依着月光辨认了一下,为首的是个熟人,上次在弄堂里堵她和白潜的王大力。几天不见,他又胖了一圈,裸、露出来的手臂上文了一圈圈黑色的纹身。
“白潜呢?没和你弟弟一起?”他嘴里叼了根烟,后面的小弟搬了把椅子给他,他翘着二郎腿坐下来。
禾蓝吃不准他想干什么,嘴里也塞着布条,索性保持沉默。
王大力吸了口烟,“我也不想和你们过不去,不过,阿进怎么都是我小弟,现在被你们搞得半身不遂躺在医院里,怎么也得给我个交代吧?不然以后我王大力在道上怎么混?”
禾蓝望着他。
王大力挥挥手,让人给她撕开了嘴上的胶布。
禾蓝动了动僵硬的嘴唇,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钱吗?”
王大力听了,和后面几个小弟一起哈哈大笑。
禾蓝神色平淡,心里分外反感。
外面忽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禾蓝听到熟悉的呼唤,脑海里一个霹雳炸开了,心脏都抽动起来。响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候,白潜被几个小混混反剪了手在背后,拖进来丢到禾蓝身边。
禾蓝跪行过去,撞撞他,“阿潜,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没事。”白潜靠着墙壁撑起身子,除了嘴角有些血沫,其他地方到没别的伤口,禾蓝稍微松了一口气。原本的恐惧在看到他之后,尽数变成了担忧。本来只是一个人受困,现在到变成他们两个人了。
“白潜,你小子行啊,干倒了我那么多兄弟。但是我说,你能不能给点面子,咱们这么久的交情了。”
白潜根本不想理他。
王大力冷笑了一声,把烟扔在地上,脚跟一踩,烟蒂就熄灭了。
走到白潜面前,他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左右看了看,“啧啧”两声,“前一次没发现,你小子还真长了一张婊、子脸,勾引女人特来劲吧?细丫那贱huo不就看上这你张脸吗,张开腿倒贴也要凑上去。有什么好神气的,整天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呸!老子在金九区的时候就看你不顺眼了!”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你这是犯法的。”禾蓝怕他对白潜不利,口不择言道。
“犯法?”王大力笑得快岔了气,“我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对我说。”他往地上狠狠吐了口痰,“我操/ni娘了的逼,老子就犯法怎么了?”
他的目光在白潜和禾蓝之间打了几个转,忽然笑得有些淫邪。
抬着脚尖架起白潜的脸,一脚踩在地上,王大力淫/xiao道,“你姐长得真是水灵,怎么,想不想试一试?”
白潜冷睨了他一眼。
王大力脚下用了力,“瞧瞧你这熊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姐怎么了,连个女人都不敢上,还算是个男人吗?看你这样也忍得可怜,今天兄弟我就帮你一把。”
王大力从口袋里掏出颗药丸,塞进了他嘴里。
禾蓝爬到白潜身边,怒瞪着上面的人,“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这是帮你们呢。这么凶干嘛?”王大力低下头,对她笑着,“能让你们爽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果然不擅长写案子,就这么一笔带过吧,╮(╯▽╰)╭
☆、十六。蜿蜒
十六。蜿蜒
王大力带着人走了,铁门重重落下,听着声音辨认一下,仓库被人从外面反锁了。白潜还躺在地上,漆黑的发丝凌乱地扑在脸上,只露出尖翘的下巴,沉寂地似乎没有一丝生气,禾蓝担忧地碰碰他,“阿潜,你有没有事?”
白潜摇摇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绕到后面给她松绑。禾蓝的手脚一解脱,浑身都像松了口气。
白潜缩到了墙角,低着头埋在膝盖里,也不看她。禾蓝过去,推推他,“阿潜……”
“不要碰我!”
禾蓝被吓了一跳,想起王大力临走前的话,脸色烧红,心里又忐忑。在她的再三询问里,白潜抬起了头。那张俊俏自然的脸有些痛苦地蹙着眉,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淌下来,白潜仰头靠在墙壁上,汗液打湿了脸颊,从下巴缓缓滚过喉结。
他撇过头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禾蓝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像是要把她拆了吃进肚子里一样。禾蓝本能地有些恐惧,退了一步。
他微微颤抖着,连睫毛都在微微颤动。
“阿潜……你……”禾蓝也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他这样子,她很心疼。真的有那么难受吗?根据她过往的刑侦案例得知,其实市场上是没有那种烈性的纯药的,流出的大多是一些增加兴奋点和致幻的迷药。
只是,看着他现在的反应,她心里有些吃不准。
禾蓝犹豫了一下,马上起来,在四周找了找,翻来覆去,只在角落里找到了半个瓷碗。她把碗在地上砸成了两半,拿了其中一片到了铁门后,蹲下来试着开锁。碗片很难操作,铁门年久失修,锁又有些生锈。禾蓝割了很久,锁没打开,到把自己的手给割破了。
她丢了碗片,吹了吹伤口,白潜忽然从后面上来,把她的伤口含入嘴里。他的舌头温热湿滑,极富技巧地舔。舐着,禾蓝浑身都颤了颤,被他拖到一边,狠命按在角落里。
禾蓝的心脏都漏了一拍,“……阿潜,我是你姐。”
“我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原因,他的声音很低沉,鼻息都快喷到她的脸上。
“你要干什么?”一开口,禾蓝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真是蠢毙了。
白潜的脸颊离她越来越近,禾蓝的心跳在不断加快。除了对未知的战栗、恐惧和羞耻外,禾蓝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她迷惑的时候,白潜已经狠狠封住她的嘴唇,湿re的舌头挤开了她的唇瓣,在她的嘴里近乎凶悍地搅拌。
禾蓝快窒息了,只留下了不断的喘息。
白潜一点也不想放过她,很快就撕开了她的衣服,让她在他的抚摸揉弄中颤抖。
“阿潜!”禾蓝清醒了几分,羞窘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白潜似乎听不到她的话,熟练地找到了文胸的后扣带,拉了下来。那两团柔软的东西在他的双手间被掌控、蹂躏。
禾蓝从来没有被这样玩过,整个身子都瘫了。
她夹紧了双腿,恼羞成怒,一巴掌甩了上去,“白潜,你清醒点!我是你姐!”
白潜半张脸都被她打红了,混合着药物,脸色更加绯红地不正常。他似乎清醒了一点,神色还是慵懒迷离,盯着她的目光,似乎要吃人。
禾蓝羞愤交加,有点底气不足,“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你先忍一忍。”
白潜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笑起来,“姐没有交过男朋友,难道连片子都没看过吗?男人这种时候,火是很难消下去的。我忍不了了!”他拽住她手,把她从角落里拖到地上,狠狠压在地上。
拉链拉开的金属声音,白潜顾不得脱下牛仔裤,就任它挂在膝盖处。
禾蓝差点尖叫出来。
“忍不住了。”白潜喘着粗气,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急于舒缓的地方,他的力气很大,不管她怎么挣扎都甩不开。
禾蓝到现在还有些发愣。白潜一直都是体贴、自然的,不管他在外面是什么样子,至少他在她面前是乖巧的弟弟。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他压在下面这么对待,禾蓝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白潜在她身上不断起伏,抓着她手帮自己撸动着。他的喉间发出细细的呻》yin,偶尔还会发出几声闷哼,像小兽受伤时的嚎叫,触目惊心。手里的东西不断涨大,就说明他有多兴奋了。禾蓝一只手握不过来,只能被迫两只手帮着他。
白潜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处,舔舐着她的脖颈,禾蓝头皮发麻,心里矛盾不堪。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磨动了几下,一口咬住她的半露的肩膀,一股股浓稠的液体喷在了她的小腹上。
热热的,似乎还带着一种异味。
男人的东西……
禾蓝全身都不能动弹了,胃里一阵翻涌。
生平第一次,她明白了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像跗骨之蛆般绕在她的心头,仿佛要把她吞噬掉。
从来没有这么耻辱过。
禾蓝咬住了嘴唇,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点哭声。
白潜在她的腿间发泄了几次,难闻的浊液糊满了她大腿间的缝隙,潮湿、滑腻,稍稍动一下就说不出的难受。禾蓝想起之前做过的那个梦,咬住了嘴唇。
白潜慢悠悠地撩开了她的头发,一遍一遍地吻着她的脖颈,用舌头舔吸着,带着一种病态的痴迷……
夜,沁凉如水,山上的风比傍晚时更冷。
禾蓝跟在白潜后面,魂不守舍地朝山下走去。身上的衬衫已经被他撕破了,下摆的地方掉了几颗扣子,只能扯出一寸来捆在一起。这么一来,小腹的地方就中空了,禾蓝抱紧了胳膊,神色复杂地看着前面为她开路的白潜。
心目中的男孩,忽然有一天用行动告诉她,他长大了。明明前一秒还是乖乖的弟弟,下一秒就变了禽兽,禾蓝怎么也不能适应。
她查过的那些刑侦案件,也有一些变态的强jian犯,喜欢把受害者反压在地上,从后面进去。白潜没有进入她的身体,那种感官却很强烈……
禾蓝脑子里混乱地可以,朦胧的混沌中被撕裂了一道缺口。
走神的厉害,脚下一个趔趄,她踩到了一块石头,崴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