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来一次?”等到两人终于因为经验不足,双双缺氧而分了开来之后,钱雾舔了舔嘴唇询问他的意见,眼神儿还很赤/裸/裸地盯着他因为摩擦而变得有些红肿的嘴,贺易庭爱极了她这女流氓似的模样儿,心头荡啊漾的,此刻哪里还有不同意的?两人便又亲嘴鱼似的贴到了一块儿。
“铛铛铛铛铛——”恼人的手机铃声想起,贺易庭充耳不闻,不予理会,已经伸出了舌头舔吻着她的下唇瓣,钱雾也没有理会,只不过打电话的人似乎很是执着,一次不接他就打第二次。
最终被推开了的贺易庭重重叹了口气,是家里座机。有些懊恼地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是梁馨焦急的声音:“二哥哥,你现在在哪儿?”
听是她,贺易庭很想挂电话,但是想想还是忍下了,口气还是不太好,道:“什么事情?”不知道他很忙的吗?混蛋!又偷瞄了一眼钱雾,见她莹白的小脸上透着的粉色,忽的又有些满足,想起方才那种全身骨头都酥掉了的感觉,就想着赶快把这骚扰人也不知道挑个好时间的梁馨给打发走,便不耐烦地催了催。
那头梁馨原本就已经是带了哭音的,这会儿被一凶更是委屈地啜泣了起来,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女人怎么这么烦?贺易庭就想挂电话了。
只不过却被廖阿姨的声音含住了,廖阿姨也实在是看不过梁馨那轻重不分的样子,我说我来打,你偏要自己来。打了两遍好不容易联系到人了,你就不能说完了再哭吗?再顾不得自己只是个帮佣的身份,直接就伸手拿过了电话,跟贺易庭说家里头出事情了,让他赶快回家来。
挂了电话以后,贺易庭眉头紧皱,抬头正欲对钱雾说什么,钱雾却是已经拉起了他,道:“我都知道了,咱们现在去市一。”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是焦急,说话声音都扩了出来,是贺易庭的母亲出了车祸,现在正在s市第一人民医院,家里让贺易庭赶快过去。
见她都知道了,贺易庭也不用再费唇舌解释,便一块儿发足跑了起来,两人的手拉着,跑的极快,冤家路窄地又遇到了前两次欲要抓他们而不成功的扫黄队老师,还想着上前阻拦,钱雾往他肥嘟嘟的啤酒肚上轻轻一推,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后面的那棵树上靠去了,好在钱雾知道分寸,用的力道十分绵软,并不是意在伤人,那老师被推了之后倒是没有哪里伤到,只是骂骂咧咧却是免不了的,出租车里,正担心着母亲的贺易庭都有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叹了口气:“真是冤家路窄。”因着心里还存着事儿,两人一路无话。
市一就位于市中心,从学校打车过去并不远,半小时不到便就到了,只是跟到了这里的钱雾却没有再跟着贺易庭进去他母亲所在的病区。
被挣开手的贺易庭有一瞬间的愕然,也知道钱雾跟自己还没有过了明路,这会儿大家都急肯定会怠慢了她,便嘱咐她早些回校,自己恐怕就直接在医院里了。钱雾没有回答,只抿了抿唇与他摇了摇手,看他奔跑进去,又在拐角处消失,方才往自己感觉到异样的地方行去。
第41章 鬼魅
“妈?你没事儿吧?”单人间病房的门此时半阖着;贺易庭并没有敲门;直接就开了进去,看到他妈胳膊被打起了石膏用绷带吊在脖子上的时候倏地松了口气;还好。
梁馨在电话那头哭的跟死了人似的;然后廖阿姨也只是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一听车祸么,自以为肯定是伤的很重了;所以转述的时候难免加了一点自己的主观色彩进去,贺易庭就以为他妈是躺在医院抢救室里人事不知了。
结果满头大汗地跑到服务柜台那儿一问;却是被引去了普通病房;护士告诉她这个病人正好是她帮着上药的,记得伤的并不重,让他不用担心。不过没有轻言见到,总是难以放下心来的,这会儿见到确实如此,怎能不大大的舒一口气?
只不过易明芳的精神状态好像不是太好,里面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警察,其中一个正在记录着什么。见到忽然有人呢闯入,都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又见易明芳看到此人脸上就扬起了舒心的笑容,问道:“大冬天的怎么跑的满头大汗?拿纸巾擦一下。”说着就欲伸手,只是纸巾在右手边,她伤到的也是右手,便有些不方便。贺易庭自己取了一张擦汗,见警察似乎还有问题没有问完,便道:“那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再回来。”
“哎,去吧。”
贺易庭出了病房后就直接在外面走廊上的塑料椅子上坐了下来,等到警察出来之后,他才起身进屋。
“妈,你是不是晚上没睡好的关系啊,怎么会撞到车的?”眼睛都起血丝了,人也有些萎靡。易明芳正在被儿子叫了好几声,这才一个激灵恍然回神,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然后问:“你不是跟同学出去爬山了吗?”
“是廖阿姨。”不过说到这个他就有牢骚要发了,“我一接电话发现是梁馨,还以为她有什么事情,结果就一直哭一直哭问她什么事情也不说,我还当家里死人了呢,还是廖阿姨跟我说的,不过也说得不清不楚,把我给吓了好大一跳。”
“乱说什么呢!”听到“死人”这一类不吉利的话,易明芳不高兴地皱紧了眉头,“怎么就改不了呢?”
贺易庭撇了撇嘴不再多说,过了不多久,廖阿姨跟梁馨也都赶过来了,等拿了药之后方才一块儿回家去。至于与被追尾的那一辆车车主之间的赔偿之类的,自有秘书去做。
晚上吃完了饭,易明芳忽然问:“小廖啊,你这几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廖阿姨一愣,摇头道:“没有啊。怎么了?”
易明芳摇了摇头又问贺易庭跟梁馨,结果这两个也说没有,大家就问她是什么声音,易明芳也说不好,只道:“就是悉悉索索的,有点儿像是老鼠,不过也不确定。”她跟同龄人相比较,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这么些年下来又是养尊处优的,出入都是高级会所、写字楼,哪里有机会见到老鼠,所以这会儿也不是特别确定。
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已经连着有十来天了,吵得人晚上睡不安稳。我看我们得好好清扫一下屋子了。”对廖阿姨有了些不满,竟然把房子弄得这么脏还引来老鼠。心中叹道,这种做了七八千的保姆就是这一点不好,你对她稍微客气一点她就比你还像个主人了。想到这里,脸不由得冷了下来。
廖阿姨有些尴尬,她夜里通常睡得比较死,自然是听不到什么声响的。但是被女主人用这样子怀疑的眼光看着,她还是有几分无措加不安的。
还是贺永田咳了两声,说了句公道话:“你就不要瞎猜了,孩子们没听到什么声音,我也没有,就你在哪儿想七想八的。是不是最近公司事情太多累倒了?”可怜的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晚上被妻子喊醒了,问她干吗,就疑神疑鬼地问他:“好像谁在撞门似的。”森更半夜的,当时睡意朦胧的自己都好悬没被她给吓死。又道:“又是老鼠又是敲门的,老鼠会敲门吗?这几天在家多休息休息吧。”贺永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易明芳不高兴地说:“那你是以为我在骗你了?现在庭庭也在,馨馨也在,你让他们来评评理,看我是不是那种爱骗人的,是不是睁眼说瞎话的?”
庭庭……贺易庭木着一张脸,完全得了钱雾的真传了。
贺永田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我是说你可能太累了弄错了,没说你在骗人。”
易明芳哼道:“不行,再这样儿下去我真是要崩溃了,得赶快叫几个人来把这些家具什么的都挪开,看看到底有没有老鼠洞蟑螂洞什么的。顺便清理清理。”
贺永田拿她没办法,也实在是懒得跟她计较下去,揉了揉太阳穴说了声“随便”,然后就去了书房。
易明芳气哼哼地开始拉着儿子抱怨:“你爸这个人自己每天睡得死猪似的叫也叫不醒,我整夜整夜的睡不好他一点也不知道。这些天来我白天都有些恍恍惚惚的了,今天好在车速也不快,又是车流量少的郊区,不然我这条命去了他倒是要开心了。”
“妈你在瞎说什么呢!”下午的时候还让他不许乱说难听话的,这会儿自己说得起劲儿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老妈啊最近情绪特别容易起来,从前虽然也时不时地爱数落一下老爸,但是从来都不会这么不依不挠的,而且还说出这些没有依据又让人冷心的话来。有句话他没说,真的是像极了电视剧上放的村妇,没有道理也能歪出三分来的那一种。
回到房间之后,贺易庭的眉头就忍不住地皱了起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很怪异的感觉。透着窗户看外头没被灯光打到的地方,竟有一种阴森森的恐怖感觉,他忽的一个激灵,想起了什么来。之前小雾说自己这二年或许不会太平,且有灾祸,但是近段时间时常看他面相、手相,却又说似乎是变了,他问她什么变了,她只表示说不好。因为不敢乱来,便让他玉牌一直不许离身,其他的她也看不出什么更多的来。
他当时还笑呵呵地跟她说:“没办法,我老婆是钱天师,我可不怕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亲眼见识到了小雾却是是有些本事在的,也亲眼见过鬼,但是真要他相信这些未卜先知的东西,还是比较有难度的。不是他不信任钱雾,而是近二十年来的认知让他下意识地就觉得不太可能。只是现在却忽然想到,难道我的灾难没了,妈妈又有了?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午夜两点,贺易庭设定好的手机闹铃准时响起,听到动静的他坐起身来使劲儿摇了摇脑袋,又去卫生间冲了把脸,方才清醒了过来。小雾说过,凌晨两点到四点,正值黎明前那一段最黑暗的时间,即将进行阴阳交替。却也是一天当中阳气最为薄弱的时候,鬼魅魂体往往就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又觉得心扑通扑通地跳的极不规律。
从书桌中间锁着的抽屉里找出那四张被自己夹在本子里,压的十分平滑的四张灵符,找到见魂符——他之前用错了符箓后,就在小雾那儿狠下了一番功夫,总算能够分辨出哪一张是什么符了。今天也终于算是派上了用场。
冬日的夜里,屋子里开着暖空调,并不冷,他赤脚踩在地上轻轻地打开门,往外头走去,整栋房子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没有开灯,入眼皆是一片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他几乎要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认错了符,转而又嗤笑,什么都没有岂不是最好?
眼睛渐渐地适应了黑暗,却发现了一抹并不属于客厅的白色,或者说是——透明色!还有躺在客厅地板上只穿着睡衣的梁馨,人事不省。
贺易庭募的心头一惊,暗叫一声来了,心脏跳动的厉害,他觉得他可能会被自己给吓死,左右手分别捏着一张引魂符跟一张火裂符,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渍。
慢慢地往楼下走去,走得愈近便看的愈清楚,那是个半透明的身影,跟那天小雾带自己看的那个不同,眼前的这一个虽然身子是半透明的,但是脚却跟真人的一般,穿着一双艳丽的棕红色布鞋。而且,她在笑!
若是现在有一面镜子,贺易庭定能够看到自己煞白的脸色以及因为惊恐而紧缩的瞳孔。
她的手慢慢地抬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张半透明的脸上,贺易庭竟然看到了一抹陶醉的满足感,只见她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不知在嗅什么),贺易庭被她的这个动作惊醒,右手上的火裂符被扯破死死地摁在了她的脸上。一阵熟悉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很快眼前的女人失去了踪影。贺易庭在原地又站了数秒,满室只能闻见他一人粗重的呼吸声。
“二哥哥,你怎么了?”梁馨略带这些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略带疑惑,“我怎么会在这儿?”看贺易庭似乎很疲累又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很是怪异,梁馨便问:“你生病了?”
贺易庭却只是朝他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别管我。”
梁馨这次倒是没有纠缠,也没有再流眼泪,乖乖的上楼去了,贺易庭在下面能听到二楼房门开关的声音。
这个时候,他亦是不敢再在客厅待下去了,迅速地回房,找到小雾给他的那块儿玉牌带戴上,方才感到心安。静下来后他一方面觉得自己胆小没用,一方面又觉得灭了只鬼的感觉真他妈/的爽快刺激,矛盾重重,又想着大男人这幅样子他自己都看不过眼,若是让小雾知道了会不会鄙视他。殊不知这世上有几个人忽然见了鬼,能不吓得尿裤子,咳咳,初次业务能做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