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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走一走的,不然地球人很喜欢投诉的——好吧,这位其实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人家也就是暂时充当道具让她玩一会儿罢了。
中年女人抢着说:“就是疼,腰疼肚子疼,有时候四肢酸疼。”
“还有吗?”
老太太摇摇头,苦笑着说:“老毛病,年纪大了都有的,我说不要看,他们一定要拉我过来,谁年纪大了一点毛病不生的?”
中年女人不赞同:“妈你怎么这么说,平常我不在,你就该让小弟带您过来,回去我得好好说他,都疼成这个样子了还忍忍?”又回头道,“主要是肚子疼,到底那个地方,老人家也说不好。晚上也是整夜整夜地清醒着,现在精神都不好了。医生给看看吧?”最后一句却是对着老师说的。
钱雾脸皮厚的紧,完全当做听不出来,伸手开始装模作样地把脉,沉吟了一瞬,道:“积劳的缘故,早些年亏了元气,也有些营养不良。”又问,“眼睛跟脑袋痛不痛?”
老人说:“有时头昏,眼睛酸涩。”
不管这中年女人紧皱起来的眉头,钱雾回头看了看老师,后者也伸手过来把了把脉,在中年女人期待的目光中对着钱雾点了点头,道了句:“六脉不通……你先开方子吧。”
钱雾点头,在纸上开始写,一边念出来:“夜交藤15克、柴胡6克、炒谷芽15克、香附10克、川朴3克……”共计二十味药,“每天早晚各一剂,连服五天即可。”
老师讲药房拿过去细细看了一遍,问:“川朴转中交理气,用得好,但是计量是否不够?”
钱雾道:“老人家体弱,不宜下猛药,循序渐进的好。”
老师显然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是考她一考罢了,但是病人家属可不干了,中年女人道:“陈大夫,要不您还是给改一下吧?您的声望,我们都信得过。”
钱雾:“……”
老师笑道:“不用改了,我这个学生说的没错,你们放心吧,五天后再来看看,应当有所缓解。”
病人跟家属将信将疑地离开了。
第二例进来的是一位五十余岁穿着西装的男人,尿血,已有连续三年,每次发作都有时间季节气,约在一月至三月之间,五到十次不等,上月在解放军总院做了许多项化验检查,均未发现异常,只是近些天来腰膝酸软,人也十分疲惫,上班开会的时候甚至都体力不支跌了一跤,住了几天院才出来,再做检查,发现还是一切正常,这才来寻求中医帮助。
结果一过来,遇到了这么个不靠谱的老少组合。
但是得罪谁别得罪医生啊,尤其是你生了病的时候,这男人想想就做一次试验品吧,反正这小姑娘的老师也在边上盯着,出不了大错的。而且他很悲观地想,自己病的如此严重,这小姑娘肯定一上手就为难皱眉推给师父了。谁曾想却是想错了。
她叫他伸出舌头,自己看了看,然后道:“舌质暗红,舌下静脉紫黯,苔薄黄,脉弦细略涩”问他,“是否口干味苦?”
“嗯。”中年男人怏怏地应了一声。
钱雾再次装装相地把了脉道出了自己的观点:“乃属瘀血内阻兼肾阴亏损之候。治拟先活血化瘀,待瘀去血止,再进滋阴固肾之品。用失笑散加味。”秀了把专业知识表现了一下自己也很有高人气质,并且成功将病人说得晕头转向之后,钱雾高兴了,她安慰说:“没关系,不难治的,放心好了。”
病人的眼睛一亮,只是看了看她,却又有些悲观,再看老师,说:“陈大夫,您看呢?”
钱雾有些郁闷地道:“我给你开了方子师父自然会检查的,放心,治不死你。”快速地将方子写下来递给老师,“您看呢?”
“生地黄加重2克、郁金和丹皮再加重1克……可以。”
钱雾又交代:“这个是第一疗程,先服三剂,每日一剂,水煎服。”又问,“会煎药吗?不会的话药房代煎,出门过走廊右转。”她的服务很到位么。
除了预约挂号过来看病的十余个人通通给了钱雾“练手”,另外还有之前就是老师医治的病人过来复诊的,所以虽说是五点钟下班,最后却还是生生弄到了七点半才空闲下来,这个时候两个人才发现肚子已经快要饿扁了。
老师的兴致却是很高,对钱雾说:“今天多亏了你了,不然现在估计还不能下班。”
钱雾知道这是玩笑话,自己虽然无错诊,开出的药房也没什么差错,但是到底是头一天实践,既没有毕业,也没有中医执照,更不是某某中医世家的衣钵传人,到底是不能放心的,万一开错了怎么办?虽说不至于治死人,但是延误病情,病患家属闹上门来呢?
真要是除了什么事情不仅仅是他饭碗、晚节不保,就是医院也得吃医疗官司。所以说他还是得全程看着,甚至比往常要更加仔细一些,其实仔细说起来还是钱雾延误了他的时间才对。
钱雾很上道地表示请老师吃一顿晚饭,老师确实摆了摆手说不用,道:“太迟了,还是早些回去吧。”老师的家就在这附近,“路上小心些,我就不送你了。”
见他坚持,钱雾倒也并不勉强,只是后来再忙的时候她倒是长了个心眼儿会去食堂打包两份儿外卖回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话不是说说的。
“你怎么在这儿?”
路灯下的那人已有半个多月未见,浑身上下都黑了一层,还黑社会似的穿了一身黑衣黑裤,钱雾差点儿就没认出来。
贺易庭一听就郁闷了:“什么叫我怎么在这儿?才从集中营里跑出来你就这样对我?”他理论上放暑假的时间倒是跟钱雾差不了多少,奈何今年学校有一个类似于夏令营的活动,为期半个月。整日整日地在太阳下头暴晒着,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半个月,才回了家晚饭还没吃呢,就扔下行李往出跑了,气的老爷子在后面杵着拐杖大骂,叫他索性别死回来了。
话说他容易吗?颠颠儿地来接女朋友“下班”,差点儿被当成边上的树木之类的建筑物不说,还被红果果地嫌弃了。
钱雾愕然,看着他呈小麦色的皮肤,倒是觉得更加顺眼了一些,去拉他的手:“陪我去吃饭吧?”
贺易庭顺势搂上她的腰,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道:“老婆真是体贴,你怎么知道我也没吃的?”又说,“明天放假?”
钱雾“嗯”了一声,贺易庭几乎是立马两眼放光:“那今晚上你得收留我,我被老爷子赶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收到妹纸的鼓励:
宁可燃尽投了一颗地雷,谢谢哦o(n_n)o~
第77章 暑假2
陈老师是每星期的一三五坐诊;钱雾便也只需要一三五过去即可,剩下的四天时间便空闲了下来;偶尔老师会打电话遥控让她帮忙做个什么事情;但是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空闲的。而每周三天里面,陈老师也常常让她“实践”一把;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初来的病患还是会以怀疑、不确定的不光看着她,但是前来复诊的倒是都转了一些态度;不过若是边上没有老师坐镇;钱雾开出的第二个甚至是第二个疗程的防醉,他们也都是不敢用的。只有等到老师确认了;他们才会安心。
钱雾对此有些郁闷;老师确实安慰她说:“这是还没有遇到大病;等到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你是个小神医啦,哈哈……”老师这话明显就是在调侃她,他自己都不敢自称什么神医呢,钱雾这学生现在看来倒真是有几把刷子,也很好学、沉稳,他相当喜欢,但是还是需要实践啊。不过这个也是时间积累的问题,急不来的,而且这孩子还年轻,或是能够一直保持着这股子劲头,估计不到十年,便能够有一番成就了呀。当然了,这种话他对着钱雾是不会说的,夸奖赞誉太多了,就容易是人骄傲,从而走错路。他可不想浪费掉一个好苗子,现如今想找茬儿批评她还找不着呢。
钱海川跟王小慧虽说再三叮嘱她不要出去兼职什么的,但是一周空余的时间有这么些,除了跟着老师混,寻找图书馆里没有被自己看到的医典古籍之类的漏网之鱼,全然浪费掉就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暑假里学校食堂也关门,在外面吃一顿饭的花费也有些让她心疼,妈妈虽然汇了一些钱给她,自己也有一些存款,甚至足够去不远的地方旅行一次,但是只出不进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就还想着找一份儿工作来做做。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想到黄清凌有在肯德基打过工,就去问了,工资是九块五,但是经理却要求她签下一个“连续做两个暑假”的协议,她就不愿意了,下一个暑假谁知道她有什么打算呢?将自己未来的某段时间卖给别人,这显然不是个好的决定,更何况卖的价格还如此低廉。后来又去了超市,工资倒是稍高一些,约有将近十一块一个小时,她觉得还行,便打算第二天“上班”去的时候顺便办一个健康证。
结果贺易庭打电话过来说让她不用忙活了,他有活儿。
贺易庭从集中营里面解放出来以后,也不是无所事事了,他先是回了趟s市,然后回来后跟发小、朋友们联络联络感情,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哥们儿打算出国旅游,约他一块儿,可是看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他又觉得没意思,索性就不去了,钱雾有事情的时候他便窝在家里帮堂哥的公司做程序,总不能女朋友都有“事业”要忙了,他还是个无业游民吧?钱雾有闲暇的时候,两人就甜蜜蜜地吃个饭,约个会,看场电影。有时候是他约她,有时候是她约他。虽然不能够天天在一起,但是比起前几个假期还有上学的时候,那真是好太多了。
晚上忙完了之后,走出诊室,贺易庭正坐在医院长廊的塑料座椅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她,大腿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儿。
“喂,干嘛呢?玩这么幼稚的游戏?”钱雾瞥了眼贺易庭手机上那款手游,不禁有些鄙视,道,“还不如贪吃蛇好玩儿。”
前一句听着让人觉得这人成熟、正经,后一句立马原形毕露,贺易庭险些吐血,锁了屏幕,呵呵道:“对,你的贪吃蛇最不幼稚!”哼哼了两声,又有些不甘心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这么下结论了?这可是最新款手游,我有参与程序设定哦!”连这半个月日夜颠倒的成果啊,就被女朋友这一句话击碎了,要不要这么残忍啊!
钱雾偷笑,安抚他说:“既然里面有贺易庭先生的功劳在,那就一般幼稚好了。”
“你!”想了想还是不与她计较了,将手上的牛皮纸袋递给她,道,“我给你找的工作,经过我的再三保证,说你英语水平绝对过关,所以才直接跳过了试译阶段,高兴吧?”
钱雾接过来:“翻译?这就是你说的活儿?英译中吗?还是中译英?”这个倒是比超市收银员要轻松多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贺易庭说:“都有,今天这个是翻译成中文,至于里面软件等等的专业术语你找找这本儿书吧,一个星期之内坐好给我就好了,我再帮你交上去,工资是按照字数算的,这一份儿是四百。怎么样,我可是为你争取了不少临时工所不具备的权益哦,怎么谢谢我?”
钱雾拍开了他越凑越近的大脑袋,学他的无赖样儿,道:“咱俩谁跟谁呀?谢什么?要不拿了工资请你吃饭好了。对了,你怎么找到的活儿?我真笨啊。”
贺易庭听了她的话不由得一噎,继而是失笑,摸摸她的脑袋:“我堂哥开得公司,他就是一资本家,咱们都被他给剥削了。”
钱雾估计了一下翻译这些东西所需要的时间,问他:“如果今天就能翻译好呢?下次还有活儿吗?”在听到贺易庭肯定的答案后,她笑眯眯地道:“那我现阶段实在是太想要被这样子剥削了。”笑容十分由衷,贺易庭也被她感染了情绪,拉着她的手,一边还要将她的背包抢过来自己背上,钱雾不让,他就偏要,简直是无聊至极,但是双方却又乐此不疲,路上时不时地有人回头看他们。
时间还早,晚饭也都吃过了,虽然回学校的路程略有些远,两人却是手拉手轧着马路回去,钱雾忽然皱了皱眉,贺易庭问:“怎么了?不舒服?”
钱雾没说话,只是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不是,就是想到了那小畜生,总算是知道回来了。”
贺易庭一愣,然后才想起来这说的是谁,不禁也奇道:“是那只喜欢看电视的小狗?我还以为被人药死吃狗肉了呢,现在在哪儿呢?”想起那只小土狗的样子,竟也觉得有几分可爱了。果真是远香近臭,宠物也不例外。
钱雾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