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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儿子而着急,心里还是有些讨厌这样子三催四请的架势的,她又不是家庭医生。秦妈妈也不方便再要求什么了,毕竟也没什么立场不是?说多了遭人嫌。
观澜阁家常菜馆,秦妈妈在这儿定了包厢,请钱雾过来大家一块儿吃个饭,钱雾并没有客气,问她介不介意多两个人,秦妈妈自然说不介意了,于是她就将沈瑜跟贺易庭一块儿打包过去了。彭章……他说晚上值班,有小畜生跟着,钱雾不怕他做坏事儿。
钱雾跟秦家三口人跟自己带来的俩相互介绍,秦天冬主动朝贺易庭伸出了手:“你好,又见面了。”贺易庭同样伸出手与之握了一下。钱雾见秦妈妈眼含忧郁,没等她说什么,便主动道:“天冬,我给你号一下脉。”
秦天冬微微笑着抬头看她,眼神很清,带着柔和的笑意,“嗯。”
钱雾将手指打在他的脉搏上,然后说了一句秦爷爷跟秦妈妈都喜欢听的话:“一切正常,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不会有大问题,放心吧。”
秦爷爷说:“丫头啊,咱们以后就是上下的邻居了,爷爷带了保姆过来,你们几个丫头小子没事儿就来爷爷家吃饭,人多也热闹些,啊?”这算是邀请了,钱雾笑着说:“我去给天冬治疗的时候多着呢。”没有正面答应,她能感觉到贺易庭对于秦天冬的一种莫名其妙的排斥,她也答应过贺易庭此事了结后尽量少跟秦天冬接触,她不喜欢食言,尤其不想她爱的人失望。
秦爷爷笑骂了句鬼丫头。
一顿饭倒也算是吃的和乐,只是贺易庭却总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秦天冬,他是学侦查出身的,细节方面自然做得很好,只是用余光时不时地挂过去一眼,心里暗暗地比较着,却是发现跟某个形象慢慢地重合了起来,于是有些暗暗的心惊以及不开心……但是任凭一个人专业再出色,他也不能够忽略掉人的本能这一问题,秦天冬自从腿伤了之后,虽然有着治疗痊愈的希望,但是现在毕竟是个残疾人,对于他们的目光便格外地有些在意,贺易庭对他的观察虽然隐晦,但他还是很快就捕捉到了,只是视线望过去,却发现他好端端地在吃饭,还给钱雾夹了个蜜汁鸭腿,完了余光又瞄了过来。
秦天冬的眉头不自主地微微簇了起来,心里微微膈应。秦妈妈见了连忙问:“是哪里不舒服了?”
秦天冬摇头,道:“鱼面上的生姜切的太细,我吃到了,有些恶心。”
原来如此,钱妈妈放心了,秦天冬从小不喜欢生姜大蒜,吃了真是会吐的。
晚上的时候,钱雾去了楼上秦家,给秦天冬做了两个小时的针灸,主要是针对于下半身穴位的,又问上次用来泡脚的药材还有没有,用完了的话就再去买多一点儿,到时候还有用。并且让他千万不要急着杵拐杖走路,现在还在肢体固定阶段。没事儿的时候自己动手按一按大腿,保证大腿肌肉不要畏缩就可以了。交代完了以后才下楼去,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四十了,贺易庭早就被她赶回去睡觉了,此时就趴在床上装死,空调的温度开到十七度,被子却是裹得紧紧的,将脑袋也包住了。
钱雾知道他没睡。她刚刚进去洗澡的时候他是这个姿势,现在她出来了他还是这个姿势,骗谁呢!不过想也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就等着人去“揭穿他”呢,就坐在床上拍了拍他:“又不高兴了?”
“……”贺易庭觉得被她这样子当宠物似的拍拍,自己的自尊很受伤害,哼哼道:“什么叫又不高兴了?你话说清楚点儿啊!”
钱雾笑了,推推他:“边上去,我没位置了。”
贺易庭“不情不愿”地往边上挪了点儿,等钱雾躺下来后,掀开被子,将她整个儿也给裹了进来,就压了上去,一边亲她的嘴,一边嘟囔着:“老婆,你只能在我的碗里……”
“贺易庭……”钱雾也勾上了他的脖子一边回应,一边呢喃着他的名字。
“谁跟你似的对男朋友直呼其名的?一点都不亲切。”他原本是不觉得的,可是今天她叫那个轮椅小子都叫“天冬”,叫自己却是三个字的全名……
“那叫什么?”
“你可以叫我老公……”
“滚,恶心死了。不叫,要不叫庭庭?”
“……”
作者有话要说:薄荷不清凉扔了一颗地雷,
我家小宝扔了一颗地雷,
谢谢两位亲的鼓励,紧紧抱住,么一个,(*^__^*)嘻嘻……
第110章 醍醐灌顶
秦天冬现在伤了腿了;每天都要针灸推拿治疗,秦爷爷又是个老人家,没那么好的精力;钱雾最后索性就打发老爷子去找他当年的那些还在北京的老战友们叙叙旧,秦天冬则是每天跟着她跟沈瑜去诊所,到了那儿,就用买来不久的艾灸器固定在他现在几乎没什么直觉的小腿上,艾粒在器具中燃烧;产生的热效、药效和烟熏作用于腿部穴位;不易散发;渗透力强,能更好地刺激经络。虽然比不上钱雾用灵气为其疏通,却也比一般的药水泡脚效果更加显著一些,钱雾再每隔两天晚上便亲自为其针灸,神识探到他的伤腿之中,可以看到原本损坏的肌理都在慢慢地恢复当中,只是有一些细微的神经却是已然受损严重,迟迟没有反应,以至于时过三个月,秦天冬的腿部依旧没有一丁点儿的直觉,趁着没人的时候,他躲在房间里死命地捶着自己的双腿,然而却是拳头生疼,那双废腿没有丝毫反应。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阶段,他的心态还很不错,至少保住了双腿,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没有一点儿进展心中难免焦躁罢了。
现在在诊所的时候,钱雾独个儿在里间,或是给人看病或是自己捧着本世界旅游杂志或者是世界地理书籍在那儿细致的啃着,秦天冬则是坐在外间,抢了沈瑜的工作,沈瑜先还不好意思,说这怎么行,秦天冬微微抿着唇,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闲着也是闲着,有点事儿做我也不会胡思乱想不是?”
他都这样说了,沈瑜便也不矫情,告诉他一些比如说有人电话预约或者是咨询的他该说些什么,又拿出预约的本子之类的,秦天冬不愧是做过ceo的人,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一点儿技术含量也没有,很快便上手的。第二天便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带了过来,寻常就看看股票,助理发过来的报表,再兼职接电话,做事情相当地有条不紊,一个挺有气势的大男人当客服也当的有木有样儿的,将沈瑜挤得差点儿没地儿站了,只能叹着气去码字。心里头安慰自己,这人迟早是要走的,工作抢不走……
秦天冬跟秦爷爷现在跟他们住得近,也少不了往来一二,秦爷爷白天的时候就跟从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将秦天冬送来诊所,然后就去跟现在还留在北京的他当年的那些老战友们叙叙旧,倒也并不无聊。到了晚上,现在秦家有一个保姆,倒是经常叫楼下钱雾他们四个一块儿过去吃晚饭,说是省得自己开火了,不说钱雾了,沈瑜就觉得难为情,贺易庭跟彭章更是不愿意了,后来也就变成了每隔两天钱雾去给秦天冬做俩小时治疗的时候,大家全部留下吃饭。慢慢的,竟也熟悉了起来,秦爷爷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很是高兴,说出门在外就是要当做一家子来走动的好。而贺易庭只要不值班,不出警,那定是要在秦家等着钱雾结束的,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
钱雾原本给秦天冬治疗的时候是不喜欢有别人在场的,毕竟在动用灵气的时候最好不要有人打搅,她也省的分心,贺易庭不一样,他对钱雾本就十分了解,这会儿也不会去闹她,他要做的就是盯住了秦天冬这货。钱雾倒是没感觉有什么不妥的,她只以为贺易庭是闲着没事儿干,秦天冬心里就有一些不舒服了,本来一声也就算了,现在他这么副鬼样子还要多一个人看到,任是谁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些尴尬的。虽然经常性的针灸刺穴以及按摩,灵气修复,但是一个月来因为没有运动的关系,小腿肌肉已经不那么结实了,是以他更是对贺易庭的在场感到十分反感。
但是贺易庭是钱雾的男朋友,男朋友等女朋友回家,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他也不好明说,只能生生的忍住了。于是乎,每当贺易庭值班或者单位里有事儿走不开的时候,他就特别高兴。他这人比较含蓄,有的时候就算不开心了脸上也是笑盈盈的,但是秦爷爷是什么人啊?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眼光还是有几分的。今儿个又是钱雾过来给秦天冬治疗的日子,贺易庭跟彭章都出警去了,估计是要有一个星期的样子不在家,钱雾跟沈瑜在这儿吃饭,怎么看秦天冬的笑容都要更加真实两分,连眼睛里都是含着笑的,甚至破天荒地夸奖了一番保姆:“苏姨,今天的老鸭煲很鲜啊。”然后还对钱雾说,“小雾,你辛苦了,多吃点儿。把你累瘦了我可是要过意不去的。”
沈瑜无知无觉,钱雾有点儿感觉到不仅是贺易庭不喜欢秦天冬,秦天冬对贺易庭貌似也是没什么好感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磁场不合?只有秦爷爷,浑浊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两眼钱雾,又看了看孙子带笑的温柔的眉眼,心中有了数。
晚上的时候,等人都走了,祖孙俩一处待着,秦爷爷看着孙子,很是和蔼地道:“小雾这孩子很不错啊。你小子喜欢就不要扭扭捏捏的了,我看贺小子就没你成熟稳重。你要是再不出手的话哪天后悔可别来找我哭啊!”没节操的老爷子竟然在怂恿孙子挖人家墙角!
秦天冬一愣,继而大惊,有些懊恼地道:“爷爷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秦爷爷一副“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的表情,拍拍孙子的肩膀:“你以为我不知道?好了,爷爷的眼光比你肯定是要好一些个的,你看看你前面找的那叫个什么货色啊?以前往家里倒是跑的勤快,现在呢?跑的人影儿都不见了吧?”
秦天冬一噎,索性垂下了眼睛不回话,可惜的是秦爷爷就是不消停,只听他道:“不同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当初就不喜欢那个妖里妖气的女孩子,你可倒好,这下子被人甩了吧?”说着说着忘记了初衷,开始无情地打击起了孙子来了,虽然孙子现如今还是个病患,但是当病患的时间久了,老爷子又对钱雾有一种很盲目的信任,觉得孙子迟早能好,便也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儿小心翼翼了,他说:“抓紧时间考虑啊,我看那贺小子对你可是有一点儿严防死守的感觉在,人家都察觉到了,就你这木愣子还糊里糊涂的,不要到时候回想起来了再追悔莫及!没有后悔药买的!”
老爷子一点儿都没有支持孙子当男小三的羞愧感,反倒是一脸的理所当然。原本心里倒是只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想法,但是现在一说出嘴,那就管不住自己了,叽里咕噜就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个底儿朝天。
直到艰难地躺到了床上,“被认定喜欢钱雾”的秦天冬还是有些晕陶陶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第一次见面,她在他快要急出心脏病的时候忽然出现了,在众人的质疑声中不慌不忙地给爷爷实施急救,他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镇定的女孩子,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当时确实是有着震撼的。
再一次的见面是在她的家里,他们一家子冒昧地登门拜访。因为她并没有留下地址,他回去以后也只好循着飞机上人说的一些线索去找,结果找到了北中医,找到了s市一中,托家里在教育系统有关系的亲戚一查档案便全都知道了。她的父母都是极热情又通道理的人,两家相处的很好,渐渐往来走动。接下来,就没什么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两个人相差了将近七岁,一年最多碰到个七八次左右,能有什么感觉?
只是这次出乎意料的受伤,不得不很夸张地说一句,钱雾的出现,对他来说就好像是在黑暗的绝望中出现的一丝曙光,直直的照进了他的心里,以至于晚上一个人闭上了眼睛,想到她那张镇定的脸,她告诉自己“你会好的”的时候那笃定的神情跟语气,他都会有一点儿忍不住地心神颤动。后来在给给自己受了伤以后显得格外丑陋的双腿治疗的时候,他会有不自在。
然后……然后在一起一年的女朋友不声不响地说分手了,他有难过,却不见得多么的心伤,有沮丧,却不会被打倒。他时常会想起钱雾抿着唇微微勾起唇角的难得的笑颜,很阴暗地想就这样子将她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是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细细思索过这些问题,今天爷爷这一席话,却是说的他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