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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1 等 待 的 心 碎
嘉琦姐姐的话终于像一把利刃,深深刺进了我最痛的地方……
其实,这是个我早就知道,却久久不敢承认的事实。
泪水终于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淌了下来。
我倚着枫树,尽情的抽泣着……
妈妈心疼的握住我的肩膀,含着眼泪对我说:“叶儿……你听妈妈说……妈妈今天早上……看了新闻……”
“妈……新闻不可能完全是真实的对不对?……全世界也不只一个林氏集团……林正光也不只一个儿子对不对?……所以……出车祸的也不一定是逸枫哥哥……一定不是逸枫哥哥……一定不会是逸枫哥哥的……”我用手用力捂着自己的嘴,泣不成声。
“叶儿,你不要这个样子……既然你早就看到了新闻,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现实呢?”妈妈的眼泪也流得更快了。
“这不是现实……这不是现实……这不可能是现实的……不可能……不可能的……这不可能是现实的……”我使劲的摇着头,一条条泪河就这样在我脸上放肆的淌着。
“叶儿……你不能这样!听妈妈的话,我们回家好不好?”妈妈将我小心翼翼的揽入怀中,“我们回家。”
“妈!妈你就让我等吧……他说过会在我生日的时候回来的……他说过的……现在还没有到零点……就说明我的生日还没有过对不对?……就代表他还会回来对不对?……只有午夜12点的钟声没有响起……他就……”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空中传来的教堂的钟声彻底击碎了我的心——不多不少——刚刚12下。
嘉琦姐姐靠近我,轻声对我说:“小叶子,跟我们回去吧。”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妈……我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30分钟好不好?……只要30分钟就好……妈……我求求你……你再让我等30分钟好不好?……陪我再等30 分钟好不好?……妈……妈……”失控的泪珠断了线的一串串滚落,打在妈妈的衣衫上。
“好……好……妈妈陪你等……妈妈陪你等……”妈妈把我抱得更紧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浸入我的头发。
我习惯了等待, 于是,在轮回中我无法抗拒的站回等待的原点。 我不知道,这样我还要等多久才能看到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如此我还能坚持的等待多久去等一个结果? 思念,很无力,那是因为我看不到思念的结果。 也许,思念不需结果, 它只是证明在心里有个人曾存在过。 是不是能给思念一份证书, 证明曾经它曾存在过?
等待如一个梦,总把我们悄然的诱惑,寻找着自己所谓等待的结果与答案。生活历程里,太多的东西我们明白不可能伸手可及,睁眼可见的,总在某些时候,需要我们学会等待,在等待里清醒,在等待里明白。
等待的日子,注定烦燥、不安,甚至也融着无尽的悲苦与彷徨。灵魂与思想也总在不经意里,陷入迷茫与困惑的境地。等待注定是漫长的,也是无奈的,而我们要想收获心里的梦想,也注定需要经受一定的磨练。等待是对意志的考验,也是对信心的衡量。倘若你经受不了那份等待的煎熬,那么有些东西也会不经意里从你身边失去。
学会等待,是对自己意志与言行的检验,也是追求的召唤与滋生。等待不是萎靡不振,更不是一种随其自然的颓废。有时等待里,更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是自己应该选择的,什么是自己应该思考与把握的。
因为等待,所以让我们才渐渐成熟,也因为等待,所以让我们渐渐思考。
秋风吹落叶,不是树木不曾对叶的挽留,要知道那是风给树一份等待,等待秋去春来时,再次用一缕新的绿意立于枝头,点缀春的多彩与绚丽。月亮的升起,不是它拒绝太阳的交汇,而是让人们于黑夜里等待又一个黎明。今天我们度过,不是忘却昨天只正视今天,而是回顾昨天把握今天里等待明天的来临。
学会等待,不是盲目似的无的放矢,那是一种追求的执著与无悔。等待是一种心境,不是让我们静坐如佛似的沉默寡言,更需要我们无语之中用一种行动来表白。倘若等待仅仅是原地不动,那么你等待的结果其实就茫然与失望;倘若等待是为了一次不经意的邂逅,那么你等待的仅仅似昙花一现似的美丽后,不曾留下一点记忆与影子。
……
“小叶子,放弃吧。”
“我不要放弃!我不要放弃!”我挣脱妈妈的怀抱,朝大海的方向跑去。
“叶儿!叶儿!你不要做傻事啊!叶儿!俊晰快!快去把她追回来!快啊!”
“小叶子!小叶子!”俊晰哥哥追上来抓住了我的手,却被我给狠狠的甩开了。“小叶子你冷静一点!你不要冲动啊!”
我没有理会他,仍旧朝大海走去。
我站在海边,朝着海的另一端——声嘶力竭:“逸枫哥哥!……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小叶子在等你……小叶子好想你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不停的想你……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有你的味道……不管我看到什么……都有你的影子……”
嘉琦姐姐走过来抱住了我,“小叶子……小叶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逸枫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我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我挣开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逸枫哥哥!……你答应过我你会回来的……你忘了我们的承诺吗?……我们有‘枫叶的承诺’……有‘枫的承诺’……你都忘了吗?……你不是说过我们要一起兑现承诺吗?……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怎么可以?……”我已经哭到了精疲力竭,可泪水还是一个劲的淌着,像是忘了关掉的水龙头。
“叶儿……”
“林逸枫……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背弃自己的承诺?……你为什么不回来?……你回来啊!……你回来!……你回来……你听到了没有?……我要你回来……你回来啊!……”我的声音早已嘶哑、破裂,嗓子被焚烧般隐隐作痛,“逸枫哥哥……你回来……我求求你回来好不好……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不要不管我……逸枫哥哥……”我终于无力的蹲了下来。
我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痛,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像是世界末日的来临,整个世界被被旋转、颠覆……
“叶儿!叶儿你没事吧?叶儿!”
“妈……”我紧紧的抱住了妈妈,在他身上无力的喘着粗气,“妈……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从来都没有那么痛过……”
“叶儿……叶儿你不要哭了……算妈妈求求你好不好?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对不起,眼泪听不懂妈妈的话。而是更快速的肆无忌惮起来。
“妈……他答应过我的……他答应过我他会回来的……他说为了我……他一定会回来的……他说过的……妈……他说他为了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妈知道……妈知道……”妈妈的泪也流得更快了。她把我抱的更紧了。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身子像散了架似的,没有一点力气。连灵魂,都漂浮着。
“叶儿!叶儿我们不等了……你撑住,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抓住妈妈的手臂,“妈……我不要去医院……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如果……他回来见不到我……他会伤心的……”
“叶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妈……不要……带我去医院……我……我要……在这里……等……等他……回……来。”终于,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叶儿!叶儿——!”
“小叶子!小叶子——!”
Chapter 52 爱 情 的 剧 本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在病房里没有看见俊晰哥哥和嘉琦姐姐,他们应该是去上课了。妈妈也不在,估计是在家里给我顿冬瓜排骨汤吧。
因为受不了在医院的压抑感觉,我拔掉针头偷偷跑出了医院。
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地铁站。
我心血来潮的想坐地下铁了。我想,地下铁里的匆匆过客,应该没有人会去注意我破碎的心。于是,我就随便踏上了一班根本不知道去哪一站的地下铁。
到终点站了就下,然后再坐下一班。到终点站了又下,然后又坐下一班。
我根本不知道,这飞驰的轻轨将把我带向哪里。
当我踏上第N班地下铁的时候,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没有接。为了让她不担心,我发了条短信过去:
“妈,我没事。你放心,我待会儿会自己回去的。”然后就关机了。
当我乘最后一班到达枫叶港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我疲惫不堪的走到家门口,见门没说,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叶儿!叶儿你回来啦?你跑哪去了?害我担心了一整天……”
“妈,我累了,先回房了。”
回到房间,我打开了电脑。泛滥成灾的眼泪陪我写完了夏叶在博客里的最后一篇日记:
“ 失去他的第一天??____星期天____阴天____心情:Bleeding
是花开的叹息吗?还是暗夜里寂寞的低吟浅唱?滴血的手指,浇灌怒放的玫瑰,黑色帘幕被鲜红打破,妖冶的娇媚的花朵将刺刺入心房。
原来,你离开之后,思念,便是那样的痛!
地下铁里冰凉的空气,清醒宿醉的过客,看不清眉眼嘴角的归家者。擦过我温凉的指尖,然后错身而过。飞驰的轻轨将把我带向哪里?某一终点,又或是回到原点?是不是走了这么久,又绕回了一个圈——因为有你的方向以及不见……
或许,我离你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那么,身后那些匆匆的人流,哪一个,是我们的过往曾经?
有没有说过“我爱你”?那些语言是否苍白无力,抵不过时间的推移?用记忆的温度取暖,看见这些年画面的倒转入沙漏的破裂。用遗忘的掌纹,铭记纠错的缠绵。
黑白的空间,昏暗的房间。孤单,踮起脚尖轻柔曼舞。闹钟在空荡的屋檐下歌唱。失了你的气息,纵阳光再普照,也缺了色彩的斑斓。
如被海啸摧毁的城,内心荒芜一片,废墟之上,是原来糖果的城堡,用甜蜜堆砌,然后在眼泪下发酵酿成苦涩的黑咖啡。古堡里早已没有童话,那只是个虚幻的构想,灰姑娘的十二点,公主脱去了华丽的衣鞋。
“撒拉嘿哟,只对你说”。这是我你说过的最美丽的情话,却就这么悄然地无声无息。流走的太快不是岁月,而是被抛弃的诺言。年轮辗转轮回,海洋耸上山颠,平原化作盆地,何来的天长地久?
永远太遥远,脱离了你我的掌控线。你华丽转身,我唯美落幕,成为这一出在城市各个角落里不断重复上演的戏剧。只是谁也没办法预料这结局。这幕爱情的舞蹈,没有谁欠谁多,仅仅我爱得比你深,你醒得比我在罢了。
是否还记得那个海边,那颗枫树下,你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不受伤害。你说在我今年生日的那一天,红色枫叶再次开成海的时候骂你就回来了,叫我一定要在枫树下等你。那些只言片语,从什么时候起,盘桓然后不见。
我们是否按部就班地上演上帝安排的剧本,有没有遇上错误的时间,有没有把正确的台词说错了地点?毛毛虫成长为碟的蜕变,有没有比我从这爱情里抽身容易一点?
最近感冒,吃了许多药,还是不好。原来,感冒也是一种冗长的痛。就像失掉的爱情,摧枯拉朽的爱过、痛过、哭过,枉留下繁复的记忆。
几世的沉沦,深深浅浅的依恋,恍然这已成为我的独角戏,静静上演。旋转不停的如穿着那着了魔的舞鞋,只为掩饰某些泪流满面。
你离开时微蹙的眉眼,微笑时温柔的酒窝,刻在我掌心中间,化为不朽的思念……
没有借口的离别。
那一路风景,那一场烟火,那一片星空……太过璀璨的景象沉寂为黑白、纯白、然后苍白。
日月亘有不变的交替,会否见证过那抹鲜艳的色彩?要用怎么样的比喻来形容这场相遇?狮子座绝美的流星雨吗?
最痛的事,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他消失在你的世界。
17小时的时差,一片海洋。这就是你离开我的时空么?
我是怎样和你说的再见?用最后的笑容,看着你漂亮的决绝,看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