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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容湛幽冷的道,“我承认,这中间或许有一些你是为了我而做的,但是其实你心中最大的目的是想铲除异己而已,金家和你们云家一向水火不容,且一直压在你们云家的头上,如果再让前首相连任,对你是最大的威胁,所以你要连根铲除他们,而对温凉做的那些事,是因为你的自私自利,你心胸狭窄,看不得别人过得比你好,你觉得曾经的我,只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就要一辈子放在你身上,所以你不能忍受我爱上温凉的事实,你便要将她也毁灭了,你清楚的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将一个女人彻底的毁灭……”
“有意思么?”容湛淡淡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的问她。
“很有意思。”云茜轻轻一笑,“怎么不有意思?既能将金家铲除了,又能将温凉毁灭了,怎么没有意思?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她能那么的坚强,明明就被打压的快要站不起来了,她却还能活下来,而且又遇见了你,这是我唯一没有想到的。”
容湛冷冷的看着她,声音更是冰冷无情,“云茜,我曾经觉得你有多好,此刻我就觉得你有多么的令人生厌。”
云茜恍然一怔,随即开始大笑,她爱的男人,用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男人说厌恶她,这多可笑。
笑着笑着,她眼角就划出眼泪了。
容湛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疯狂的样子,等她终于笑完了,他才站了起来,“云茜,我曾经欠你一条命,现在两清,别再做任何伤害我妻子和我孩子的事情,否则我绝不饶你!”
云茜盯着他清冷的背影,眼角酸涩的眼泪都要滑落下来,她突然出声,“容湛,你欠我的,这辈子你也还不清。”
前面的背影没有停下来,云茜就急急地站起来,挥落了一桌的东西。
“十八岁时,你深陷险境,凯瑟琳公主要致你于死地,是我替你挡了一枪,我当时几经困难才从鬼门关里回来,我昏睡了那么久,容湛,你欠了我一条命,二十六岁的时候,哦……就是今年,我今年二十六岁,你知道我遭遇了什么么?”
云茜快步的走到容湛的背后,“你不是让人催眠了威廉么?你怎么不从他口中问多点东西,他可是我的心腹,他知晓我的一切事情。”指了指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么?”
☆、171、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171、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云茜快步的走到容湛的背后,“你不是让人催眠了威廉么?你怎么不从他口中问多点东西,他可是我的心腹,他知晓我的一切事情。”指了指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么?”
容湛优雅的转身,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用毫无感情,毫无温度的眸光看着她。
他在等她接下来的话梵!
云茜缓缓地,妖娆的一笑,“事实是,连我也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知道这孽种是怎么来的么?”
容湛依旧没出声,只是眸子越见的泛起凉薄的冷光。
云茜心里恨极了,真的恨的厉害,说起那些事情就让她作呕,即使已经将那两个男人凌迟了,撕裂了,最后只剩下骨头了,也不能解她心里面的怨气。
她将自己陷入了什么样的境地?!
不!是容湛将她陷入的,是他!所以,是他欠她的。
“孩子是四月份的时候怀上的,那段时间,记得吧?我和你经历了什么,你应该都清楚的记得,因为你的缘故,我被金特兄妹掳走了,知道我曾遭遇了什么事么?我被人QJ了,是两个人,金特的手下,孩子就是那时候怀上的……铌”
莫子凌的眉心一跳,他的眸光缓缓的下移,落在云茜高高隆起的小腹处。
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是这样来的。
“所以,在你找到我之前,知道我遭遇到什么了么?”云茜冷冷一笑,“容湛,这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遇到这些,这是我这辈子遭遇到最大的侮辱,竟然是因为你,所以我说……”她的声音缓了下来,忽然很慢很慢,很轻很轻,“我十八岁的时候,一个女孩子最美的年华,我帮你挡过一枪,我差点死在我最美的年华里了,二十六岁的时候,我因为你,被两个男人QJ,容湛,你欠我的……这一辈子你都还不清……”
“所以,你别妄想和我撇清关系,因为你永远也撇不清。”
容湛冷冷的抿着唇缄默不言。
云茜一步步的向他靠近,像是痴迷了一样,伸出纤长的指尖,想抚上容湛的脸,却在还没碰到他的时候,被容湛紧紧的扼住了手腕。
此时此刻,他丝毫不掩饰他眸中对她的厌恶之情。
云茜一笑,如艳丽盛开的牡丹花,“怎么,你也觉得我很脏了?脏到我连碰你一下都不可以了么?我变得这么脏,还不是因为你!”
容湛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的一推,她后退了好几步。
容湛就站在几米之外,冷然的看着她,“一个人,无论身体多脏,但是她的心灵是干净的,她就是美好的,而你,云茜,你并不是身体脏,你是心灵都脏了,脏到散发着恶臭。”
云茜的心脏被狠狠的一刺,那里传出来的疼痛几乎要令她头晕目眩,从来的从来,便只有面前这个男人能让她有这样心痛的感觉。
可是,让她有这样感觉的男人,心,却不在她身上。
他的心,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而且,貌似她永远都找不回来他的心了。
可是,就算是找不回来了,她却也不甘心就这样放手了。
容湛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她心胸狭窄,看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好,她看不得曾经只对他好的人,转而眼里心里有的是另一个女人,所以,哪怕是倾尽她所有,她也要逆转这样的形势。
哪怕到了最后,会两败俱伤,她也在所不惜。
谁叫她是疯子,她们云家的人都是疯子呢!
她一直奉承着一句话:她云茜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现在,此时此刻,在云茜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的是多年前的那一幕,她骑着马不小心闯进树林的那一幕,他来找她,一件外衣,就挡住了她所有的严寒。
他是这样凉薄的一个人,可是却是除了父亲之后,第一个真正让她感觉到温暖的人。
在她心里,她一直怀念这一副场景,这也是这么多年了,每当她过的不快活,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回想的场景。
这个场景,更是引起她心里不甘的源头。
因为和现实对比之下,相差的太远了。
她每次越是回想,心里就越是不甘。
可是曾经那样对着她的少年,如今却站在她的面前,用那样清冷和厌恶的声音对她说:她很脏,不是身体脏,而是心灵脏,脏到散发着恶臭。
“哈哈哈~~”云茜伤至极,便笑了,像个疯子一样的大笑着,“容湛,你知道我看到温凉再一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么?”
容湛静默着,不动声色。
“我在想,我怎么当初不彻底毁了她呢,将她杀了的话,太过于便宜她了,我有一万种方法让她生不如死,最后自己了结自己的生命,比如,就像是我现在一样,我叫几个人将她QJ了不就行了……”
容湛眸光终于在这一刻迸发出冷冽的剔骨的光芒,他靠近,“有一种感情,是渗入人的骨血中的,你即使当年让人对我催眠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再一次爱上温凉,所以,你当年要是对温凉做了那样的事情,我总有一天还是会想起她,她要是突然消失了的话,我会从头查起,你让她受了什么样的痛苦,我就会加倍偿还给你……”
“别以为今天我叫你出来,只是要将我早就恢复记忆的事实告知你,你对她做的事情,我很快会让你感受到你该接受什么样的结果。”
“结果~~”云茜只是这样子的喃喃道,“所以,容湛,你很恨我?”
“不。”容湛摇了摇头,淡淡的笑了下。
对无关紧要的人,是连恨都没有的,只是厌恶而已。
所以,云茜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她真的觉得自己被容湛逼上绝路了,她已经回不了头。
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她很快拭去,“从我们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做噩梦,精神一直处在恍惚的状态中,直到我觉察到自己怀孕了,已经错过了拿掉他的最好时期,所以我必须生下他,生下这个耻辱,容湛,因为你,我忍受了什么,而今你却这样的对我!”
容湛已经离开了,听闻她这样说,脚步顿下,“云茜,你心里有怨气,都冲着我来,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你要是觉得我亏欠了你的,都从我身上讨回来,但别碰我的家人,一根头发都不可以。”
门被打开了,容湛和莫子凌离开了这里,很快的,又关上了。
云茜听着那关门的声音,忽然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退后几步,倒在地上。
她的眸光紧紧的落在那扇关着的门背后,在不停的说着话,又似在喃喃自语,跟着她来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终于决定上前,一男人低下了头,才听到她在说什么:
——容湛,我能对你做什么呢?我舍不得,所以,只能从你身边的人下手。
“王后。”一男人见她一直都在盯着那扇门背后,且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不由得出声轻唤道。
云茜恢复的很快,前一秒似乎还处在意识恍惚中,这一秒,她脸色已经恢复平常,且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毫发无损,脸色冷凝,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王后。
C国最尊贵的女人。
她看了眼身后坐着的威廉,眸光落在随着自己而来的那两个男人。
他们会意,立刻就上前来。
“把威廉解决掉。”云茜指了指椅子上坐着的威廉,轻声道。
在她看来,威廉已经算是背叛了她,虽然这并非威廉所愿的,但是背叛了就是背叛了,这只能怪他自己不小心,不懂得防备,她留不下背叛者。
即使是无意背叛她的人。
她向来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两个男人心里皆一慌,即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也不由的脸色一白,他们都清楚的明白,威廉到底跟了王后多少年,为她做了多少的事情,可是,在王后看来,这些竟然都抵不上他现在犯的一个错,而且,还不是自己愿意犯的。
面前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到何种地步。
想到这,他们都觉得不寒而栗,可是,谁都没有那个胆子来为威廉求情,也正是因为这样,使他们明白了,跟着王后,任何一步都不能踏错,不然,她是没有任何情分可以讲的。
王后,可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
到了首相府,司机将车开到车库,容湛下了车,却并没有直接回到主楼去,而是去了那栋地处安静,偏僻的小楼。
温凉还是会像往常那样每天带着洛洛和深深来到楚笙这里,只是,他和她们不再一起出现过就是了。
以前,他们会坐在一起吃晚饭。
可是,现在,没有了。
大门是开着的,他刚一踏进这里,就听到里面有钢琴声传出来。
这是他很多年前听到的曲子,这是楚笙自己创作的,她被关了很多年,所以,闲暇的时间一直很多,她学了很多东西,无聊的时候,便会自己作曲,自己演奏。
容湛记得,这是在每年见到他的时候,都会给他演奏的曲子。
楚笙说,这是因为思念自己的孩子而作的。
那是楚笙那时候最爱弹奏的,多少年了,容湛才再一次听到,却没有一点的久违感,依旧那样的亲切,就好像是在昨天,楚笙还在为他弹奏过这曲子一样。
容湛慢慢的靠近,旁边的两名佣人看见了他,刚想出声,却被容湛用眼神制止了。
他在钢琴附近的沙发上坐下,闭着眼睛,静静的聆听。
慢慢的,琴声停了下来。
容湛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来到楚笙的面前,坐在她旁边,楚笙在这个时候抬起头看向他,绝美的脸上竟然挂着一抹轻笑。
“妈。”容湛唤她。
楚笙看着他。
“妈,我累了。”容湛的唇角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可是却慢慢地演变成为荒凉的笑容,“我只能对你说,我累了。”
他不能对谁说,谁都不能说。
他只能对自己的母亲说。
他知道她听得懂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也不需要她有任何的表达,他只是在此时此刻,想要有一个人在他的身边,听他说一些话而已。
他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有自己在乎的人,所以他用尽了全力想要护他们周全,可是他也是人,他也有累的时候。
他也想在自己觉得累的时候,有个人能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