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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投过去的眸光有些微微的诧异。
霍沐汎笑了笑,“你以为我真的是在公园里巧遇你的?其实更早,你从陛下的车里下来的时候,我便跟着你了,只是你一直走,又在椅子上坐了许久……”
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陛下是容湛的父亲,这点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正好我是知道的人其中之一,那个男人的父亲既然是陛下的话,那么那个男人就是容湛……”
霍沐汎将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怪不得……”
“怪不得你会嫁给容湛,原来竟是这样。”霍沐汎有些烦躁,烟吸了几口便掐灭了,转身去看温凉,“温凉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死心眼,执念有时候到了可怕的地步……”
在霍沐汎的心里一直有些不甘心,他以为自己明明是先遇到温凉的,可为何温凉就肯嫁给容湛,而偏偏看不上他。
他从小养尊处优,想要的,哪样不是随手就到了他手里,偏偏是温凉让他尝尽了失败的滋味。
现在才知道,他不是输给容湛,只是输给了温凉可怕的执念。
两人走着,一直没有再说话。
霍沐汎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温凉的身上,“还要走下去么?这天气越晚就越冷。”
他低头帮温凉将外套上的链子拉上。
“谢谢。”温凉哑着嗓子道了谢。
“客气什么。”霍沐汎转回身,也就是这么的一转身,温凉的眸光得以放在前面。
不远处的树底下,停着一辆黑色宾利,男人站在车门前,昏黄的路灯在他身上投下一层光影,如梦幻般不真实。
他的眸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霍沐汎还想说什么的,见她停下脚步,他便微微的讶异,看过去的时候,心被刺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抹不甚在意的笑容,拍了拍她纤细的肩膀,“我还的是一年多说的那句话,走吧,去找你的容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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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迎来一个小高~chao,期待的大高~chao也很快便要到来咯~~
☆、177他的萧南希被他弄丢了(小高潮)
温凉走到容湛面前。
容湛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让她坐上去,然后自己上了驾驶座。
他帮她系上安全带,拉扯安全带覆在她身上的时候,眸光忽然驻足在她身上的外套上,定睛看了一会,男人古龙水的味道在封闭的车厢中若有似无的弥漫着。
容湛还捏着安全带,修长的手指蜷缩在一起,手中的动作也停顿。
忽然将安全带甩开,然后动手解她身上的外套,链子拉开,外套从她身上脱下,他打开了车窗铨。
一阵冷风灌进来,那外套就被他扔在了车窗外。
容湛一向修养极好,性子也深沉内敛,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在他身上毂。
他本来也没想过这样,只是回到首相府,司机说她出去许久了,没有叫他过去接她,他打了她的手机一整晚了,都未接通,他便开车出来找。
他看见她和霍沐汎走进餐厅,然后看着他们出来,看着霍沐汎脱下外套替她穿上。
她坐上车时,她的身上还带着霍沐汎的味道。
这些味道就像是导火线一样,点燃了他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
温凉静坐着,任他动作,什么话都没说。
容湛也没再看她一眼,将车开回了首相府。
温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容湛还在书房。
她将自己的挎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手机,上面显示了几十通的未接来电,划开屏幕上的锁,全是容湛的。
将手机丢在床头柜上,她将自己埋进了柔软的床褥之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她觉得累极了,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容湛很晚才回到房间,半夜的时候,温凉迷迷糊糊的,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床的另一边塌陷了进去,然后有温暖靠近她。
她下意识的伸手排斥向她靠近的温暖,然后转了个身,抱紧了身上的被子。
借着月光,他看到了她纤细优美的肩骨微微的拉扯着,幻成了一个极美的弧度,她黑柔的长发披在在肩上,还有一些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
他们之间隔了一点距离。
容湛的手指伸出去了一会,觉得无力,今天晚上就这么一点距离,他却拉不近。
也是觉得有些累了。
他也便转了个身,背对着她而睡。
**
“找到了没有?”容湛的声音低沉,望向面前的莫子凌。
莫子凌摇头,他也觉得奇怪,当年那个陛下派去的三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人,只在那天在温凉面前出现了一下,然后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其实容湛在那天将威廉催眠了之后,还问过关于澄澄的死,到底凶手是谁?
容湛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也认为那人是严明轩,但是后来他冷静下来,联想了温凉在商场上见到的那个男人。
据说是将温凉从楼梯上推下来的那个男人。
真的就是严明轩这样吩咐的么?
他很快便推翻了自己心中的结论,如果真的是严明轩做的话,他不会让那个男人再有机会出现在温凉的面前。
所以,这摆明就是嫁祸和挑拨离间。
背后的人明显知道赵乔认识那个男人,只是要通过赵乔的口来告诉那个男人当年到底跟随的是谁,这样,所有的人就会将眸光落在严明轩身上了。
他怀疑的是云茜,所以,催眠威廉的那天,他也问过威廉这个问题。
但是很可惜的是,威廉对这件事不知情。
所以他便让莫子凌暗中找到那个男人,只有找到了那个男人,才能知道背后是谁指使的。
容湛的长指轻敲着桌面,莫子凌望着他,想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可是他一时半会都没了消息。
莫子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走到窗边去接,容湛抬眸望去,亲眼看见莫子凌的脸色一点点的白了起来。
他深眸微眯。
“好,我知道了,我会立刻通知首相大人的。”
容湛看着莫子凌走过来,听着莫子凌艰涩的开口,“阁下,陛下病重,正在抢救。”
……
严明轩一向有心脏病的,这几年饮食控制的好,生活规律也还不错,所以近年来发病的几率很小,只是去年的时候在A国和楚征谈及楚笙的时候才病发过一次。
这一次是什么原因?
容湛带着温凉赶到王室医院的时候,全部人已经到齐。
严爵夫妇,王后云茜,还有严明轩几个心腹高官。
云茜看起来并不好,挺着个大肚子,已经快八个月了,她脸色苍白如纸,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
据说是严明轩在书房突然病发,还是佣人开门进去擦发现的。
严明轩进去的时间很长,从下午到半夜凌晨三点,医生才从手术室出来。
云茜首先过去,“怎么样?陛下怎么样?”
医生的脸色并不好,“发现的时间比较晚,只能说陛下暂时保住了生命,但是他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不可能!”云茜失态的大喊一声,“这几年陛下的病控制的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就会这样?”她抓住医生的袖子,“换心脏吧,行不行?”
医生摇头,“以陛下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行,如果强行要做换心手术的话,成功率百分之十都没有。”
众人都明白医生话里的意思,如果现在让严明轩这样,他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而且也有苏醒的可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但是如果强行做换心手术的话,他便很有可能死去了。
……
旁边还有些人在说着话,温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混沌的厉害。
还记得前些天,严明轩才对她说:
——我会给你个交代,也会帮我的孙女讨回公道。
这才几天的事情,怎么他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世事就这样无常么?
抬眸看向容湛,他正看着伤心欲绝的云茜,眸光讳莫如深。
回去的路上,因为一整夜都没睡,呆在医院里,心情也沉重,温凉和容湛都没有开口说话。
温凉靠在座椅上,眸光微掀,容湛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指节有些泛白,他唇角抿成直线,五官深刻而隽永。
温凉本来放在大腿处的手,往上,握住他的大掌。
却发现,一向温暖的大掌,很冰。
男人眸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前方,没有回头。
温凉望着他紧绷着的侧颜,纤细的指尖轻轻地划了一下他的手背,哑声道,“容湛。”
男人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也似乎在这个时候才听到她的话,回过头,眸子漆黑如墨。
“陛下他前些天找过我。”
容湛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说他只是想让我将孩子生下来,从没想过要夺走她的生命。”
“他让我等等,他说他会给我一个交待,他说他会为自己的孙女讨回公道。”
容湛的眸光闪了闪,握住方向盘的大掌终于动了动,回握住她的纤手。
“嗯。”容湛唇角牵动,“我也相信不是他。”
温凉将眸光放在车窗外,只觉得眼角有些酸涩,“我还在等着他给我的交待呢,可是他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不知什么时候苏醒,还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幸而现在楚笙生着病,如果她是清醒着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消息了。
回到首相府的时候,容湛去了楚笙的住处。
无论外面怎么吵闹,但是在楚笙这里,永远都是安静的,她也活的很安静。
容湛望着她恬淡的脸,觉得她要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也挺好的。
他想要她能够快乐。
被楚征囚禁的那十五年,她不快乐,回来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她是快乐的。
如果她一直都是这样,记不起严明轩,不知道他的事情,也好……
*****
11月20日这一天,对C国国民来说,无疑是混沌的一天。
先是国家新闻部发出了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那就是他们的国王严明轩因为心脏病发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
再来就是下午的时间,王后云茜通过国家新闻部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将全面接手严明轩手中的权利,直到严明轩苏醒过来。
C国自从开国开始,政策一向清明,历代就有许多的女官,而今,更是有许多的女政客活跃在政坛上。
而云茜在之前就多放参与政务,甚至国内外媒体还曾多方报道,说她将会成为C国史上最出色的女政治家。
云茜接手政务,国民们并不是说不能接受,只是心存疑惑。
因为她毕竟挺着个大肚子,还将要生产了,而旁边不是还有个太子殿下么?
既然是太子殿下,那就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国君,现在只不过是先一步将权力让到他手上而已,为何国王陛下会绕过他,直接交由王后?
尽管心存疑惑,但这却已经成为了事实,因为国王严明轩的首席律师和首席发言人也出现在那场记者招待会上,表明了这正是国王陛下的意思。
虽然他病发的突然,但是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他一早就安排好了这些事。
据首席律师的意思,就算是陛下因为心脏病突发死去,太子殿下也还是不能直接掌权的,必须先由王后执政几年,才能转交他手。
国王这样做的具体原因,无人得知。
有人猜测,那是因为太子殿下还不具备成为一名国君的能力,所以还不能将整个国家交由他手上。
而相反,王后云茜则很有治国能力。
……
电视机前,男人一把按住遥控器,将电视关了,忽然觉得异常的烦躁,手一扬,就将遥控器狠狠的往墙角甩去。
随着“啪——”的一声,遥控器摔在地上,成了两半。
男人尤还觉得不解气,伸脚踹了旁边的椅子几下。
“殿下——”屋子内的另一男人在椅子往自己那边砸去的时候,闪过了一边。
严爵盯着凌乱的房间,淡蓝色的眼眸怒气怒火越盛。他真不知道他这个太子做来有何用,毫无实权,他的父王就是这样防备着他的么?他清醒着的时候,架空他的幸福,就连后面的事情竟然都想好了,还是不想将权力交到他的手上。
严爵不禁问自己,他到底哪里对不起自己的父亲?
他要这样的对他。
如果严明轩有第二个儿子的时候,严爵毫不怀疑太子的位置并不会轮到他坐上。
“殿下不要生气。”男人试着相劝。
可是严爵的怒火已经越烧越盛,哪里还能熄灭?!
于是男人看向屋内的另一个男人,那男人会意,悄然的走出了这间房间,不一会儿,门开了,一女人走了进来。
枣红色的长卷发,眼角微微的上挑着,白皙的脸上尽是明媚的笑容。
“殿下。”她踏着高跟鞋走进来,声音娇媚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