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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倩闻言,心里微微有些惶恐,见顾九月正笑着看自己,那笑容充满着轻蔑,不觉让她心下顿生疑惑,更是畏惧她这样的笑意,忙噤声不说话了。
顾九月听副总监易辉报告了上一周部门工作的工作进度,而孙倩则是淡淡听着,不发多言,心里饶是想着顾九月方才的话,并未听进去半个字,直到顾九月缓缓对其言道:“孙总监听了意下如何?”的时候,这才晃过神来。
她顿了顿,微微皱眉,只道:“上周的……上周的工作情况,我觉得没什么不妥的。”
“没什么?”顾九月挑眉,微微轻笑,只是反诘再问。
孙倩扬一扬眉,只道:“那顾总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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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059 部门矛盾
顾九月顿了顿,再启唇道:“具体工作是没什么不妥的,只是我看考勤情况,实在堪忧啊。一周七天,除去双休,孙总监早退两个下午,不知道有没有打了请假报告?”
孙倩遂见顾九月突然拿自己开刷,而且再众多下属面前直言不讳,不觉有些恼怒,面子上也十分挂不去,只道:“那下午我是去见客户了,所以未曾请假,而且是为公事,原来副总已经闲的管这样的小事了。”
副总,这个称呼倒是生硬的很。顾九月微微玩味,只道:“公事?”
顾九月非要揪着孙倩的小错,并不打算让她过去,孙倩心里虽然不甘,却也不敢说什么,况且说来也是自己理亏。
正此时候,却见魏文武推门而入,并未敲门,只是直直入了会议室,看样子在外面也听到了顾九月与孙倩的言语,忙道:“上周二下午孙总监是和我一起外出和李总谈事情的,周五下午是钱总约我,因为我手头上有事,差了她过去。原以为是小事,没想到顾总这么计较。”
顾九月望着魏文武,他一直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番解释也不过是为了帮孙倩找个托辞,她顿了顿,才缓缓道:“魏总实在是贵人事忙,人事部在帮我聘新秘书,我稍后会留意,也给魏总安排,省的魏总找不到人,总让总监去做秘书要做的事情,闹出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魏文武闻言,针锋相对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总和魏某一样,都是副经理?”
顾九月眼眸流转:“怎么?”
魏文武笑道:“既然如此,秘书之事,我自会安排,也无需顾总费心。如果我这个副总连调配个人的权利也没有,那岂不是让部门的同事笑话?”
顾九月不欲计较唇舌,只是笑道:“在其位谋其事,自然没有人会笑话你一句。但是若滥用职权,以私充公,就算面上还是恭敬,却早已经失了人心。魏总是公司的老人,九月年轻一些,说话直接,只是忠言逆耳。还请魏总自己分辨。”
魏文武始终不能够与顾九月面子上闹的太僵,含糊了一句也就过去了,顾九月这番一嘱咐。后面几天他与孙倩倒是乖觉了起来,并未再继续之前的行事作风,可是这梁子越结越深,自然已经不好解开。
…
周小童打电话给顾九月,听她的语气好像是陶器在公司里受了委屈。一气之下辞职了,顾九月也颇为挂念陶器和周小童,这些日子自己忙碌来忙碌去,也未曾与她们好好聚聚,便相约在了零点酒吧。
顾九月到的时候,周小童和陶器也早就到了。陶器闷闷地再喝酒,一改往日活泼开朗的性格,而周小童看上去也气呼呼的。这对活宝少有这样的时候,顾九月微微不忍心,忙坐下,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这些日子不见。倒像是转了性,不说不笑的。”
周小童见顾九月到了。只是叹气道:“物是人非,咱们设计部最终是钱磊做了你的位置啊。”
这事儿顾九月听说了,钱磊工作能力不差,而且以前也算循规蹈矩,虽然和周小童两个主管虽然在不同的领域,有各自不同的属性,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关系闹的有些僵,却也不至于迁怒旁人。
周小童讪讪道:“以前在你手底下,他当然不敢怎么样,现在爬到了你的位置,自然是领导作风了。我平时和陶器走的近,他没法耐我,就拿了陶器撒气,这些时日,陶器做他的秘书,真算是辛苦!”
周小童平时虽然也爱和顾九月吐槽几句,不过是性格使然,倒真不会如此恨得牙痒痒的。素日以来,被钱磊压着又无可奈何,平日里日子也不好过,这才如此。
想陶器作为钱磊的秘书,自然更加难堪了。
顾九月见两人如此,这才问陶器,只道:“你是辞职了吗?”
陶器撇嘴,眼睛里似乎还有晶莹的泪光,他本就多愁善感,这会子更加娇滴滴的,只嘟着嘴道:“亲爱的,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在这样下去,钱磊非要折磨我疯魔了,嗯哼。”
陶器说话的样子,顾九月早已经习惯,他虽然性格偏女性化一些,但是做事却也是有条不紊,尤其细心,顾九月望着他,想他这些日子也定是着实心酸。
。d在h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服装公司,能够在。d任职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陶器的家庭背景并不优越,一直很珍惜在。d的工作机会,到了辞职这一步,恐怕内因还要细细探究。
周小童顿了顿,只道:“九月,真怀念你在的日子,如今设计部已经不是原来的设计部了,要不是我爸爸,我想我早晚也会被赶出公司,其实陶器这一次,是被钱磊给阴了。”
“此话怎讲?”
周小童顿了顿,这才皱眉道:“下一季度的设计初稿出炉,你知道这些东西素来再没有公开之前都是保密的,却不想被曝光了。设计稿子都是各个负责人发给钱磊的,钱磊交给陶器汇总打印,这个责任就落在陶器身上了。”
泄密,这在行业里是大忌,尤其是设计行业,顾九月微微蹙眉,她自然是信得过陶器的。
周小童见她不说话,继续道:“一张嘴自然是说不清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上头追究责任的时候,也没有证据,只说是钱磊管教不严,不过风言风语在公司里传开,陶器是新人,钱磊又是领导,别人自然怀疑的是他,这样的言语日日传着,别人看陶器也都不是和善的目光,你说,还能呆的下去吗?”
顾九月的嘴角逐渐生出寒意,职场和商场,如今都是这样不近人情了。
陶器颇为沮丧,微微抿唇,只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今怕是没人愿意用我当秘书了,嗯哼,真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呐。”
顾九月顿了顿,这才道:“我不知道我离开之后生了这么多变故,也是因为我走的太急,未曾替你们考虑仔细,才让你们举步维艰了。”
陶器忙道:“亲爱的,小人当道,和你实在没有关系哦,如今你出来,听我们吐吐苦水,我们心里也好受些。”
顾九月眸光一闪,望着陶器,突然念及魏文武和自己恰好缺个秘书,她也希望有自己可以信赖的人去监视他的举动,好叫他不再为非作歹,而人事部安排的秘书都是女秘,魏文武悬而不决,定是因为孙倩不愿意别的女人接近魏文武,如果加了陶器的话,那魏文武的秘书首选怎么可能落了旁人?
他顿了顿,望着一脸沮丧的陶器,只问道:“如果你来顾氏工作,你可愿意?”
陶器闻言,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只道:“亲爱的,你是逗我开心吗?”
顾九月正了神色,只道:“我没有拿你寻开心,也不是为了给你一个工作,是因为我在顾氏需要人帮助我,你知道我进去没多久,势单力薄,也需要有值得自己信任的人。”
陶器忙道:“如果我可以进顾氏,一定会用心工作的,只是……嗯哼,若是让人说我走了后门,利用你的关系,我却也不愿意拖累你。”
顾九月知道陶器的顾虑,也深知陶器和周小童的为人,今日她们唤她出来,并没有别的目的,不过是和旧友吐槽罢了,陶器这样说,也是怕顾九月误会了他和周小童今天的动机。
顾九月缓缓道:“也正是赶巧了,我部门两个副经理都没有秘书,既然正好你在。d辞职了,过来帮我,我是真的求之不得,不过顾氏,未必会比。d轻松,甚至,部门尔虞我诈更多,你与我亲近,自然被别人视作仇敌。”
周小童倒是神色变得轻松,好歹陶器能够这么快另谋出路,与他而言自是好事,他家庭条件并不优渥,若是长久失业,生活也是堪忧,她听顾九月如是说来,只道:“九月,陶器的工作能力和小心思我们两个难道还不明白吗?你就放心吧,这点抗压能力,还是有的!”
说着轻轻推攘了陶器一把,只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你们倒好,可以一起作伴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话虽如此,但是她心中倒是为陶器开心,这是她除了顾九月以外最好的姐妹儿了!
顾九月正了神色,只将事情厉害原委一一说给陶器听,当她把话清楚明白地说完,陶器和周小童也逐渐收敛了原本喜悦的神色,顾氏虽然我人人都盼望进的大企业,但是要真正呆下去,却不容易,况且顾九月的处境,如今也是腹背受敌,其实这不是一个好差事。
顾九月言辞诚恳,也不想利用别人,只是将要注意的事项都一一禀明了,陶器心里亦是宽心,只道:“亲爱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协助你在顾氏站稳脚跟的,嗯哼。”
顾九月当然知道陶器虽然爱开玩笑,看上去也没个正形,但是对于工作并不马虎,相处虽然时日不长,感情却也深厚。有他相助,必然是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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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就结束咯~
060 利用
顾心月回国后,顾长年并未提及让她入顾氏。她自己也不好开口,一时间只是闲了下来,又听说顾九月协同许彦之郑成恺,已经着手办起来国贸的项目,心里更是焦虑,只是越是如此,越不能轻举妄动,让人看出自己心中所想,她只佯装无意。
阮若心依旧安置在顾心月的奥园壹号复式小公寓,这些日子过得安安静静,似乎并没有特别需要留神的事情,波澜不惊的生活里,却最能看透最近个发生的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而与此同时,她心中对顾长年便越恨。
顾心月小心翼翼来到了阮若心住处,此时只余下她一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几个月不见自己女儿,蓦然见到,更觉感慨,忙起身,脸上的笑靥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可要小心一些,顾家的人不好招惹,若是知道你来看我,怕又要为难你了。”
顾心月望着自己的母亲,她依旧是那样姣好的面容,这些年为了自己,她忍气吞声远离自己,如今虽然近在咫尺,却还是时时刻刻忧心,不免心中暗生怨气:“现在已经这样了,难道他们还要不满足吗?顾家的光环,未曾因为我们母女而沾染半分暗色,凭什么郑晚云仗着自己的身份对我们一再欺压,妈,凭什么这个顾太太不是你!”
她的性子一直都是小心内敛的,此刻却是这般莽撞,阮若心知道女儿是为自己鸣不平,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道:“心月,你怎么这个时候反倒是沉不住气了?”
说着给她递过来一杯白水,要她微微克制自己几分,压一压火气。
顾心月也知道自己是慌乱之下。已经口不择言了,忙喝了口水,只是缓缓道:“我是生气,我们母女之间,每见一面,都要像是见不得光似的,我心里着实是觉得委屈。”
阮若心缓缓对上顾九月的目光,声音温柔,并未有顾心月那样的急躁和不甘之意,只是和颜悦色道:“如今你也回来了。等了二十多年,妈妈不怕再多等等。委屈已经生受下了,当年是我为了你爸爸。自愿为他生下孩子的,就算他真的薄凉如斯,我也只能自己认下。”
她总是这样,心里明明恨毒了他,却还是不愿意和任何人提起。哪怕是她最亲近的女儿。而她越是如此,顾心月便多埋怨顾长年一分,这些年的父女情分,也都因为这样的心思越来越少,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顾长年还认自己这个女儿。也只是因为自己努力在获得顾家人的认可。
只是这一份认可,让她每每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顾九月抬眸。微微咬唇,这才缓缓问道:“这些日子,他有来看看你吗?”
阮若心闻言只是凄厉一笑,缓缓摇头,那笑容饱含了心酸。无奈,凄凉。更多的是不甘与怨恨。
顾心月牙齿微酸,只得用力咬着:“他当真好狠的心。竟然可以完全不顾这些年的情分,不顾你为了她而苦苦等待。”
阮若心长吁一声,只道:“与他们而言,我的存在是个麻烦,若是我不去招惹他们,他们怎么会来招惹我?巴不得永生永世,我都不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