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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隐在我们不要命的狂攻下也有些手忙脚乱,枫羽云停步在旁边看了两三秒钟,突然向周隐冲去,手掐剑诀戳向他胸口。周隐在我们的围攻之下来不及挡格,只能身体一扭,避开了胸口要害,以肩头来承接。肩头肌肉多,经脉深藏,没有什么要命的大穴,被人戳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周隐失算了,枫羽云这一戳不是点穴,而是介于法术和内功之间的攻击,随便点中哪里都能让人身体麻木不能动。枫羽云的修为没有他高,未必能震慑他,但是戳中他的手臂之际,他身体还是颤抖了一下,动作略有停顿。
拼命时刻,生死只差一线,周隐只是略一停滞,喵太扑到他肩头抓破了他一个眼珠,我在另一侧一拳打中了他太阳穴,秦老大一掌打在他胸口,秦悠悠同时踢中了他后心,紧接着张家宁的双截棍重重砸中了他的天灵盖。
周隐摇摇晃晃,嘴里不停涌出鲜血,眼看活不成了。换日门有一种“偷天换日”的奇功,能把魂魄转移到别人身上,我不确定周隐练成了没有,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我冲过去双手抓住他的头奋力一扭,“喀擦”一声,他的脸变成侧向身体长了,扑倒在地做临死前的抽搐。
与周隐同行的三个人身手都不算太强,王诚均、陆南天、刘敏挡住了他们,等我们放倒了周隐再去帮他们,三两下就把他们打倒了。这些只是小角色,对我们威胁也不大,所以我们没有痛下杀手,只是打昏或者打折了关节,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阴风狂扫,野草倒伏,七郎带着烈焰般的红光煞气向我们冲过来了。他是灵体,速度奇快无比,眨眼就到了身后。
“你们先跟喵太走!”我大吼一声,我必须断后掩护他们撤退,他们是来救我的,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我怎能心安?拼将一死也要让他们有机会逃走。
凭我一个人是挡不住七郎的,只有再用火龙令来烧他才能暂时阻止他。我毫不迟疑掏出了火龙令:“灵儿,如果你能借用我的灵力就不要犹豫,我们宁可自己死,也不能让朋友们受到伤害!”
“明白!”柳灵儿应了一声,我感觉到她附到了我的身上,她特有的生机盈然的清爽灵气在我身体里面流淌,然后带着我的精、气、神涌向火龙令。恍惚间我化成了气流注入大海,又转化成了烈焰撞向冲过来的七郎。
一股比前一次更猛烈的虚灵之火喷向了七郎,有如风卷残云一般,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煞气、阴气一触即消,瞬间消散。但是我也感觉到了一阵虚脱,就像是一口气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只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和柳灵儿没有可能立即再发动一次灵火了,只能咬紧牙关转身飞奔,追在同伴们后面。
容妙妙就在我们后面不远,其实我最怕的还是她,因为她会一击必杀的“离魂术”,此刻我无法集中精神,中她法术必死无疑。不过她要施法必须停步,停步立即拉远了距离,所以她暂时还放不出离魂术。
“呯!呯!呯!”
后面连续传来几声枪响,敌人朝我们开枪了,我们只好尽可能弯腰低伏,不时改变方向避免被射中。容妙妙可能是怕会被流弹射中,停下了脚步,距离接远了。
陆南天背着陈峰渐渐落后,王诚钧也落到后面了,脚步有些踉跄。
“怎么了?”我跑到王诚均身边问。
“你们先走,我跟他们拼了。”王诚钧说,声音中气不足,虽然在黑暗中我也看出了他神色不对。
“不行!”我坚决否定,这一刻我想到了纪宗常,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王诚钧去拼命。
“我肩头被僵尸抓破……中了尸毒,扩散开了。”
我心中一紧,他练的是玄门正宗内功,中了尸毒如果静养,应该可以逼出来的,现在连续奔跑和战斗,毒气侵入心脉,后果非常严重。
“我来背你!”我拉住了他一只手,虽然我已经感觉很疲惫,但他更需要休息。
王诚钧用力挣扎:“不行,我可能没救了,让我拖住他们一会儿,你们就能逃走!”
我不再跟他啰嗦,强行抓住他背在背上。近一年来我努力练功和练武,力量明显增强,平时一两百斤的东西并不觉得重,但此刻却感觉王诚钧重得出奇,压得我都有些迈不动脚步,主要是我的体力和精神已经大量消耗了。
荒野杂草给我们提供较好的掩护,但也严重影响了我们前进,背着一个人就更难走。我咬紧牙关,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磕磕绊绊,没跑出多远,后面七郎又恢复了能量,向我们追来了。
我心里叫苦不迭,这怪物连灵火也杀不死,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杀死?显然不是灵火的威力不够,刚才僵尸被灵火一烧就受到重创吓跑了,由此可知灵火的杀伤力。七郎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他的强悍,而在于他能够快速恢复到强盛状态,像是有无穷无尽的后备动力,根本杀不死。
阴风煞气卷地而来,七郎又追来了!
“唵(ong)——嘛(ma)——呢(ni)——叭(bei)——咪(mei)——吽(hong)——”
前面突然传来宏亮庄严的念咒声,每一个音都悠长连绵,有如铜钟大吕,却又饱含慈悲和圣洁。阴风突止,七郎停止了追赶,呆立不动,身上散发出来的火焰状红光也变弱了。
我又惊又喜,难道是那天在无尘塔见到的高僧来了?也不知哪来的力量,我的脚步变快了,背着王诚钧向前狂奔。
陆不同在后方大声叱喝:“七郎还不杀敌,更待何时!”
七郎身上红光又转盛,踏空向前跑。前面念咒的声音又响起,这一次我听清楚了,那是不癫和尚的声音!咒语声一起,七郎杀机就减弱,又停下了脚步。
前面停着一辆小货车,车边站着一个少女,短发大眼,清纯可爱,竟然是曾经给我送饭和通报消息的陈潇萌!
“快,快上车!”陈潇萌大叫。
我们迅速上车,上车之后我才发现车厢里面有一个人被绑着手脚,塞住了嘴巴,却是小付,不知道他怎么会被人绑在这儿。
不癫和尚一边念咒语一边跑,也上了车,枫羽云早已坐进了驾驶室,小货车立即向前冲出。原来这儿有一条旧路,杂草丛生已经不容易看出来了,但依然可以开车通过。枫羽云开得飞快,后面追赶的人两条腿怎能跑得过四个轮子?越追越远,只有七郎一直在跟着我们,但不癫和尚反反复复念诵六字大明咒,七郎虽然追赶,却没有之前那么凶厉可怕,没有靠近攻击我们。
陈峰中了尸毒已经昏迷,王诚钧肩头被抓伤的地方已经发黑肿胀,开始发高烧了。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带了一点伤,在荒野中狂奔时,身上被荆棘、利刺割破的小伤口更是数不胜数,加上满身泥水,狼狈到了极点。
我们手上都没有治疗尸毒的特效药,不过我的血应该能减轻或压制他们的尸毒,他们为了救我受此大难,我放点血救他们也是应该的。我讨来一把匕首,割破了手腕,滴了一些到陈峰的嘴里,再叫王诚钧吸几口。活命要紧,道士也顾不上是荤是素了,三清祖师会愿谅他的。
小货车行驶了足有五六里路,拐上了大路,七郎才停止了追赶,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十章 第二次大联盟
死里逃生,所有人都如释重负,我问不癫和尚:“和尚,你怎么会刚好在这儿?”
不癫和尚道:“是一个叫清风的老道叫我来的,本来他安排我暗中策应,不要露面,但是临时情况有变,他的徒弟,也就是这位萌萌姑娘身份泄漏被人囚禁了。所以我跟他单独行动,救出萌萌,并抓了个人质在这儿等你们,由喵太去给你们带路。”
果然一切全是老骗子安排的,我望向陈潇萌,真不敢相信老骗子那样老奸巨滑,又脏又臭的人,会收这样一个小萝莉当徒弟。我问陈潇萌:“你真是他徒弟?”
陈潇萌有些小得意:“如假包换。不过我可能继承不了他的衣钵,我不会骗人。”
“那么你师父呢?”
“不知道。”陈潇萌做了一个很囧的表情,“实际上我很少看到他。去年夏天我去**那边玩的时候,救了一只受伤的白鹰,刚好被他看到了,说那是非常罕见的雪鸢,什么缘份啦,因果啦,说了一大堆。我被他忽悠得晕头转向,莫名其妙就拜他为师了,后来他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总共还不到十天,每次教一些口诀咒语什么的,就偷偷跑了,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这正是老骗子的本性,骗人不要命,神出鬼没,没人知道他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陈潇萌快语如机枪,很快把事情说清楚,原来今天下午陆不同、容妙妙、周隐等人突然到来,把她给关了起来。天黑后被带离了别墅,由小付和另两个人看守着他,准备用她来威胁我束手就擒。老骗子和不癫和尚突然出现,把三人打昏救出了她,并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带上了小付当人质。刚才我们冲出包围时老骗子还在,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我有些惆怅,老骗子为什么不见我呢?实际上他一直在关注着我,上次传信警告我不要去辰州,这一次又及时请来我的朋友们救我,如果不是在密切关注着我,怎会这么巧?
秦老大问:“这个人怎么处理?”
车厢里的人都盯着小付,因为大家都吃了不少苦头,还有两个重伤员,心里都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放他走吧。”张灵凤说,她一向心软和善良。
“呜呜……”小付连连点头,望向张灵凤的眼光充满了感激。
陈潇萌说:“他叫付锦超,职位是榜眼,算是我的上级,平时为人还不错。”
我点了点头,对于陆不同、周隐、容妙妙这样的人,我绝对不会手软,有机会必定要杀了。对于其他没有直接伤害我们的人,则要给他们一个机会,我们不是噬血狂魔和刽子手,见人就杀。况且此人心念旧主,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也该饶他一次。
我扯掉了付锦超嘴里的破布:“这次我放过你,不要再给陆不同卖命了,否则下次你落到我手里,我绝对会让你死得很惨。”
付锦超急忙道:“好的,好的,我会找机会离开他们,实际上我并不赞同陆不同的做法……”
“慢着!”陆南天突然开口,“如果他是榜眼的,身份不低,一定知道很多重要情报,不能放他走了。”
付锦超立即变了脸色,怒道:“你想叫我出卖兄弟?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秦悠悠说:“你不是说你不当警察了吗,难道你还想把他带到派出所去逼供?”
刘敏道:“就是,现在是许大哥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唐师父道:“小猴子,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在挑拨离间呢!”
陆南天苦笑:“对,现在我不是警察了,所以你们也不要再记恨我以前抓你们吧?”
“……
我叫枫羽云停车,解开付锦超身的绳索,无条件放走了他。
车子继续前进,王诚钧盘腿坐着运功逼毒,陈峰还处于昏迷中,但也没有明显恶化,看样子我的血是有一定功效的。
陆南天显得很沮丧,叹了一口气:“在坐各位,如果以前我有对不起的地方,还请原谅。也许以前我的想法太幼稚了,正义未必能战胜邪恶,法律有时也得向现实低头,但人如果没有信念,人生的意义在哪里?如果都没有人站出来铁肩担道义,邪恶就会越来越猖狂,秩序就会越来越混乱,那么我们的亲人、朋友怎能有一个安全快乐的环境?我可以被人骂愚蠢和固执,可以死无葬身之地,但只要能让为恶的人感到压力,只要有人像我一样站出来正面邪恶,我就可以死得其所,死而无怨。”
众人都沉默了,对他的一些怨恨和不满尽皆消散,我拍了拍他的肩头:“其实我一直都认为社会需要你这样的人,你是一个好警察,可是为什么不做了?”
陆南天低头不说话,张灵凤说:“因为他太努力了,管了很多不该管的事。江相派有一个职位很高的人,取消了他那个部门,并且把道观和派出所被袭击的原因推到他身上,他不是不想当警察,而是没人敢要他了。”
我很气愤,在车厢内的人都很气愤,虽然有时我们会恨陆南天,但他所做的事是不容质疑的,他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我也叹了一口气:“这都是陆不同策划的,他为了坐稳宰相的位子,需要一些大动作来拉拢人心……我们必须奋起反抗,打乱他的布局,否则会愈演愈烈,以后都没有喘息的空间了。”
陆南天道:“现在没有警方的支持,全真教的道士不知道受到什么压力,也睁只眼闭只眼,凭我们这几个人还能做什么?我们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