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说着,一个穿灰色西装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因为一左一右地提着两个大纸盒子,他只得费劲地用手肘轻轻撞了两下算是敲门,然后目不斜视地来到司徒月波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董事长,您吩咐的东西我已经买来了。”
“好,放下吧。”司徒月波动手把连在病床上的小餐桌拉开。
“是。”把东西放好后,年轻人问:“董事长还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噢,对了,把这份文件我刚才已经签好了,带回公司交给KEN就行了。”司徒月波从公事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交到这人手里。
来人点点头拿着东西很快地消失在病房门口。
“来,吃早饭吧。”司徒月波把纸盒盖挨个揭开。钟旭伸头一看,乖乖,一个盒子里满满装着各式各样让人垂涎欲滴的精美糕点,另外一个则放着十几盒不同牌子的鲜奶、果汁外加一瓶豆浆。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司机在附近的店里随便买了些,将就吃一点吧。”司徒月波拿了一盒鲜奶插上吸管放到钟旭面前。
“我的天,你买的这些够我吃一个星期了。拿我当难民啊?!”钟旭吐掉口香糖,拣了一块慕丝蛋糕塞到嘴里,还没吞下去就忙着说:“唔~~味道不错。”
“世界上哪有你这么幸福的难民?!”
“有你这么鞍前马后地献爱心,当一辈子难民也值!”
“对不起,打扰你们一下。”
两人的谈话被一个怯怯地女声打断了。
丢丢妈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两手不安地揉着衣角,低着头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我……我……”
见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钟旭直截了当地问道:“你……需要我们帮你做点什么吗?”
“没关系,有什么你直说好了。”司徒月波紧接着说。
有了他们俩这句话,丢丢妈妈微微抬了抬头把目光小心地挪到他们脸上,窘迫地搓着双手,说:“恩……我……我等下要出去办点重要的事情。想……想麻烦你们帮我照看一下丢丢。我……我怕那个……丢丢他爸又来胡闹。”
原来如此。看来在见识过昨天司徒月波的“路见不平”之后,这女人已经认定只有司徒月波才能镇得住她那个无赖丈夫了。又或者她根本是看到司徒月波在这儿,才敢放心把儿子单独留在这里。
“我……我很快就回来的……不会麻烦你们太久……丢丢很乖,不缠人的!”她生怕钟旭他们拒绝,又急急忙忙补充道。
跟司徒月波对望了一眼后,钟旭对丢丢母亲一笑:“你放心去办事吧。丢丢就交给我们好了。”
“真的?!实在太……太感谢你们了!你们真是大好人!谢谢你们!谢谢!”丢丢母亲感激涕零地给他们一个劲儿的鞠躬,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表达谢意的方式。
“举手之劳。你赶紧去吧。丢丢肯定不愿意离开你太久的。”司徒月波看了看坐在床上玩着绒毛狗狗的丢丢说。
丢丢妈妈点点头,转身回到丢丢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边说还往钟旭他们这边指了指。
“好了,妈妈跟你说的记住了吗?要乖乖听那个叔叔还有姐姐的话哦!”末了丢丢妈妈抱着儿子亲了一口,拿上手提包站起来就往外走。谁知那丢丢竟然一反常态地抓住母亲的衣服不撒手,眨巴眨巴眼睛,豆大的泪珠滚了出来,哭喊着:“妈妈不走……妈妈不走……刀刀……痛痛……”
丢丢妈妈蹲下身子,边给他揩眼泪边说:“傻孩子,医生叔叔不会给你用刀刀的!不准哭鼻子了,要当个乖孩子,勇敢一点,妈妈很快就回来,给丢丢带最喜欢吃的冰激凌好不好?!”
“不要……妈妈不走!”丢丢还是不撒手。
司徒月波见状,走上前去把丢丢抱在怀里,顺势把他的小手从他母亲身上松开,笑咪咪地哄道:“丢丢乖,不要哭了,叔叔那边有好多好吃的,但是只给不哭鼻子的小朋友吃哦!”
趁此机会,丢丢妈妈赶紧抽身离开了。
也怪,这丢丢大概跟司徒月波投缘,呆在他怀里慢慢停止了哭泣,也不再吵着要妈妈了。
司徒月波抱着这个小不点坐到一桌美味的前面,问:“丢丢想吃什么?”
孩子始终是孩子,花花绿绿又香甜可口的糕点是最好的镇静剂,丢丢天真地舔了舔舌头,指着一块草莓鲜奶蛋糕说:“这个!”
看着一口一口吃得贼香的丢丢,钟旭一边给他擦去糊在脸上的奶油一边对着司徒月波说:“看不出来,你还挺招小孩子喜欢的嘛。”
“哈哈,因为小孩子很容易满足,小小一点贿赂就能把他们收得服服帖帖。”司徒月波笑道。
“怎么丢丢在你们这儿?他妈妈呢?”照例过来巡房的许飞见钟旭正扮着无比G型的鬼脸逗得赖在司徒月波怀里的小病人咯咯直笑,奇怪地问道。
“医生叔叔好!”丢丢非常懂事地向许飞问好。
许飞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
“噢,是这样的,丢丢妈妈有事出去了,托我们照看一下他。”司徒月波解释道。
“许医生你来得正好,我觉得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你看,我现在怎么动都不觉得痛了呢!是不是可以出院了?”钟旭迫不及待地上上下下动着自己的右臂,恨不得马上给许飞表演广播体操。
“没有痛觉并不代表你痊愈了,能不能出院可不是由你说了算!安心再住上两周吧!”许飞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一抹浅笑,话里的语气却比石头还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今天天气非常不错呢,许医生,可以带着他们出去晒晒太阳吗?”司徒月波非常了解钟旭此刻的心情,就算不能出院,能出病房到外边逛两圈也好。
许飞想了想,说:“可以,偶尔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对康复也有好处。不过,要特别注意,虽然丢丢的病情暂时没有恶化的迹象,但是还是要小心,不要磕着碰着了。我知道司徒先生是个细心的人,有你在旁监督我会很放心的。”
“噢,我们会注意的!”司徒月波认真地说,然后转向丢丢问:“叔叔带你去外面看漂亮的小鸟好不好?”
“好!”丢丢开心地拍起手来。
钟旭得了许飞的特赦令,一骨碌爬起来,抓起搭在一旁的羽绒服披上再拿一张毯子,拖着司徒月波就往外走,这两天真是把她憋坏了。
“等一下。”司徒月波腾出一只手把毯子揭下来,仔细地把丢丢裹好才随钟旭出了门。
看着三个人的背影,许飞叹了口气……
医院里的花园很漂亮,虽然已是隆冬,可四周一排茂密的常青灌木依然绿得可爱。三三两两的病人或自己行走,或坐在轮椅上,享受着不温不火的日光浴。
三个人悠闲地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钟旭贪婪地呼吸着没有异味的空气,紧跟着四下观望了一番,贼眉鼠眼地说:“不如我现在就出院吧。这医院的围墙在我的攻克范围以内!而且你的车在外面吧?嘿嘿~~~很方便的!”
“不行,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没有医生的许可你绝对不能踏出这里一步!”司徒月波断然拒绝,那张脸比许飞还臭。
“你……”钟旭一时气结。
“我们去那边坐!”司徒月波指了指灌木丛前的一张长椅,抱着丢丢就走了过去,钟旭只得嘟嘟囔囔地跟过去。
越接近正午,阳光就越暖和,司徒月波选的位置很好,阳光没遮没拦地罩着他们。
丢丢的确是个不烦人的小家伙,一直赖在司徒月波怀里,不吵也不闹,只睁着一双大眼睛饶有兴致地左顾右盼,这外面所有的景物对一个长期与针药为伍的孩子来说都是新奇无比的。
钟旭裹了裹衣服,问道:“我记得你说明天是你父亲的葬礼?”
“恩,都安排好了。明天我就不过来了。”司徒月波平静地回答。
“你还是多休息两天吧,老是这么透支体力的话人会老很快的。不要老往这儿跑,我又丢不了。”钟旭嗔怪道。
“难说,我看你倒是想方设法地想把自己给弄丢!”司徒月波拿她刚才的贼相回敬道。
钟旭觉得自己的伶牙利齿在司徒月波面前好象威力大减,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不过刚才从他的语气来看,似乎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他父亲那档事儿了,这才最值得钟旭高兴,全靠她思想工作做得好啊。
司徒月波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有些惬意地说:“要是能一直这么晒太阳该多舒服!”
一对年轻夫妇从他们面前经过,女的很是羡慕地盯了钟旭一眼,然后回过头去对她丈夫抱怨:“你看看那一家三口多幸福!都是当别人老公,怎么你就那么差劲儿?每次不打上20个电话你就不肯过来陪我!你说你在外头是不是有小蜜了?”
“咳!我工作忙嘛,你别说那么难听!”做丈夫的尴尬地陪着笑脸,拉着妻子离开了。
看着这对夫妇走远了,司徒月波笑道:“看来我们这个临时爹妈还当得很称职嘛。”
钟旭的脸上飞起两团红晕,撇撇嘴说:“有我这么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的妈吗?什么眼光啊?!”
在经过了别人这个小小的误会之后,两个人一时没找到别的话题,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
一个尖细的女声从钟旭他们身后传了过来:
“我总觉得许飞对那个新来的病号不一般!他现在巡房的次数比以前要频繁得多!我看就是为了看那个女的!”
虽然声音很细小,但是钟旭一贯耳朵灵,尤其是一听到许飞这两个字时,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被动偷听应该不算道德败坏吧?!
“小声点嘛!我也觉得奇怪。那个许飞一贯心高气傲,拽得不得了,眼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咱们医院里中意他的女孩子多了,可从没见他把谁打上眼。”另外一个沙嗓子女声又传了过来。
“你还别说,有时候我还真怀疑他是不是……那个呢。”
“什么那个呀,我看他整个就是一自恋狂,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他对着自己钱夹里的照片发呆呢。起初我还以为是看他心上人的照片,结果你猜怎么着,里面放的是他自己的单人照。
你说他不是自恋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别人钱包里放什么?”
“咳,那天他换了衣服没放进衣柜就出去了,我顺手拿出来看了看,好奇而已嘛。”
“要是被他发现你死定了!”
“嘻嘻,你不说没人知道!反正我看他这次是很反常。不过那女的好象有主了吧?早上我去给4床换瓶儿的时候看到她旁边有个男的,两个人亲热的很呢。”
“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不然护士长又要骂人了。”
两个声音越来越小。
钟旭腾一下站起身,回头看去,透过身后一排一人高的植物,她从缝隙里见到两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手挽手地往医院的主楼走去。
“呵呵,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司徒月波的听力也不差,刚才那段对话令他不禁莞尔。
而钟旭则气呼呼地坐下来,把两手横抱在胸前道:“这些长舌妇!真想揍她们一顿!”
司徒月波正打算劝她几句,怀里的丢丢却开始不安分了,他一手抓着司徒月波,一手指着司徒月波的旁边,一脸兴奋地说:“丢丢要玩那个!”
“玩什么?”司徒月波和钟旭同时顺着丢丢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只有紧挨在一起的几棵香樟树,健壮的树枝重重叠叠,虽然没几片叶子,可是阳光依然无法穿透它们巨大的树冠,此时不比夏天,树下一片阴霾很不协调地卡在那里。树后面就是医院的围墙了,是什么在吸引着丢丢?
“叔叔,丢丢过去!跟姐姐玩……红色球球!”丢丢快乐的指着那边,像条活鱼一样想挣脱司徒月波的手。
司徒月波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钟旭。
一个穿着浅粉色夏裙的4、5岁小女孩,很认真地拍着一个红色皮球,红扑扑的脸上挂着晶亮的汗珠——钟旭把灵力提升之后才发现的一个不像死灵的死灵。看来在医院呆太久的确对自己有很大的干扰,平时只要那些东西一出现,就算把灵力降到最低也能轻易地看见它们,可是刚才如果不是丢丢的异常举动,她是绝对不会注意到那里的。钟旭心里有些不安,丢丢能看见这个只有两种原因,要么他身体里存在着跟钟旭相似的力量,要么就是……他的生命接近完结。钟旭希望是第一个原因。
“玩……红色球球!”丢丢不依不饶地指着那边,继续他微不足道的挣扎行为。
“这孩子,怎么了?”司徒月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丢丢牢牢控制在怀里。
小女孩突然收回手,准确无误地把目光投向钟旭她们,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