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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变镇静自若,一边目不转睛,显出陶醉的神情,一边啧啧有声地赞道。
“是吗?容我仔细瞅瞅。嗯,不错,优雅、恬静,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就气质和法力而言,她比静娴师姐差上一大截,我还是喜欢静娴师姐。”
听容九变这么一赞,叶轻风兴味盎然,凝神行注目礼,评头论足起来。
接着,叶轻风语气一转,继续调侃道:“咦,九变呀,你神色可疑,竟然如此沉稳,表现得太过自然了,令人生出奇怪的感觉。难道是你故弄玄虚,遮遮掩掩地搪塞我。实际上,刚才你就是偷窥笑面狐。”
“去你的,就会疑神疑鬼,我要怎样表现,你才肯想信呢?难道要这样,哇,轻风,你真是太厉害了,连这都能看出来,不愧是我肚子里的小蛐蛐!”
不知是被猜中心思,还是对叶轻风的不理取闹惹恼的,容九变忽地情绪激昂,愤愤不平地展开唇枪舌剑,为自己申辩起来。
“你干嘛这么激动呀,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这才恼羞成怒,大声嚷嚷起来,这叫欲盖弥彰!”
叶轻风一脸诧异,眼睛一眨,一眨,偏头斜视,不解的目光在容九变的长脸上踅摸,巨细靡遗,想要寻出些蛛丝马迹。
“天哪,你就饶了我吧,真是受不了你,爱咋想,就咋想吧,悉听尊便。”
容九变是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放弃反抗,听之任之,一副逆来顺受的屈冤模样。
“哇哈哈,那位师姐裙下走*光了,露出”
蓦地,身旁一位相貌极其猥琐的年青弟子旁若无人大声嚷嚷,而且,他的话语只说一半,引人遐想,令人心痒难耐。
“哪里?哪里?”
闻言,叶轻风和容九变精神一震,异口同声喊道。顿时,忘记争吵,齐齐把视线移到那片云霞,目不交睫,聚精会神地搜寻起来。
霎时,气味相投的男弟子们闻风而动容,齐刷刷仰起面,宛若正在收割的麦田,一茬一茬地倒下。
内务堂的宋天佑负手立在平台中央,昂静静等候,默默注视空中那朵云霞。渐飘渐远,一点点没了踪影,只余袅袅温香,在寂静的上空盘旋。
半晌,宋天佑松动脑袋,与身边的苏绍辉默契对望一眼,缓缓转过身形,面对黑压压一群筑基修士,运足中气,朗声说道。
“各位师兄、师弟,一年一度的万人合修即将开始,经宗门同意,特许我们驾御飞剑,前往合修地点。于此,本人受命维持次序,希望大家配合,保持整齐的队形队列。”
宋天佑面色一板,表情严肃,字正腔圆吐声说道。
“特别要说明的是,假若哪位师兄不受约束,四下乱飞,将取消这次合修的资格。好,现在请各位放出飞剑,紧随我后,一同飞抵合修地点‘阵修广场’”
说完,宋天佑顿了顿,视线粗略一扫,没有现异常情形,面色稍霁,取出飞剑,轻轻一跃,纵身驱动,徐徐飘起。
“哈哈,来山门半年了,今儿个头一回使用飞剑,技痒得很哪!”
霎时,呼啦啦响起一片,弟子们纷纷放出飞剑,一边熟练操纵,一边大感慨。
在宋天佑的引领下,几千男修缓缓腾空,形成好大一团云彩。不过,与之前掠过的袅袅云霞相比,他们更像一群聒噪的鸦雀,嘈杂喧闹,令人心烦意乱。
不一会儿,蔽日的云彩飞越高崖,莅临各堂主殿的上空,投下的巨大阴影把它们笼罩得严严实实。
这时,有好事的弟子兴奋地嚷道:“看,‘戒律堂’就在我们的脚下,哈哈,我把它踩在脚下喽!”
看他乐不可吱的神态,想必平时对“戒律堂”的严苛管制心存不满,一点小小虚无满足的心理暗示,就让他得意忘形。
不过,既便如此,还是吸引许多稚嫩弟子的注意,纷纷低下头,俯瞰大地。
愈飞愈高,少顷,众人再次翻越一个险峻的高崖。眼前忽地一亮,豁然开朗,一片宽阔平坦的空地坐落在崇山峻岭间,显得如此突兀。
“面前就是‘阵修广场’,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不过,此地离门主清修的洞府很近,禁止大声喧哗。所以,请各位师兄、师弟保持肃静,以免受到‘戒律堂’执法人员的关注,谢谢大家共同配合。”
宋天佑回过身,心平气和耐心解释着,没有一丝高压气势。
说罢,宋天佑和苏绍辉率先放慢度,划出一道弧线,朝巨型广场投射而去。
俄而,几千人鱼贯降落,呼呼啦啦,仿佛一群笨拙行走的鸭群,千姿百态,就是没一个正行。
凌云收起飞剑,举目四望,认真观察、细致欣赏起“阵修广场”的环境。
广场巨大,方圆百丈,地面清一色,长白色方条形玉石堆砌而成,温润光洁,莹光蒙蒙,光华耀目。
细看之下,凌云不禁暗自乍舌,如此大面积铺设的竟然全是初级晶石,难怪感觉浓稠厚实的灵气扑面而来,沁人肺腑。
广场四周,一座座高大的建筑巍峨耸峙,或是残垣断壁,或是缺胳膊、断腿、没脑袋的巨大雕刻。但是,它们通体洁白,由巨大白色玉石垒砌、雕刻而成。
无论是栩栩如生的人物雕像,还是高大如山的墙阕,皆是如此雄伟,极俱感染力,令人肃然起敬,叹为观止。
这些静静伫立的巨型建筑,外形残破不堪,给人以荒凉、死寂的感觉,强烈刺激凌云的神经。于是,凌云运足目力,朝它们望去,想要看看它们的年代和材质。
材质普通,平平无奇,不过上好的白玉石。可是,它初始存在的年代却无法探知,凌云不惜耗费心神,根据它的的造型,查遍脑海中的资料,仍旧一无所获。
“唉,太苍凉了,这些建筑默默伫立,一缕缕死亡、衰败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四处飘荡,仿佛无奈地向人们倾述时光不可逆转的流逝,及生命终点的残局。”
恍惚间,凌云有一种跨越时空的交错感觉,宛若一只蝼蚁,渺小站在远古轰然倒下的高台下,一种空虚、静寂,没有生命的死寂如寒潮般袭遍全身。
半晌,凌云轻叹一声,缓缓回过神,眨了眨呆滞的眼珠,流转目光,继续搜寻感兴趣的事物。
环顾四周,见身旁的修士渐渐收回好奇心,朝一个方向引颈望走。凌云兴味大增,朝左踱出一步,避开前面洪建辉高大健硕的身形,瞥了过去。
只见衣着亮丽、充满青春活力、容姿各异的数千名女弟子,已经各就各位,盘膝团坐成圈,掌心对着掌心,形成大大小七个圆环,大环套着小环,层层叠叠。
每个圆环之间的空位处,盘膝坐着数位弟子,双臂大张,左右手掌分别插夹在两边合修弟子掌心的中间,巧妙地把每个圆环串联在一起。
如此众多容颜各异的女弟子围坐成圈,形成一幅巨大、美妙的图案,在宛若百花齐齐怒放,姹紫嫣红,争香斗艳,令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
凌云心中一热,目光灼灼,情不自禁在百花中寻觅,找寻那熟悉的身影。
片刻,另一位熟悉的身形率先映入眼帘,林佳琦,“戒律堂”的执法弟子。因为她端坐在圆环中间的空隙,双臂大张,联接内外环,处在一个显眼的位置,令凌云一眼瞥见。
“难道执法弟子习有特别的功法,从而起到联接各阵的作用?”
倏地,灵光一闪而过,一个令人忽略的问题浮现在细心凌云的脑海。
第二百五十四章 范怜花的憧憬
“嗯,极有可能,这可是万人合修呀!根据所习功法《七星聚灵**》推衍,万人合修的功法极有可能跳脱窠臼,开创先河,成为车前大6修真界有史以来,第一门以阵法为模式的修炼功法。”
“如若假设成立,此功法定然与众不同,有其独出心裁的精奥之处。而且,如此庞大的合修功法想要顺畅运转,必然突破百万年形成的条条框框,以一种崭新的体系惊艳现世。”
“由此而知,这门阵法术或许由几个重要部分构成,串联起成一个繁杂、完美的整体,每个环节缺一不可。而水若兰自然而然独自掌握最精华、最奥妙的法诀,一个可以搅动整个大6、掀起滔滔巨浪的秘密。”
虽然没有真正体验万人合修的奇妙感觉,但是,通过各种途径,从那些老生常谈中,凌云收集许多有关万人合修的信息。
想着,想着,凌云愈来愈觉得自己的推论靠谱,并非胡思乱想,凭空捏造。
蓦地,一个中气十足的男生打断凌云思绪,令他回过神来。
只听宋天佑朗声说道:“各位师兄、师弟,请按照动身前的分组安排,围坐成一个大圈,掌心对掌心,默默运行《七星聚灵**》,做好合修准备。”
“第一组,位置东北方向;第二组,位置东西偏北方向;第三组,位置东西方向”
宋天佑如数家珍,一面准确道出方位,一面用手指出各组所在地,在其他执法队员的引导下,有条不紊地指挥起来。
不一会儿,数百名筑基期男弟子盘膝而坐,掌心对着掌心,围成一个个直径数丈的大圈。
与女弟子一环套一环的围坐方式相较,大相径庭,男弟子围成的数丈大的圆圈,星罗棋布,如群星拱月般,把女弟子团团围在中央。
凌云随着六位队友来到所属的方位,寻着自己的位置坐下,心中立时安定。于是,东张西望,去验证刚才的推想。
果不其然,所有凌云认识执法弟子,包括宋天佑、苏绍辉等,或是独立于大圈之外,起到联接各环的作用,或是处在三掌合一交界处,大圈的联接点。
“真是这样,与心中所想不谋而合。虽然那些执法弟子对此讳莫如深,没有相关的信息流传开来,却硬是被我看出端倪。哈哈,我真是太聪明,太有才了!”
得到亲眼验证,一丝会心笑意悄悄爬上凌云微翘的嘴角,于心中洋洋得意暗喜道。
万人合修还没有正式开始,新奇的体验令凌云心浮意燥,为了证实种种传言,乘这空挡,伸长脖颈,探头探脑地观察起来。
层层叠叠的女弟子方阵前,那堵高大嵯峨的残损白玉宫阙是众多雕像中最完好的,宛若一座陡峭的断崖挡住凌云视线,看不到后面的景象。
越是看不到,就越是想看,凌云前俯后仰,像个不倒翁晃来摆去。即便如此,晃得七荤八素,头晕脑胀,换来的仅是楼宇的隅角,未能窥得大概。
“唉!”
凌云轻叹一声,缓缓收回收,呆愣那儿,默想:“听传闻,那堵白玉宫阙后面,是一座长长廊宇建筑,像一条甬道连接一座巨大的宫殿。而‘落星门’的有身份的高阶修士则聚在里面,在门主的主持下,运转整个合修功法,也不知是否真实可信?”
白玉宫阙后面,一条七丈宽的白玉石道,笔直向前延伸,皎洁的地面笼罩着寸许高毫光,莹莹亮。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由初级晶石铺砌而成,与外面广场所用的材料一致,只是表面光华更加明亮,所用晶石厚度显然厚上一筹。
晶石道上耸立着一根根半米的石柱,淡蓝色,普通玉石,整齐伫立,支撑顶上的雕刻精美、选料考究的粗大木梁。
高大拱梁上是大片的玉石瓦,淡蓝色,材质与石柱相同。
范怜花紧紧挨着一袭黑衣的叶听雨,圆圆的俏靥绷得紧紧的,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瞪着排成三四行、盘膝而坐的精英弟子,表情严肃,不怒而威。
与外面情形相较,内部弟子的运功方式又有不同,只见他们并排而列,后面弟子用双掌抵在前面弟子背部,而不是掌心对掌心的环绕团坐。
“哈哈,有听雨师姐在一旁指挥若定,我只需本着脸往这一站,镇镇场面,便可坐享其成,完全有用耗损心神,真是太好啦!”
范怜花强忍住淡淡的笑意,轻松惬意,于心中默想。
一切妥当,百无聊赖之际,憋了许久的范怜花终于按捺不住了,偷偷扯了扯师姐的衣袖,用聚音成线的法术向她说道。
“听雨师姐,近年来,你一直在外主持山门的事物,除了一年一度的万人合修,几乎见不着你一面,怪想你的。”
“嗯,听雨师姐,闲暇时你到我那儿做做,好一解师妹思念之情。”
范怜花顿了顿,明眸一转,声音更加轻柔、甜美。
“师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需拐弯抹角的。再说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哪能不知你的心思,闪烁其词!”
叶听雨莞乐一笑,开门见山指出范怜花东藏西揶的那点心思
“听雨师姐,说话硬生生的,没有一点味道,无趣!嗯,我现近些年来,你变了,变得愈来愈像跟小姐了!”
被师姐一语中地,范怜花感觉面上无光,娇嗔地气恼应道。
“唉,我要及得小姐的百分之一便好了!”
听出师妹的羞恼,叶听雨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轻叹一声,感慨万千。
“变成小姐现在这样有何好的,总是忙忙碌碌,日夜操劳,难得停歇片段。嗯,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小姐,那时”
“怜花,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