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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当给“点射”掉了。
很显然正主还没到,来的这些都是小虾米。
“你们是哪里的蟊贼,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钦差大驾!”
李世民使身边的一个黑衣武士出声喊道。
王伯当目色一冷,开口道:“劫的就是昏君的钦差,那又怎样?”
“原来是在逃钦犯地徒弟,我倒忘了,王伯当你也是个逃犯呢。怎么瓦岗寨缺粮养不起你们。所以出来打秋风了?”
朱浩一闪身跃到大石块上,对着十丈之外的王伯当问道。
王伯当看见朱浩的时候瞳孔一缩,他手中自然有朱浩的画像,当下便认出来,出口讥讽道:“你便是那个现在最讨狗皇帝欢心的江湖骗子吧?年纪轻轻武功也不错,却干起了这样遭人唾弃的行当。”
朱浩不愠不火的道:“在下所做之事当然不能让天下人都称赞,更不能让天下的恶人称赞。能遭恶人唾弃地话,证明我的所作所为至少也算是善行。”
“那朱将军是如何分善恶对错的呢?”
却是那位姓白的将军问地。
朱浩不答反问道:“你是不是朱桀手下的?”
“正是。在下白文原。”
朱浩心道果然是他,那个毒女朱媚的现任面首小白脸。
朱浩上次路过南阳的时候“有幸”见了一面,还有一段纠葛——朱媚是个相当有个性地女人,她有非常强烈的独占欲。她喜欢的男子必须对她一心一意。要是哪那一任的面首喜欢上别地女人,她便先杀了那女的,再杀了面首。如果她是个贞节女子的话,这至多算是情感强烈到有些扭曲而已。不过既然是叫面首。当然是不止一个了。这位非常有个性地女人还非常地喜新厌旧。
男人大多也喜新厌旧,同样也有很强地独占欲,就算是以前被自己抛弃的女子喜欢上别人也会觉得心里不爽。当然,正常男人只是会觉得心里不爽而已。不过这位有个性地“毒蛛女”更彻底。当她要换下一届面首的时候,为了完全杜绝被她抛弃的面首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她都会顺手把这位面首杀掉。
所以。当她的面首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就要担心自己的性命。
而且、好像、大概、可能这位女士还有些特殊的癣好来着。
对于这样的女人。或者说毒妇,朱浩始终是敬谢不敏、敬而远之的。
原本剧情中这白文原作为朱媚担任时间最长的一届面首。却相当有才能、有声望,只可惜应了那句功高震主,被另结新欢的朱媚给暗算的欲仙欲死,手下的亲族侍卫也全军覆没。要是没有寇仲和徐子陵施救,恐怕就要埋骨荒野了。
要是能拉过来便好了。
当然,这些念头只是在脑海中闪了一下,朱浩便从容道:“善恶美丑直指本心,你认为自己善便是善,认为自己是恶便是恶。善恶美丑,一代人一代看法;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这时候刚好又有三十骑人马围了过来,马上骑士个个样貌粗犷彪悍异常,大多高鼻深目胡服劲装,当头是一高瘦汉子,他身旁却是一个身材比普通人大了好几圈的黑脸铁塔巨汉。
这铁塔巨汉哈哈大笑几声,声音震得人耳膜颤动,只听他道:“照你这么说有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只要他自己认为自己不是恶人那他便不是恶人了?哈哈,汉人的思想真奇怪!”
他带来的那些骑士都跟着他一起哄然大笑,白文原手下的一些人也跟着厉笑出声。
朱浩一直淡然的看着下面丑态毕露的众人,等他们自己觉得笑够了方反问道:“你是否将自己当作善人?”
铁塔巨汉不假思索的道:“屁的善人!老子喜欢大碗喝酒,大锤砸人,这才是乐趣!”
说完之后,周围的哄笑声戛然而止。
“朱兄说得好!”身后传来李世民的鼓掌之声,“一语道破人性。行恶之人又如何会把自己当作善人呢?原本世民以为善恶在于其行,今日方知在于其性。”
王伯当原本对朱浩还存了些轻视之心,这时候却比刚才谨言慎行多了。
目光扫过前面众人,朱浩指着王伯当,缓声道:“瓦刚败军”又点着白文
吃人魔王手下小鬼”最后指着胡人骑士,“还有狼。”
“小鬼来齐了,那几个阎王怎么还没到呢?”
那铁塔巨汉最先忍不住恼羞成怒,手持一对金瓜巨锤瞪着大石上的朱浩爆喝道:“有本事你小子下来。让我铁雄看看你的武功有没有你嘴皮子那么厉害!”
铁雄?
朱浩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再看突厥骑士中那个看似头领的高瘦汉子,那人背负双枪,鹰钩鼻,深蓝色的眼睛透着彻骨的寒意。
突厥、李密、朱桀靠了,没攻下洛口仓和阳,李密也敢勾结突厥人?
“你是‘悍狮’铁雄?”
朱浩只记得那个头领外号好像是叫“双枪将”,名字却忘记了。只是对这个“悍狮”铁雄这个比较特别的外号记得比较清楚。要真是那样,这事情就有意思了。
“你也听过爷爷我的名号?是不是害怕了?”
铁雄狂笑出声,破锣嗓子让人觉得一阵不舒服。
朱浩用还未出鞘地流光剑指着那个双枪将,颇有深意的笑道:“李密与你们突厥狼狈为奸。是不是打算秘密接头,暗算瓦岗寨大龙头翟让?”
“你怎么知道?”悍狮铁雄脱口就问道。
那个“双枪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看似威武雄壮的大汉好像对他非常敬畏,还缩了缩脑袋。
王伯当听罢却脸色大变。厉声道:“朱浩你不要含血喷人!”
果然如此!
朱浩心中大定,面上冷笑道:“做贼心虚了?我虽不如我师父道行高深,不过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都算不出来,岂不是枉费了这‘谪仙人’的雅号?”
“那便更留你不得!”
王伯当一挥手。他带来的那些瓦岗武士中立有三十人搭箭张弦对准朱浩。这次来的都是李密地死忠分子,就算是知道了李密要对付翟让也没有丝毫动摇。李世民同样挥手,他手下的黑衣武士手中三发劲弩全都对准了瓦岗众人。
王伯当人称“白衣神箭”。一身箭术举世无双。手上带来的这些人都是经过他指点的佼佼者。自然也是箭术非凡。不过李世民手下地这二十名亲卫黑衣武士更不是吃素的。如此距离之下,就算是带甲之士在这强弩钢箭的威力之下至少也能够洞穿两三人的身体。更何况这些人为了掩藏行迹都是一身布衣。
强弩可是个好东西。如果把弓箭比作抗战时期地步枪,那么强弩便是轻机枪了。造价昂贵、工艺复杂,而且耗时长久,一把好的弩机至少也要两年多才能完成。这么宝贵的东西都是朝廷管制的,瓦岗军和朱桀军一群强盗土匪,很多人连刀枪武器都不齐备,更不要说装备这样地东西。
朱浩轻笑一声,道:“李密不是来了吗,还有李子通,还有一个,想必是朱桀吧?怎么不把他们叫过来?”精神力感应到周围各种各样的气息,几个主事的已经逐渐靠了过来,朱浩地脑海中清晰地看见几个人地身影,“对于你们这些人,我实在缺乏出手的兴趣。既然正主没来,我给你们讲些关于某个传奇人物地故事吧。”
说着也不管众人反应,自顾着讲道:“有一位世袭爵位的贵家公子,他家境殷实、衣食不愁,又聪明好学少有才名,老师夸奖、父母宠爱,带着诸多光环长大。不过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位爵子天生反骨,小时候还不大看得出来,不过长大后却渐渐明显了。没办法,为了避免世人说道,只好时常披头散发,遮遮掩掩。”
说到这里,众人都知道了他几乎便是明指李密了。王伯当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数次手摸马上挂着的铁胎弓,任谁眼见对方暗讽自己敬重的师父也不会安然如故。只是以他的眼力功力仍旧看不透对方的修为,暂且忍下来,等待李密的指令。
不知不觉间,一股无形的精神力像水纹一般扩散开来,朱浩面前集结的几路人马忽然都生出了想要听下去的念头。唯独王伯当脸色大变,额头上忽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张口结舌却发不出声音来。
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朱浩继续讲到:“果不其然,后来这人就跟随另一个世袭爵位同样不满现状的世家子弟起兵谋反了。可惜地是。没多久,谋反被扑灭,主子死了,这人只好跟着旧主的叔叔一个叫杨询的人逃亡。两人悄悄藏匿于关内冯翊杨询妻子的老家。没想到运气不好被邻人告发,后被官兵捕获,押送皇帝那儿问罪。幸好被捕的手下中有个特别有钱的,于是重金贿赂了使者才得以侥幸脱逃。”
朱浩看似随意的用剑柄拍着手掌,如果有人注意观察就会发现他敲打手掌一直保持着一个固定的频率。
众人都流露出注意听地神色。唯有李阀众位黑衣武士神色未变。朱浩继续道:“后来这人不死心,又跑去投靠平原一个拥兵十万的的义军大头子。谁知那姓的首领根本没看到他地才能,连饭都没有给他们一口。不过也幸得这样子,那姓的还因此躲过了一劫。受饥挨冻多时。他终于承认在平原混不下去了,只好带着人离开到了一个小山村隐姓埋名,依靠一身才学当起了教书先生。说起来如果他能安心做这份前途光明的伟大职业也还不错,不过他当了几个月便反骨发作有些受不了了。这时候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一首诗。这首诗不只是写了他穷途末路,碌碌无为,更有些以汉代秦之意——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反诗。于是有以为心存正义之人跑到太守那儿去揭发了他有反意。太守遣县吏去抓他了,只是这人聪明心思有一半都花在跑路上。一听到风吹草动就带着他地人逃了。”
朱浩望了望不远处的树林,忽然顿住话头。没想到除了脸色铁青眼光都冒着冷气腿肚子却有些打颤的王伯当之外,竟然有不少的人听出了兴趣。下面就有一个铁勒骑士起哄道:“然后怎
”
“是啊。后来呢?”
朱浩低头一笑。接着道:“时间不多了,我便长话短说吧。后来这人就跑去投靠他一个当官儿地妹夫。他妹妹知道他的根底,他的妹夫自然也就知道了,所以也不敢收留,而让他藏在当地一游侠王秀才家。王秀才看他有才华还将女儿嫁之qi书…奇书…齐书。可惜地是合该他们倒霉,不久,这次他又被自己地外甥给告发了。这人不是逃出水平了吗,那时他很走运正好外出,因此得以逃脱,而他妹夫和王秀才以及才娶地小妾却因此事被杀了头。唉,可怜无辜之人啊这人不久前又投靠了一个义军头子,听说那大龙头对他非常的不错,没想到他却要勾结外人暗杀收留他地大龙头。”
朱浩像模像样的垂首低叹一声,“综上所述,这人脑后有反骨这已经成了定论,不过更可怕的却是这人比当年三国时候刘皇叔座下的的卢马还‘妨主’——他投靠的第一个主子不是很重用他却死了,第二个投靠的姓郝的几乎冷落他,没想到在他走了之后还是被一代名将打了个落花流水,一下从拥兵十万啸傲风云的大首领沦落为一群散兵游勇,不过好在留住了性命。到妹夫家暂避一时,自己脱身逃走却害了两家性命。现在他投靠的这个主子对他这么好,大家猜猜这个大龙头会落个什么下场呢?”以畜生比人,这也算够损了。
朱浩身后的李世民一本正经的接口道:“那可怜的大龙头能留得全尸的话,那定是祖上积德了。运气不好,祸及九族也不无可能。”没想到相处了大半月,连李世民也会开玩笑了。
“哈哈说得对,肯定是这样!”
下面最没心没肺的几个突厥骑士率先笑了起来,而与瓦岗寨貌合神离的朱桀军一些人也跟着附和。
刚才朱浩说话的时候,还是用了些精神力暗示和威慑的手段,令周围的众人无法产生出打断他说话的念头。而王伯当却是个冤大头,来犯之敌中只有他最容易冲动,刚才朱浩放出的大半威压都是朝着他的。
连祝玉妍都无法抵挡,可以让阴癸派长老那样的绝顶高手无法控制心性而跪下,即使朱浩比上次只是小小的使了点手段也不是王伯当可以承受的。
当朱浩忽然撤掉对他施加的精神威压之后,王伯当已经额头青筋暴跳,双目血红,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够了!”
王伯当忽然翻身下马,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铁胎弓拉成满月,精光烁烁的双目在松弦的一刹那忽然出现一抹微不可察的呆滞。
“咝!”
利箭流星赶月一般带出一溜银黑光芒闪电般直奔十丈外石头上的朱浩!
“白衣神箭便只有这点本事吗?”
众人还来不及惊呼,却见朱浩微微偏着头,单单用右手的两根指头夹住了那利箭。
一时间,这些人像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一样,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要是距离稍远,身体躲开敌人的暗箭很容易;反应快些,用刀剑盾牌或其他兵刃挡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