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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有些嗯,有了个未婚夫尚明,同时喜欢李二公子。刚才跟他也比较谈得来,以至于尚明看他地目光非常的不善。现在她看跋锋寒的目光也有些不对劲并不是徐子陵刻意往那个方面想,而是单琬晶的作为令他忍不住往那个方面想。
只是上一次打劫东溟账簿,并且事先知道了海沙帮即将对她们的飘香号发难也没有通知,导致她们损失惨重。虽然这些说起来并不是他的过错,但是对这位美丽而高傲的野外公主,他还是心存了一份愧疚的。
“你们师父是怎么评价这个跋锋寒的?”
徐子陵答道:“师父说他将来会成就非凡。”
单琬晶作陶醉状。
寇仲补了一句:“师父说他是小强命。”
“什么是小强命?”李秀宁好奇的问道。
“小强就是蟑螂,踩都踩不死的那种。”
“”
单琬晶嗔视他一眼,转头继续看跋锋寒。当然,二小强并不知道,他们俩才是真正的小强。
跋锋寒冷声道:“是否不是对手,也要比过之后才知道!”
“你不赶时间吧?”朱浩没好气的问道。
跋锋寒想了想,自己的确不赶时间。朱浩只要应承下来,要是不赴约一战的话损失地也不是他的声望。于是点头道:“那你便是答应了。”
朱浩一阵好笑,要不是知道些根底。说不得就会把他当成一个纯粹武痴了。
“我可以找和你相当的对手跟你比试。”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雪亮,朱浩之前说过,他们俩武功虽好,也经过了军营的一些历练,不过始终缺少一些威猛凌厉的气势。相对于从数度生死搏杀中领悟出武学要义的跋锋寒,他们所要学习的不止是武功招式。他们俩终究还是太善良
了。
这跋锋寒,就是个最佳免费陪练。
跋锋寒想了想,点头道:“好!”
说着便默默退回一边人少的角落,靠着石柱取出干粮和烈酒来。旁边的宾客受不了那种孤寂而压抑地气氛。自动远离那里,角落里很快便只剩下他一个孤单桀骜的身影。
寇仲徐子陵两人想起朱浩曾说的,可以试着和这个酷哥交朋友之言,便对视一眼。携手朝角落的跋锋寒走去。
“跋兄好!”寇仲打个哈哈,自来熟地招呼道。
跋锋寒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低头继续就着烈酒啃干粮,誓将酷男主义贯彻到底。
寇仲不以为忤。自顾着道:“今天是通老寿宴,跋兄何不去共饮两杯庆酒,给此间主人添分喜气呢?”
“没兴趣!”跋锋寒冷冷的道。
“跋兄为何拒人于千里呢,莫非是怕我们使手段害你?”寇仲故意挤兑道。
跋锋寒抬头看看一边默不作声的打量他地徐子陵。又看了看寇仲,恶声道:“聒噪!”
寇仲瞠目无语。
徐子陵大笑,能在语言上让寇仲吃瘪的可不多。除了师父之外几乎没人有这个本事了。尤其是他们的地位随着朱浩而水涨船高之后。
徐子陵友好的拍向跋锋寒地肩膀。失笑道:“跋兄好本事,能让仲少进退失据。你是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一了。”
跋锋寒虽然能感受到他们并没有恶意,不过长久以来的生活养成随时警惕戒备地习惯形成地条件反射,自然而然地收肩避过了代表徐子陵好意的手掌。
寇仲哈哈大笑,揶揄道:“陵少,你不也碰在门上了?”
徐子陵淡然笑了笑,对跋锋寒道:“师父常和我们说,草原儿女英杰辈出,而且性格豪爽,牧民们不光善歌善舞,而且热情好客,更有那蓝天白云下风吹草低见牛羊地胜景。跋兄来自草原,能否告诉我们,师父说的是真的吗?”
“是啊。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首《敕勒歌》所描绘的景致还真是令人向往草原的风光。”寇仲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认真的说道。
“风吹草低见牛羊你师父是谁?”跋锋寒不由想起塞外草原的景色以及自己的过往,不禁出声问道。
“这是跋兄自和我们开口交谈以来所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寇仲打趣道,“惜字如金定是说的跋兄这种人。”
跋锋寒罕见的笑了笑,惹得刚刚与李秀宁携手走过来的单琬晶怦然心动,俏脸微红。
“他们的师父就是刚才和你说话的朱先生。”单琬晶代徐子陵答道。
跋锋寒只是随意的看了她一眼,便把目光转向徐子陵,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一阵,方才面露讶色道:“没想到我竟看走眼了,居然没发现你们身负绝学。”
“什么身负绝学,我们只有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寇仲谦虚了一句,友好的拍了拍跋锋寒的肩膀,“打架可是相当耗费体力的事情,干粮太没营养了,那边摆着流水席,跋兄还是先吃一些补充点体力吧!”
跋锋寒肩膀微微缩了一下,这次倒没有避过,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不过还是应下了他的好意。微微一笑,便随他们走到厅内。
厅内靠墙一列十多张台子,摆满了无数佳肴珍馐,任人享用。
不一会儿,跋锋寒终于渐渐放下了芥蒂,享用这些美酒佳肴。而且也明白了,寇仲和徐子陵就将是他来到中原即将正式对决的对手。
挑战是用于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对决是跟自己平级地对手。在他眼中。寇仲和徐子陵显然是和他一个级别的对手。
王通自己的寿宴,当然也不想染血沾上煞气。这样的结果他也比较满意。
朱浩瞟了瞟寇仲所在的方向,投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敕勒歌》是塞外阴山下敕勒族最先作出的民歌。敕勒也被称为丁零、高车,也就是现在的铁勒。至于高车的称呼,却是由于他们一族为了避免大风雪时候车轮陷入积雪之中,所以将车轮做得高大无比,几乎与马身齐平地缘故。这首民歌已经有百余年的历史,那时候敕勒人已经鲜卑化了,所以逐渐从鲜卑人口中传遍整个大漠。现在已经有十几个版本的。草原各族语言都有各自的翻译,甚至同一族也有不同地译法。翻译成汉语,大约就是你们师父所编成的这种意思。”
跋锋寒于寇仲二人喝了几杯酒,渐渐话多了起来。“其实这《敕勒歌》还有一个故事。”
“哦?跋兄快说说看!”寇仲拉着他的手臂催促道。对于这个众人都颇有些兴趣。
跋锋寒看了看扯着他袖子的手,笑了笑,便讲到:“七十年前东魏大丞相亦是后来被追封为北齐神武皇帝地高欢率兵攻打西魏,发动玉璧之战。但久攻不克,苦战五十多天,死伤严重,只好退兵。在撤退期间。因讹传高欢被射死而导致军心散,后面又有西魏追兵紧逼,一时间众皆惶惶。为了稳定军心。重伤的高欢只好出来与大家会面。为了激励大家的情绪。便叫律金唱《敕勒歌》。律金的祖上是敕勒人,正是他将这首《敕勒歌》译作汉话。斛律金一遍遍高唱此歌。后来全军和之,士气大振,所以才能安然撤退,避免了全军覆没地危机。”
“跋兄见识广博,秀宁佩服!”李秀宁赞了一句,“秀宁读史书上也看到过玉璧之战这一节,只是想不到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今天正是大开眼界了。不过书上记载的敕勒歌好像没有寇公子说地这首那么”
“没那么文雅是吗?”跋锋寒接口道。
李秀宁歉意地笑了笑,解释道:“秀宁不是这个意思。”
跋锋寒淡然道:“斛律金并没有读过书,当时是直接将敕勒语译作了汉话。朱公子编译地敕勒歌的确是画龙点睛之妙笔,使这首草原上流传广泛地民歌有血有肉,生动的将草原生活映入灵魂。”
“秀宁一直都知道朱先生学识浩瀚,才华冠于当世,传下诗作皆是神品。如今再看这首敕勒歌,才知道他所现的才华仅仅冰山一角而已。”李秀宁看了看不远处于王通及一群知名的博学鸿儒交谈自若、风度翩然的朱浩,不由诚心相赞,“寇公子和徐公子正是有福气!”
寇仲和徐子陵一脸的自傲,有这样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师父,谁都会觉得风光无比。
听到跋锋寒和李秀宁都毫不吝啬的称赞朱浩,单琬晶对于座上贵宾的朱浩也有了些新的认识。即使是骗子,那么朱浩定然也是最高级的那种。
正是单琬晶暗自腹诽的时候,徐子陵忽然提议道:“跋兄能否让我们感受一下草原的风情呢?”
寇仲马上道:“是啊是啊,只看诗歌就让人心中热切无比,要是听了歌,我想以后我会忍不住跑到塞外去亲自观光见识一下。”
李秀宁和单琬晶眼前一亮,虽然没有明说,不过眼中的渴求却不必寇仲二人少。
跋锋寒有点捱不住他们的目光,心中自嘲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不过这敕勒歌却真的让他回想起了当初最纯粹的草原生活。没有鲜血淋漓的厮杀,没有亡命天涯的奔逃,没有时时提防的警惕,每日放牧羊群骏马,逐水草而居,毫无顾忌的放歌大笑,纵马驰骋,大口喝着烈酒,啃着香味四溢的手抓肉
想着这些,低沉悠远的歌声渐渐传出,渐渐的越来越高昂,传遍了整个大堂,整个院落,整个府宅。原本谈笑喧哗的寿宴渐渐安静下来,静心聆听着这首用敕勒语唱出来的敕勒歌。
在场的绝大多数都听不懂铁勒语,不过这并不妨碍这悠远豪迈的声音将他们带入同一幅雄伟壮阔地画卷。画卷里是壮丽富饶的北塞风光。蓝天白云下,绵亘塞外的阴山旁,那辽阔的草原上如同巨幅的绿色地毯。仿佛目光被拉近,微风吹过,现出丰盛水草中一群群安静的啃着牧草的牛羊。不远处,仿佛还有牧民骑着骏马纵横驰骋,豪迈高昂的牧歌在空旷豁达的草原上回荡着,越传越远
音乐是不分国界地。
不知何时,客座的朱浩已经打着敕勒歌的节拍鼓掌。声音如同激荡在众人灵魂之中一样,更是相得益彰。
正打着节拍的朱浩一边享受着古歌敕勒歌,一边想着:要是跋锋寒穿到现代,凭着这嗓子。单是唱牧歌,草原三星什么地也都要靠边站了。
正连他自己也有些陶醉的时候,忽然心中一动——今晚的最重要的角色马上就要登场了。
刚刚完了一遍敕勒语地敕勒歌,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的跋锋寒忽然声调一转: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
竟然是汉语唱出的《敕勒歌》。
不过令众人惊奇的不只这一个,正是跋锋寒第一个“敕”字吐出口地时候,箫音忽起。
悠扬清远的箫声合着抑扬顿挫的歌声。更是水乳交融相得益彰,仿佛这敕勒歌天生就是有箫声来和着地一般。
众人像是入魔了一般,被这音乐勾动内心情绪。痴迷地沉醉其中。不想再醒来。
一首短暂地敕勒歌完了之后。跋锋寒便收口。箫音几转之后,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一曲终了,万籁俱寂。留给人们的却是无尽地回味。纷纷清醒过来的众人甚至不知道箫音是何时终止的。
先是主人王通声调苍凉的叹道:“罢,罢,罢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青出于蓝,王通拜服。”
他提起石青旋母亲时双目隐有泪光,不禁令人心中猜想当年他和碧秀心之间那段没有结果的苦恋是如何的情形。
欧阳希夷眼睛透出温柔之色,高声道:“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跋锋寒朗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单琬晶觉得心中酸酸的,委屈的看了看跋锋寒,只是她也同样欣赏和佩服石青璇的箫技。
月下传来一声轻柔的叹息,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争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怕吹奏一曲。多情自古空余恨,还望王伯伯、欧阳伯伯珍重。”
“多情自古空余恨唉,二十年矣!”王通颓然说了一句,勉强笑了笑,告罪转身进入内堂,留给众人一个落寞的背影。
“能与跋公子合奏一曲,便是缘分了。此曲青璇定将终生的美好回忆,何必强求要见面呢?只是跋公子一身杀气太重,于真正的武道一途终有些偏离。言尽于此,还望公子珍重。”
跋锋寒默然。
朱浩正汗颜当初在牧场劝解商秀珣时盗用的两句名诗竟然被用到了这里,忽然听到石青璇出声道:“朱公子能否暂时出来一下呢?”
声音明显是朝着他来的。
在场七百余人,姓朱的肯定不止他一个,不过有资格被石青璇点名的也唯有他一个了。而且这声音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同样姓朱的各位公子哥也都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知道石青璇叫的不是自己。
一时间,七百多双眼睛全都转向朱浩,连欧阳希夷都不例外。
艳羡的,嫉妒的,暧昧的,怀疑的自认为脸皮极厚的朱浩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