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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不负眼中放射出刻骨铭心的仇恨,阴声道:“边某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抓住朱浩,并将他绑起来,让他受到百般折磨痛不欲生出口求饶的时候再将他千刀万剐!”
闻采婷一双桃花眼飘向视边不负,媚声道:“一死百了,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说着自己忍不住扑哧娇笑起来。云长老与霞长老对视一眼,眼中也有些嘲弄之意。她们无疑是不想对上朱浩这样恐怖的对手的。如果计划顺利。能看到朱浩灰飞烟灭当然是好的,如果不顺利,恐怕她们比任何人都跑得快。
“银发魔女”旦梅神色冰冷,面上没有任何多于的表情,本就惨白如死的脸现在更是带着一点黑气。一身黑色的长袍将双手笼在袖筒之中。她的头发在一年多以前被朱浩削成了短发。现在再次长了起来,原本一头光亮的银丝。现在却看起来灰败干枯,毫无美感,像是从墓室走出的干尸一般。
这时候一个轻功很好的探子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小声道:“报国师,宋家的船已经在十里之内了!”
崔纪秀挥挥手道:“知道了,先出去吧!”
香玉山道:“该是时候了。”
崔纪秀点点头,对外面道:“传令,投石车全部准备投放神火飞鸦与雷火弹!”
香玉山与他对视一眼,对董景珍道:“董将军,我们的人也该准备了。”
董景珍点点头,道:“将扎了稻草人的小舟全部放入水中,随时准备点燃上面的火器!”
雷世猛下令道:“床弩、强弩准备!箭阵准备!骑兵准备!”
香玉山低声道:“如果这些都派不上用场的话,我们就只准备观赏一阵烟花了。”
崔纪秀尖嘴猴腮的脸上露出狂热的神色道:“让无数英雄豪杰碰壁吃亏束手无策的一代绝世高手,隋室支柱死在我们手中,定让天下人都对我们侧目而视!”
董景珍犹豫道:“船上有宋阀的宋鲁与二公子宋师道,如果他们也跟着陪葬,那么我们就将直接面对天刀宋缺的怒火,还有隋室的报仇雪恨。这样不是令我们腹背受敌吗?”
香玉山微微露出肉痛的神色,却断然道:“群雄逐鹿天下最大的阻碍只有两个,一个是朱浩,一个就是昏君杨广。朱浩不死,杨隋就仍旧能散发余热。朱浩一死,说不定不会有人为他报仇,而隋军反而会退兵呢!他的位置太过找人嫉妒,一死之后,定会有无数的污水泼到他身上去。不论是出于哪种目的,我们都必须将朱浩这个最大的威胁与变数铲除。至于天刀宋缺,自有慈航静斋去将他说服。”
听到慈航静斋的名字,闻采婷与其他两位长老都冷哼了一声。崔纪秀冷笑道:“几位长老不必如此。将祸事踢给静斋,不是于我们圣门更加有利吗?”
云长老道:“如果静斋抵死不认又会怎样?”
崔纪秀道:“静斋当然不会承认,但是宋缺选择臣服杨隋,便已经是站在了静斋的对立面。不管她们承不承认,只要我们一口咬定,宋缺不是傻子的话自然不会认为此事与静斋毫无关系。”
这时手下又来报,说宋家大船已经到了七里之内。崔纪秀立马下令道:“叫所有人屏息静气,小心掩藏!”
再近一些,大军偶尔发出的不和谐的声音就可能引发绝顶高手的警惕。崔纪秀亲自起身,将大帐篷的门帘拉上,捂得严严实实。
崔纪秀提醒道:“劳烦大家尽量收敛生息,我们比那些普通士兵更容易被发现。”
闻采婷本想说话,香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根据圣门的绝密情报上猜测,朱浩很可能有搜神大法一类可以在极远的距离下探索敌人的功法,一切的埋伏很可能未接近就被发现了。但这些说出来反而会打动他们的信心,索性闭口不言。
一时间,大帐内外都是一片寂静,众人大多武功高强,气脉悠长,大帐里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帐里众人都在祈祷自己的计划能产生最好的效果,否则就放力一搏而后各自逃命去了。
江面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崔纪秀、香玉山脸上的失望之色越来越重。此时宋阀的大船暗淡,只有轻轻的破开水浪的声音。大船已经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的三里之内,江面上转一个弯就能看到。
崔纪秀感觉脖子因为情绪的紧张而僵硬了许多,于是扭了扭脖子,呼气道:“大家不必隐藏了,都”
话才说了一半,整个昏沉的夜空突然炽亮如同白昼,一声比雷鸣还要强劲数倍的震天巨响伴随而来。
“轰隆!”
帐中诸人都觉得耳膜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轰鸣不已。香玉山最先反应过来,忍着强烈的耳鸣与脑袋的昏沉跳起来打开门帘冲出去,激动的大喊道:“我们成功啦!我们成功啦!”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三百一十章 … 谁在瓮中
崔纪秀等人也完全反应过来,一个个跟着鱼贯而出,看着江面上冲天而起的火球和蘑菇云以及间或传出的低沉爆炸,宋阀的大船早已尸骨无存,天空像是放礼花一样,无数燃烧着的木屑飞上天际,然后坠落下来。炽热的气浪随之席卷而来,令人呼吸为之一滞。但这些小问题根本掩盖不了成功的喜悦。坠落的木板木屑许多激射到了湘江两岸,无意引燃了十几处堆放在岸边的火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造成了梁楚联军数百人的伤亡,算是殃及池鱼了。不过这点损失跟送朱浩上西天的功劳比起来,简直什么都不算。
如果这里的人全部赔光能换来朱浩一条性命也是大有所值的。
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剧烈爆炸下存活下来,武学宗师也不可能,纵使钢铁也会被瞬间爆发的高温熔化。
边不负呆呆的看着江面零星的火光,有些难以相信自己刻骨铭心的最大仇敌就这么死了。江面上升起一阵雾气,爆炸之后的烟尘像是沙尘暴一样簌簌的往下掉,令外面的人脸上都蒙了一层黑灰。
旦梅也不敢相信自己付出沉重代价苦练武功想要报仇的死敌就这样在自己眼前灰飞烟灭了。就像自己聚起全身力气要将对手击毙,却发现一拳打在了空出。无处着力的空虚感令胸口一阵沉闷郁结,不吐不快。
众人大喜一阵,弹冠相庆。崔纪秀很兴奋,但强作一副镇定的样子,捏着自己的小八字胡道:“很多时候智慧比武力有用多了。除掉朱浩,也只需一个内应及一万斤火药而已。”
说的谦虚,但是谁都看得出他脸上的得意,兴奋的胡子都是一颤一颤的。恐怕之前谁也难以想象不可一世地朱浩会是这样一种尸骨无存的死法。
香玉山恭维道:“崔国师智计谋算不下于诸葛武侯!此番却是为圣门立下了大功!”
崔纪秀捋了捋小胡子。嘿嘿笑道:“哪里哪里,还要多谢香公子提供的火药。”
董景珍道:“我们此时应该早点撤离,此处非久留之地。”
崔纪秀点头道:“董将军说得对,大家这就撤吧!沿河搜索的任务就交给后面我楚国的战船好了。s”
香玉山长舒一口气道:“现在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朱浩已死,天下群雄是否都该感谢我们呢?”崔纪秀忍不住再提他的功劳。现在没有人相信在这样的爆炸中还会有人存活,崔纪秀说的沿河搜索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边不负冷然道:“宗主不会忘记你地功劳。”
崔纪秀脸上笑容一滞,知道自己是得意忘形了,于是收敛一下。恭声道:“还要多谢几位长老的提携。为圣门做事是崔某的荣幸与职责。”
“嗯,知道就好。”本来一句很能打压别人提醒别人地话,在边不负说出来却让人感觉阴阳怪气。但没人敢来取笑他。
就在距离崔纪秀等人欢呼沸腾的那个山谷七八里远的一处浅滩后,宋鲁等人呆呆看着已经消散的烟火,之前宋家大船在剧烈地爆炸中化为飞灰地场景不断的在眼前重复,脊背不由凉飕飕的。
宋鲁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终叹道:“没想到他们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一个内奸。却差点害了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宋师道的神色也有些沉重,道:“宋善在我们家做了十几年了,深的我们信任并被委以重任,宋家盐船的生意许多账目都是交由他来处理的,几年前还赐姓宋以表示亲近。没想到他却是魔门地内奸,将食盐暗渡陈仓的换成了万斤火药。如不是殿下及时提醒,我等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谢什么,他们不也是要我的命吗?”朱浩笑了笑,不过神情极冷。然后拍了拍寇仲的肩膀好不吝啬的赞道:“还是小仲一语将我惊醒,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快想到症结所在。”
寇仲嘿一声笑道:“我都是随口瞎猜地。”
朱浩道:“猜中了就不是瞎猜了。”
这时候江上几十艘战船顺江而下,一时间江上通明,照地四周如同白昼一般。宋鲁命几十名跟他们一起下来的船员小心隐藏身形。下船逃生之前,船上地叛徒是朱浩认出来的。清晰的捕捉别人精神波动是朱浩的看家本领之一。用来鉴别内奸实在是容易的很。几人各自运功蒸发掉身上的水汽。朱浩对宋鲁道:“宋兄现在准备前往何处?”
宋鲁忿忿道:“我必须将这件事告知大兄!”
朱浩点头道:“也好。那宋兄路上小心,此地还是楚军境内。现在我们双方已经撕破脸皮,这些人可不会再顾忌你们的身份了。”
宋鲁也知道自己的一头银发的确是惹人注意,这里的消息一旦传到岭南,不管宋缺是如何的反应,萧铣和林士宏肯定都会先一步封锁两边所有出入的要道。
宋鲁沉声道:“宋某知道了。”
朱浩从行囊里面取出一个干瘦老者面具与一个黄脸丑汉的面具交给他们道:“此物或许能帮到你们一点。”
宋鲁拿过来仔细端详一阵,忽然大喜道:“竟然是鲁大师的人皮面具!”
“嗯,宋兄好见识,就是此物!”朱浩笑了笑,拱手道别“多谢殿下!”宋鲁也知道此物的贵重,此时又正是用的上的时候,当下也不推辞,郑重的躬身致谢。朱浩赶忙把他扶住道:“宋兄何必如此多礼。此刻时间紧迫,我却是死不得的,现在要去给那些人打个招呼!”
寇仲马上道:“我举双手赞成!”
“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朱浩抱拳道。
宋鲁与宋师道相视一笑,齐声道:“殿下保重!”
“保重!”
“师父,我们去追哪个?”
“哪边人多就追哪个!”
主要是因为林士宏是阴癸派撑腰,而阴癸派上一次入宫行刺搞的朱浩很被动,再加上孔子都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朱浩觉得有必要回敬她们一次。不然别人会真的把他这只很少发威的老虎当作病猫来看待。
阴癸派这边有好几个他想杀的人,有几个他想抓的人,一举多得。而香玉山所在的梁军不光有大军守卫,要动的话定要多费一番力气。
阴癸派的几个大佬为了彰显自己的品位,并没有随着大军一起走。崔纪秀还不得不小心的陪着,所以也没有跟着一起走。闻采婷等几位阴癸派长老上了一艘大船,在那几十艘战船走过之后才慢悠悠的顺流而下。
这只装饰豪华的大船就是朱浩的目标。
闻采婷与云、霞二位长老都在江都刺杀的夜里扮演过舞姬去勾引杨广,不过很不幸的是天魔功没练到家,被杨广一眼给认出来了,而后更加不幸的被寝宫里天罗地网一样的机关给关押了。最后一事无成不说,反要劳烦祝玉妍来出手相救。还有个装作晴妃的白清儿却不知道被救走之后到哪里去了。因为襄阳传来的消息,“双刀”钱独关的汉水帮在屈突通的打压下已经被彻底清剿,而最终钱独关带着大笔钱财跑路了。作为他“小妾”的白清儿早已经消失了。
闻采婷全身放松的躺在貂皮躺椅上,慢慢的摇啊摇,一边慵懒的道:“可惜啊可惜”
闻采婷身边一直是有很多面首的,不过现在都被她遣出去了,红帐轻纱,装饰话里的船舱里只剩下了她与云、霞两位长老。
“可惜什么?”云长老媚笑道,“不是可惜你的边美男成了太监吧?”
“是呀,以前你们两个可经常打得火热。”霞长老在一边暧昧的搭腔道。
闻采婷毫不知羞的道:“这个的确是可惜,没了他日子过的是没以前舒服了。你们休要笑我,以前你们不也和他打得火热么?还道我不知道呀!不过更可惜的却不是这个。”
“那你在可惜哪位美男子了?”云长老促狭道,算是默认了闻采婷所说的话。魔门中人关系混乱,除了修炼天魔大法需要动情忍性之外,其余的多有采阴补阳、采阳补阴或是合籍双修之术。再加上他们道德观念淡薄,发生的那些事在封建时代是难以被正统思想所接受的。
闻采婷道:“就是化身齑粉的那位咯!要是能和他欢好一夜的话,那该多好啊!”
霞长老掩嘴轻笑道:“传言中神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