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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散去之后,朱浩将尚秀芳邀请到下榻的行馆。“今晚月色很好,想不想到房顶上看月亮?”朱浩忽然起了点顽皮的心思,转头看着尚秀芳道:“小时候我经常在草坪和房顶两个地方看月亮,数星星。不过长大后反倒失了那样的兴致。”
尚秀芳美目中异彩涟涟,瞧着他道:“没想到你也有如同童趣的一面。”
朱浩手一摊道:“我说过,若是相处时间久了,你定会发觉我和平常人没什么分别。或者说我本就是个平常人。”
尚秀芳抿了抿香唇,娇笑道:“天上来的平常人?”
朱浩大袖一挥道:“不说这个了,我解释过很多遍了,但没人相信,也懒得解释了。房顶看月亮去不去?”
尚秀芳看看自己一身裙装,亦拍拍手做出挽袖子的动作欣然道:“去,怎么不去!”
“嗯,把你的”朱浩正要习惯性的说“把你的手给我”,因为这是他以前经常对女友说的话,几乎成了习惯,此时看到眼前的尚秀芳又差点习惯性的说出这句话。朱浩临时改口道:“把你的眼睛闭上!”
尚秀芳依言闭上眼睛,只觉得身子一轻,几乎只是吸一口气的功夫就停下来,恢复脚踏实地的感觉,却是连半点风声都没感觉到。
“可以睁开了。”朱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尚秀芳睁开眼睛,顿时惊呼道:“这便到房顶了?”
行馆的阁楼有四层,房顶离地近五丈,尚秀芳本以为朱浩会环着她的腰将她带上去,现在的情形却令她为刚才的想法脸红心跳不已。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地方?”朱浩含笑反问,又叮嘱道:“站稳些,可别打滑了。”
“嗯!”尚秀芳点头应了一声。
挥袖拂过屋脊的一小块地方,吹开上面的灰尘,朱浩在上面扑了一块白色的方帕,回头道:“过来坐吧!”
“好!”
尚秀芳坐下来,见朱浩下面什么都没垫就要坐下,赶忙抽出一张丝巾道:“别急别急,稍等一下!”
朱浩笑道:“我便这样坐就好,不必那么麻烦。”
尚秀芳微微白了他一眼,嗔道:“那秀芳定会坐的于心不安的。”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三百三十六章 … 错爱一生
两人并肩坐下,朱浩转头道:“是否觉得这样的情形很熟悉?”
尚秀芳两只手撑着屋脊,微微点头道:“是,很熟悉的感觉。”她的眼睛几乎未离开正过头顶的满月,忽然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月宫上真的有诗中那般美丽的嫦娥与传说里同样美丽的故事么?”
朱浩不期然的想起当初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坐在车上的寇仲喝徐子陵亦问过这个问题,于是露出一抹欣然的笑意,答道:“它真实的存在于我们心中不就好了么?”
“所以答案揭晓的时刻,梦幻与现实之间差距才更令人不敢直面现实。先生说对吗?”尚秀芳轻声问着,空气里微微有些感伤的味道。
朱浩不想回答,所以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言语。
转眼之间尚秀芳忽然露出明朗而媚惑的笑意,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向朱浩,几乎让人以为刚才被她感染的伤感只是错觉。
尚秀芳做出豪爽的姿态,曼声道:“我知道你定有事要问我,趁秀芳现在心情大好的时候问吧,算我报答先生送我来房顶赏月的人情!”
朱浩撇过头去,道:“那我宁愿不要知道答案。”
尚秀芳半认真半开玩笑似的道:“秀芳就喜欢先生那种看似淡然实际认真的神情呢!”看到朱浩转过来的脸上带着的一丝错愕,尚秀芳忍俊不禁的掩口笑道:“秀芳是开玩笑的,先生万万不要当真。有什么事直接问便是,即使是朋友之间亦没有那么多门门道道,秀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浩沉吟了一下,方道:“那么我便问了。”
尚秀芳点头。
朱浩道:“我的问题有些是涉及隐私的,如果你不方便回答笑笑便过吧。”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这些事对在下来说只是一些感兴趣的陈年旧事而已,并非一定要现在得到答案。”
尚秀芳继续点头。明亮的眼睛里露出一点了然,轻声道:“是否关于我娘的事情?”
朱浩直言不讳地点头承认:“是!”
尚秀芳微微露出一丝黯然之色,默默的点头。
朱浩犹豫了一下,先道:“令母生前最挂念的是一个姓卜的男子吗?”
尚秀芳从朱浩的一句话之中已经听出了几个很重要的信息。她母亲明月辞世的时候只有她一人陪伴在身边,这个消息也未从她口中告诉过其他任何人,但朱浩明显已经知道了。另一个姓卜地男子更是令她吃惊,因为这件事几乎是在她母亲死的时候她才知道的。而朱浩也知道了。而且知道这位姓卜的男子与明月的关系很深。朱浩看到对方脸上地一丝惊愕,不禁补充道:“这些事我自己知道一部分,又机缘巧合的从鲁妙子等前辈那里得知一些,所以综合起来得到了一些模糊的线索。当然,我并非刻意追查你母亲的线索。而是由当年一位魔门的前辈引发的这些事件。原本我也未想到事情会有如此复杂。”
“魔门?”尚秀芳眼睛睁大,“秀芳已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还有圣门,但至今也不知道它到底代表着什么。先生可以为秀芳解释一下么?”
朱浩见她竟似丝毫不知道魔门事情的样子,不禁有些吃惊,不过还是简要地说了一遍魔门地起始与现状,侧重点当然是三十年前到现在的这一段恩怨。
尚秀芳听到魔门两派六道中风流潇洒。看似处处留情。实际不动半分真情的花间派时,更是露出关心的神色。朱浩心中微微一动,对之前鲁妙子的猜测更加肯定。
“我听过花间派,不过并不知道他们在武林中竟然如此声名狼藉。”尚秀芳微微有些失落,朱浩对魔门的评价已经比那些正道人士的形容公允了许多,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更是将花间派传人说的更加动听。
尚秀芳转过头来,冰雪聪明地她立即猜到:“侯公子就是花间派传人么?”
朱浩点头道:“没错。”
尚秀芳又道:“朱先生说邪王石之轩是他师父,那么石之轩就是花间派的上代传人?”
朱浩道:“石之轩身兼花间派和补天阁两派之长。同是两家传人。一面是冰冷而毫不留情的刺客,一面是优雅而风度翩翩的纵横家。”
尚秀芳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先生向来已经猜到,家母和花间派早有联系。”
朱浩不得不佩服尚秀芳地聪慧,几乎一点就透。忍不住赞道:“秀芳地敏锐能让世间许多好男儿羞愧不已。”
尚秀芳笑了笑。妩媚的大眼睛里地迷蒙之色更重:“那又如何?到头来还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歌女而已对不起,奴家并非有意提起此事。只是在先生面前总是无法保持常态甚至克制自己的情绪,不知是怎么的。让先生见笑了。”
朱浩摇头道:“这是好事,人与人之间原本是坦诚相见的,但因为知识的积累与物质的丰富以及人最原始而不美好的欲望令一切再度变得复杂。流露真性情代表你已经真正的将我当做朋友,这对我来说是大大的好事,我开心犹来不及,哪会有别的念想?”
尚秀芳忍不住笑道:“先生总这么会安慰人么?”
“其实最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实际我口拙的很,经常与熟人聊天聊到找不到话说。因为很少提及他人的事,所以发自真心的那点话说完之后就会面临无话可说的尴尬。”朱浩耸肩露出十分无奈的神色。扯假话说瞎话与人拉关系他当然是会的,不过与真正的朋友交心不需要这些掺杂水分的东西。所以他说的是他的真实写照。
尚秀芳好奇的看着他,低声道:“先生定少有特别热衷的兴趣爱好。”
“你怎么晓得?”朱浩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诧,因为尚秀芳猜到的也是事实。
尚秀芳学着他的样子耸耸肩,显示出另一番俏皮而娇媚的神情,令朱浩也觉得心中一动。
“因为你身上有种令人既感觉亲近又疏远的气质,如果没有特别的爱好与自己很外门或搭不上腔的事情,就容易令别人内心不由自主的生出惭愧的感觉,不与你特别熟悉的人当然不愿和你多说话了。”
“是吗?”朱浩伸手贴了贴自己的脸,然后在尚秀芳几乎忍不住要大笑出声的样子里讪讪收手道:“我自己却不知道有这样的事”
朱浩微微抬头,那一轮略带着金黄与浅红的满月早已过了中天,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微微有些失神,不是因为每逢佳节倍思亲,也不是因为身边半尺内就坐着一位活色生香的绝世美女,而是因为她的那句“既亲近又疏远的气质”,曾几何时心底深处一直都保留着一处空地的另一个与眼前的尚秀芳样貌何其相似的她也曾如此认真的说出这句话。只是场景一换,却已经相隔整整一个世间。
“朱先生,朱先生?”尚秀芳轻轻碰了碰朱浩的手肘,将他唤回神来,似笑非笑的道:“想念爱人了?”
朱浩微微点点头,又侧身看着她,似乎想要从对方身上找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不过除了相似的容貌之外,对方另外的身世与人生却在让他取消了一切的幻想。
“她和你长得有些相似。”朱浩轻舒了一口气,没想到今天来问别人,反自己先说出了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心事。
这句话听得很有些暧昧的味道,但尚秀芳知道朱浩心里根本没有这样的念头,同样淡淡的笑道:“朱先生的神色已经告诉奴家她与我除了容貌外定没有多少重合的地方了,是么?”
朱浩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与人生,何须与别人去重合?”
尚秀芳并没有回答,又岔开话题道:“朱先生心事重重的时候极多,却很少流露与外人知道,秀芳说的对吗?”
朱浩对她的冰雪聪明已经很清楚,所以不再意外的点头。
“奴家亦是如此。”尚秀芳莫名其妙的强调了一遍,又忽然道:“看来我们相似的地方也比较多呢!”
“不然怎么做朋友呢?真正的知己应该是大方向的见解基本相同,又在一些小的方面有各自的主见。互相讨论又互相认同。你说对吗?”朱浩露出温和而真正的笑意,直视她的双眼。
尚秀芳不知为何心里一慌,微微垂下眼睑,修长白皙的玉颈与耳根悄然爬起一抹粉红。心底不知是什么味道,一边纠缠于朋友与知己,一边又为他们关系的升温而窃喜。不过转眼间又像想起了什么事情,眉间被一抹黯然之色纠缠。
尚秀芳低声道:“娘亲说,她一生最欢喜的事是有一个朋友,一个知己,最的是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又错爱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顿了顿又补充道:“他叫卜天时!”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三百三十七章 … 战端开启
卜天时等于补天阁石之轩?
朱浩心里一瞬间就猜到了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但尚秀芳终究没有明确的告诉他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石之轩还是另有他人,或者说尚秀芳本人亦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朱浩点点头,释然道:“我知道了,多谢秀芳相告。”
“我之所以帮助李世民,是因为母亲临去前曾告诉我她曾欠李阀阀主李渊一段恩情,希望我能够代她偿还。秀芳亦没有想到这其中又有那么多的恩怨曲折。对不”
“不要说对不起!那时只是我们在做各自的事情而已。”朱浩打断她的道歉,笑道:“现在我们是朋友了,更不需要道歉。”
“那我便不说这个了。”尚秀芳微微颔首,微微有些惋惜的道:“你和世民公子都是世间奇男子,可惜终有一个人要感叹既生瑜,何生亮了。”
朱浩知道这一天终究回到来,亦很期待这一天之后的胜利,那时他应该会轻松一些。
“是不是很讨厌战争?”
“是,但秀芳亦知道永不会有真正的和平,这种只是心中的一点幻想而已。”
“心中有那样的期望,再朝着那个目标奋斗,梦想终究一天可以实现。”朱浩转头笑了笑,放纵的伸了一个懒腰,“今晚的月色不就很圆吗?一年有三百六十天,但只有一个团圆美满的中秋节。”
中秋过后,襄阳竟陵周围的局势再度紧张起来。那天夜里,当尚秀芳落寞的笑着说她的母亲从未告诉她自己的生父是谁,朱浩忽然有些不忍,终究是他令对方想起了这些伤心事。尚秀芳三天之后就离开了襄阳。下一行程将是江都。
两边总兵力近六十万地兵力云集,而时间拖得越久,江都方面就更容易增兵。所以在中秋节后的第四天,尚秀芳前脚刚刚离开不久,最先忍不住的宇文化及所部便以追缉反王朱桀与四大寇的名义在襄阳郡西北的水清至阴城一线突然发兵攻击当地守军,第二天弘农的宇文化及立刻传出消息朱桀与四大寇流落到襄阳郡内,要奉命进襄阳攻击反
关中大军负责此次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