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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又过了两天,排队的人几乎从街头到了街尾。一下午根本看不了多少人,反因人多而耽搁了许多重病患者。朱浩不得不让徐子陵帮忙将病患轻者与重症患者分开,每天优先医治重患,而后才是轻度病患者。并劝导那些并不太缺钱的人去找别地郎中医治。因为他的义诊已经让长安城很多医生嫉妒不已。
义诊的第四天,沙家终于忍耐不住。两顶轿子停在街口,前面那顶轿子里的人还未等轿子停稳当就迫不及待地出来,被前面的木栓一拌,磕磕碰碰的冲过来。这是一个贵妇人打扮的美貌女子,一下来就朝着朱浩所在的地方冲过去,拉着他的衣袖哭求道:“清虚道长。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儿吧!”
朱浩轻轻用左手拂开她扯着袖子的手,淡淡道:“要治病,来此处排队就行。不用来求我。有钱人给点诊金,没钱地,我分文不取!”一边说话,一边将一根银针插入身前患者的风府穴中,一边捻着针尾,一边将汇聚到指尖的长生真气注入其中。
贵妇哭的更凶了,颤声道:“奴家知道是府里的下人不懂事。得罪的神医。奴家替他们赔罪了。求求您到府上去一下吧!我给您跪下了!”说完就要屈膝跪下。
一旁的徐子陵赶忙将她拉住,道:“我家师父岂是那般小气之人?你直接将你儿子带来就行了。”
贵妇使劲摇摇头,泣不成声的道:“御医说小进儿见不得风,如今他已命在旦夕,请道长一定要救救他!求求你了道长!”
“哦?这样啊。”朱浩点了点头,道:“莫急莫急,我可以医治你们沙府的小公子,但有条件。若你不能答应。就先找个可以答应的人来。”
顿了顿,朱浩补充道:“这个条件很大,同样也只是举手之劳。至于能不能医好你儿子,这要看了之后才知道。”
“神医请说,芷菁可代为答应下来。只求清虚道长可以立刻前去府上医治小进儿!”这时候另一顶轿子上下来地一位年轻美貌、下巴尖细的少女下来。一边搀着贵妇人,一边镇定的说道。少女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不用猜也知道是在鄙夷朱浩趁火打劫。她是长安首富沙家的五小姐沙芷菁,也学过医术。
“你真能够答应?”朱浩蹲下身去,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声,同时一针扎在另一位风湿关节炎重患者的足踝下一寸。
“当然!”沙芷菁傲然答道。
“那好!”朱浩又在另一只脚的同一个位置扎下一根银针,细细捻着。注入自己精纯凝练而平和地长生真气。将对方腿部经脉里的寒气湿气一点点融化。同时开口淡淡的道:“我要沙家名下所有的米粮铺里粮食的价格下降六成,你答应得下来吗?”
沙芷菁愕然问道:“你吃不起粮食?”
徐子陵和寇仲顿时以看白痴地眼神看向她。令沙芷菁羞恼不已。徐子陵摇头叹息一声道:“师父这是看你们控制这长安的米粮价格,又趁着战争大发不义之财,在大军征用了百姓大批粮食之后,才趁机把囤积的米粮高价抛出。师父这是在为百姓讨个公道,这都不懂,果然是为富不仁的商人。哼,若不是师父心善,定一个富人也不治!”
“你!”沙芷菁俏脸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朱浩师徒三人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百姓听了这话,顿时叫好声不绝于耳。因为他们就是米粮涨价之后的直接受害者。朱浩的所作所为当然是为他们主持公道了。
因为这件事,“清虚”神医地名声在继无偿义诊之后,再度爆升大截。
气不过地沙芷菁当即就上轿子走了,或许是因为受不了那些平民百姓们的目光,那里饱含着太多她以前从未注意过地愤恨与仇视。
沙芷菁一走,举止失措的少夫人前看看、后看看,又因朱浩刚才的话,想起她也是沙府的一员,顿时悲上心头,以为自己的儿子再也没救。承受不了打击的少夫人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嘿嘿,师父此举一定别有用意吧?”寇仲一边搀住少夫人一边直接用意念传达自己的意思。
朱浩淡淡一笑,用同样的方法回道:“答应了我们可以趁乱而动,不答应也可以直接到皇宫走一趟。不管怎样,对我们有利无害。”
“果然还是师父高明!”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三百八十八章 … 宫变计划
这几天长安又下了几场小雪,严寒的天气更为这千年古都增添几分萧瑟肃杀之气。大许再一次大规模征发民夫青壮,据说是因为襄阳大战又被南边给重挫。小道消息传言洛阳已经被几十万大军包围,很可能会比长安更先陷落或者应该说是光复。
官府近日来一直大张着嗓门,并贴出公文告示,说军队在南边打了大胜仗,隋军已经损失惨重,襄阳更是岌岌可危。不日大许就将打开江北门户云云。百姓们早已经习惯了朝廷和官府的这些蛊惑人心的虚假消息,更多人看到这个架势,首先想去的却是立国刚刚一年的大许是否快要走到尽头了?
大多数人应该是很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的。因为宇文化及的统治比三四年前隋军统治的时候更加残酷,民生艰难。听说南边的普通百姓们因为神农一号的大丰收,几乎家家都有足够吃三两年的余粮这对被征粮数次的几乎无米下锅的长安百姓来说,已经不是羡慕所能形容的了。可惜朝廷早已派遣军队拦截着通向南边的所有通道,这样的念想也仅限于念想而已。
“快要过年了,我只希望明年和大家同在军中联欢,并能看到这一千多张熟悉的老面孔。”朱浩的声音有些沉重。如今已经是腊月二十四,送灶神的日子。这里是杨公宝库,宽阔的场地四周的火把熊熊燃烧着,带来一丝光明和温暖。朱浩面前是徐子陵、寇仲两个徒弟以及一千多全副武装的士兵。三百破锋卫,八百携带着各种火器的神火兵,还有五百破晓。个个都是精兵中地精兵。忠诚没有任何的问题。
“记住你们的职责让整个皇宫乱起来!大家要谨记手中图纸上的路线,不要耽搁浪费任何一分一秒的时间!若是成功,我们得到的不止是荣誉,还有襄阳战场、乃至以后的大战中,我们将减少许多地伤亡。不管是袍泽同事或是平民百姓。克复长安,就在眼前!”
这里不允许他们高声应命,如果是在足够安全的地方。这一千六百士兵绝对会整齐而响亮的喊出一个足以地动山摇的“是!”。即使是静默,众人眼中燃烧的战意与身上散发的强烈的斗志都在彰显他们此刻心情地激动与士气的高昂。
朱浩缓缓的扫了一眼,记下所有人的神情,果断的挥手道:“行动!”
一千六百士兵在各自长官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从个个方向分散到地底迷宫之中。整齐的步伐渐渐远去,寇仲暂时是他们的最高指挥,朱浩面前只留下了徐子陵。
“你潜入寝宫。手刃宇文化及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朱浩上前,郑重地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不要让大家失望!”
徐子陵精神一振,立正敬礼,铿锵有声的应道:“保证完成任务!”
“那你也去吧,小心杨虚彦!”朱浩放缓表情,笑道:“我也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今夜过后,又要变天了。”
后面一句是自言自语。徐子陵点点头,也消失在密道的尽头。
石之轩化身大智圣僧的秘密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朱浩揭晓,所以不久之后,“大智圣僧”就圆寂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肯定也不会去那个地方等待石之轩。
前两日的时候。皇宫里有一位宇文化及地妃子生病,据说御医都束手无策。于是短时间内比华佗再生还高出几分的朱浩就被请到了皇宫里。
他出手自然是针到病除,后来宇文化及遣人赏了些金子表示嘉奖,并询问他是否愿意留在太医署中,被朱浩婉言拒绝。
那个时候朱浩就猜到,有人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这样的发现更省了朱浩许多去露马脚的机会。今天个刚刚入夜地时候,朱浩让寇仲代他给城东的另一个富人聚集区安乐坊的一个本地富商的家里送了一封信。信上的称呼是致阴癸派祝宗主。
那里就是阴癸派的总驻地,是当初从边不负、闻采婷等阴癸派长老那里得到的信息。前两天沙家米粮降价。他受邀前去治疗沙府少夫人程碧素地小儿子。沙府地小少爷是中了毒,一种热毒。下毒者是阴癸派潜入沙府的外围弟子。从她们身上,朱浩更进一步地得知了阴癸派的常用联络方法与暗记的识别。
朱浩忽然想起,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她一身黄衫、楚楚动人的样子,想起她横坐在骡子背上。晃荡着小脚丫打瞌睡的样子,想起在通往太远的马车上,自己枕着她的大腿,她温柔中带着羞赧的样子。娇嗔、羞喜、怨怼、欢喜一个个神情变幻,最后在离开飞马牧场时她伤心欲绝的画面定格。
叹息一声,朱浩转身走出宝库。
长安西寄园,独孤府旧址的后花园里。老井旁边有现成的石桌石凳。朱浩面前放着一坛好酒。自斟自饮,好不惬意。
可惜天上无月。反而阴沉沉的,半个时辰之前,长安已经下起鹅毛大雪,外面北风如刀,因为战争而变得萧条的大街上只有几个匆匆过往的行人,这个时候大半人应该在温暖的屋子里烤着炭火取暖才是。
后花园中唯一盛开的腊梅枝条已经莹白,玉树琼花,别有一番意境。桌上没有半片雪花,干净如初,朱浩的身上也没有,甚至连衣襟都未曾被风吹动。
风雪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挡,总无法靠近他身体周围一丈之内。这即是无数修行武道之人一声所追求的天人合一的境界,不用可以的运转真气,却能以自己地身体沟通天地的力量。可惜这样难得一见的状况无人欣赏。
“来都来了,还藏头露尾作甚?”朱浩轻轻放下酒杯。若无其事的说着。
这话不知是对空气说的还是他的自言自语,半晌都无人应答。朱浩也不在意,目光注视着墙角的腊梅,小口小口地品着杯中的桂花酿。很多人都以为他喜欢喝桂花酒,于是他边坦然接受别人的想法,每每喝酒的时候都是桂花酿。其实朱浩自己清楚,自己谈不上喜不喜欢桂花酒。仅仅是相对于这个时代的其他酒而言,不讨厌这一种而已。
“朱兄好兴致,我们还以为你会在皇宫出现,穿着一身道袍。”不知过了多久,园外传来一个平和而带着磁性的声音。
“那是因为我不想费神费力的一个个将你们找出来。”朱浩淡淡地言辞中透露的自信与轻蔑令所有听见这个声音的人都心生怒意。饮下一杯酒,朱浩笑道:“你们不必太过担心,这次我没有带来和氏璧。”“嗖嗖嗖!”几声衣带猎响的声音传来。园子里已经多了一群人。
“不错,魔门能来的高手都来了。”朱浩没有抬头看过周围突然出现的众人半眼,依旧保持着之前的速度,一点点的品着杯里早已习惯了这种桂花香味的美酒。“听说独孤发的尤楚红已经秘密去了皇宫,宇文伤也没有跟着你们来。看来今晚就你们这些人来对付我了?真可惜,如果多添了他们两个人地话,你们成功的几率总会大一些。”
“朱浩,这一次你已经插翅难飞。我定要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立于朱浩左后侧的“天君”席应眼中紫芒大盛,其中刻骨的仇恨比他的言语更有杀伤力。那眼神应该不止是想让朱浩粉身碎骨那么简单。时隔一年半。席应略带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变得尖亢了许多,大声说话时颇有一些歇斯底里的味道。原本英俊而眼角略带皱纹的连现在似乎也变得光滑细腻了许多,胡须没有了,似乎还带着些脂粉气。
上次魔门策划地江都皇宫刺杀杨广的行动中,席应在狼狈逃走时上演了一次惊天动地的裸奔大系,还被弹指神通断子绝孙。这样的仇恨的确已不是刻骨铭心四个字所能形容。
“哦,我一直等着你们出手呢。”朱浩淡淡地应了一声,“魔门几乎所有门派都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个无名小卒。真是无比的荣幸。不过祝大姐与石邪王已经和好如初了吗?这个消息比起你们来围攻我来说,更让在下觉得诧异无比。”
祝玉妍黛眉轻蹙,冷声道:“殿下都已经指名道姓的找到我阴癸派的家门口来了,不来应约岂不负了你一番好意?”
“我本以为宗主会尽起派中高手来合力围剿我这个你们魔门的眼中钉,现在看到祝宗主单身前来。才知道我太看得起自己了。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一个为我精心准备的玉石俱焚呢?”
祝玉妍瞳孔急缩,面带煞气,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一些。
“殿下误会了,我们只是请你去圣门总坛做客喝杯茶而已。”赵德言是首次在朱浩面前亮相,这位魔门中除了石之轩之外心机最深地魔帅有着一张清瘦地脸,下巴较尖,鹰钩鼻。神色阴厉。眼睛里除了深沉的智慧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