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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麝香的味道。一道灯光打过,映在男人的脸上,蓦地,鸣人就看清了他的模样。夜色般的长发,发丝下深邃的眼神,和永远捉摸不透的妩媚笑容。
宇智波鼬。他心里一惊,连忙推开他,却听到鹿丸不满地声音:“干嘛啊?”
“鹿丸?”他看著眼前的人,他们之间被铁栏杆隔开,站在门那边的鹿丸只露出两只乌黑的眼睛。
“鸣人,你没事儿吧?他们没有对你怎麽样吧?”鹿丸的眼睛眨巴眨巴,让他突然意识到他的声音回复到了七八岁。
肩上一沈,他惊恐地向後望去,一只手伸了过来,温柔地揉上他额前的碎发。“别怕,有我在。”
光线很暗,暗得他无法辨认他是谁,但那声音分明地从耳际灌入,像一个咒语,慢慢平抚开他纠紧的心。他认得那黑暗中唯一闪著光亮的眼睛,坚定的,永不妥协的眼神。
“佐助……”经过骨骼的声音被放大,佐助侧脸看向昏迷的人,他似乎快要醒来。
鸣人,他试著轻声叫他,他唇角绽开一丝无力的微笑。
“我梦见你了。”他说话的声音带著干涩的钝感。
“是吗?”他贴著他的额角,感觉那冰冷的指节慢慢有了温度,并且用力握紧了他。
我梦见你了。
这句话从不远处飘来,不由分说灌进自己的耳朵,任思维将它简单地解剖,我,梦见,你。是啊,多麽简单的话,主谓宾的结构,不知听谁讲过多少次。
永远不变的是我和你,中间的动词从爱到恨反复过渡。
曾经,似乎有点喜欢,因为他的笑容看上去那麽孤独,因为他接近他的时候感到贴心。他以为他对自己也有点喜欢吧,至少面对这和父亲相似的长相他从不拒绝。可只是因为这吗?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强大的人,他拒绝著也渴望著,可所有的人……难道不是吗?若能有一点点的在意就不会离开,既然离开了,那麽就暗喻著抛弃,被抛弃的东西,有谁会在意呢?
一直说著我和你的人,为什麽要许诺,为什麽要欺骗,他眼看著他和那夥人疯了一般打起来,心底冒出一丝不知名的悲凉。
不想再演这种我救他,你救我的戏了,不想再活得这麽累了。他望了眼那两个靠在一起的人,低下头微笑,如果你能保证不再承诺,我就允许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每种职业工作者都会有自己偏好的固定的工作方法,罪犯也算是黑暗中的工作者,有的罪犯喜欢在工作前抽烟,有的罪犯喜欢杀人後剖尸。每种职业都逃脱不了他的职业习惯,罪犯也是一样,”念完验尸报告上的一段小字,武川藏放下放大镜,“分析得不错。”
身边的人惶惶地盯著他的表情,唯唯诺诺地弓著腰。
“但是那可不是犯罪习惯,”武川冷笑著,打了个响指,“我只是喜欢看猎物死亡前惊惧的表情罢了。”
“法国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sp编外和其余两人分到两间囚禁室。”被唤进来的男人对著武川鞠了一躬。
“哦?”武川颇有兴味地点点头,“影像传来看看。”
“是。”调试一番,荧屏上显示出两个囚禁室的影像。
“这两个人是怎麽回事?”武川藏指著二号室里多出来的两个人。
“一个是sp编外的13号漩涡鸣人,据说是自己冲进二号室的,已经给他注射过镇定剂了。另一个是宇智波佐助的兄长宇智波鼬,前几日与他的助手旗木卡卡西硬闯基地,被看守抓住关在二号室。”
“那旗木卡卡西人呢?”武川藏用犀利地眼神看著那名手下。男人隐隐有些发抖,“被他逃掉了。”
“派人追踪旗木卡卡西,多加人手监视奈良鹿丸,”武川藏靠回椅背,摸著手上的戒指冷笑道,“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武川打著组织犯罪对策部长的旗号与福清帮合夥贩毒很久了,三年前警视厅就已经开始注意他的行动并且随时准备抓人归案,但无奈证据不足一直无法动手。武川藏骨子里便和警察有仇,对於拦道的人向来心狠手辣,对叛徒更是从不手软,他手下除了长崎警局的心腹,还有福清帮送他的人马,他们与泰国政府也有密切联系,因此在两国海关都出入自由。”
“警视厅打算借此次他对鹿丸的报复引他就范,一举抓获他手下的一帮毒贩,并打击福清帮在日本的势力。”
“警视厅迟早会动手,为什麽你们要突然插一脚进去?”宁次皱著眉,面前的茶已经见底,他有些上火,鹿丸的安危已经够他担心的了,这回再来个宇智波鼬。
“等他们,他们只会去收尸。”卡卡西靠到沙发上,背部传来可怕的疼痛,让他不由变了表情。
“你是要我出面和他们协商放了鼬?”宁次叹口气,“这种事的话,还是找我叔父去吧。”
“被抓的不只是鼬,”卡卡西凝视著杯中直立起来的茶梗,“还有佐助和sp编外。”
“什麽?”宁次不由站了起来,“你是说,佐助也被抓了?”那麽他被抓的理由,大概就在sp编外中的一个人身上。如果是那个人,那麽鹿丸一定也会有所行动。
“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堂主知道的好。”卡卡西抬起头。这句话说完後,房间里的两个人陷入了无言的沈默。
黑龙堂和福清帮虽然谈不上什麽交情,但道上的规矩是井水不犯河水,再加上福清帮势力强大,怕是插手就会惹火上身。更何况马上就到订婚的日子,叔父定然不会出手相助。宁次长长地叹了口气,觉得事情比想象中棘手得多。
“打扰了,我进来了。”
宁次略有不满地望向推门进来的人,发现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樱和端著一只礼盒的井野。
“一杯Cinderella。”看见服务生频频瞅向这边,鹿丸也不好不点杯酒了。他现在在U9街区的酒吧,这里是山口组的地盘,别的帮会不敢轻易介入,算是能够甩开那夥粘人的苍蝇了。
“您的Cinderella。”服务生很快端来东西,放下酒杯时他瞥了鹿丸一眼,带著狐疑的眼神。
确实,男人点Cinderella实在是让人觉得好笑,橙汁、柠檬汁、菠萝汁再加上红石榴糖浆和苏打水,不含半点儿酒精。汽水似的鸡尾酒,平淡的灰姑娘。不过对於他现在的情况,喝酒无益。
九点四十五分点,鹿丸看看表,阿斯玛派人十点与他碰头,按照警察的定律,提前到是必须的。不知那个人是否和他一样是个守时的人。
“您的Cinderella。”服务生又走过来,在他面前放下一杯鸡尾酒。“我只点了一杯。”鹿丸皱起眉。一杯还没打算喝。
“这杯我请您。”服务生轻声说道,行了个礼走开了。
莫名其妙,鹿丸正欲端起酒杯,发现磨砂的杯脚下露出一小角纸片。真是你的做事风格。鹿丸看一眼远去的服务生,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WC。”纸条上写著很让人吐血的两个英文大写字母,和它的含义一样令人无言。
好吧。鹿丸站起身,非要到那种地方的话,他绕过几张桌子,走向卫生间。
推开卫生间的门,那个服务生已经等在那里了,确切的说,他正对著镜子整理领结。
鹿丸走到他身旁拧开水龙头洗手,低声问道:“什麽情况?”
“队长说跟著你的人太多了,不便下手,要你自己逃脱,另外我们已经派人到达法国,会在两日内对法国被囚禁的sp队员展开救援。”服务生不紧不慢地整理著他的领结,嘴唇似乎没有开启。
“救援?”鹿丸嫌水流太细似的开大水龙头。
“队长说这件事不用经过上头,他快要退休了,想为兄弟再拼一次。”
心突然就被这熟悉的话拨动了,鹿丸有些感动地抿了抿嘴,“武器呢?”
“队长说他自有办法。”
鹿丸想起老师谈笑风声的模样,关上龙头甩了甩手。
“希望您玩得愉快。”服务生系好领结,朝他微微鞠了一躬走了出去。
看来有大事要发生了。鹿丸望著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曾在sp时经常挂在脸上的久违表情。
…
【佐鸣】七世情缘──通缉悲伤NO。28
呼吸一口潮湿的风,压低帽檐,鹿丸无声地笑了。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检票口,清洁工,警卫,他在一双双眼睛的监视下走上舷梯,再见,如果还能回来,他会考虑换间大点儿的房间,或许会添个双人床。
这场横穿亚欧大陆蔓延过来的战火,明白的狂妄的挑衅,像一发不可收拾的自然灾害。他扭头看向窗外,日向宁次,你看,未来真的不是人能预测的。
东京都。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红灯前。“你要真有打算就不要来告诉我。”副驾驶座上的人盯著人行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缓缓说道。
阿斯玛看著反光镜里老者的眼睛,无意似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纪律和兄弟,您选哪个?”
“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他也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我以为您会理解。”红灯换成绿灯,车流继续向前。
“您曾经说过,无论何时,要为自己的信仰而战。我可以不忠实於我的组织,却不能不遵从我的信仰。”反光镜里老者闭著眼,一言不发。
“老师,我不可能向您一样当上警备部长,我只是个队长,但永远是他们的队长,我的兄弟,一个都不能少。”
“停车。”猿飞突然睁开眼。
“我下午四点还有个会,”老者从容不迫地拉开车门,没有回头,“老年人必须的午休,午後茶,一路散步去警视厅,这就是我今天下午所有的计划,没有任何插曲。”
阿斯玛愣了一下,嘴角慢慢上扬。“老师,谢谢您。”
通往图卢兹方向的那一片天空,无望地黑暗著。最好一切顺利。宁次望著太阳从那异国的房顶上落下去,落下去,一直到消失不见,变成一片紫红色的阴影。
鹿丸,关於那天的问题,我能换成另一个吗?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可以把我的骨灰带在你身边吗?就算是欺骗也好,我希望听到你肯定的答复。
“你在担心什麽?”身边的井野冷冷地说,她正在仔细擦拭著一把MR73,“最好把你的武器都准备好,如果能造出点儿有毒制剂更好。”
“我是在想,我不打一声招呼带著你们两个出来,出了危险堂主大概会活剥了我。”宁次拿起井野摆在桌上的一颗子弹自嘲似的说。
“第一,我说过堂主那边我安排妥了,足够拖延三五天;第二,在重要的人有危险的时候,危险就不再是危险,”井野站起身,枪口对准宁次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多少次,我都想像现在这样一枪了结了你,你比宇智波佐助更让我恨之入骨!”
“可是我却不能这样做,”井野猛然垂下手,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这次是你欠我的。”
“大人,奈良鹿丸已经坐上去法国的飞机了。”下属在武川藏耳边低声报告道。金鱼眼在一边搓著衣角,时不时用疑惑的眼光审视监视器屏幕上的人。
“他没有带其他人?”“据属下观察,只身一人。”“通知那边了吗?”“已经通知过了。”武川藏点点头,食指有节奏地在座椅扶手上敲著,“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吧。”
“武川大人,”见人出去了,金鱼眼立即凑近武川藏,他指著显示屏上的人,谄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