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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惊出一身冷汗,默然良久方道:“宫主今天对奴婢坦诚心迹,实在令奴婢受宠若惊。奴婢见识浅陋,但奴婢以为,宫主为了公子放弃这即将到手的江山却是万万不可。”
独孤傲惨笑道:“不放弃,不放弃难道我还要等雪衣再来一次生命垂危吗?有这一次就够了,下一回……下一回……恐怕漱玉也救不过他来了。”说完他深深埋下头去捂住脸,似乎是想象到这种可怕的情形,连声音也颤抖起来。
胭脂犹豫了半晌道:“奴婢曾听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宫主和公子立场不同,何必非要强求在一起朝夕相处。若这样,你们必得有一方放下自己的信仰。看这情形,雪衣公子是宁折不弯的了,但宫主若放弃大业,又要如何面对宫中这些属下?既如此,何不只让情意在心里,宫主把雪衣公子放回去,然後正大光明的和朝廷战一场,谁主天下,凭本事而已。雪衣公子也无法怨宫主。说不准到後来,还会有意外之喜。”
独孤傲心中听了胭脂的话,不由心中一动,但却是另外一种想法。苦笑了一下道:“你这丫头平时不是和漱玉说自己是什麽和平主义者吗?怎麽这时候却劝起我打仗来了?”
胭脂也一笑道:“奴婢这是站在宫主的立场说话呢。况且天下百姓确实太苦了,如果一场战争能让天下太平的话,奴婢也觉得没什麽不好。”
独孤傲低下头去看苏雪衣紧闭著的双眼,轻轻叹了一声:“我自有主张,只要雪衣能逃过这一劫,我什麽都认了。”
胭脂听他这话似乎大有深意,不由一怔,却不敢贸然再问,忽然粉黛端著食盘走了进来,轻声道:“汤倒是好了,只不知该如何给公子服下。”
独孤傲道:“你们两个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胭脂和粉黛会意,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两个历经磨难的人。独孤傲将苏雪衣轻轻扶起,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舀起一勺鸡汤喂进他的嘴里。
无奈苏雪衣仍在昏睡当中,不知吞咽,那汤全沿著嘴角溢了出来,独孤傲赶紧放下汤,拿起床边的一条缎帕,手忙脚乱的为他擦干净,又试了几次,均是徒劳无功。不由发起急来,暗暗後悔早知今日,当初自己该学学如何哺食的。正上火间,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法子,登时眉眼都笑了开来。
他自己先含了一口汤,然後慢慢凑近启开尚无温度的唇,缓缓的将汤哺进那张小嘴里,他生怕呛著苏雪衣,因此一边小心喂哺,一边还要费神观察著他的反应。直到苏雪衣的喉头受到食物刺激而做出吞咽的动作,他这才放心的喂哺第二口汤。
这方法虽然有效,却奇慢无比,耗了大半个时辰,几样汤也只去了小半碗,所幸苏雪衣因为这哺食的方法,唇不再那般冰冷。
独孤傲来回抚弄著那微微上了点血色的双唇,苦笑道:“雪衣,你在我这里委实吃了不少的苦头,记忆中,我每次喂你,都是这些汤汤水水,连你最爱吃什麽都不知道,也不知你什麽时候才能醒过来,我让厨子做顿大餐给你吃。只是当你真的醒来,恐怕只会更加恨我罢了。人说进退两难。我现在便是这样,盼著你醒来,却又怕你醒来。”
说完苦笑不已。
忽见苏雪衣的睫毛动了几动,然後唇间轻轻的逸出了一声呻吟,独孤傲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著怀中的人儿,果见他慢慢睁开了双眼,这才知道不是自己的幻觉,不由狂喜难禁,大喊道:“胭脂,雪衣醒了,快,快喊漱玉过来。”
胭脂与粉黛大喜进来,却见苏雪衣痴痴望著独孤傲,目中流下泪来,虚弱叹道:“独孤,你……你何必救我?死对我们两个来说,不仅是我的解脱,也是你的解脱啊。”说完紧紧抱住他哽咽起来。
独孤傲听他话中意味,竟没有怪罪自己之意,似乎也为自己的难处心疼,不由又惊又喜,犹自不敢相信,抱紧了爱人道:“雪衣,你……你……你……你醒了?”
独孤漱玉一进门,便看到这幕感人至深的场面,翻了翻白眼,他无奈的道:“大哥,人昏了你喊我,现在人醒了,你又喊我,我做家庭医生是要付很高的报酬的……”话未说完,独孤傲一瞪眼睛:“你快过来看看雪衣是正经,罗嗦什麽?”
独孤漱玉一缩脖子:“来了来了,这就来,真是的,过河拆桥啊。”一边说一边上前仔细的看了看,方严肃道:“虽然说醒了过来,但病情不容乐观,必须经过系统的治疗,他大概要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的,否则这病根除不了,没办法,太严重了。”
苏雪衣默然不语,一反常态的,独孤傲竟也不作声。独孤漱玉讶异的看了他们一眼,敏感的察觉到,这两人之间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似乎有什麽事将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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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苏雪衣的病一天强似一天,那点滴也由两路改为一路了。独孤傲见他逐渐精神起来,也不由暗暗欢喜。却见苏雪衣仍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明了对方心结在哪里,却不敢说破。知道这是两个人的死|穴所在。
转眼间到了正月十四,独孤漱玉这天例行看完苏雪衣後,总算说出了一句大家期待以久的结果。言说苏雪衣的病已完全脱离了危险期,上了轨道,只要再坚持些时日,定可痊愈。
独孤傲欣喜不已,唯苏雪衣听到这消息後竟然险险垂泪,众人都当他是太过欢喜所致。独孤傲却明白他心中所想。因此午饭後便道:“今日天气尚算和暖,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苏雪衣点头同意,独孤傲特地为他披上那件狐裘,两人漫步著出了地宫,来到那所庙中。
游目四顾,只见庙中景象丝毫未变,两人想起以往种种,便如一场梦境一般,不由都感慨唏嘘不已。同时幽幽叹了口气。
苏雪衣便道:“物是人非事事休,独孤,景物依旧,你我却再也不是当初在这座庙中的你我了。”
独孤傲点头道:“是啊。世事变迁,总是这麽无常,当日在这庙中,我先扮慕容临,後扮妖王,哪里能想得到竟会爱上自己的敌人,而且竟爱的这样深,这样无法自拔呢?”
苏雪衣听他旧事重提,这本是他最引以为耻的一件事,但现在再听独孤傲这样说,却不知为什麽丝毫没了当初那锥心蚀骨的感觉。察觉到一双铁臂环住了自己,独孤傲将头埋进了他的发间:“雪衣,你还恨我吗?恨我强行夺走了你的身子?”言语间流露出深刻的悔意。
苏雪衣摇摇头:“不恨了,从你告诉我独孤傲其实也是慕容临的时候,我就不恨了。”
独孤傲闻言,将他搂的更紧了一些,他已感觉出来,这或许是两人最後一次的谈心了。
一阵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吹乱了两个人的发丝。苏雪衣轻轻挣脱了独孤傲的怀抱,欲言又止了良久,终於颤著声音道:“独孤,我们……我们之间……也该做个了断了吧。”
独孤傲身子一僵,虽然知道苏雪衣迟早会将这句话说出口,但亲耳听到了,仍是感到一阵肝肠寸断的痛,苦笑道:“雪衣,你想怎麽了断,尽管说吧。”
苏雪衣深吸了几口气,却没有丝毫作用,那眼泪仍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吞了又吞,吞了又吞,才勉强止住,一回身,脸上已满是坚决之色,望著独孤傲痛苦不堪的表情,他直挺挺的跪下:“独孤,你能放我离开这里吗?”
独孤傲惨笑道:“放了你,我当然可以放了你,雪衣,你知道我一向拒绝不了你的。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放了你去干什麽?是不是去帮著那个昏君来镇压我这反贼呢?”
苏雪衣闭上眼睛,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如果你坚持不肯给八皇子一个机会,那我……那我……那我们就只能是敌人。”
独孤傲哈哈大笑:“那雪衣,你说我有放了你的理由吗?别说我独孤傲,就算是傻子,都不会放了自己的敌人来和自己对打吧。”
苏雪衣丝毫不动气,只是一字一字的道:“那你就杀了我。”
又是这样,又是演变成这样的局面。独孤傲忍不住嘶声大吼:“雪衣,你就只会逼我,逼我做这两难的选择,你知不知道这两种结局我都不想选。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若说没有我,为何一次次却又情意流露,若说有我,为何无情起来却如此心狠。对你的敌人,你尚能给他一个痛快,可是对我呢?你就只会慢慢的折磨我。”
苏雪衣再也忍不住,倚倒在了破旧的神台下,颤声道:“独孤,只有你是两难吗?最起码你是那个听的人,可是我却要说出来呀。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我多麽无情狠心,可你知道我逼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心中又有多难过吗?我是在逼你,我又何尝不是在逼自己。独孤,怪只怪上天让你我相逢相知,却不能相容啊。”说完也痛哭起来。
独孤傲怔怔的看著他,看他哭倒在神台之下,一张绝色容颜上写满了绝望痛苦,心中又是伤悲又是怜惜,忙扶起了他,两个盖世英雄,却都在这所破庙里为情所苦,若是被人见到,只怕是打死都不会相信。
“雪衣,你恨我吗?”独孤傲在这一瞬间已做好了决定。虽然这决定令他的心裂成了两半。
没想到苏雪衣竟点头道:“恨,我真的恨你,独孤,我一想到你竟把那些只能杀不能辱的武林人士强迫上戏台,我就恨你恨的要死。你怎麽折磨我都行,我不怨你。我也没资格怨你,一切都是我应得的。可你怎麽能将我的过错都报复在他们身上呢?你……你真是太坏了。”
独孤傲把他搂的更紧了一些。他知道自己的爱人,宁可全天下的苦都自己背著,也因此他当初才想到用这一招来报复他,事实也证明确实有效,但一想到爱人那天被伤的左右摇晃的身影,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疼。
“雪衣,我会放了你。”独孤傲轻轻的道:“可是你知道这意味著什麽吗?”
苏雪衣心中一颤,聪明如他,怎会不知这意味著什麽,一时间心如刀绞,嘴唇动了几动,方咬牙道:“我……我知道。”
“好,雪衣,你知道就行了。”独孤傲惨淡一笑:“我还有两个条件,你能答应我吗?”
苏雪衣点头道:“你说。”
独孤傲看著窗外,缓缓道:“第一个条件,我要你今夜抛下一切国恨家仇,只以单纯的苏雪衣的身份,陪我过一夜好吗?你要走了,我只想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苏雪衣摇摇头:“不过分,即便你不提这个条件,我也会提。独孤,我也想……也想留下属於我们的回忆。第二个条件呢?”
独孤傲抱著他站起来,淡淡道:“另一个,我会跟你提的,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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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独孤傲的卧房,苏雪衣缓缓走进那间暖阁儿里,一切的景物还是那麽的熟悉,这里曾经见证过他的开心快乐,也知道他的心碎神伤,如今他却不得不离开这个装满了甜蜜与苦痛的房间。怎不叫人叹息一声造化弄人。
独孤傲剔了剔那跳动著的红烛,温和道:“雪衣你看,今夜的蜡烛仿佛烧的特别旺,转眼间已落了这麽多的腊油了。莫非它也知道我们就要分离了吗?”
苏雪衣忍住眼泪,漫声吟道:“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独孤,就让它代替我们哭个痛快吧。”说完缓缓解下衣带,含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只是我们这最後一夜,只怕万金都再也买不到了。”
这是苏雪衣第一次在独孤傲面前主动敞开胸怀,独孤傲静静的看著他,忽然放声豪情笑道:“好,雪衣,好……虽然我心里难受的很,但此时若一味去想著分离的苦楚,舍不得放不下,岂不辜负了独孤傲这个名头。我们就痛痛快快的过了这一夜,明日天各一方,若有缘仍能相见。若无缘,有了这一夜,也足够了。”
苏雪衣低垂眼帘,双颊染上一抹红晕,在灯光下更显动人,他嘴唇动了几动,才终於艰难出口道:“那,那你还等什麽?”
独孤傲一把将他抱起放到床上,身後的帘子渐渐垂了下来,帘内两个人影合而为一,交缠在一起。
虽然品尝过多少次这个身子,但是今晚由於苏雪衣的主动,独孤傲更感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