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的本子里,前面的人会越绕越快,最後绕的晕头转向的开始追打张嘴说话的。可温庭玉绕得越来越快,居然一点都没有停的意思。李顺看得直眼晕,心里倒起了相争的念头,虽然看得眼晕,但嘴还是不停的数著,一直数到了上百圈,这才喘不过气的说:「庭玉,停下来吧,我败给你了还不成。」
话音刚落,走到他旁边的温庭玉突然冲著他就倒了下来。
李顺一看,连忙伸手接住温庭玉。他低头一看,温庭玉两眼紧闭,好似厥了过去。这一吓可不轻,他急著叫:「庭玉!庭玉!都是我不好,不该玩这一出的。」
李顺看著温庭玉的样子,悔得肠子都青了,心想,自己没事跟温庭玉逞什么口舌呢?他是动嘴,温庭玉可是在动身子。这段绕得那么快,他自己都喘不上气了,温庭玉可不更难受?再说,大病初愈的人,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他越想越懊悔,抬起一只手就要抽自己的嘴巴子,却突然被人拉住了。低头一看,温庭玉睁著眼冲著他乐,哪里有一点病的样子?
「你。。。。。。你。。。。。。」李顺看著温庭玉,才知道自己是被他要了。可他到底还是担心温庭玉的身子,开口问:「庭玉,你身子真没事?觉没觉著得身子发冷?」
温庭玉把李顺的手拉下来,放在自己的脸边:「摸摸,还是热的呢。我从小绕圈子绕大的,再快也不会晕,想跟你玩下罢了。」
李顺点头说:「我倒没想到这一层,你没事就好。」说着就要放开温庭玉,却被温庭玉一把拉住:「顺哥,说不晕是假的,这么快呢,弄的我脑瓜仁子疼。可我这脚是崴着了。要不怎么倒了?我站不起来,你把我抱进去躺著好不好?」
李顺一听这话,心又开始乱跳。他抬头看看温庭玉的脸,心里又觉得自个儿的想法龌龊得紧。他的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但到底还是把温庭玉抱起来往屋子里走。
温庭玉窝在李顺的怀里,一动不动的。一直到李顺把他放在了床上,帮他脱了鞋袜要替他揉脚,却发现他一双脚莹白剔透,哪有瘀痕的样子?
李顺抬起头,看见温庭玉冲著他扮鬼脸,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他心下笑著想,这庭玉,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
李顺拍拍温庭玉的脚,站起来说:「你躺躺吧,就算脚没嵗著,刚才那上百个圈子也肯定累著你了。我出去收拾东西。」说著就要出去,却被温庭玉猛的在後面抱住。
温庭玉抱得极紧,两只手向著下面摸过去,李顺浑身的火「腾」的烧了起来,连忙抓著温庭玉的手说:「我出去收拾东西。」
「顺哥,你别忍著,女人能做的,我也能做。」温庭玉的声音从李顺背後传过来,我。。。。。。我。。。。。。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李顺转身看着温庭玉:「什么我的人?」他听著温庭玉的话,脑子里却整个儿八丈金刚,完全摸不到头脑。
温庭玉也不答话,搂著李顺的头,轻轻的拉近了自己,侧头就吻了过去。另一只手轻轻的揉著李顺的下体,呓语著:「我什么时候都是你的人。」
李顺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火越升越高,再加上温庭玉吻他吻得如胶似漆的。他也顾不了那许多,抱著温庭玉躺倒在了床上,随手放下了帘子。
第二天四儿回来的时候,温庭玉和李顺还没起身。他悄悄隔窗看了,心里闷笑著就去收拾院子,心下念著佛,自己主子做了那么多,如今总算是偿了心愿。
温庭玉醒来以後,就一直和李顺在屋子里玩到晚上。他第二天接了会贤堂的堂会,不敢玩得太过火,俩人多还是搂在一起柔情蜜意的说说话。
温庭玉想起昨天的双簧,坐在床上说:「你昨个在後面耍我,我今儿个也要耍回来。」
李顺坐在他身後抱著他说:「那不成,还得弄桌子椅子,很麻烦的。再说我腿上有残疾,你要让我绕圈子,我非绊下来砸著你。」
温庭玉笑著说:「咱也不弄那个劳什子,不如这样,我说话,你做事儿。我说什么你做什么,那不跟双簧一样?」
李顺咬了一下温庭玉的耳垂:「就你花样多,成,你说吧。」
温庭玉笑著说:「那成,我可开始了啊。」他听李顺应了一声,就暗笑著说:「我今儿个心情好,想跟床上拿大顶。」
李顺一听吓了一跳:「哪有跟床上拿大顶的?你行行好,我跟地上翻给你看还不成。」
温庭玉靠在李顺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说:「不成,你就得在床上拿。」
俩人笑闹了半天,又缠绵起来。等李顺在温庭玉的嘴里出了精,温庭玉下床拿了茶杯漱口,转眼又看见桌子上放著的丝帕子。
他想了想,拿了那帕子回来,蒙在脸上,坐在床上说:「顺哥,帮我把这帕子拿下来。」
李顺也不知道温庭玉到底在搞什么花样,抬手拿了,扔到一边,又搂著温庭玉说:「好庭玉,要不,下次我帮你弄?」
温庭玉觉著帕子离脸而去,心下一阵的激动,反搂著李顺就吻起来。李顺坐在温庭玉的身後,两手从後面伸过去揉著温庭玉的下体,头采著过去跟温庭王吻的难分难舍。一直到和温庭玉一起喘着出了精以后,温庭玉才在他怀里说:「顺哥,刚才那帕子,就算是喜帕。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不管以后这世道怎么变,你可千万别丢下我。」
李顺心下激动,抱著温庭玉说:「我怎么能丢下你,可你以後就要跟著我吃苦了。」
温庭玉抬起头说:「顺哥,我不会让你苦著的,只要我还能唱一天,咱俩就不会有苦日子过。」说著又亲了过去。
一个晚上又是乱七八糟的过去,可温庭玉第二天卯时的时候还是撑著起了身。今天这堂会,他特意通知了常二爷和刘五爷,就是要让这两人听的,所以不能不去。他转身看了看李顺,心里甜的跟抹了蜜一样,只觉得自己从今以後的日子都不一样了。以前他唱戏是为自己活命,如今是为了李顺,为了那些真爱他戏的票友。
他俯身亲了一下李顺,转身走出去换衣服。四儿早早叫了洋车候在门口,跟著他一起去了会贤堂。
李顺起身的时候温庭玉已经走了,外面已经是近巳时的时分。李顺坐在床上,想著温庭玉昨天让他掀帕子的事情,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但想著後来的话,心下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实在欠妥。温庭玉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人了,他怎么著都得养著温庭玉。如今练摊儿和林府的差使都是将够糊口,无法供养他们两个人。就算温庭玉唱戏挣了再多的钱,那都不是他的。自个儿是个男人,哪能靠著温庭玉过活。
他跳下床,穿上衣服,决定先去林府问问自己能不能做些挣的多的事儿。李顺心想,如今只能骑驴找马了。
到了林府,管家林瑞对他倒是客气。但他失踪了一个月,人人都当他死了,自然林府原来的差使也会不为他留著。林瑞对李顺展了张卖身契说:「李顺,你要是真想往上攀,先得签了契,当了长工才好用你。」
李顺想了想,自己要把自己卖了,那就要住进林府,往後和温庭玉见面就难了。再说这一签就是一辈子,自己所有的行动都受制林家,到底能不能往上爬也不知道。他考虑了一阵,最终还是回绝了。
如今林府的差使没了,自己又没其他的本事,虽然相貌不错,却是个瘸子。李顺知道自己这样子没几个店铺愿意要,思来想去,还是去找自己师傅商量商量再说。况且自己失踪了一个月,也该给他老人家请安了。
他边想著边往他师傅家走,刚到了他师傅家的胡同口,就被六猴儿给叫到一边去了 。
「李顺,你可享福了,掉进了温柔乡。那温庭玉真有办法,还真把你救出来了。」六猴儿见到他就满嘴酸溜溜的说。
李顺愣了一下,才省起来六猴儿说的是自己被掳走的事,便说:「狗屁!那哪是 温柔乡,整个一淫窝,我差点小命不保。对了,你知道我被掳哪去了?庭玉到底又找了什么人救的我?」
六猴儿见李顺对那会儿的事情没印象,自己也不敢说。高宝贵在走之前把他和白三都叫到一小屋子里,千叮咛万嘱咐李顺被宫里掳走的事情绝不能跟别人说,更不能在公众的地方说,否则他们两个恐怕会连自个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六猴儿对著李顺乾笑了几声,突然想起自己的事,拉著他神秘兮兮的说:「李顺,有份发达的活儿,你干不干?」
「你个上窜下跳不安生的,缺德的事我可不干。」李顺赶忙说,六猴儿这小子,成天净做白日梦想发财。
「切,天地良心,我六猴儿能干缺德的事儿吗?知道西直门那边有洋人工厂在找人吧。今儿个可好,有个洋人说了,要找人去洋人一个叫美利坚的地盘上采金子,报名就给条洋人毛巾,啧啧,多阔绰。三师兄、我、还有一窝脖,我们三个都报上了,结果那窝脖他老婆寻死觅活的不肯让他去。。。。。。」六猴儿唾沫星子乱喷,指手画脚的跟李顺说起来。
「得得得,我知道了,你们这是少个人,找人顶包呐。」李顺打断六猴儿的话,也明白过味儿来,「我不去,去洋人地盘,哪辈子还能回北京来?」
「这你就下懂了吧,人家说了,坐船过去,两月就到。那边是洋人地盘,洋人的东西遍地都是随便拿,要不怎么毛巾随便给呢?还是金山遍地,叫咱过去挖金子去。旁边那翻译说,咱签的契都是五年的,月钱比在大户人家干一年的还多。再者说了,过了五年人家还用船把咱们送回来呢。这发达差事儿,我是没见过了,也亏三师兄有办法,真挤进去报了三人的名儿。」六猴儿兴奋的说著,李顺也有点动心。
五年没多久,从洋人那边回来,捡了金子,贩了洋货,可不就是和林府老爷干一样的事儿了?李顺又想起温庭玉昨儿晚上的话,又想到自己在北京的确是没有出头的机会,心想,他好歹也是个男人,绝不能跟家里吃庭玉的软饭。
李顺也没细想温庭玉也是个男人,总觉得自己不该靠著温庭玉,怎么著也该温庭玉靠著他才对。他开口对六猴儿说:「我总得回去跟庭玉说一声。」
「那可得赶快,今儿下午就从前门那上火车去天津搭船了。」六猴儿说。
「这么急?」李顺一听这话就有点犹豫,温庭五今儿个白天有堂会,他要是下午就走,恐怕是见不到温庭玉最後一面了。他们两个的关系昨儿个才定下来,今天就走,他怎么想怎么舍不得。
「你要去,就给我个准话,要不去,我还去拉别人。你去西直门那边瞧瞧,那个叫热闹。」六猴儿见李顺犹豫,转手就要走。
李顺想了想,最终咬了咬牙,心想,男人大丈夫,没点魄力不就成了婆娘。他拉过六猴儿说:「你告我个准地方准时辰,我先跟庭玉打声招呼,回头过去跟你们碰头。」
六猴儿点点头,把时间地点都告诉李顺,临走了说:「以後就看咱师兄弟在洋人地盘上逞威风了。」
李顺点点头,转头往回走。他心下琢磨著,那时辰,估摸著庭玉是赶不上回来了,自个儿又不能不辞而别。他一边琢磨著一边转到大街上,转眼看见了写字儿先生。
「先生,您帮我写封信,大概就是说,我去洋人地头奔前程去了,一定要混得人模人样的回来养他,让他等我五年。不管我发达不发达,过五年一定会回北京找他,绝不是丢下他不管。对了,一定要说我走的急,不能见他最後一面,可我拿了他一样东西做纪念,就当以後他跟我身边儿一样。」李顺站在专帮人写字儿的书生面前,递过去几个大子儿。
那书生拿起一张红框的纸:「抬头写什么?」
「庭玉。」李顺傻笑著说,「就是那个温庭玉的庭玉。」
那书生点点头,提笔写起来,下一会就写好一张,递给李顺:「你媳妇儿真有福,就是这名儿怪,像个男人。」
李顺也不答话,笑著拿过那封信,转身走了。
李顺进了家门,心里却越来越不舍,温庭五前晚上唱戏的样子似乎又在他眼前重演著。自己如果就这么走了,温庭玉会不会怨他?会不会从此不理他?他答应了温庭玉不离开他,可这话他才说,就转头要离开他好几年,他自己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他站在院子里想了半天,终究还是下了决心走。他在信上写的清楚,相信温庭玉会理解他,也会等他。自个儿是个男人,失了这次机会,往後想要养家糊口就只能靠自己卖艺了。
李顺咬了咬牙,走进书房,从怀里掏出那张写字儿的帮他写的信,放在了温庭玉平常抄本子的桌子上。他看了看摆的地方,又把温庭玉已经写过字的纸放在一边,把自己那张纸放在正中间。抬头又看见这桌子对窗户,伸手拿过一张镇纸镇在了那信上。
他又看了看四周,寻思着拿点什么东西做纪念,终于看到温庭玉昨晚上蒙在脸上的帕子就掉在枕头边。他拿过来,仔细叠了,揣进怀里,又在屋子院子里好好看了一圈,这才走出了院门。又去了自己原来那个大杂院收拾了几件衣服,李顺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