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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玉两眼直直的看进李顺的眼里,头稍稍一侧,又吻住了李顺的嘴。两个人拥吻了一会,温庭玉才离开李顺的嘴唇,喘著气说:「顺哥,我早就说过,只要是你的事儿,我都不会忘了的。」
李顺看著温庭玉被自己吻的稍梢红肿起来的唇,想起来七年前自己过生日那晚,温庭玉也这么对他说,还说只愿两个人年年这么过生日才好。他心底下一痛,头埋到温庭玉的肩窝中,哑著嗓子说:「往後,咱们两个只要不是有了三长两短,我都陪著你过生日。」
温庭玉脸一下白起来,眼泪怔怔的流了下来说:「那天,那天你也这么说,今儿你还这么说,不吉利的话,说出来就成真了。」
李顺怔了一下,恨恨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叹了口气在温庭玉的耳边说:「是我不对,以後都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了。你长命百岁,我也长命百岁,咱俩回头走不动的时候,我还陪你过生日。成了吧,快别哭了。」
还没等温庭玉回话,马车就停了下来,外面赶车的喊:「爷,到了。」
李顺冲外面喊说:「四儿,你帮著搬东西,我跟庭玉先进去。」说著就抱著温庭玉从车上下来,走进一道黑色的小门里。
李顺抱了温庭玉进了院子,直接就冲自己平常睡的屋子走过去。那道侧门是正对他睡房的,没走两步就进了屋子。
温庭玉从李顺的怀里看出去,这正屋的东厢房和中间的厅打通了,当中放了一张榉木四仙桌,周围围了四个圆凳,挨墙放了张黑漆书桌。桌子上随便摆了文房四宝和一堆摺子拜贴。书桌边的旁边放了一个红木直棂架格,上面空空如也,只是旁边准了几个半开的箱子。
李顺见温庭玉往自己书桌那边看,笑了下说:「我才回北京几日,一回来就进宫面圣,要不然就是在练兵处,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甭看了,乱七八糟的。」说著就把温庭玉给抱进了西厢房。
这西厢房更是简单,屋子里就靠墙放了一个衣箱,箱子上面放著一件明黄滚黑边儿的马褂。靠窗的炕上,炕桌炕柜都放在一边,中间腾出了一大片地方,上面厚厚的铺了几层垫子,垫子边放著格格不入的放著一条锦被。
温庭玉见了那条锦被,噗哧一声笑出来说:「你这屋子什么都简单,惟独这被子看起来贵重。还有那马褂儿,就是那个新赐的黄马褂吧。人家都是好好放在橱里供起来的,非你是跟普通衣服一起放衣箱上。」
李顺把温庭玉放到炕上,把裹他身子的被子放到一边,替他盖上那张锦被说:「那马褂是才做好,我刚回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织造部送了马褂过来,我哪有那时间去好好供这衣服,这不就先放那了。这被子是别人从南方给我带来的,又轻又暖,只是我平日盖个棉被就够的了,要不是你过来,我还想不起自己有这么条被子。」
他一边替温庭玉掖著被子,又对他说:「闹腾那么半天,都忘了你应该是好久没吃过东西了。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做。」
温庭玉刚要开口,突然又打起抖来,嘴唇也青了。李顺见这样,知道是瘾又犯了,他冲外面喊:「四儿,你去厨房,给庭玉做点东西进来吃,对了,再煎碗宁神的药进来。」
四儿在外面叫说:「大爷,常二爷说那药不能多喝,爷才喝过,怎么又要?」
李顺叹了口气说:「得了,你做饭去吧。有别人没?去给我端个火盆进来。」他听外面有人应了,就上炕抱著温庭玉说:「别忍著,你要难受,就叫出来。」
温庭玉的牙格格的敲著,使劲往李顺怀里贴著说:「顺哥,顺哥,我冷,你,你进来抱著我好不好?」
李顺点点头,脱了长衫,钻到被子里抱住温庭玉,见人端了火盆进来,点点头说:「你放中间就出去吧,对了,去帮我到练兵处说一声,我这两天要告假。」
见人应了,他又说:「你去把这院子里的人都叫起来,轮班跟外面候著,我要叫起来没人应,你们就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那人被李顺吓了一跳,这院子里的人多是李顺到了北京才找的,几天相处下来,全以为李顺好说话,对什么东西都不挑剔,人人都懒散起来。没想到他这会儿发起威,原来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他心下好奇,又多看了床上的温庭玉两眼,又听见李顺说:「看什么看!出去!」他这才一缩脖,退了出去。
李顺看那人出去了,低头搓著温庭玉的身子说:「你别想那么多,想听什么故事,我说给你听。要不,我继续给你说单春儿?」
温庭玉冷的蜷成了一团,难受的呻吟著说:「顺哥,你握著我的手好不好。」
李顺叹了口气,拉著温庭玉冰凉的手,另一只手擦去他头上的冷汗,头靠在他耳边,轻轻的给他说笑话听。
一直到鸡叫时分,温庭玉才慢慢的消停下来,靠在李顺怀里又睡了过去。李顺替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刚要起来出去走走,又觉得温庭玉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手。他低头埋在温庭玉的肩窝停了一会,另一只手又在被子底下覆住温庭玉的手。抬头见四儿端了粥进来,小声说:「刚消停下来,才睡著,你端出去吧。回头醒了再端热的进来。」
四儿应了,转头要出去,又转过来对李顺说:「大爷,刚我告您的话,您可千万别让爷知道了,不然。。。。。。」
李顺点点头说:「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吧。平日庭玉都吃什么用什么,我不清楚,你多照应著些。要忙不过来,这府里的人你使唤著,要有谁嚼舌根,叫他们来见我。」
李顺这么一说,就是让四儿当半个管家了。四儿一听,喜的他心痒难耐,应了一声出去,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别人送回厨房,又指手画脚的叫人小心搬东西。
李顺就这么足不出户的陪了温庭玉两天,中间温庭玉不是冷得像掉进冰窟窿,就是浑身酸得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又吐又呕,时不时的头疼,吓得李顺一步也不敢离开他的身边。直到第三天,温庭玉才慢慢的消停下来,头疼病也一次比一次犯的轻了。
李顺看著他的烟总算是戒了,心上的大石刚要放,温庭玉又火烧火燎的发起高热来。这一烧起来更是可怕,他浑身像著了火,没有一分清醒的时刻。常二爷来看过几次,药流水似的喂进他的嘴里,却是不见奸转。李顺见著温庭玉整日说胡话,句句都不离自己,心下难受,恨不得身代其苦。但终究只能跟练兵处那报了半个月的假,日日坐在温庭玉的身边,替他擦身换帕子。
《待续》
※※※※※※
饮鸩止渴。比喻用有害的方法解决面临的困难,而不顾后果。
虫曷/Peta 黑桃QUEEN 112 10…23 13:27
双簧 上'2楼' 黑桃QUEEN 119 08…07 19:13
双簧 下'3楼' 黑桃QUEEN 119 08…07 19:14
双簧番外三则'4楼' 黑桃QUEEN 119 08…07 19:19
芝麻日记'5楼' 黑桃QUEEN 84 08…07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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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社区文学社区游戏中心西陆现代城论坛申请论坛导航西陆空间帮助中心西陆首页…》综合…》综合…》※未染小坛※ 'club。/lovehuahua''楼主' '3楼' 作者:黑桃QUEEN 发表时间: 2007/08/07 19:14'加为好友''发送消息''个人空间'回复 修改 来源 删除双簧 下
《双簧》 下 作者:虫 曷
文案:
乱世让李顺终有了出头的机会,可他心爱的人,却已在林玉堂的怀抱。
岁月的轮转动着,人事全非,可心却仍一如既往。
阴差阳错的误会岁解,但重逢的两人却已经身不由己。
两情不能罢了,戏就会一直一直唱下去。
战乱迭起,就算是有了林家的庇荫,亦不会有永远不变的安乐。
他想要跟那人过一辈子,无论这会付出什么代价。
反正,只要是在那人身边,哪不是家呢。
一出双簧,三个男人。
命运仍可以改变。
在那么多年后展开。
十六
常二爷坐在温庭玉身边,仔细的给他把脉。李顺站在一边,也不敢说话,只能担心的看著温庭玉。这几天下来,他吃不好睡不著,人也是瘦了一大圈,脸上围了一圈的胡渣。反观温庭玉倒仍是清润的脸,四儿知道温庭玉爱美,尤其是在李顺面前,隔一两日便寻空子替他刮脸剃头,生怕他醒了伤心。
常二爷皱著眉头为温庭玉把过脉,又拿了随身的银针替温庭玉扎上,这才走了出去。李顺跟出去问常二爷说:「二爷,还没什么起色吗?都烧这么多天了。」
常二爷坐在凳子上写著方子说:「温老板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七年跟台上的中气都是用药撑出来的,再加上戒烟本就是伤元气的事情,一来二去,病也是正常。李大人,您也别太担心了,温老板的心结解了,想必求生的意志也强,他这病,放以前我不好说,但现在,再吃上几副药就能好,只是等退了热,要好好调养,不能想著上台了。」
李顺急著说:「二爷,庭玉要是不能唱了。。。。。。这。。。。。。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心下觉得不妥,温庭玉唱了十八年的戏,突然知道自己不能唱,岂不是要伤心难过。
常二爷写好方子,转头对李顺说:「您想哪去了,我听温老板的戏都听了那么多年了,他要再也不能唱,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只是现在他身子的情况,绝对是不能登台了,一切都等调养好了身子才好再说。」
李顺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但还是担心的说:「庭玉这些日子都没醒过,前些日子还吐过血,要再这么熬几日,我怕。。。。。。」他突然想起温庭玉在马车里跟他说过,不吉利的话,说出来就成真了。他咬了下舌头,怎么也不肯往下说下去了。
常二爷皱著眉头说:「我给您写的方子里,用的都是金贵的东西,保的就是温老板这点心脉。好在他平日是拿这些当饭吃的,身边应该有的是存下来的药材,要短什么,就来同仁堂抓吧。如果我料得准,再过三天就该醒了。」说完进屋把针拔下来,起身抱拳说:「李大人,我来了这么久,同仁堂那边应该积了不少病人,先告退了。」
李顺点头说:「成,听说您最近身子不大好,平日里也要保重著些。」说著冲外边说:「二爷要走了,备车,封双份的红包。」
等把常二爷送出了府,李顺皱著眉头想著常二爷的话,果然四儿还是跟他少说了不少,温庭玉拿补药当饭吃,可见平日身子差到什么地步。而那些贵重药材,哪一样都不是平常人用得起的,可温庭玉却吃了那么多年,这些到底是他自己买给自己的,还是林玉堂给他的?
李顺叹了口气,心想,想这么多干嘛?过去的事,当断则断,他要在这事儿上纠缠,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想著就到了睡房门口,冲四儿说:「你煎药去,这儿有我看著。」
温庭玉比常二爷预料的还要早一天就清醒过来了,睁眼看见李顺在他身边,满脸的胡渣,人瘦了一大圈。他急著伸手就要摸李顺的脸说:「怎么我才睡了一会儿过去,你就瘦成这样了?」
李顺握著温庭玉的手说:「我没事儿,回头睡一觉就好。倒是你,一会儿?你都睡了好几天了,现在身子觉得怎么样?」
温庭玉难过的看著李顺的脸,突然醒起自己昏睡了几天,样子应该和李顺也差不多,忙低头掩了被子不让李顺看自己,直著叫李顺出去。
李顺看的好笑又好气,上炕抱著温庭玉说:「四儿天天替你刮脸剃头,如今你比哪家的大姑娘都好看,快出来,别闷著自己。」
温庭玉在被子底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探出头来问:「顺哥,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发梦。你告诉我,我到底病了多久?」
李顺算了算日子,笑著说:「也没多久,昏睡了有十日吧,吓死我了,整日胡言乱语的。」
温庭玉脸一下白起来,想起自己梦里似乎把这么多年又过了一遍,抓著李顺的手就问:「我都说什么了?」
李顺看了温庭玉一会,头低下去,埋在温庭玉肩窝中说:「庭玉,当年是我不对,怎么都不该走的。」
温庭玉觉得自己的肩上湿了一点,热热的烫著皮肤。他闭著眼睛,轻轻的说:「走都走了,还提他做什么?顺哥,你回来了就好。」
李顺的头埋了半天,这才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抬手胡乱擦了下脸说:「你这么多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了,瞅你,再瘦下去就能被风吹走了。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
温庭玉也觉得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