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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摆了。」
林玉宏听了李顺的话,杲了一阵,抚掌大笑说:「遗山,这听字送的好!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我要真凯旋归来了,哪用你摆筵,你找地儿,我一定包下来请你这个知己。」说著又想起林玉笙交代他的事情,皱了皱眉说:「遗山,那温庭玉是不是跟你这儿?我上次请你看他的戏,你看了一半就走了,还以为你看不上他呢。你们俩怎么就搞上了?」
李顺心里咯登一下,也不知道林玉宏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他抬了下眉说:「实不相瞒,这温庭玉是我义弟,七年前,我们闹了个大别扭,如今重逢了,倒是我自己磨不开面子。後来话说开了,知道是误会,我这做哥哥的可不要接他进来住。」
林玉宏嘿嘿笑著说:「遗山,我还真不知道你跟温庭玉有这段儿。不过我大哥可是喜欢你这义弟喜欢的没边没沿儿的。这不,我家老头子快不成了,他要在南方待到送完老头子的终,特意叫人接温庭玉过去呢。我这次来你家,除了跟你要锦囊,还是跟你讨人来的。」
李顺眉头一皱,冷冷的说:「玉宏,庭玉如今病的连台子都上不了,我怎么放心让他去南方?况且,他以前爱玩那些事情是他年纪小,如今我做哥哥的在他身边,怎么还能让他这么荒唐下去?」
林玉宏得了李顺的指点,正高兴,也不在乎李顺生硬的口气,只笑著说:「得了,我知道了,你宝贝你弟弟。说实在的,我哥也宝贝得这个温庭玉不成,他们两个的事情,这才叫你情我愿,既然温庭玉喜欢,你这当哥哥的也别道学了。」
李顺听的拳头都攥了起来,「砰」的一下敲在桌子上,站起来说:「亭玉不能去南方,你跟你哥说,以後庭玉就算跟他断了!」
林王宏被李顺吓了一跳,见李顺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知道是动了真火了,尴尬的笑了两声说:「得了得了,你心疼弟弟,我到时候去跟我哥说,不带他走就是。不过这断不断,我看你还是问问温庭王的意思。我看我哥是疼他疼得了不得的。」他见李顺气得开始发抖,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乾笑了一声说:「遗山,这,我过两日就起程了,还得回去收拾东西,先告退了。」
李顺好歹还想起来林玉宏是高他一个品的大员,他深吸了口气说:「这都晚饭的时候了,要不我出去请你一顿,算是给你饯行?」
林玉宏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今儿去程秋君那。遗山,我跟你说,程秋君这戏子,不但脸长的好,这厨艺也是一流的好,我可好不容易从我哥那要过来的。我这次要真的凯旋回来了,我就把他叫来伺候你几天,我哥说,他床上虽然不比。。。。。。」
林玉宏正想说程秋君比不得温庭玉,突然想起温庭玉是李顺的弟弟。他斜眼见到李顺的脸越来越绷。又想起刚才李顺发火的样子,乾笑了两声说:「得了,你不爱这事儿,我也不勾著你,回头回来了,八大胡同的头牌我都叫来陪你吃酒。」说著就往外走。
李顺叹了口气,在後面送著林玉宏说:「玉宏,这次广东之行,我祝你旗开得胜。」
他看著林玉宏笑著坐上车走了,心里叹了口气,只希望林玉宏这绒裤子弟真的照他说的去做才好。他又想到刚才林玉宏说的话:心里一阵火上来,抬手打断了旁边刚栽的小树,又站在院子里大声对往这边看的人说:「都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发火是不是!」吓的所有的人都低头干活去,哪个也不敢往他这探头。
打李顺吩咐下来以後温庭玉当家,这後院伺候的都赶著巴结温庭玉。所以李顺还没回到後院,温庭玉就知道了李顺在前院发了好大一通火。他问清楚了情况,就有些慌了手脚,也不知道林玉宏和李顺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会惹的李顺发那么大的脾气?
温庭玉知道李顺还在前院发火,火不消了不会来後院。他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想了想,转头对四儿说:「四儿,你把端午的粽子拿来,把那条黄花鱼串煎了,再烫壶好酒,今儿我和顺哥提前过端午。」
李顺在前院来来回回走了半天才觉得火气下去了点,抬头看日近黄昏,他怕温庭玉等他吃饭,抬脚就往後院走。才一进去就看见温庭玉摆了一桌酒,人斜著靠在太师椅里。见他进了小院,冲他笑笑,也不站起来,只招手让他过来。
李顺一见桌子上摆了粽子,皱了下眉头走过来说:「过两日才端午,你今儿吃什么粽子?」
温庭玉横了一眼李顺说:「过两日才端午,谁知道你到时候又到哪睡去?今儿我好不容易逮住了你,还不赶快跟你把节过了?」
李顺被温庭玉幽怨的眼神横的心下一愧,知道他怨自己不常回来住。但他正在气头上,也没心情解释,只说:「就你多心,端午这种日子,我能不回来过吗?得了,反正都做了,不吃可惜。对了,端午那天,我带你去给娘上坟。」
温庭玉听了李顺的话,稍微楞了一下,又听李顺说:「端午应景儿,怎么没鱼?」
温庭玉回过神来,见李顺要伸手拿粽子,他伸手轻拍了一下,笑著说:「怎么没鱼,不过我给藏起来了。我说个西江月给你猜,回头你自个儿找去,找不到,连粽子都没得吃。」
李顺的手一下被温庭玉给拍中,拍的他就要发作,但抬头见到了温庭玉抿著嘴笑的样子,哪发作的出来?只『嘿』了一声,哭笑不得的把温庭玉给拉到自己的怀里说:「哪那么多鬼主意,吃个粽子还讲究。我看我今儿晚上是吃不上饭了,你那些花花文章哪是我能猜出来的。」
温庭玉笑咪眯的倒了杯酒说:「我又不是文人,哪读过几本书?这西江月,我看你背的比我熟。」他见李顺不明所以的看他,把酒塞到李顺手里说:「我可说了,你听好。」说著抬手提气说:「远看忽忽悠悠,近瞧飘飘摇摇,不是葫芦不是瓢,水里一冲一冒。这个说像皮球,那个说像尿泡,二人打赌江边瞧,竟是和尚洗澡!」
李顺正喝酒,听到温庭玉提著气用念白说出这首歪词,『噗』的一下把酒都喷了出来,一边咳一边说:「你,咳,你几时学会说这段了?」
原来这首西江月是一段单口相声『三吃鱼』的起首,讲的是苏轼和佛印吃鱼,最後佛印把鱼藏到了罄里。那段子里解释,罄是小盆儿一样的东西,自然温庭玉是把鱼藏到了盆里。李顺以前是个说相声双簧的艺人,这些都是从小背下来的,自然一听温庭玉说了词就能猜到谜底。只是温庭玉的念白抑扬顿挫,还配了眼神动作,他原以为是什么风流古词,没想到竟是这首粗俗到家的西江月。
温庭玉往後一靠,躲过李顺喷出来的酒,又从怀里掏出帕子,一边擦著李顺的脸一边轻轻拍著他的背说:「我怎么就不会说?你当我就会唱曲儿是不是?」说著又走到一边的太师椅里窝著,伸脚碰了碰李顺说:「你去帮我拿鱼,我还饿著呢。」
李顺笑应著站起来,心里一点脾气都没了,只满院子的找盆。等他从水缸後面的瓷盆里找到了那盘煎串黄花鱼,转头就见温庭玉已经把桌子擦了,正细心的剥了两个粽子出来。他把盘子放在桌子上,随便拿了手巾擦了擦手上溅出来的菜汁。他低头见身上都是刚才喷出来的酒,干脆脱了长衫坐进了椅子,又把温庭玉抱进自己的怀里。又见温庭王的手上沾了糯米,就拉著他的手舔著说:「这是哪儿的粽子?我以为你爱吃红枣粽子,还想著端午那天买给你吃呢。」
温庭玉见李顺心情好了,手指软软的在他嘴上动著,靠在李顺怀里说:「红枣的没滋味,我早不爱吃了。对了,你不是问我怎么会说相声的?我跟你说,我不但会说三吃鱼,还会说其他的呢。」说著转了转眼睛,直起身子说:「我想到个应景儿的,说给你听好不好?」
李顺眉毛一抬,看著温庭玉说:「你哪学来那么多相声?成,说给我听听,我倒要看看你这唱曲儿的怎么说瞳春儿(行话,疃春即相声)。」
温庭玉伸手点了以下李顺的头,笑著说:「疃春儿有什么难说的,我以前不是还和你合过双簧?这些年我还学了好多活儿(相声段子)呢。不过我到底是个空码儿(外行),知道你响蔓儿(名声大),我要滚撅官(记错)了,你提著亮儿(心里明白)就得。」
李顺笑著握住温庭玉点他头的手指头说:「瞅瞅,这串调侃儿(行话)说的,谁敢说你是空码儿?我从来也不是什么大蔓儿(有名的演员),再说都搁下七年了。得了,你说吧。」
温庭玉抬手包著李顺的手说:「那你可听好了,说在杭州啊,有个书生叫许仙,有一天逛西湖去可巧下雨了。正在这时候来两大姑娘就是白娘子和小青找他借伞。这一来二去呢,俩人有了感情就成了亲。」
李顺一听温庭玉说应景的段子,就知道他要讲这段白蛇传。只是单口相声讲究夸张逗趣,哪有温庭玉这样温温柔柔的说的。他也不以为忤,只是看著温庭玉,专心听他说段子。
「可是从打许仙醒了以後啊,这夫妻俩的感情就冷淡了,他呢,平日老躲著白娘子,心下总疑心她是妖精。」温庭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双眼睛蒙著雾就缠到了李顺的脸上,手轻轻的从李顺的手里抽出来,从怀里掏出了帕子。
李顺知道温庭玉这是跟他抱怨,但他被温庭玉带雾的眼盯呆了,竟不知道做什么好,耳边听著温庭玉说:「白娘子说著话,由袖简儿里掏出一条大白手绢儿来,往草地上一扔,说了声:『变!』说著就把自己的帕子丢在了李顺的脸上。
李顺觉得带著温庭玉体温的帕子一下盖到了自己的脸上。他猛吸了口气,鼻间都是温庭玉平日清爽的体香,欲火一下熊熊燃起来,抓下帕子,一下把温庭玉抱起来说:「谁躲著你了,你当我真愿意住兵营吗?」
温庭玉这么多天等的就是李顺这句话,他埋在李顺胸前捶了一下说:「你上次回来,我身子就好的差不多了。有人偏要回兵营住,不是逃着我是什么?」说着就侧头咬上了李顺的脖子,又松了口轻轻的磨著。
从温庭王发病那天以後,他就再也没有咬过李顺,这下突然咬起来,李顺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麻痒的点了一片的火。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快几步进了屋。他坐上炕,伸手把炕桌撸到地上,又转回来解怀中温庭玉的衣服。
温庭玉就像没听见那声巨响,一边碾著李顺的嘴,一边轻轻的把李顺亵衣的带子解开,伸手探了进去,用指尖轻轻的挑拨著李顺的皮肤。
李顺觉得温庭玉手指尖像带了火,点著他的全身。他抽了口气,手里更不停的解温庭玉的衣服。温庭玉今天穿的是长袍配坎肩,李顺好不容易脱了温庭玉坎肩,却压根没耐心去解长袍上那一串的褡扣,只解了斜襟上的几颗,两手一用劲,就把他的长袍扯破。他觉得温庭玉一僵,本来提点著他皮肤的手抽了出来,脱掉长衫,又伸进他的衣服里紧紧的抱著他。
李顺也没在意,侧头吻上了温庭玉的脖子,伸手进去扯断亵衣的带子,连拉带扯的把温庭玉的衣服都解了,转身把温庭玉压在床上,一路沿著温庭玉的轮廓吻了下去。
吻到肩膀的时候,李顺想起温庭玉戒毒那天晚上他看见的那串吻痕,又想起林玉宏的话来。他唇上用力,一点点磨过温庭玉的肌肤,不一会就把温庭玉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碾得一片青紫。
温庭玉觉得自己胸膛上的一阵阵的剌痛,他闭眼轻轻呻吟著。李顺不大满意的皱了皱眉头,火热的唇碾完了胸膛,又吻了上来,绕过脖子,卷舔著他的耳珠,凭著记忆重重的印在了他的耳後,又吸吮了起来。他拉著温庭玉半转过身子,一只手绕过温庭玉的身子,沿著脊椎一直抚下去,在根部慢慢的按压起来。
温庭玉觉得李顺的手在自己腰上按著,呻吟得越来越大声,最後终於忍不住叫了出来,眼睛也睁开了,本是半抬的下体也硬了起来。只觉得自己身子里空虚无比,他提著腰往上扭著,让李顺的手指挪到了自己的臀缝中,两条腿也盘上了李顺的身子,整个人像蛇一样在李顺的身上扭著。
李顺被温庭玉的叫声和扭动撩拨的眼睛都红了,下体更是硬如钢铁。他一边吻著温庭玉的身子,手指轻轻探进了温庭玉的菊花蕾中。他的手指才一进去,就听温庭玉低低的叫了一声,埋在自己的胸前轻轻的咬著,嗓子里含浑的叫著:「顺哥,顺哥。」
李顺听著温庭玉叫得动情,手指更深的扩著温庭玉的花蕾,另一只手拉了被子过来,身子一转,把温庭玉放在那团被子上,伸手从炕柜里拿出一小盒润滑膏药出来。温庭玉转头看见李顺手里的那盒膏药,瞳孔就收缩起来,正被李顺看到。他浑身僵起来,咬着嘴唇又转过头去,埋在被子中。李顺看着温庭玉畏缩的样子,眯了眯眼睛,下了个狠心,手里挖了点膏药轻轻的揉著他的臀门,俯身卷舔著他的耳朵说:「庭玉,听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温庭玉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