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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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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关掉手机,用力掐手臂的肌肉,如果不这样做,他怀疑自己会歇斯底里地发疯。
  
  “我不是应该高兴的么?难道是现在的反应是因为我太高兴了?”
  
  飞机经过长长的助跑,终于起飞,在失重的晕眩中,Jarry力竭地躺倒在座椅上,转头可以看到银白色的机翼在夜色中幽幽地发着冷光。
  Jarry阖上眼睛,感觉血液止不住地往上涌。
  飞机起飞的时候,气流一定很大很大,就像流泪的时候,心跳总是很快、很快、很快的。
  正如很多年前的夜晚,蔺今把他摁倒在冰凉的地板上,他不断地不断地贴近自己撕碎自己,那一刻,他的心跳也是相当相当地迅疾……
  
  到达大连市中心医院,是午夜两点,已经有各大周刊、报纸、电台的娱记守在正门口,等待消息,每一个进出的医生护士都被拉住仔细询问一番。
  大明星飞机上遭遇疯狂影迷表白被刺,多么劲爆的新闻啊!说不定,根本不是什么疯狂歌迷,仔细挖挖看,还可以挖到蔺今长期以来无懈可击面具下的私人情史也说不定。大多媒体都抱着这样的心思站在夜风中守株待兔坚持不肯离去。
  Jarry拨打Red的手机,然后由装扮成护工的助手由后门领至ICU病房门前。
  Red形容憔悴地坐在门边,他的刘海全都贴在了前额上,看起来格外脆弱。
  “你终于还是来了。手术结束了,医生说。蔺今被切除了受损的脾脏,经过输血,捡回一条命,他现在已经转到重症监护室观察治疗,基本没有生命危险。现在何导去应付记者了,你可以看看他。”他慢慢地说,似乎疲惫得没有一丝力气。
  透过玻璃窗,Jarry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蔺今。他全身插满各种管子,以前所未有的脆弱姿态沉睡在那里,他的脸色蜡黄,眼睑紧紧阖在一起,平日里微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却没有一点活力,似乎是睡着了,仿佛不会再清醒。
  不管怎么样,他还活着。
  须臾之间,Jarry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慢慢经由心脏缓缓流出,他定定看着蔺今,随即软倒在地,Red一把抱住他,抚摸他的额角,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早就预感那个女人有问题……求你说句话,求你……”他絮絮叨叨呢喃着,不停地亲吻着Jarry的脸颊,声音缓缓地低下去。
  “若儒,你没有错,你做得很好。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他真的会死。”Jarry反抱住Red,怀里的男人耸动着双肩,无声地啜泣着,泪水滴落到Jarry的指尖,滚烫如岩浆般灼热。
  Red俯在他怀里,感觉到一阵凄楚的悲凉,他从来没有叫过自己的中文名字,真实的名字。而这一次,为了蔺今,他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念着自己的名字,似乎是在安慰,听起来却更像是在寻求慰藉。
  
  他们依偎在病房外的阴影里,宛如两只疲倦的猫头鹰。
  大连的夜晚,是如此冰凉,他们支撑着对方,这样的时刻,Red与Jarry,又或者,秦若儒和蔺明,都需要有个温暖的臂膀,能够让自己,靠一靠。
  
  “蔺今,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呢,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松死去?我命令你活着!活着赎清你所有罪孽的过去!
  
  易建明吃力地把一筐苹果从车上卸下来,他仰头可以望见高楼夹缝之间的一角天空。暗黄|色,估计又要下雨,一群鸽子翩然地飞过。
  摩天大厦的巨大液晶屏幕上正在播放每日娱乐新闻,一个歌星说他死后想要去西藏举行葬礼。易建明撇撇嘴角,很多人期待随心所欲的生活,很多人想感觉到自己灵魂的重量。但是生活已经把我们折磨得半死不活。
  他费力地把苹果搬上台阶。
  画面一闪,主持人难得表情严肃地开始播报新闻。
  据最新消息,著名喜剧演员蔺今于昨夜在飞机上遭遇某疯狂女影迷的激烈表白,被刺伤脾脏,目前在大连市中心医院抢救,具体情况不明,让我们请前方记者连线报导。
  画面转切到医院的大门口,很多的人,保安在维持秩序。无数的闪光灯扑闪着,记者语焉不详地报导着,大意是有生命危险,脾脏破裂,死亡率的百分比有多少,云云……
  易建明下意识地捏紧了筐子,却扯到伤口,突如其来的疼痛使苹果筐啪地重重落到地上,无数鲜红的果子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易建明赶快跑下去一一拾起,他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抱了满怀却还是不断落下去,落下去,拾起来,又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要看奥运开幕式,停更一天,恩! 
                  Glad to see you again
  下午三点的幸乐是客人最少的时候,和煦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店里弥漫着一股春日午后特有的静谧慵懒味道。
  易建明坐在收银台后,懒懒地发着呆。小白捏着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桌子。三三两两的食客坐在角落。几乎连交谈的声音都很细碎,除了头顶的电视兀自喧闹着。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拜托,你是不是撞邪了,一整天一句话都没有,客人都被你这讨债脸吓跑了好不好!”一块抹布兜头盖住了易建明的脸,小白像老太婆一样在他耳边第一百零一次地重复唠叨。
  他轻轻拨开抹布,不耐地瞥了小白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转开视线,看向窗外。
  已经七天了,娱乐新闻里不再播报任何关于蔺今的消息,他现在在哪里?是什么样的状况,好了还是残了?自己一无所知。
  他只能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埋入沙土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假装什么都不在意。无意识地浏览所有的娱乐杂志;无意识地把店里的电视调到Channel A的娱乐播报;无意识地假扮成他的影迷挖空心思地询问上门的明星客人们。但是,得到的答案总是欠奉,蔺今就像是清晨荷叶上的露珠一般,隐匿于公众视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迅速蒸发殆尽,连一丝影子也摸不着。
  这些日子,易建明注意到自己以前不曾在意的细节,他的宣传海报还挂在阁楼小屋的墙上;他的电影还在每天三场的轮番上映;甚至于他代言的绿茶,店里的冰柜还有很多瓶,瓶身上的广告词是
  “我纯净的一刻,胜过你说谎的一生,请握住这最后一滴纯净。”
  但是这个人却真的宛如一滴水消隐于大海,自此踪迹无寻。
  连最专业的狗仔队掘地三尺也挖不到。
  有很多他的影迷来店里吃饭依然会提起,蔺今怎么样。女孩子们会面带阴霾担忧地说:
  “我想他一定会好起来。”
  “电影公司真过分!居然封锁消息!”
  “如果中国影坛没有蔺今……”
  清脆的语句在空气中炸裂成成千上万片,然后像碎玻璃般狠狠扎进易建明的耳膜里。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面直接地感受到蔺今身份的特殊,他不仅仅是那个在平安夜凌晨的酒吧里,还没有饮酒就醉倒的老男人;不仅仅是那个在寒冷洗手间里亲吻自己的大叔;也不仅仅是那个和自己激烈Zuo爱的魅惑情人;更不仅仅是那个一碗汤面就幸福的寂寞男人。
  他是蔺今,蔺今是一颗举世瞩目的明星,一个熠熠闪光的公众人物。
  而现在,这个叫蔺今的人,却在传出受伤的消息后,消失了。
  消失于即使自己用遍所有交通工具也无法企及的地方去了。
  
  易建明咀嚼着紫菜饭团,继续盯着窗外发呆,道行树的叶子渐渐变成翠绿色,它们在几场春雨的淫浸后越发光亮起来。快到清明,植满了法国梧桐的马路两边跌落了许多纷飞的落叶。蔺今留在他胸口的吻痕一一淡去,然后消失。
  易建明小口喝着味噌汤,似乎吃东西只是为了填补空腹而全不计较味道。他沉浸在落魄的情绪中,只是默默咀嚼着食物。
  直到打烊的时间,和小白合力关上店门,黑暗的店堂中,休眠中的透明冰柜闪动着呼吸频率的橙色灯光。回家的路上,推着脚踏车慢慢走,夜色像女人的长发一般慢慢笼罩下来,一群刚下夜班的Office小姐和他擦身而过,她们正在七嘴八舌地谈论某位难缠的猥琐客户,
  “老色狼,居然敢摸我大腿。我一巴掌就摔了过去。”一个忿忿地说。
  “这算什么,他还趁我弯腰拾东西,把名片塞进我的胸衣里。”另一个更加恼怒地插嘴道。
  “好恶啊!!!”
  ……
  名片!名片!
  一连串鞭炮在大脑中炸向,对了,名片!蔺今第一次来回声时递给自己的名片,那张名片在哪里?刹那间,易建明感觉自己不做点什么根本不能平复下骚动的心情。
  他迅速跳上脚踏车,奋力蹬着踏板,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往回骑。风很大,在耳边不停呼呼叫嚣,易建明的心脏以前所未有的迅猛速度跳动。
  “名片,他给我了一张名片,至少,这一点还和别人不同,不是么?”
  到达回声时候,易建明已经大汗淋漓,扔下脚踏车就冲了进去,连Owner在他身后大声叫唤“小易,有人找啊!”也没有理会。
  爬上阁楼,拉开揉成一团的被褥掀到床下,翻起枕头仔细摸索,茶几上堆积了不少废弃的烟盒,都一股脑划拉到地下,拨开散乱的报纸和杂志,把垃圾桶倒扣到地上,小小的一张名片,仿佛像长了腿脚似的故意躲起了迷藏。
  “该死的!”
  易建明绝望地踢了一下床头柜,他颓然地滑坐到地板上,无意识地看着柜子上的烟灰缸由于震动骨碌碌滚倒在地,大片烟灰和烟蒂狼藉中,淡蓝色布满烧焦斑痕的纸片静静躺在那里。
  易建明指尖颤抖着拾起它来,上面用花体的英文字印着:
  Jin Lin
  Tel No。 134*****471
  非常简单的两行字,易建明把它紧紧贴到胸口,一瞬间几乎有流泪的冲动。
  他摸出手机,不能自已地摁动着这11个数字,按下拨号键,焦急地聆听漫长的拨号音,一声,两声。。。。。。十声,易建明觉得这十秒,是自己19年来最漫长难耐的10秒,他的心脏几乎要蹦到喉咙里。
  就在他快要绝望地放弃时,那端终于有人接起。
  “请问是哪位?蔺先生正在休养,不便接听。我是他的经纪人,有什么事情,可以代为传达。”一把清亮的男声从那端传来。
  “我是姓易。我想问蔺今他现在……”不等易建明呐呐地组织好语言,这个声音突然激动地打断他,
  “如果是易先生的话,若是不介意,你还是来一趟吧,蔺今先生应该很高兴见到你。他现在在他本市的公寓里。我会跟保安打招呼的。”
  “本市的公寓里”?天知道,他无数次借着送外卖的机会,在那个濒临硕大摩天轮的小区里转悠了千百次,可是连一次哪怕一眼也没有碰到蔺今的一衫半角,反而无数次地被保安哄了出去。他常常仰望着蔺今27层的窗户,被刺眼的阳光照得头昏眼花也不想离去。
  挂上电话后,易建明迅速站起,却不小心被满地的垃圾绊倒在地。
  “小易,我想说,有客人找你。”Owner找上来的时候,他还躺在地上呲牙咧嘴。
  “天哪!我还想问你最近这么不对劲,是不是最近失恋了?果真如此,果然是年少轻狂啊!”
  Owner看着像被洗劫过后的凌乱阁楼震惊地唏嘘不已。
  “胡说八道,我老婆倒贴我都来不及。今晚请假,闪拉先!”他反唇相讥,抓起手机,一个健步鱼跃而起飞奔下楼梯,把Owner狠狠撞了个措手不及。
  “死小子!你究竟有没有听到,外面有客人找你!”
  ……
  
  当易建明龙卷风般冲出酒吧,半天却没有拦到一辆车,他狠狠地跺着脚焦躁不已。
  “老板没有告诉你?我在找你?”熟悉的低沉男声在身后响起。
  易建明一转身,熟悉的白色风衣,飘扬长发。
  “林先生?”
  “我有必要见一次就纠正一次么?叫我子明。”
  林子明自离开游轮的那一日就不再出现,现在却又突然站在易建明面前。
  “来找你喝酒,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他的唇角温柔地倾斜。
  “我要去一个地方。”易建明觉得满腔沸腾的血液因着这个男人的出现,而稍有平息。
  “要去哪里?我载你吧,反正没酒喝,只好回家了。”男人很遗憾地摊开手笑笑。
  “这方便么?”林子明开打车门正对着易建明,他反而有点犹豫。
  “上车吧,你欠我的,我都一点一滴,记在帐上了。”对方难得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易建明便不再客气。
  “您能快点么?”两边的风景迅速向后退去,但是易建明还是觉得路程漫长无比。
  “去见女朋友?”林子明打趣道。
  “不,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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