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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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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小姐抬举了。”
  Jarry旋即也伸出手和她礼貌地握了握。注意到她搁在若儒肩头的手与过分热络的态度,只觉得格外刺眼。回想起那部电影,暗忖,除了蔺今,哪里还有什么女主角?八成是演技不好,没有存在感。粗剪样片和电影看过两遍硬是没什么印象,另外,Red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堂妹来了?我都不知道。
  离开的时候,女孩把若儒神神秘秘地拉到一边,此情此景更加让Jarry火大。
  竖起耳朵仔细偷听,只有一破碎的一两句传到耳朵。
  
  “哥啊,蔺今来了么?”
  “你好好工作,别老做梦!”
  “我哪有做梦,我就想再见见他。”
  “下次再说!”
  “好吧,秦叔叔说你好久没回家了,你回去不回去?”
  “有空再说……”
  “你每次都是再说,再说……”
  
  待若儒应付完曼玲的唠叨返回他的身边时,Jarry依然保持着咬牙切齿的表情,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原来对枕边人都知之甚少。
  “你怎么了?”温热的手关切地覆上额头。
  “老婆当着我的面在外头偷人了,你说我怎么了?”捏一捏他的鼻尖,还是不能消气。
  “她是我堂妹。”若儒无奈地摇摇头。
  “堂妹也不行!我要吃了你!”Jarry故意大声叫嚣。
  “不甚荣幸之至。”
  拥抱一下仍在兀自生气的人,天渐渐黑了,风里散发着水乡特有的味道,掌心里是Jarry温凉的手。
  若儒拉着Jarry在暮色的黄昏里奔跑着,他想到这个下午的自己是如此幸福,即使马上要面临地狱,也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前小段忏悔+后大段风光=狗血
我这是在写耽美么?自己都怀疑,还是在给西塘免费做广告?各位请凑合着看看,囧
既然又写风光了,再奉上古镇美景图一张
                  quenchless
  快乐总是昙花一现,充斥生命主体的似乎更应该是对幸福的忍耐。
  
  易建明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除了自己,空无一人。昨天与蔺今重逢的欢愉在这个冰凉的房间里,似乎已经无迹可寻。
  习惯性地摸索枕下找手机想看时间,寻了半晌无果后,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软禁中。
  天光大亮,有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透过纱窗,暖暖地跳跃在被子上,淡金色的,非常舒适的感觉。易建明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呼吸,枕上还残留着蔺今的气息,带点薄荷清凉的樟脑清香,还有淡淡烟草的味道。
  昨天,从正午到夜晚,除了吃饭,蔺今一直都陪在身边,做梦一般的,把被子掀开让他睡进来,他紧紧贴住自己的脊背,一只手臂横过来,绕在胸前,温暖的拥抱。炙热的嘴唇跳跃在发间,耳际,喉结,颈侧,然后一点一点再往下,到达胸口,缓缓地挑起两个人的情欲,却在自己终于忍不住要撕开衣衫的时候被他用被子牢牢裹住。
  易建明清楚地记得,蔺今把他推开一尺的距离,仔细凝视着自己的眼睛,一只手紧紧抚上后脑,像逗弄小猫那样用食指绕上一圈头发细细把玩,他挑衅地说,
  “等你什么时候身体恢复了,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性感无比,无法抑制的情欲透过声带缓缓震动空气。
  “死老头。道貌岸然的家伙!”易建明瞪他,眼角眉梢轻轻挑高,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只有情意,及故作严肃的怒气。
  他总是这样习惯性对着蔺今叫嚣,你这个死老头、骗子、强Jian犯,等等等等。有时候易建明想来都觉得好像是小说里陷入愚蠢爱情的傻女人,说起自己的爱人便是“杀千刀的”、“死鬼”,“真要命”。逮住空就故意狠狠地咒骂埋怨,而语调中曲里拐弯的潜藏甜蜜,也只有那个人才听得懂。
  每当意识到这一层,他总会既羞赧又恼怒,陷入爱情的男人大抵和女人总归是不一样的吧,那么对着老男人不断如母猫般发情的自己,到底算是在干嘛呢?
  易建明并不深谙爱情的涵义,惟一明白的是,这辈子,能让自己敞开怀肆意撒欢的人并不多,如果母亲算第一个,那蔺今就是第二个,大概可能也是最后一个。
  或许是阳光太温暖,或许是雨后久违的晴天太清新,或许是枕畔里蔺今残留的气息太怡人,易建明趴在床头,想到蔺大叔,止不住地微笑再微笑,连有人站在门外良久都不曾察觉到。
  
  门,虚掩着。
  蒋思凡透过门缝望着床上的易建明抱枕微笑的样子,呆了一呆,正准备举起敲门的手臂垂软下来。他现在的样子才是一个正常19岁男孩的样子,会激动,会微笑,有心事,在清晨的大床上快活地从这头滚到那一头。这样的易建明,是让自己也禁不住想弯起唇角的,如此美丽温馨的画面,让他不忍心敲开门去打碎。
  他似乎很幸福的样子。幸福是什么?蒋思凡并不清楚,也许是因为他从不曾感受过何为幸福。
  在他眼里,幸福不过是人类对多舛命运的自我许愿,谁也无法确定如何得到幸福,但无数的人为了追求这一点点星火般转瞬即逝的幸福而毅然决然地飞蛾扑火,在伤痕累累之后偶然得到一点点快乐,就以为那即是幸福,其实,我们失去的远比这得到的更多更多。
  真是讽刺。
  曲起食指,轻轻叩门。果然瞥到易建明瞬间裹好被子,正襟危坐,连声音也充满了警戒色。
  “谁?”
  “是我。”蒋思凡走了进去,把水杯放到桌上。
  “没有人命令你进来。”
  易建明看到蒋思凡有一丝诧异,他还记得那个夜晚他强吻自己的样子,狰狞,暴虐,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让他极为不快。
  “孟先生命令我来叫您起床。”
  蒋思凡冷冰冰毫无起伏的声音让易建明联想到某种冰凉的金属器械,而那一夜的情潮汹涌,仿佛只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对于这个人,似乎从来都不曾发生过。
  “这就起来,你知道蔺今去了哪里?我舅为什么要请他来?”
  一杯水递到眼前,易建明顺势接了过来,对面如此无机质的凝视,他只好认输。
  “孟先生想要做什么事情,我们做手下的也无法踹度。不过……”话语停在这里,蒋思凡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起伏的人情味,意味深长地望着易建明,弯起了唇角。
  “不过什么?”易建明有些冲动地从被子里一跃而起,立在床上,揪住男人的衣领。
  “别紧张,不过他好像也请了另外一个客人。打算今天带他们一起去看望你的叔叔。”一根又一根掰开男孩收紧在胸口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易建明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气力,颓然跪倒。
  去见叔叔,带蔺今还有别人去参观一个已经是废人的人能得到什么?让他知道我的家族有多么的下作与丑陋不堪?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我也不知道,想不想去看一看?”男人蹲下身来,凑近男孩的耳边有些蛊惑似地询问。
  “我带你去看一看。不让他们发现。”他瞥见易建明单薄衣衫下簌簌发抖的身体,由于愤怒而泛起红晕的脸庞,强忍住欲将其揽入怀的冲动继续劝慰。
  易建明没有说话,他沉默着,望着床头柜上嵌着母亲的照片的相框,似乎蔺今已经看过,并把它擦拭干净,竖立起来,让他起床后的第一眼就对上她的眼睛。
  终于还是要被你知道的,我的家庭,我的父母,以及那些零零总总的破烂往事,污秽不洁的灵魂。
  他沉默地思考着,蒋思凡耐心地等待了很久,看着他。
  站起来一件件穿好衣服,拉开窗帘,逆光站在穿衣镜前,蒋思凡看不清楚他的脸,男孩背对着他站着,阳光洒满了整个脊背,一道华丽的金边,宛若天使,振羽欲飞。
  整理好头发,易建明终于转过头,破釜沉舟般冲蒋思凡微笑。
  他听到他坚定的声音,
  “好!”
  
  如果真的什么都瞒不住,大叔,我希望在你面前撕开伤口的,是我自己。
  
  孟矣昶和蔺今坐在乌蓬船里,轻微的摇晃带来些许晕眩,水汽萦绕在鼻端,艄公摇着橹的声音有些单调。蔺今望着河水两岸的老街,宁静而从容,女人们在驳岸边不紧不慢地淘洗着,老人们在廊桥中抽着旱烟,闲话家常,有票友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在他们的身后,是比他们更老的两棵明代古银杏树。风过,枝繁叶茂的老树沙沙作响。有落叶飘落到水上,扇屏的形状,顺着水流,或沉,或浮。
  “今晚是最后一晚。”孟矣昶提醒他。
  “我知道。明天就走。”蔺今回答。
  “你不问我为什么?”孟矣昶有些疑惑蔺今波澜不惊的反应。
  “正如你所说,舅舅爱护外甥,又有什么理由。”
  蔺今弯下腰,把指尖插入水中,初春的河水,凉凉的,静的时候宛如一整块泛着丝丝沉郁的翡翠,流动的时候波光粼粼,仿佛一匹翠绿的绸,又是另外一种风致。
  “确实如此,你不好奇我们现在要去见什么人?”少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气定神闲,使得孟矣昶忍不住一再地挑拨试探。
  “你说过,是小易的叔叔。”拈起一片水面上的银杏叶把玩,蔺今没有抬头。
  “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他还是一个优秀的小提琴手,疯了的艺术家。”孟矣昶笑着说,终于成功地让蔺今抬头与自己对视,眼底充满了疑惑。
  “拜那场火灾所赐,不过,他也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看着蔺今有些失神的双眼,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瞳孔缩紧转为沉痛,孟矣昶感觉到一股报复的快意,这让他有些失控。
  “为什么是咎由自取?”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蔺今发现,孟矣昶的眼神在一瞬间凝结起来,语调也开始变冷。
  “什么问题?”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GAY这种生物的存在?”
  几乎有些咬牙切齿,轻蔑地从鼻腔里哼出的声音,打得蔺今有些措手不及,男人的目光犀利而充满厌恶,让他突然生出奇怪的错觉,下一秒也许会被这个男人摁到船下溺死在水里。
  “我也很想知道,也许是因为人人都需要爱情。而对于少数人来说,这一感情只能以同性的方式提供。”蔺今闭上眼睛,躲开他的目光。
  “哼,十足的谬论!这就是你所谓的男人爱上男人的理由?”孟矣昶显然不满意蔺今的回答,他愤怒地一掌拍上船舷,随后把目光放向远处。
  蔺今在心底叹口气,他从来不曾刻意掩饰自己的取向,但是对于任何一个舅舅,侄子被一个老GAY所引诱的这个事实,当然足够引起山崩地裂的愤怒。这一点上,孟矣昶的涵养绝好,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黑道人士,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碎尸万段凌迟处死,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叹息。
  蔺今喜欢男人,这一点不容置疑。
  在过去的这十多年里,他一直如此,作为一个只能爱男人的男人存在着。在他的眼里,男人不像女人有那么多外放的弱点,当然并不是男人没有,即使是有,他们往往也不怎么流露出来,如果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如同女人一般酷爱倾泻,那么爱情的厚重也就无从谈起。
  尽管如此,当今这世上已经充满了雌化的男人,及雄壮的女人。无数年轻的蕾丝边和基佬们耽于性别反串的游戏,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欣赏这种同性间的厚重。
  想到这里,蔺今忍不住暗暗自嘲,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这一切,实际上不过是欲望的魔鬼作祟,从前是对蔺明,而现在的对象变成了小易。
  
  乌篷船缓缓地向前行进着,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船上坐着两个各怀心事的人,两岸是明清时期的建筑,古香古色,藤曼和苔藓沿着水边的墙缝里生出,爬上去,好象已经爬了几百年了,总也爬不到头。那一种湿嗒嗒潮润润的幽绿在石壁上划出无数纵横交错的斑驳,如同心底不能示人的情欲,顽固地默默生长了好几百年。
  经过一座石桥,从岸边屋檐上伸出来的巾幡,表明那是一家的酒肆。那样的迎风招展的巾幡,大都市里已经见不到了,只在金庸古龙的小说里才有,两岸的屋宇倒映水中,静静地,犹如一幅水墨画,意蕴悠长,一只麻雀偶而会掠过水面,涟漪扩散开去,递而,又恢复了平静,蔺今望着难得一见的景致开始发呆,似有些失神了。
  船在河上行了许久才在一座拱桥后的石阶边停下。蔺今跟着孟矣昶下船,走上台阶,跨过几座小桥,穿过几条小弄。终于在一间略显陈旧的木门前停下,孟矣昶拿出钥匙打开门,入眼是一间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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