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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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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
  尽管,我原本的生活是一册淡而无奇的书籍,而你,是一阵惊雷般的欢喜,你为我推开别样的一扇门,门后无限风光,叫人满心震颤,想必,我是喜欢着你。
  他想到何况的“脉若蔻”,不知道这世上究竟有没有。
  易建明目光灼灼充满期待地看住自己。
  蔺今依然沉默,仰起头,月亮是什么时候又不见了呢?
  
  无法抗拒,无法选择,所以无奈,因此而悲哀……
  
  蒋思凡坐在车里,手臂直直地伸出窗外,指尖长长的烟灰跌落,没有月亮,背街的拐弯处是如此寂静。头顶是一棵玉兰树,空荡突兀的枝桠上只有零星几朵花,尚显得丰盈而饱满,大而厚实的花瓣在夜风里被吹落一地,依然洁白芬芳,却在暗淡的杏黄|色路灯下显得犹为凄凉。远处,大排挡的香味袅袅地传到鼻端,他眯缝起眼睛,看见易建明和蔺今笑闹着,吃得如此酣畅。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灿烂笑容此刻正绽放在少年的脸上。
  又一瓣玉兰落上车盖,雪白衬着黝黑,蒋思凡知道,离开树木,它们会迅速萎谢。死亡带来寂静而脆弱的美感,却有着超越时间的巨大力量,很久之前Today曾经在夜间电台放过一首歌,梦呓般灰败的女声吟唱着“All beauty will die”。它令他回想起那夜流淌到脚边的一线猩红,还有夹竹桃下天使的黑眼睛,在模糊的影像里繁盛得漫无边际。有些疲惫地把身体仰躺到座椅里,打开车顶,望着那些硕大的玉兰花瓣在风中摇摇欲坠最终跌落到路边。远处的灯光变得模糊起来。
  All beauty will die。
  无所谓了,就像美人最终会迟暮,不合时宜的爱情最终也找不到去处。。。。。。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越写越郁闷。。。。。。 
                  everybody hurts
  两个人吃饱喝足后已经是晚上十点。现在还不是夜市生意最好的时候,但是已经有许多的士和汽车停满了整条小巷子,蔺今见男孩已经醉得摇摇欲坠的样子,只好把他先搀到路边再独自去取车。
  易建明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醉了,双颊至整个后脑勺的热度足以煮沸一壶水,他单脚站立在电线杠下,等待蔺今取车过来。
  清凉的夜风拂面而来,吹散了酒精带来的烧灼感,格外舒服。易建明仰起头,暖黄|色的路灯下有几只蛾子扑扑地盘旋直往灯罩上撞。风越发刮得大了。有些冷,它们从耳朵里灌了进去,那种凛冽的寒意经由耳廓席卷至全身各处,逆着风踮起脚尖站起,空气里依然弥漫着经久不散的烧烤香味,暖意融融的炭火味道。
  眯起眼睛望着蔺今的背影,易建明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好疼,真好,这并不是在做梦。醉酒的感觉使人像是浮在空中脚不沾地,飘飘然的眩晕,周遭所有的一切亦变得不再真实。努力睁大眼睛,仰头,天空居然是绛紫色的,月亮不知道躲到了哪里,骤风之下,云层急速地流动,他想,是不是要下雨了呢?
  正发着呆,一滴水正好落到鼻尖上。真的要下雨了呢,有点凉,双手紧紧围住肩膀,还没分开几分钟,易建明就开始怀念蔺今的体温,那样暖暖的,踏实的怀抱,慢慢地迟疑着包裹住自己,把身体中最后一丝寒意也都一一驱逐出境。
  尽管最后男人也没有响应自己的提议,但是能再次拥抱住这样的温暖,能再一次地与他肌肤相亲,已经是莫大的幸福。蔺今的心,是一只看似坚不可摧闭合严密无懈可击的蚌,但撬开那盔甲般的壳,他的内里是这世上最最柔软的所在,轻轻地一戳,也许就能让他出血。
  易建明突然间有些怨恨他们之间相差的这十几年。十几年,几千多天。它能让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成长为风华正茂的少年。也能让一个青春的豆蔻的少女在岁月的流逝间蜕变为一个温柔的母亲。它更足够让一个人遇上另一个人,接着爱上这个人,然后恨透这个人,最后不再认识这个人。那么蔺今这十几年,不知道又发生了多少的缠绵缱绻的绮丽故事,遭遇了多少个不知名的甲乙丙丁。而这其中,却没有一个人叫做易建明。
  大叔,大抵还是觉得我是小孩子吧……
  叹一口气,望着男人的方向,因为巷子太过狭窄,蔺今的车被几辆车包围前后夹击,他坐在车里,不时把头伸出窗外,倒车倒得异常艰难。
  又有两三滴雨落到身上,越发觉得寒意逼人,于是从口袋里拿出烟来叼在唇间,但是摸遍全身上下,也不见打火机的踪影,有些懊恼地拍拍脑袋,大概是和大叔在秦宅风流快活的时候被落在了房间里。
  正在易建明一筹莫展间,啪!一点幽蓝的火光魔术般出现在面前,执火机的手指分外白皙透明,指节骨感的凸起,就是这只手帮他点燃了香烟。
  易建明心头一跳,惊异得张大了嘴,香烟立即跌落下来,猩红的一点光迅速磕到黝黑的水泥地上,洒出几点闪亮的火星,寂灭。
  视线顺着手指朝上看,蒋思凡似笑非笑的脸展现在面前,狐狸似的笑脸让易建明在厌恶和惊诧中酒醒了大半。
  “你怎么阴魂不散的!”有些着急地望向蔺今,大叔依然和汽车阵在搏斗,自顾不暇。
  “孟先生说这里很危险,我必须得贴身保护你。”蒋思凡把玩着指尖精巧的手机,火光不断地被啪地燃起复又熄灭,灼痛了易建明的脸。
  “还真是孟先生一个口令你一个动作,这哪里有什么危险?”
  易建明嗤笑一声,但想到他说的贴身保护,不禁有点脸红,难不成自己和蔺大叔在房间里的辗转缠绵也被这变态悉数都听了去么?
  “那个男人可不就是危险?没有遵守约定的人,孟先生不会放过他。”
  有些愤恨地望向远处的蔺今,蒋思凡故意把话说得没有半点回旋余地,他承认自己这是在嫉妒,嫉妒得只想马上长出利爪把那个男人扯碎成千万片,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男孩面前。
  “我看你才是最大的危险!孟老头和大叔能有什么约定?”
  感受到对方的强烈气焰,易建明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扭伤的脚沾地,噬骨的疼,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幸亏后面是电线杠支撑住身体。
  来不及揉脚,蒋思凡口中的约定却激起了他的无限好奇,那次西塘院子里蔺今和林子明还有孟矣昶的对话,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今晚自见到蔺今却只顾得上亲昵,也没来得及细问,但是按他沉郁内敛的个性,估计是怎么问也不会问得出来,也许,蒋思凡知道些什么?
  “他们约定再也不来纠缠你。”
  蒋思凡一步一步向易建明走近,伸出手扶住他的腰,帮他支撑起痪软的身体。见到男孩这副虚弱的样子,对蔺今的恨越发深了几分,不由自主加重了掌间的力道,疼得易建明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不适合你,小孟,你看,你每次见到他哪一次不是遍体鳞伤?我还真怀疑所谓的大明星是不是都有凌虐的嗜好。”
  蒋思凡伸出另一只手抚上男孩的脸庞,夜风中,他的皮肤苍白,黑眼圈深陷,眼皮上有几点可疑的红晕。
  “蔺大叔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放开我,告诉我你知道的秘密。”
  易建明奋力挣扎着想摆脱男人在脸上恶意亵玩的手指,冰凉的抚触还是如上次那样的令人恶心。但是由于先前饮了过量的啤酒,酒精在火锅的热度下沸腾到全身,再加上崴脚,现在的自己,根本就如婴儿般不堪一击。
  “该死的,别太过分,你放开我!”
  蒋思凡凝视着挣扎踢腾的男孩,瞳孔缩紧,也许,有凌虐嗜好的是自己也说不定。
  易建明的眼睛蒙上一层湿湿的水意,尽管明知道他的眼神是多么的愤怒,但在这层泪光下,却仿佛对自己充满了情意,窄小的下巴盈盈一握,双唇如花朵一般张开。男孩扭动着身体不断叫嚣着恶毒诅咒的句子,蒋思凡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喃喃着“你真的好美……”便受到蛊惑似的低下头想去捕捉他的嘴唇,在就要吻上的一刹那却被忽然间响起的低沉男声打断。
  “你做什么?住手!“
  蒋思凡寻声抬头,对上蔺今充满怒气的双眼。他一把推开车门走出来,瘦削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生的一股力气,猛地一拳击上蒋思凡,把已经声嘶力竭的易建明拽到怀里。
  又有几滴水珠砸上地面,强劲的力度,扬起了一片灰尘。云层急速涌动,天空已经由绛紫变为深红,风越发刮得大了,扬起了阵阵沙尘,风里夹裹着泥土和草叶的气息。看来一场暴雨就要降临。
  “大叔,你可终于来了。”
  易建明刚才又气又急,此刻依然惊魂不定。四肢感受到熟悉的体温,连忙像八爪鱼一般缠了上去,接着狠狠瞪了姗姗来迟的男人一眼,大叔这英雄救美也太千钧一发戏剧化了一点吧,再来迟一点,美少年又要葬身魔掌之下。
  “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
  蔺今拍拍男孩的脊背,把他打横抱起放进副驾驶座里。易建明脑袋一沾上椅座便立时疲惫得昏睡了过去。
  安抚好惊恐后兀自赌气的少年,蔺今关上了车门,蒋思凡似乎还没能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依然保持着手扶电线杠的姿势。蔺今的眼底充满了暴风雨前四处流窜的阴翳,他的目光如炬,发丝在风中四散扬起,环绕周身的紧张气场仿佛暴涨的罡风。
  “蒋先生,我希望你给我能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声音很低,满含被刻意压低的怒气。
  “没什么好解释的,孟先生只是让我好好保护他,而我不过想带他回去而已。”
  蒋思凡转过身体,揉揉下巴,还真疼,他并不畏惧地直视蔺今的眼睛,充满讥哨地笑了笑,明明本该是背负罪孽不得超生的犯人,现在居然叫嚣得如此理直气壮,你究竟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跟我张牙舞爪?真是好笑。
  “孟先生叫你保护他,而不是强迫他。你所谓的保护,原来是暴力加猥亵么?恕我不能认同。”蔺今看向车里的易建明,孱弱而单薄的样子令人疼惜,细窄的下颌处隐隐浮出几个手指印,想到这一切都是由面前貌似绅士的男人造成的,蔺今就怒不可竭。
  “那蔺先生您是否可以解释一下今晚的掳拐行为。您是否已经忘记了和孟先生的约定?”
  蒋思凡对于蔺今的出言不逊不怒反笑,一股股的笑意绽开在嘴角,有些奇怪而诡异。
  “我,自然是没有忘记。但是,小易相当固执,他所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话题转换了方向,蔺今一时语塞,是的,他当然忘不了孟矣昶的劝解,放任感情继续下去,最后无异于玉石俱焚,他不希望看到男孩恨自己的样子,也不希望看到原本飞扬快乐的他绝望的神情。
  爱情有的时候可以看成一场精密的开颅手术,它至内而外永久性地改变我们,但若是在手术还在进行时麻醉就失效的话,觉醒的代价就是终生无法磨灭的痛苦。
  蔺今觉得他和易建明就是站在这片痛苦深渊的边缘的两个傻瓜,尤其是自己,明知一步错步步错,但是却依然忍不住一再地错下去。
  “呵呵,好一个固执。认识十年,我怎么就不知道他原来是固执的?”
  蒋思凡大声笑了起来,原来他是固执的,他一直以为他是玩世不恭冷漠之极随波逐流的是什么都漫不经心的,原来在蔺今面前的小孟是固执的。
  “认识十年都不知道他的真性情,那只是因为他不爱你。”
  蔺今望着笑得歇斯底里的男人,不是看不出来这个人眼底隐藏的深情,但是这感情太过浓烈深邃甚至危险,如同经年在千万米地底流淌的灼热熔岩,难以想象的灼烈,一旦破土首先要毁灭的便是自己。
  蔺今本来并不擅于与人争风吃醋抓住对方软肋全力袭击,这是女人和小人做的事情,但是今天,他不得不做了一次小人,只为了易建明。
  话还未说完,蒋思凡便呆住了。
  暴风雨突然来袭,硕大的水珠直直坠地,夜市的摊贩们吆喝着收拾起生意,无数的食客忙着坐车离开。雨珠砸在简易的塑料棚上,阵势密集,夜市的街道上一时间挤满了汽车与避雨的人群,喇叭的声音,暴雨的声音还有喧嚣的人声交织成一片海洋。
  蔺今和蒋思凡站在雨里,一动不动地对望着,一任暴雨淋湿他们的头发和衣服,倾泻而下的暴雨,有很嘹亮很嚣张的声音,地面被翻起来,散发出土壤的气息。
  蒋思凡竭力保持着镇定,不让身体己倒下去,几乎让人失去听觉的巨大雨声让他觉得自己正在一条即将倾覆的船上,身体随着船东漂西荡。
  他刚才说什么?他说什么?
  “那只是因为他不爱你。”
  蒋思凡从来不曾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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