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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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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儒浏览着女孩们可爱的留言不免哑然失笑,很久没有看到如此天真豪放的言语了,大抵是因为年轻,说起话来无遮无拦底气十足。可是事实上,没有人是真的可以做到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评说的境界的。自己不可以,当然蔺今也不行。如果他坚持不去澄清,丑闻将越演越烈,没有制片方和投资人愿意接受一个带有巨大风险和话题性的演员上戏,或许高风险意味着高收益,但是高风险往往也伴随着惨烈的失败。
  趁着丑闻还处于捕风捉影的阶段,蔺今必须得站出来说些什么。为了他自己,为了公司,也为了易建明。
  这个节骨眼上,若儒非常好奇蔺今会怎么想,还有易建明看到这些又会怎么想。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流言爆发之后,这两个人却保持着难以想象的沉默与安静,蔺今以要录制电影旁白为由,搬到何况的工作室里,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对谣言的传播漠不关心,也没有兴趣去向任何人做任何解释。而易建明却像从未在蔺今生活中出现过那样,回到酒吧继续做他的酒保。两个人恢复到相遇之前的样子,在这个冰冷无情的城市里,退回到自己原本站立的位置。
  每晚若儒都会从望远镜里观望对面房间的动向,每每入目的却只是一片黑暗。狗仔们24小时地坚守在楼下,一轮又一轮的24小时过去也没有抓到主人公的半个衣角。蔺今似乎没有回家的意思,而易建明的身影仿佛就此永远消失。
  
  渐渐地,五月结束,六月开始,喧嚣的夏日燠热难熬,走在街道上会觉得烦躁不已,汗水和皮肤的气息交织到一起,特别是夜晚,城市上空弥漫着一股子躁动不安的气息,就像一大块的积雨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上方,将雨未雨。
  若儒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见到蔺今,电话打过去,他的声音听上去特别安定,没有一丝波澜,完全不似一个处于台风眼中心丑闻缠身的明星,而是那个自己熟悉的镇定自若准备登台的演员。他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仅此而已。有很多人指责他逃避现实躲避媒体追逐的行为。明明是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留下了把柄让人制造出了喧嚣,他居然可以不管不顾地把自己隔离起来,置于无数眼球与人群之后,简直岂有此理。若儒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竟然可以如此气定神闲地对面冲击。
  其实蔺今很清楚,自己欠所有影迷和媒体一个交待,但是他更欠易建明一个交待。不知道怎么去交待的交待。所以,他把自己关起来。
  
  凌晨四点的回声酒吧宛如一艘舞会落幕之前的夜航船,从外面看里面并不真切,一束束流水从玻璃幕墙上滑下,凑近了,感觉得到一丝沁凉。若儒推开大门走进去,空气很干燥,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三三两两的客人们安静地坐在角落喝酒。淡淡的轻得近乎于无的音乐飘荡在空气里。酒吧整体的氛围是懒洋洋的,慵懒到似乎随处找个位置坐下来立刻就可以睡着。
  若儒第一眼就看到易建明,他趴在吧台边对着门边的那缸热带鱼发呆。射灯的照耀下一缸水变成幽蓝色,五彩斑斓的热带鱼在水中摆着尾鳍缓缓游动,宛如一小块一小块被扯碎的绸。少年的眼睛散发着迷蒙的色彩,特别是在他发呆的时候,没有焦距的目光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洒出去,眼眶里好像噙着凝结的泪雾,但仔细看过去又似乎没有。他的额头皮肤光洁闪亮,从敞开的领口裸露出的一小截脖子闪动着白皙瓷器的光泽,如此美好,如此鲜活,又如此年轻。
  易建明就这样发了一会呆,他叼着一支烟,走到吧台后面换了一张唱片,抬起头来的时候,音乐响起,正好对上秦若儒探究意味十足的脸。
  “Hi,想点些什么?”
  大概有半个月了吧,再一次见到和蔺今相关的人,易建明以为自己会失控,但是实际上却没有。也许在那一晚激|情过后,被蔺今无情地撕碎所有的梦想之后,自己已经全然塌陷。塌陷的疲惫让感觉神经变得格外迟钝。
  “好久不见。一杯金汤尼。”
  若儒微笑着,他紧紧盯住易建明的眼睛,却失败地发现少年的眼底已经和这间酒吧的气氛融为一体,深邃到抓不住丝毫情绪。
  易建明抬眼看看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点点头,便开始忙活起来。把切好的酸橙片和冰块放到精心勾兑的杜松子酒和汤尼水的三角杯里,接着用玻璃棒顺时针细细搅拌。
  若儒凝视着男孩熟练的动作,他低头的时候有一绺头发轻轻搭到额头上,睫毛翻卷着遮住了黑曜石般的眼睛。当易建明专注于调酒的时候,他全身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一种淡淡的疏离感把他和周遭的一切隔离开来,一种若儒在他和蔺今在一块时感觉不到的疏离。
  “你的Gin Tonic!”
  易建明把已经调制好的鸡尾酒推到若儒面前,而对方也只是还了自己一个礼貌的微笑,便端起被子轻啜一口,他猜不出他的来意,但可以猜测出一定与蔺今有关。
  轻轻摇动杯子,冰块在透明的液体里轻轻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呷上一口,若儒爱极了Gin酒的气味,它的味道是一种独特的清香,那应该是杜松子特有的植物芬芳,非常迷人,妖魅无比,他总是会习惯性恋上类似这种清纯底下暗潮汹涌的事物,纯粹到似乎永远提不起人的激|情。
  酒犹如是,人也如是。
  “秦先生,我想你今天不是专门来喝酒的吧?”
  易建明刻意端详了秦若儒良久,见对方只是沉醉于酒精,他眯着眼睛小口喝着酒,手指随着音乐在吧台上轻轻打着拍子,没有半点想谈话的样子。
  若儒抬起眼睛,冰蓝色的射灯下,他的眸子被染上一层冰冷的颜色,但是其中又似乎蕴含着某种喷薄的情绪,让易建明倏然一惊。
  “我是想来看看你,作为蔺今的恋人,在他最困窘的时候又怎么会缩回原来的壳子里?”
  若儒仰脖把最后一滴鸡尾酒饮尽,酒精在血管里急速涌动迅速蔓延全身,他抬起脸紧紧锁住男孩四处闪躲的眼睛。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如果是想问这个,你就请回吧。”
  易建明没有正面回答秦若儒的问题,对面男人的诘问,他只是把目光投向那缸游弋的热带鱼。
  “蔺今的身份决定这绝对不仅仅是你们两个的问题,他是公众人物。想要出柜也好,想要隐瞒也OK,我会根据他的意见做出相应的对策,但是你们俩这样逃避鸵鸟着,任何问题也解决不了。我即使是想帮你们,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越演越烈,蔺今的公共形象被越描越黑,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
  若儒叹了口气,他想自己大概是很久没有喝酒,一下子喝得多了,话也多了,并且语气不善。他站起来。跃过吧台扶住易建明的肩膀,强迫他面对自己。
  易建明怔怔地望着面前这个竭力隐藏怒火保持镇定的男人,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句子反驳他,也没法反驳他。他的话仿佛一把尖刀一字一顿地插到自己最柔软的心底。
  自那个缠绵缱绻的夜晚之后,自蔺今把所谓的真相惨烈地在自己面前撕开后,一切都开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已经没有办法和以前那样理直气壮地说自己爱这个男人,也没有办法毫不迟疑地去恨这个男人。可是现在此时此刻,面对和他相关的人,听到秦若儒恳切揪心的话,想到最近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丑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哪一刻哪一秒不在记挂他。蔺今的标准霸道而决绝,尽管明明是他用那样的理由先推开了自己,他是那样坚决地以往事为理由推开了自己。
  “他……怎么样?”易建明询问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动容和迟疑,还有压抑不住的焦虑。
  “他现在把自己关起来工作,不想见任何人。”若儒的回答让易建明不禁心头一沉。
  “等我整理好情绪,我会去见他。”
  易建明低着头,他把手指摊开在吧台上,阴暗的光线下,白皙的手背上横陈的伤口显得格外狰狞。
  “我一直很奇怪你有什么魔力,不过是个小鬼头而已,却能够影响到一向冷酷的蔺今,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如果是真的爱,那么就要好好珍惜,如果不是,请你趁早跟他说清楚也好。”
  若儒交待完最后一句,从口袋里拿出皮夹抽出酒钱压在杯子下面,准备起身离去。
  “如果,这件事是因为我的家人……”
  易建明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想到孟矣昶唇间的冷笑,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不管是谁干的,我只知道,蔺今他只想保护你。”若儒拍拍男孩的肩膀,“如果是喜欢的,很多问题都不是问题。所以,你得勇敢一点,为了蔺今。”
  如果是不爱的,怎么努力也不可以,若儒咽下猛然浮上心头的后半句话,冲易建明微笑。
  易建明反手抓住他的手,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感激。自己和蔺今的感情,第一次得到外人的肯定,非常奇妙的感觉。
  “蔺今现在一个导演的工作室录音,地址我写给你。”若儒说着拿出记事薄撕下一页飞快地写上何况的地址交给易建明。
  易建明拿起这张地址,紧紧地捏住它,开始怔怔地发愣。
  
  若儒望着男孩傻傻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年轻,一旦爱上,就是这么的纯这么的真,也只有年轻时候的爱情才能毫无防备倾尽全力,当一个人年纪一大,就会有太多太多世俗的顾虑,开始畏首畏尾,其实这些都是自己给自己建筑的樊篱,就像自己,还有那个傻瓜蔺今。
  快要走出酒吧大门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歌声响起,若儒停了下来,清淡的旋律,是一首极老极老的歌,以前读书时曾经在电台听过,那张专辑有个让人难忘的名字———
  马不停蹄的忧伤。曾经和Jarry一起用卡带听过的黄舒骏。
  在未央歌的催眠声中
  多少人为它魂萦梦牵
  在寂寞苦闷的十七岁
  经营一点小小的甜美
  17岁时一直以为年少是长乐未央的,怎料急景流年,一把岁月的火烧过来,过往就只剩下一座废墟供人唏嘘。
  易建明把脑袋搁在冰凉的大理石板上,曾几何时,某一个相似的凌晨,蔺今也同他现在一样,侧耳贴在吧台上,承受着自己的亲吻,睁大眼睛,大口呼吸。
  歌声杳杳渺渺仿佛远处荡来的波涛,男人的声线很年轻,歌词很平淡,就像娓娓道来的故事。歌里说,
  在平凡无奇的人世间
  给我一点温柔和喜悦
  突然觉得一阵倦意铺天盖地来袭,他回忆起与蔺今相遇之后的所有事情。想到自己在看到报纸后的震惊和焦虑。耳边的歌声淡淡的,他在一阵惆怅中感到一丝的躁动和不安,这里面有忧心,有后悔、有庆幸,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和舒怀。他想念那个男人,很想很想。
  轻轻阖起手掌握紧拳头,伤口还有点疼。
  
  那天半夜醒来,蔺今孤单站在窗前的背影。他叼着一支烟,烟雾袅绕在他周围,瘦削的背影看起来格外落寞,无法稀释的落寞从他寂寞的后背扩散开来。隔着一层淡蓝的烟雾的蔺今看起来仿佛随时就要消失。
  他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调说,
  “我们以前是邻居呢,还记得新风苑楼下那颗大槐树么?我记得走廊的通道很长,太阳照过来,大块玻璃的影子是长方形的,有小孩子会在上面跳房子。”
  这突入其来没头没脑的回忆,让易建明只觉得身体倏然间被灌满了铅,沉重无比。想开张臂膀把男人单薄的身体搂紧,本该是极为简单自然的动作,却怎么也做不到。
  蔺今没有转身,他把目光对向着窗外泼墨一般的夜空。看不清楚表情,他只是淡地接着说,
  “我想我生来就是一个GAY,第一次爱上的人和你有一样的名字,但是却不可以。这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然后呢?那个人是不是林子明?”
  易建明艰难地翕动嘴唇,很清楚接下来两个人说的话,或许会给两人的生活带来石破天惊的后果,但是依然忍不住开口询问。
  “嗯。是不是很变态?”
  蔺今转过头对易建明笑了笑,他非常干脆地坦承了隐藏了十多年的不伦的情感。黑暗中,男人闪烁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也许只是情欲的迷恋,但是那个时侯确实非常迷恋。”
  蔺今并没有否认,他自嘲地笑了笑,再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上一口,悠悠地吐出来,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那一天做完节目,已经很晚,回到家里已经很晚,喝了一点酒,也许是醉了,我干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蔺今讲到这里停下来,他走到易建明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来来回回抚摸弧度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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