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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到底是不是梦。”
“沈姑娘想什么这般的出神?”
身后忽然冒出一个声音,虽说远处还有烟火吵杂声可还是吓了青果一跳,她慌乱回身,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浅浅的一笑,温文道:“吓到了你了?”
“呃,没有,凌将军怎么出来了?喝了酒来透气的?”
“不,我是来找你的。”
“”
青果看着月色下这一袭玄衣的男子,他眉宇间全然不同于瑞子陶的气息,似乎很柔和,清淡如水般。
“找我?”她指了指自己,干笑。“你找我有事?”
凌月萧眼眸略垂,稍走近了一步,下一刻他开了口。
“果儿,在王府中过得可好?”
感觉这就是一个局,踏入了剪不断理还乱。
沈青果因为凌月萧的这一句话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确切的说不仅仅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更是他说那句话时语气中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觉。青果看着他,看着他浅浅的笑,笑得那样苦涩还带着一丝凄然。
“好,挺好的。”这是她唯一能说的话,虽然笑得很不自然。
“是,应该是挺好的,真没料想你会与他成了一对儿。”
他?青果需要一点时间来反应,很快地,明白那凌月萧指的人就是瑞子陶。
跟他一对?是啊,起码是皇家官方承认的,很郁闷吧。
青果无言以为,因为这事连她自己都不曾想过:“凌将军,你你来就是问我好不好?”
凌月萧微微一愕,良久后一双垂着的手负到了身后,稍点头。
“之前装作的陌生,是怕子陶会想些什么。”他说完后,青果脑中一阵眩晕。
什么叫之前装作的陌生。
“等等,将军,我俩以前认识?”
玄衣男子看着她,目光中略有惊讶,一双唇抿着,半天,没有一句话。
婚宴(下)
凌月萧怔了很久。青果这才一想,她的这一句话说得有些无情面,若她真与将军真是旧识,那这话还真有些伤人。好在,就在气氛尴尬致死的时候凌月萧笑了。
他笑音十分的朗气,还摇首说了一句:“变了,也是,若不是变了怎会得到他的垂青。”
这句话,青果算是听明白了,她蹙眉看着凌月萧心底里忽生一阵厌恶。
“我不太明白将军这么说的缘由是什么,可是听你方才的语气好像是在说我这个小丫头用尽了手段讨了安王爷的欢心,我只能说我没有,将军你信不信我左右不了。所以,一切由你。”
沈青果满腔愤慨的说完,扭过头想要一走了之,临了觉得不能不识大体,所以回来对这凌月萧微微欠身,一张脸笑的虚情假意。岂料她才要走竟被凌月萧拉了住。
历经沙场的人就是不一样,力气果真不小,他丝毫未动,看上去也没怎么施力可青果就是怎么也挣脱不了。
“凌月萧!”
“我只问你一句。”
“说!”
“为什么助她私逃,你明知她要的是我带她走。”
“她?”青果被那双手抓个单臂,生生的发疼,只是在凌月萧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猛然一扯。“你说的是王妃?”
“她做出那样的事我不奇怪,可是你,你为什么会帮她?”
“我?我为什么不能帮她。”看着凌月萧,目光中原本如星的光芒,只因为她这一句话,那光亮似乎子啊一点点的消逝,最后变得黯淡。
“呃。”此刻那双抓住她的手滑落。
“罢了,看来你是真狠下心了。”
他背过身,青果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只知道他说的那句话话似自嘲一般。这个人又好想忽然之间将自己的某些东西收起,恢复了温文,在他的长身而立中找不到丝毫方才“失礼”的痕迹。
“你”
他不愿多说,青果只是看着他,一个背影目光却不知道要落在哪里好,只是略微瞥过,竟发现方才凌月萧抓着她的那只手垂着,自衣袖中流出的几股红液顺着指尖正向下滴落。
“你的手。”她惊呼。
而那站着的人只是身形一震,低首看着,随即将自己的手收拢,只淡淡道了一句:“没事,你该回去了,不然子陶就该出来寻了。”
原本还想再问了清楚,可他的突然冷漠让青果不禁扬了扬唇。
“好吧,那将军自己保重吧。”
沈青果走的很是干脆,头都没有一回,可心里还是略有忐忑,想到凌月萧说的那些话还有他的那双手方才的拉扯下还不至于让他受伤吧。难道说他本来就带着伤?
埋头思虑,步下走的是回去的路,只是路才走到一半,青果就遇上了她此刻最不愿看见的人。
瑞子陶立在回廊的尽头,双手抱臂,好似等了许久,一副站这儿就是为了逮你的架势,见着沈青果的时候,他冷冷一笑道:“看来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在宫里你都能随处乱跑,你没有忘你是一个十足的路盲吧。哼,我若不寻你,怕是就要直接钻进我那侄儿的洞房了吧。”
青果听了,呲牙:“拜托安王爷你说话注意下形象,你也说了这可是皇宫。别以为人家不知道你侄儿是谁?”
瑞子陶被她这一句逗乐,一阵轻笑,而青果却只是白眼。
“无妨,所有的人都在晚宴,就连宫女太监们都杵到前面去看礼花去了。想你这般好兴致的也就不过就两人。”
两人?一听瑞子陶这样说,青果瞠目紧紧盯着他,莫不是她跟凌月萧在园中交谈被他撞上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不是人么?”
“呃。”松气,的确,你不像人。
皇宫今日确实热闹的很,远处礼花已放起,流萤般地缀满了夜空。而相比而言,后花园的这一角就显得格外的冷清。只有她跟瑞子陶,只是这般站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互不愿看着对方,只是抬着头与远处的人儿一起静静瞧着那烟花一绽一落。
“瑞子陶。”
“嗯?”
“你说,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什么?”他挑眉,侧过面去看那张在烟花下忽明忽暗的面庞,对于她的这个问题除了觉得可笑,还是可笑。
而沈青果不同,她问得诚心,因为迫切的想要知道。
“笑什么,让你说来听听嘛。”
“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我怎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现在对你愚蠢,鲁莽,笨拙,幼稚”
“够了够了。”见他干脆扳手指罗列,青果立马打断。
靠,真是给点机会就损人的主。
不过前半句说的还是有理,是啊,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丫头,那有怎么会跟堂堂的大将军有瓜葛呢。
“唉。”哀怨。
“沈青果。”
“嗯。”
“那么是什么,让你从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变成这个样子呢。”
“”
又是这个问题,瞒天过海还是直接摊牌,两者,似乎都不可行。
“安王爷。”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远处跑来一蓝花花的人儿,走近一看,这打扮的自然是宫中的太监。
“可算寻上你了,云岩王爷叫我来找你,说是让你带着果儿姑娘去瞧热闹。”
“热闹?今个儿都已经这般的架势了,还有比这更热闹的?”
“嘿,这热闹不是云岩王爷口中说出来的么,其实哪儿啊,晚妃刚刚摔碎了同心坠,这会儿太皇太后的脸都黑了,一群人在那儿给晚妃求情,云岩王爷说他们几十句也不比你一句,让你快去看看。”
青果听着一愣一愣的,皇帝的婚礼是何等的讲究,哪能出丁点差错,虽然不太明白那同心坠的重要性,可见那太监一说想来也是大事儿了,想到这就已见瑞子陶硬声道了句“带路”便匆匆赶了过去。
她独留在此,四处一瞧,为了避免路痴的事再次发生,还是乖乖紧随。
云冥桑帝
皇帝与皇后的寝宫不必说,可想而知的华贵,可惜气氛不对头,再是红烛花纸也看不出丝毫的热闹。这关键嘛就在于太皇太后此刻稳坐于前厅内,被几个嫔妃拥着,个个娇柔乖巧模样,嘴里头发着甜,远远听见的都是些能腻死人的好话。
“老祖宗我看你就别生气了,晚妃这也是不小心的。”
听这一人劝,几人的随声应和,想来这晚妃人缘不错,出了事还有这么多人来说好话。可却见太皇太后还是不松口,绷着个脸,一屋子就不见她笑。
“是啊,她都不等你发话,自个儿跑到了祠堂跪着了。你看这大冷的天,她身子又单薄别给冻坏了。”
女人多就是麻烦,你一句我一句就够烦,所以太皇太后的脸色非但没好还越发的难看。
“老祖宗。”难得,在一堆细弱的女声里终于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说话的自然是在门口处听了好一阵的瑞子陶。
太皇太后见着进来的人绷着的脸稍有变化,不过不见她高兴,只是叹着气说:“怎么,这给晚妃求情的人看来是要越来越多了。”
瑞子陶几步上前,嫔妃,太妃们见了笑意甚浓。
“碎了同心坠,何等的大事,你们是不觉得如何,可我这就是要下地的人了,你叫我怎么去跟先人交代。”
“呸呸呸,老祖宗啊,大好的日子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
“就是哩,一对新人还在暖阁里呢,要是让他们听见了,心里肯定更不好受。青果在旁呆呆看着,她也插不上话,本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躲在瑞子陶的身后。中见还不忘瞧一眼那暖阁的红漆木门,不禁开始想象里面那一对儿华贵新人的郁闷之感。
“那你说说这事儿要怎么办?”太皇太后想是也烦了,终是冷冷丢下一句话。可是这一句话说的,无人敢接无人敢应。
“晚妃毕竟是犯下错的,可念在这怎么大喜的日子也不好重罚,听几位太妃说她已经到祠堂思过了,那便就让她跪上一夜罢。”瑞子陶幽幽开了口,听着想是在给晚妃求情可怎么都觉得安王爷说的时候有一些不留情面的味道。“老祖宗觉得可行?”
太皇太后看时辰,已经是耽误了不少,瞧着一屋子不敢说话的人也不想再过于追究,既然瑞子陶给了台阶,那就下呗。
“行了行了,这都是什么时辰了,不是说已经叫人去找新的同心坠了么,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太皇太后那边话才说完,就见门外一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手里举着一个锦盒,满额的汗。
众人见了都是送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那我就跑一趟,将老祖宗的恩典传给晚妃,也好让她心里有数。”瑞子陶手一合,告辞跪了安。
太皇太后见了手一扬就让他去了,见瑞子陶要走,青果赶忙跟着一起,岂想这时候瑞子陶脚下一停看了一眼沈青果,低音道了一句:“你不用跟着了,在这儿留一会,晚些我来找你。”
沈青果被他一句话就挡回了那正要前行的身子,她立在原地没有动,瑞子陶也不再交代自顾自走了出去。
“喂喂喂!”她压低着嗓子想把瑞子陶叫回来,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算什么。可就在她急的要内伤的时候,不知道谁把那锦盒忽然塞到了她手里,还顺势推了她一把。
“赶紧把同心坠送进去,快别误了时辰。”推她的人是个妇人,满面的笑意,明显的,她把青果当成哪个小宫女了。
青果接着那锦盒,心里咯噔一下,啥都还不想先本能的将其紧紧抱住,再怎么说也不能摔了,不然就是天降灾祸了。
“别愣着了快去。”
于是,吞口水,暖阁的门缓缓打开,这边嫔妃们把太皇太后围的严实,满是笑语。而暖阁里似乎静的很,旁边的宫女见她不懂直直看着她,她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可才一迈入,心跳飞快。见的是一国的君主,那个只在瑞子陶和王公贵子口中才听到的帝王,这会子就要见上,所以,她的这种紧张理所应当。
“把锦盒放在桌上,小心取出来罢。”一进去,迎面上来的老嬷嬷指示着,沈青果本就紧张自然是人家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了。她头都不敢抬地走到了铺了红绸的圆桌上。
她把那盒中的同心坠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可双后还是有些抖,生怕这一落地就把小命也送了。
古时候成亲有不少的礼仪,这些礼仪繁琐不说,做之前还要说一堆的吉祥话,青果捧着同心坠退在了一边。
说的无非是那些早生贵子,和和美美的词句,没完没了的。听着这些,一直低着头的青果实在是难忍好奇,心想这么好的机会还是应该要看看这一国之君到底长地是个什么样子。于是就在老嬷嬷喋喋不休之时,她壮着胆子抬了抬头。
暖阁里的灯火通明,因为喜事的布置处处泛着金红的光。皇帝和皇后就坐在床榻的边沿。这般重要的日子二人穿的自然隆重,暗红色的礼服,金丝勾勒的图腾,正中是很贴切的一龙一凤,泛着金色的光泽,无比华贵。
皇后的盖头还未揭,自然是看不到模样,所以青果的目光完完全全地落在了她身旁的男子身上。
听瑞子陶说,他叫云冥,这个朝代名桑,是他自己取的,百姓都称他为桑帝。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