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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王府上的一个丫头,原来给任王妃做事的。”
青果思来想去,这样的身份没法隐瞒,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出来。果不其然,梅家小姐的一张小俊脸吃惊不已,上下打量了青果数次,最后的表情可想而已,傲气又是鄙夷。
安王爷要娶自家夫人的丫头,还是刚刚死于非命的夫人。让人不多加联想也难,一个丫头攀上枝头做了凤凰,这样的好事不都需要用上一些手段。
“果儿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比梅家小姐来的知书达理,见笑。”这时候瑞子陶才迟迟圆场,梅家小姐听了这话很是受用,捂着嘴就是一阵巧笑。
“既然是出身不算好,言行不按礼数也是无妨。”
她笑着,一副显着自己及其大度的样子,青果听着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出身贫贱不是自己能选的,何必多提呢,再说她也不算”
“将军!”听到凌月萧有意解围沈青果很是感激,可惜他最后差点就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忙是开口阻止,略显得激动,几个人都看着她。最后倒是凌月萧笑了笑:“既然是要嫁到了王府,从此后还不是要唤一声王妃。”
青果松了一口气,可还是被这“王妃”二字弄的一张脸怎么笑不开来。
“好了好了,酒我都暖上了,你们不喝就又该凉了。果儿姑娘来斟酒如何?”
暖酒的小炉就在青果的身边,她见晚妃莞尔一笑,点了点头起了身去取炉上的酒。
“将军方才是问我遇上绑匪的事儿?”
瑞子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青果这才是放松下来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喉间。
“听了传言,今日遇上也想知道个一二。”
瑞子陶朗声笑,一面点头:“是有这么会儿事,就在前几日。”
青果这边身子僵化,看着冒着热气的酒壶,怎么也不敢多动一下,更别说回过身去了。
“绑的人胆子不小,可惜不够聪慧,绑错了人。”
“哦?那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知是谁这么误打误撞的救了王爷。”
“还能是谁,正是他这未过门的媳妇儿咯。”云岩杯中还有口凉酒,小口啄着。
此刻,坐着的人都去看那个一直背对着从人迟迟不愿转过身来的人。
“呀,酒!”
面前的酒壶已是沸腾开来,青果一刻的失神没有在意,倒是旁边的梅家小姐叫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拿那壶盖。
青果见了,想那烧开了的酒壶烫人,立刻的反应就是打开梅家小姐的手,却不掉一团乱,翻了的是那烧的滚烫的酒壶。
“啊。”梅家小姐让酒水烫到了手,加上被青果的一下重推,径直坐到了地上,忍不得疼的她直是一声大叫。
说道便是哭了开了。
青果慌乱,顾不得洒了一地的酒水,忙上去扶坐在地上的梅家小姐,却不想被她一巴掌甩在了脸上:“你这丫头放肆,你要烫死我吗?这么这般做事。”
被这一巴掌打懵,青果忽然怒火开来:“喂,你不知道那酒壶有多烫手吗,你那样抓,一只手都该废了。”
梅家小姐根本不理会,只知道自己被一个丫头退倒在地,面子全无,指着她只是颤这声怒道:“你你你,你一个下贱的丫鬟还该这般跟我说话,你放肆。”
她怒然,不想这面目娇美的女子说话这样没德,想要回骂却见一双指着她的手被人按了下来。
“我就坐在这儿,该瞧的都瞧见了,梅小姐误会沈姑娘了。”说话的是凌月萧,挡在了青果的面前,抓着梅小姐的手,话语间十分的冰冷,一字一句不带一丝好意。
梅家小姐忽然一愣,被眼前这人的气势吓的心跳不已,含着泪的目瞪着他,死死咬着唇。
“明明就是她欺人。”
“我说了,不是。”他一问,手中重了几分,对一这样的女子怎就失了分寸了呢。
“将军”她极为小声,青果见情况不对想要去拉月萧,却不想这时候那一直杵在边上的安王爷起了身,几步过来手轻抬很是自然的将月萧抓着梅小姐的手拉了开来。
“是果儿的不对,笨手笨脚一直就是她的毛病,梅小姐千万别生气。”他笑言,说着还拉过了梅小姐的手,看着上面的一小片红晕只是叹气:“快寻烫伤药来,这样漂亮的手若是留下的伤疤那多可惜。”
梅小姐被他一举弄的面上通红。听面前的男子温柔的言语,稍稍收起了泪水。
“去我宫里寻吧,我那的药都是上品,果儿,随我来?”晚妃冲青果言道,她确实很想离开,可是见瑞子陶在那儿与梅小姐献殷勤,心里略有些不快,晚妃都此时已经拉上了她的手,嫣然一笑连拉带牵的带她离开了昙约院。
瑞子陶,这般你都不站在自己这边,果真是无情。
添点醋
青果随着晚妃一路走着,心不在焉,想着还是瑞子陶那轻浮地抓着梅小姐的手,一派儒雅的笑。唾弃,鄙视。
“你与皇叔是怎么走在一起的?”
“呃?”没有在意,一直走在前头的晚妃不知何时与自己成了并排,笑着撩开了挡着路的树枝,
她脚下的步子极缓,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
“王爷跟自己家的小丫鬟,这样事儿应该不少吧。”某人干笑,这样的理由奈我何。
晚妃倒是不动声色,笑得极为优雅:“那倒是,不过通常这样的都没听说过有什么好结果。”
青果脸色一变,看来晚妃要找茬?好歹她也是太皇太后见过的,最后还能怎么着?
“咳,晚妃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晚妃笑笑,摇头:“我没有恶意,只是皇叔的个性我们看了这么多年还是能摸清个一二的,他算是个多情的人,不过是只要他看得上的都会用情的人。”
青果僵在原地,看着那美艳的女子笑意清冷。
她是因为皇后有了孕受刺激,成了只刺猬到处扎人的吧。青果这样告诉自己,可是脑中还是想起方才瑞子陶对梅家小姐的温情。
那日清晨,他明明抱着自己说怕失去。是,她是害怕瑞子陶只是一时兴起所以推开了他,问他是几分的真心,他说给她时间,仿若是一场游戏,看最后谁比谁更用情。
她冷笑,想让自己看上去更显得自然。
“我不过是个丫头,不奢求多的,守着安王爷的承诺他能不能信守那就是他的事了。”
“呵,你可是真是洒脱。”
“我说晚妃怎么那么肯定他瑞子陶只是玩玩而已?”
晚妃的笑意微微敛起,看着沈青果,目光渐渐冷冽开:“如若我说,若不是他无情我早先成了安王妃,你信么?”
听到这一句话,青果一刻间如遭倾盆大雨:“你你说什么?”
“别紧张,我俩并非有过什么花前月下,只是在他的花言巧语中倍感温情的时候进宫成了妃子。”她言语中忽然的落寞让青果一阵恍惚。
“你喜欢他。”
“不,不喜欢。”
她回答的干脆,严重还有一丝的埋怨。
“我进宫后是对他还留存一些情念,可是云冥待我很好,自那以后我心中也只有云冥。”
说到云冥她眼中先是满溢的柔情,可惜想到了今日的一切,蹙起眉,感到隐隐的痛。
“那你进了宫,他可曾有说什么?”
“当然。”她抬眸,收了收那份伤感,唇角又回了一抹笑:“他说,进宫后免不了遭人白眼,能忍侧忍,怀个龙子才是要紧的事。”
青果听着,这明明是交代,可是听上去,为何这般的绝情。
“他真是这样说的?”
“没错,就是这样说的。”
呵,好一个安王爷,真是玩弄感情的高手,想必是谁离开了他,对他来说都不会留有感觉吧。
“这也没什么,皇家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这样呢,你也别太在意,你毕竟也是见过太皇太后的,一个名分终归是会有的。”
晚妃在这边虚情假意的劝说,她早是完全听不进去。
宫廷的后院几处梅花凋零,不知不觉她与晚妃已经在这梅林边站了许久,远远的跑来一个宫女,气喘吁吁的上来说,烫伤药已经取来了。
晚妃点头叫她送去,自个儿自然是不愿再回那去的,唤了声青果,青果略有回神,见晚妃说要不要随她去她的宫里坐坐,她拒绝了,晚妃走后,她望着昙约院的方向,心里头乱成了麻。
晚妃临走前给青果留下了一盏灯笼,她提着,感觉冷风阵阵。
“怎么站在这儿。”
不知站了多久,花园小径深处缓缓步来一个人,一身的装束,器宇不凡。
“凌凌将军。”青果忽然撞见这个人一阵窘迫,她怎么就走了神呢,连他过来了都不知道,若是看见了早就要躲开的。
“你怎么出来了?”今日本是他跟梅小姐一块儿的怎么就先出来了。
“哦,府中还有事,先行一步。”
青果点了点,不想等他在说些什么想要告退却不想这时候凌月萧又开了口:“方才是不是烫到自己了。
提到这儿,她将一直掩在袖中的手,握了握,刚才确实是烫到了,很疼,可是要忍着,这会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了。
“没有。”
“真的?”
“嗯。”
“若是烫到了回府记得擦药。”见她一副面对自己浑身不自在的模样,凌月萧萧笑笑,不想再为难,说了告辞就要走。
青果忽然觉得自己不厚道,有些太防面前的这个人,他们曾今是有过约定,只是现在他都只字未提过要她做些什么,再想想刚才他为了自己不惜跟梅家小姐翻脸,还真有点
“那个,将军,方才谢谢你提我解围了。”
听到她主动开了口,此时凌月萧停下步来,他没有回过身:“何必这样生分。”
生分?是啊她都差点忘了,这个身体跟面前的这个男子还有过一段姻缘。
“果儿。”他唤她,语气极为的温柔,像极了一年前,她还是府中的梁丘果儿,每一次都坐在水榭等他,会在石桌上泡一壶上好的龙井,放上几碟子的蜜饯,只为等他过来谈天说地。
“时候不早了,去寻他吧。”望了她许久,最后还是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青果点了点头,还是他先转身离去。
凌月萧,你肯定没有忘记那时候说过话,你说过你要我帮你,可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开口。
许是因为曾牵肠挂肚的人吧,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说出利用二字呢。
只可惜你的那个梁丘果儿已经死了,我不过是占了一具躯壳罢了。
她回到昙约院,看到的是她最不愿见的东西,瑞子陶跟梅小姐还坐在那水榭之中,瑞子陶亲自为她上着药,梅家小姐不用说自然是一脸的羞涩在旁,一张脸红似牡丹。
二人双手相触,那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哪里经的起这样的举动,可是谁让对方是英俊不凡的瑞子陶呢。她心里头还是乐意的。
“诶?果儿姑娘。”守院的太监见她站在哪儿发愣,低低叫了一声,却不想那女子迟迟没有反应。
“姑娘?”
“嗯?”
“呵呵,姑娘等王爷呢,小的要帮你通报一声吗?”
她没有回答,回头又去看着那水榭中的人,梅小姐的手早就包扎好,二人还在说笑,也不知道瑞子陶说了什么逗的梅小姐笑得只是掩着嘴。
“不必了,我先回去了。若是他”本想说若是他来寻自己,就跟他说一声,可是这样看来,他定是不会过问自己了。她不再往下说,转了身就走。
心里头是说不出的难受,只可惜自己傻,傻得被他骗了,他真心?他怎么可能真心呢,晚妃那样的人他都能轻易的说不要,更何况她呢,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
她想到这人不禁觉得自己好笑。一个走在这回去的路上确实有一个凄凉的感觉。
只是步下走着,忽然觉得身后是一串急急的脚步声,还来不及回头,忽然觉得自己一下被人自身后抱住了。青果一懵,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片刻之后一个暖暖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怎么不等我,一个人就这样走了?”
是他,方才还在心里咒骂的人。
她不回答,被他就这样抱着,一点没有反抗。
“方才见你打翻了酒壶,烫到了没有?”他关切的问道,下颚就压在她的肩上,将她抱的更紧。
“没没有。”
他低低一笑:“骗人的吧,明明看见了,让我瞧瞧。”
那样的声音仿佛一个漩涡能让你卷入了而不能挣扎,他去抓她的手,忽然间碰到了伤处,一阵疼痛才让青果清醒。
“放开。”她从他的怀抱中脱离,看着他脸,一副瞧着孩童耍脾气的模样,窜火。
“你不在那庭院中跟佳人多聊聊天,来找我做什么?”
安王爷笑的很是狡黠:“吃醋了?”
“鬼才吃醋!”
他了解的很,多半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看来这醋意还不小。谁让你这些天都不理我的,说了要看看我的真心,可都不见你所表示,你总不能让我一直苦等。”他皱眉,理直气壮。
她听了更是说不出话来,真如他所说的,这是他故意气她,试她?
“你少为自己开脱,梅家的小姐那么漂亮,你敢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