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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宿舍里音响正播放着「受困相思」。
「…我早该预料你 会选择翩然离开…」
「学弟!唱的不错喔!有没有人找你出唱片?」俊杰被凯文的声音从回忆里拉回。
回头看到的,是来这以后日思夜想的帅哥班长--苏凯文。
「班长好!」俊杰立正一手敬礼,另一手还滑稽的拿着水淋淋的内裤。
苏凯文双手插在口袋里,穿著绿色陆军短袖内衣和迷彩长裤,灿烂的笑容,加上浅浅的酒窝,和那对因面对阳光而眯起的双眼,显得格外迷人。
他笑着对俊杰说:「叫我凯文就好了!大家都是这样叫我的。」
「是!凯文班长。」俊杰回答说。
凯文突然把脸贴近俊杰,俊杰被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中凛然一悸。
「你…」凯文的双眸,凝视着俊杰的双眼。
俊杰心想:「不会吧!难道他要跟我表白?」
凯文接着说:「你刚刚有哭过是不是?」
俊杰暗骂自己愚蠢,赶紧用手擦干双眼,连忙说:「没有啦!是风太大,沙子跑进去。」
凯文沉思一会儿,便说:「你先把东西放下,我们去那边谈谈。」
俊杰这时才发觉手上还拿着刚才梦遗的内裤,尴尬地将内裤放在脸盆里,随便洗了洗手,跟苏凯文坐在碉堡旁的大平石上。
「阿俊!我听他们都是这样叫你,不介意吧!」凯文右手放在俊杰左肩上,对俊杰说。
俊杰想起刚来岛上的时候,不想再听到有人叫他「阿杰」,因为以前的男友都是叫他「阿杰」,经过这几个月好不容易抚平的伤口,不希望因为「阿杰」这两个字再度勾起回忆,所以让别人叫他「阿俊」。
这时看见凯文班长这样亲切的笑容,跟以前男友分手的记忆,像是被人按下ctrl+O开启旧档一样,又重新叫了出来。
这些只经过一瞬间,俊杰赶紧回答:「当然不介意!」
凯文用温柔的双眸,关怀着俊杰说:「是不是有老兵欺负你,你可以跟我说,没关系!」
俊杰心想凯文误会了,赶紧说:「真的没有人欺负我!真的。凯…凯文,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凯文生怕俊杰不愿说出自己的委屈,进一步地要让俊杰说出实话:「我们都是淡江的,我当然要关心你这位学弟。你不要跟我说是沙子跑进去的,一点都不像。有人欺负你,我一定帮你出头。」
俊杰听到凯文对自己的关切,和从前男友的记忆、深埋的苦楚,顿时心中的感动像火山爆发般冲了出来。双眼泪涔涔流下,但是凯文温暖的话语,让俊杰含泪笑着说:「凯文,大家真的对我很好,我真的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凯文拍抚着俊杰的肩膀,说:「阿俊!如果不是有人欺负你,好端端的你干嘛哭呢?」
俊杰泪水关不上地说:「我是想起以前的事,所以才…」
凯文恍然大悟地说:「是感情问题啊?」
俊杰沉默低着点点头。
凯文安慰着俊杰说:「如果你相信我,可以跟我说,说出来心情会比较好。」
俊杰望着凯文的脸,缓缓点头说:「我喜欢…的人考上研究所,因为我要……,当兵,所以就……,跟我分了。」
凯文轻轻抚摸着俊杰的头,好象大人在哄小孩一样,对俊杰说:「是这样啊!也难怪了,不过想开点吧,反正你条件也不差,天涯何处无芳草,再找一个就好了,先分也好,免得当兵时整天提心吊胆地怕兵变。」
俊杰一方面因旧事涌上心头,另一方面又因为凯文的关怀,使得内心五味杂陈,不禁放声大哭了起来。
凯文看俊杰哭得如此伤心,心想他用情太深,难以说忘就忘。便将俊杰抱在怀中,温柔地说:「哭吧!哭出来以后就好了!」
俊杰在凯文温暖的怀抱中,痛声大哭,把压抑的愁绪彻底释放。
早上的海风,吹在碉堡旁平台上的俊杰和凯文,俊杰哭完了,但仍然舍不得离开凯文的胸怀。毕竟凯文暖和的胸膛已经是俊杰来此后心中那个梦寐以求的金银岛,又怎能轻言放开。
凯文听到没有哭声了,拍拍俊杰的背温柔地说:「好多了吧?」
俊杰依依不舍地离开凯文的怀抱,破涕为笑的说:「好多了!谢谢你,凯文。」
凯文看一看手表,说:「时间也不早了,对了,你还没吃早餐吧?」
俊杰摸着肚子,尴尬地说:「刚睡醒还没吃。」
凯文露出迷人的笑容说:「这礼拜辛苦你了,别说我不罩你,实在是有些事不作不行,你是新兵,难免要多做些事,不过如果真的有人敢动你,尽管来跟我说,有我在,一切挺你。」
俊杰感动地说:「谢谢你。」
凯文拍拍俊杰的肩膀说:「好了,我先回去了,赶快去吃饭吧,太晚去,会被猪哥骂的。」
俊杰连忙说:「再见。」
看着凯文远离的背影,心中对凯文的思慕更加深刻,久久不能自已。想起管伙食的猪哥蔡脾气暴躁,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俊杰赶紧将还没洗好的内裤洗干净,急急忙忙跑向饭厅去了。
过了两天,终于将工事做完,满身泥巴的启尧对俊杰说:「下午你有没有要作什么?」
俊杰累了好几天,只想好好地休息,答:「回去好好睡他一顿吧。那你呢?」
启尧说:「要不要去厂房后面的球场打球。」
俊杰虽然很久没打篮球了,但是累了一个早上,又不像启尧,好象有用不玩的精力似的,便说:「下午太阳那么大,反正事也作完了,凯文说可以休息一阵子,明天早上再打球吧。」
启尧有点害羞,深情地望着俊杰说:「那我待会去你那边聊聊天好不好?」
俊杰看到启尧的表情,依他的经验,哪里猜不出来启尧的想法,加上这几天,启尧很喜欢碰自己的身体,现在看到启尧的眼神,就可以确定自己的推断。
说起来俊杰是个条件不错的男孩,在大学中,不论是男男女女、学长学姐、学弟学妹,有不少人都对他表白过。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俊杰以前的男朋友才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加上两个男生相恋所付出的心力和接受的压力,远较一般人来得大,以致俊杰的「前」男友最后会决定分手。
俊杰虽然先前和忠豪、信平以及启尧「玩」过,但那只是长期生理压抑的需要,没有什么感情的成分存在。而俊杰一直认为当时在浴室里的「混战」,实在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在岛上的这些日子以来,只有凯文是俊杰想要认真付出的。
经验丰富的俊杰,并不想制造情孽,免得害人害己。
俊杰用手拍拍憨厚的启尧,说:「好啊!我正想跟人聊聊我另一半的事,来这岛上这么久,不晓得他会不会想我。」
启尧有点难过地说:「你已经有对象了啊?」
俊杰说:「当然啊!尧仔!难道你没有吗?」
启尧叹一口气说:「没有啊!我以前都没交过女朋友。」
俊杰笑着说:「那你可以先交一个试试看啊,不适合再说嘛!」
其实俊杰是希望启尧先交个女朋友看看,待确定自己真正的性向,再作打算,毕竟同性相恋是比较辛苦的。
启尧想了一会,便说:「还是让你休息吧!明天记得来球场打球喔!」
俊杰点头笑着说:「好!那我先回去了。BYE!」
只希望启尧能够想通,了解自己真正想要的情感再说。
慵懒的午后,疲惫的俊杰洗完澡,便独自走回碉堡,身后突然听到凯文的声音叫住他。
「嗨!阿俊!」
俊杰立即回头,看到的是露出一脸灿烂笑容的凯文,身穿陆军短袖和迷彩长裤,配上擦得油亮的黑靴,更显英挺。
他大步地往这边走来,俊杰兴奋地回答:「嗨!凯文!」
凯文对俊杰说:「你待会有没有事啊?」
俊杰想都不想地说:「当然没事!」
要是启尧听到俊杰这种差别待遇的回答,不气死才怪。
凯文笑着说:「那跟我去海边走走吧!」
俊杰喜出望外感谢上天给他这种机缘,虽然只是散步,但已可解多日来累积的情思,马上点头说:「好!走吧!」
凯文带着俊杰来到岛上一处有细沙的小海滩,碧波荡漾一望无际。
离岛未经污染,沙子又细又白,而海边的水更是清澈见底,可以看见水纹在水底造成的淡影飘动,水中的鱼、虾、蟹、贝亦是历历在目。
凯文和俊杰脱了鞋子卷起裤管,先捡了一些贝壳,随后坐在细沙上,聊起以前在淡大的事…
聊着聊着,凯文笑着说:「有点热!要不要下去游水?」
俊杰兴奋却又失望地说:「可是…没带泳裤来耶!」
凯文看着俊杰说:「没关系啦!这边不会有人经过,把衣服脱了就可以。你在台湾还没试过吧?」
俊杰看着凯文挂着两个浅浅酒窝的笑容,心想可以和凯文在这一起裸泳,不禁闪出了神,想象这样的旖妮光景。
凯文见俊杰没回答,接着说:「不要怕啦!都是男生,没关系的。」
俊杰倒怕起凯文会改变主意,连忙笑着回答:「好啊!当然没关系。」
凯文站起身来脱下短袖、上衣,露出那曾经让俊杰吃不好饭的上身,如希腊雕像般的身材,宽阔肩膀加上两块匀称的胸肌,腰围上有着健美的六块腹肌。
接着凯文毫不回避的面对着俊杰,解开铜环扣,拉开拉炼,脱下迷彩长裤,展现那对修长的双腿。
此时,凯文健美的身材除了紫色三角内裤所包住的神秘地带之外,其余完全不吝啬地在俊杰面前展露无遗。
凯文见俊杰没动静,笑着说:「你要穿衣服下水啊?」
俊杰赶紧收起激动的心绪,将衣服和裤子脱下。
一身古铜色的健康肌肤,表现在凯文眼前。
俊杰不愿让凯文有太多疑心,立刻将内裤脱去,这不脱还好,一脱那有点反应的荫茎,便忠实地让凯文瞧得一清二楚。
俊杰尴尬地笑了笑,凯文也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些什么,随即双手一拉,紫色三角内裤便被他扯了下来。
俊杰终于见到这么多天以来,日思夜盼的宝物,只见顺着凯文腹肌而下,经过肚脐,然后是一丛浓密的荫毛,在荫毛中有一只形状优美的睡狮,静静地垂在那里。
虽然凯文个子较高,但是平时状态的棒棒尺寸只比俊杰大一些,但是此情此景,已足够让俊杰一个礼拜不能安睡。
凯文笑着说:「我先下去啰!」
他一股脑地冲进海水里,配着白浪蓝天,纵情地浸淫在这远离都市尘嚣的小岛海水中。
俊杰见凯文下去,在海中站了起来,棱线优美的背部线条以及浑圆结实的小臀,让俊杰越来越难以克制心中的情欲。他紧追在后,投进这清澈的海水中。
海天一色,在这宁静的海滩,除了海浪拍打的潮声、海鸥飞翔的鸣声、还有两个健美赤裸的大男孩在湛蓝海水中嬉闹的笑声。
俊杰一双温柔深邃的双眸,深情地望着眼前正在拨水的凯文,自从来岛上后,本来以为能在洗澡时,一窥凯文的「全貌」,岂知现在不只能够如愿以偿,简直是天赐良机,那还能不把握,当然是专注地瞧。
因为只敢用眼睛看,双手却不敢有越矩的行为,因此俊杰的眼神发出既贪婪又精亮的光芒。
两人赤裸裸地坦诚相见,在海中游泳、嬉闹、玩水中摔角,这些都让俊杰感到无比的快慰。
和忠豪、信平、启尧「玩」,充其量只是生理上的「爽」和发泄,而和凯文在海中,却是心理上获得十分大的满足。
只见凯文的头发滴着水珠,笑着说:「上去休息一下吧。」
两人一起走向海边的细沙滩上坐下。
凯文双手向后手掌张开,支撑住上半身,右脚弓起,左脚平放。而俊杰则是双手抱膝坐在凯文右边。这样一来,两人的私|处都不会直接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以避免尴尬。
俊杰看着凯文说:「你常和人来这边玩吗?」
凯文看着前方的海,笑着说:「没有啊!平常都是一个人来,今天是第一次带人。怎样,够关照你吧!」
俊杰一听学长是第一次带人来,而自己就是那个幸运儿,心中登时雀跃不已。两人看着海潮进进退退,一时静默无话…
俊杰突然打破沉默,说:「凯文,你好象不太喜欢跟队上的人一起混?」
凯文将脸转向右边,专注认真地对俊杰说:「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
俊杰一听心想:「这是什么答案?难道凯文自觉长的太帅,瞧不起其它人吗?不会吧!」
凯文若有所思接着说:「不过,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所以我才会带你来这边。」
俊杰一听,那张俊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凯文一双大眼温柔地望着俊杰说:「你喜不喜欢我?」
啥?俊杰被这句话弄得一颗心又惊又喜,惊的是凯文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喜的也是凯文对自己说这话。纵是经验丰富的他,竟也不知所措。
所谓当局者迷,如果俊杰对对方没意思,当然可以很清楚地了解对方的话意;但他对凯文因爱慕过深,反而看不清楚。
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很喜欢你。」
凯文会心的一笑,一字一句缓缓地说:「我-也-好-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已经知道我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