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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已经快到六十岁的杨荣呆了半晌才喃喃出声,终于明了当日朱瞻基为何会为这狐狸精杖杀于爽了,现在皇上犹豫不定,想是舍不得离了那妖孽,需得死力进谏才行。
“好,朕就御驾亲征。”朱瞻基毕竟精明,经杨荣一点便知其中利害,当下立即决定亲征。
“你要亲征?”傅云蔚睁大凤眼,定定看着朱瞻基。
“是啊,我……”朱瞻基搓搓手,不知该怎么说明。
“哦,那你就去吧,要多久才回来?”傅云蔚眼睛垂下来继续把玩手中的玉石口中淡淡问道。
“呃,最多两三个月,宝宝,你不想跟我去吗?”朱瞻基掩不住失望,傅云蔚的反应出乎他意料,就算不哭哭啼啼的,也应该扑到他怀里撒娇要跟着去或者说我会想你之类的,哪知傅云蔚就象他平时去上朝一样,一点不舍或难过的表情也没有,真是……
“你这小鬼。”傅云蔚伸指重重点了点他脑袋,有些忍不笑:“那是去打仗,又不是游山玩水,带着我,别人会怎么说你,再说,你是皇帝,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会拦你也不会缠你,要去你就快走,快些回来,不准打败仗,听到没有?”
“你真无情,这么赶我走。”朱瞻基抱住他不满地咕哝。
“哼哼,你走其实也好啊,省得天天有人对我管东管西的。”傅云蔚继续坏心地刺激他。
“你——。”朱瞻基咬牙切齿,用力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吻了下去,掠夺他的唇舌直到他满脸紫涨才松开。
“呼呼……你要憋死我。”傅云蔚大口喘气:“重死了,快起来。”
“不,我就这么压着你,让你三天下不了床。”朱瞻基扯开了傅云蔚的腰带把手伸到他的隐密处肆意揉捏起来,两个人很快就呼吸急促地陷入了忘我状态。
“你……何时走?”云雨过后,傅云蔚慵懒如猫,伏在朱瞻基身上仍是喘息不止。
“后天一早,明天……要调兵,还有些事要安排。”朱瞻基一翻身重又把他压在身下逗弄。
“告诉你,不准带女人,男人更不许,如果你到了那儿忍不住跟别人这个那个了,绝不原谅你。”睁了一双平日里半眯的晶莹凤目,傅云蔚直直看着自己的男人,用平静缓慢没有一丝起伏的声调说着妒妇的言辞,认真得绝不容轻忽。
“我发誓,我若碰了傅云蔚以外的任何人,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朱瞻基马上爬起来指天发誓。
“行了,谁要你发誓啊,你心里知道怎么做就好。”傅云蔚禁不住璨然一笑,搂紧了那个一脸严肃的小男人,颊上梨涡越发地深了。
“你放心吧,我的宝宝。”朱瞻基啄着他的脸颊,专在那个有小涡的地方吸吮,他总是想看看能不能真的吸出蜜来。
“我还要师兄留下来陪我,你去帮我劝劝他嘛,瞻基。”见达到了一个目的,傅云蔚便开始软语撒娇,准备实现另一项目标。裸着身子钻进朱瞻基怀里拱来拱去,又缓缓眨动眼睛,长睫毛便一下下拂过男人的下巴,搔得人痒痒的舒服。
“唉,好吧。”朱瞻基叹气,他一直对傅云蔚没有办法,表面上看,这人很听话,不让他爬树就不爬树,不让他冬天时乱跑就不乱跑,等等,诸多胡作非为之事在他的管束下做得少多了,但实际上,傅云蔚真正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周围所有人包括他在内其实都是在他的指挥和影响下团团转,有时,这个人的存在和想法甚至会影响他对国事的裁夺,比如为了让那些小太监多些知识陪他玩乐,他甚至想要打破祖制令太监读书识字,还想把已快六十岁的郑和派出去再下西洋,让他多带回些奇珍异宝,珍禽异兽,只为想看那俏脸上的惊喜和对自己钦佩感激的眼神,甚至是他软软的叫一声瞻基,他就有一种为他赴汤蹈火的冲动,于是始知当年唐明皇为什么会为了他的贵妃千里运荔枝了,他自然比不上那个皇帝风流,可是若论深情专情温柔体贴,也不遑多让啊。眼下他居然要让那个潜在情敌留下来帮他照顾爱人了,朱瞻基不由得又叹息起来,不过,还是甜蜜多过沮丧。
第二天下午,五十万大军集结完毕,另有二十万由郑直统带护卫京师,段廷湘带领一万精兵驻守云蔚朱楼,专门负责傅云蔚的安全,此外,朱瞻基又另有密令与段郑二人及负责朝政的内阁大臣杨士奇还有东厂锦衣卫有关人等:任何擅闯云蔚朱楼并危及傅云蔚者,革杀勿论。若有闪失,提头来见,然后又托裴震留下照看,裴震当即应允,为行事方便,又暂授了他带刀御前侍卫一职,由此里里外外将傅云蔚护得滴水不漏。
晚上,云蔚朱楼内热闹异常,只因多了两位小皇子——朱祁镇和朱祁钰。大的已经满地乱跑,牙牙学语,小的刚刚会在地上站着挪步。两小孩一到这里,就全扒在傅云蔚身上死缠着他,弄得他愁眉苦脸,苦不堪言。其实在他们几个月的时候,傅云蔚还是极喜欢的,经常让朱瞻基弄过来亲亲抱抱做个玩具,然而一到会爬会走能缠人的时候,他便惟恐避之不及了,偏偏小孩子也会看人美丑,只喜欢缠他,又拉又拽又亲又舔的好不烦人,而朱瞻基和小福子在旁瞧着也不上来帮忙,只看着傅大美人难得有的狼狈相暗笑不已。
“瞻基你快过来,他咬我。”傅云蔚呲牙咧嘴使劲把粘在他身上的朱祁钰拽了下来,胳膊伸得远远的,免得这小孩再粘过来,可怕,这哪里是小孩,分明是 妖怪。
“嗯?咬到哪里了?我看看。”朱瞻基嘿嘿笑着凑过去,见傅云蔚的脸上果有两排浅浅的小牙印,便拎起朱祁钰在他小屁股上拍两下;“臭小子,你老子还没舍得咬呢。”不料小家伙反手一抓,竟在他手上抓了几道白印子,一时间,众人全楞住。
“哈哈。”傅云蔚怔过了便大笑不止,见朱瞻基恼羞成怒地要教训儿子,忙过去将那淘气小鬼抢下来,交给小福子,拉过朱瞻基捏捏他手,示意他快让人把缠人的小鬼送回宫去。和儿子亲近过了,剩下的时间也该是他的了。
待闲杂人等全部走光了,俩人立即抱在一起,迫不及待地除下彼此衣衫滚倒在床帐里。
“宝宝……你要每天想我。”在律动的间歇,朱瞻基一遍遍地在傅云蔚耳边叮咛,一面深深的占有,强劲有力的抽送直让俩人目眩神迷。
“嗯……”拉下朱瞻基的头,傅云蔚仰头吻上他棱角分明的薄唇,放肆勾着起对方的唇舌,胶着的热吻使得交缠更形火热,朱瞻基狠狠抽动把热液送进了傅云蔚的体内,接下来便是不断的亲吻啃咬,几乎把傅云蔚的全身都种上了自己的印迹,两个人的绵绵情话更是说到了后半夜。
天刚亮时朱瞻基便悄悄起身准备出发了,傅云蔚裹着被子睁着眼看他自己装束停当,心内着实不舍,然而此时却不是任性的时候,只嘟着嘴,一言不发。
“宝宝,我要走了。”朱瞻基弯腰凑到他脸旁轻声道。
“嗯,你……要保重,注意身子,别受伤了,好了,你快走吧。”傅云蔚终于把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快快说完,忽啦一下蒙上被子再也不露头了。
“你也要保重,记着我昨晚说的话,嗯?”朱瞻基恋恋不舍抱着那团棉被再次叮嘱,
傅云蔚不说话,很怕一张口就会哭出来,以前朱瞻基每天在身边,再平常不过,今日要走,才发现对他依恋竟是如此之深,原以为自己这把年纪了又历了无数沧桑,应该会轻看别离了,哪知到了别离时居然还有会这种小儿女态,真是……,不舍和懊丧让终于让傅云蔚泫然欲泣起来。
朱瞻基剥开被子想要去亲他,却发现傅云蔚已红了眼眶,却仍是倔强地扭过头不看他,不由得长叹,狠狠搂住傅云蔚狂吻起来。
过了好久,见朱瞻基还没有放开自己,傅云蔚咬咬牙将他推开道:“你快走啦,我不会出去送你的,记着快点回来就好。”
“别撵我走,宝宝,我想和你多呆一会儿。”朱瞻基又抱过他揉到自己怀里,万般不舍。本来很想带他去,可是又不想让他吃苦,担惊受怕,留他一人在京师,又怎么也不放心。第一次,朱瞻基怨恨起自己皇帝的身份来,这一次离别,和那八年的思慕又不一样啊,那时是找不到他的焦虑和想再见他一面的渴求,但这次他已是他的人,每日里如胶似膝地恩爱缠绵,若再次别离的话,那种相思苦要怎么受呢?朱瞻基只想多呆一刻是一刻,尽力拖延着时间,直到傅云蔚再次推开他用被子蒙住头,他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卧房。
卯时一过,宣德帝朱瞻基亲率大军开拨。
在为皇帝御驾亲征壮行的大炮声中,人人欢欣,傅云蔚却缩在被子里哭成了泪人。而在紫禁城内,朱瞻基之母皇太后所居宫中,也是一片呜咽之声。
“太后,请为臣妾作主啊,呜……”朱祁镇生母蓉妃正跪地哀哀泣诉。
“太后,那个妖孽早应想法子除去,否则,我大明朝的基业会毁在他手上啊。”怡妃也叩头不止,忠心之状不输朝堂上的忠良,只可惜头上珠翠乱响,影响了效果。
“太后,皇上不在,这样的好机会——”。
“都别吵了。”当朝太后张氏一声断喝:“对那个祸国妖孽我自有主张,你们都下去吧。”
“是。”几个妃子顿时噤声不敢再说,悄悄退出了坤宁宫。剩下张太后一人坐在椅上,恨到发抖。
那个妖精,当年抢走了她的丈夫,现在又霸着她的儿子,自己和宫内妃嫔如些凄惶,都是拜他所赐。
十年前的某一天,那时还是太子的丈夫忽然开始日日宿在别府梅苑,每日里意气风发,宛如得了稀世奇珍,渐渐地从侍卫仆从的口中知道了他,她既吃惊又伤心,于是怯怯地劝,谁知迎头便是丈夫的呵斥,后来,谢天谢地,那妖精自己跑了,看丈夫每日气急败坏地找,愤怒若狂,心里的快意简直无法形容。原以为从此可以太平无事,想不到八年后,丈夫当了皇帝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找回来了便云锁朱楼金屋藏娇,每日神魂颠倒,迷恋更甚当年,甚至因为他吞丹吃药,又莫名其妙地成了太上皇,最后竟一病不起含恨而逝,说起来,她才是最恨那个妖精的人呐。
可是,怎么才能拨去这颗眼中钉?
洪武帝有律,后宫妃嫔不得随意出宫,不得干政,太后自然也不例外,自己生性又有些懦弱胆小,儿子的几个妃嫔也都是些出身一般、既无见识也无胆识只有一肚子醋的普通女流,怎么办?张太后眉头紧锁,苦思计谋。就算不能除掉那妖精,至少也要让他离了皇上,不再狐媚人主,这样也能稍解心中怨气。
“太后,臣妾有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颇有心计的怡妃在众人走后,又悄悄回转在外窥探,见张太后愁眉深锁又满脸恨意,当下再不迟疑,斥退一众宫女太监,径自入内悄声进言。
“既有法子,快快讲来。”张太后一把抓住怡妃的手,急切的样子仿佛抓了一根救命稻草。
“臣妾想,以这妖精的无耻,是不可能自己离了皇上的,现下皇上又把他护得那么好,杀他也不易,那就至少让皇上厌他恨他,主动弃了他。”
“可是,皇上却似越来越迷恋那妖精,如何会厌弃他?”
“这有何难,皇上的性子您也知道,最恨人水性杨花,又是最狠心决断的,若是知道那妖精乘他不在时与人乱搞,还不气炸了,就算再喜欢也会一刀杀了,太后,我们先仔细计议好了,说不定还可以直接除掉他,这事要用一些老实忠厚的臣子来做,皇上是决不会疑到你我身上,也不会想到是有人做手脚的。”怡妃两眼熠熠生光,一面咬牙切齿地窃窃急语,一面却又似兴奋地微微发着抖。
“好孩子,还是你想得周到。”张太后终于长出一口气,坐直身子,恢复了母仪天下的端庄。
时值初春,花园内的柳树已抽出了嫩黄的芽,远远望去,一片浅绿鹅黄煞是诱人。新封的御前侍卫裴震正挺立在树下,英英武武地拨剑,再潇洒一挥,看得远处几个侍女脸儿红红的,只盯着这个虽是饱经沧桑却更显成熟风采的汉子,早忘了正在做的事。
裴震挥剑,姿势曼妙,但随着刷刷两响,飘下来的却只是一根柳条,呛的一声宝剑入鞘,只见侍卫大人拿起柳条用力扭转,不一刻便将嫩枝抽出,剩了一段完好的树皮,原来如此郑重其事其实只是要做一支柳哨。已在附近看了半天不知他要干啥的小福子再也忍不住哧的一笑,见裴震瞪他忙躲入屋内嘻嘻笑个不了。
傅云蔚也在不远处瞧着,微微笑着很是开心,心里却蓦然忆起当年在衡阳时朱枫也在曾在郊外给他削柳笛吹曲子,彼时秋日融融,花光蝶影,尽管柳枝已老得做不成哨了,两个人还是削了一堆,乐得象孩子一样在草地上乱滚。而此时游目四顾,却只见高墙深院,水榭亭台,尽是皇家气派,前面是久别重逢的师兄,爱人则远在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