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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二平生最恨人拿他这点大做文章。以前是被骗,但他现在明白真相后还常做裙钗打扮,那也是习惯一时难以改变。此时莫轻尘一脚踩在他痛处,立时勃然大怒:“矮冬瓜,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莫轻尘也是个不怕死的,只笑道:“信,怎么不信?不过我也讨厌别人说我矮啊,你还不是照样说我矮?你知不知道我会很难过的,呜呜呜~~~~~~~~~~~~”
说着竟然假哭起来。
君二也不敢当真拍死他,否则哥哥气病交加之下先把自己拍死了,只冷冷道:“要哭别在我这儿哭,我数到三,快给我滚出去!”
“为什么只数到三?难道是你不会往下数了?来来来我叫你……”
“一!”
“不会不要紧,只要肯学习,人生需要不断地开拓进取。首先你要承认自己也会有不足之处……”
“二!”
“喂喂喂,你怎么数这么快?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数数数得这么快的……”
君二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句从牙缝挤出:“我哥怎么忍受你的?”
“这个嘛”莫轻尘一边干笑一边拿开他的手,“你也数到三了我哪天有空再告诉你吧!”忽然转身撒腿就跑。
君二没去理他,昂首望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天已破晓,然而并无霞光。
人间,又开始了昏暗阴沉的一天。他的猎物,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身上的不同呢?真是等不及要看看了。
媚狐本就是稀世奇珍,又加上以药物喂食,其血为天下女子所求异宝。若饮一杯,则可保一日体生异香,让男子趋之若骛,又另有去毒疗伤之效,实是可遇而不可求。雷旋病重之时他日日以此血喂他,雷旋不知晓他特异的体质经由媚狐之血诱引,早已天翻地覆。日后雷旋问起,他只需装作不知便可,实在不行便骗他当时形势危急,无可奈何。雷旋又是明理之人,当可明白此乃他君二情非得已之故。
话说雷旋离开君家水庄之后,丹田内息渐渐散尽,与常人无异。于是便觉得双腿乏力,不堪久行,便买了一匹马代步。君二给他的“盘缠”甚多,足够他几个来回用了。他却没想过君二是让他可以在路上挥霍,马也是挑的十分普通。
那马本来要死不活,等他近得身时就猛往他身上蹭。他曾到老四颜楚那儿照看过马匹,知道个大概,更是觉得奇怪,这时并不是马的发情期,然而这马撒丫子乱蹦,分明是向异性示好的举动。冲着马肚子看了会儿,发了好半天愣。这明明是匹公马,难道马也会有断袖之癖?
本想换匹马的,竟起了惺惺之意。
雷旋上了马,那马也不用使唤,一溜儿小跑,兴高采烈的。雷旋犯了好久的迷糊。他相马之术远不及颜楚,但也知道这匹马并非神骏,这种速度对它而言已经濒临极限,骑了好半天下来走,也是担心它脱力。那马累得半死,居然还在生气。雷旋不禁失笑,理了理它的鬃毛道:“今晚我就到江边坐船,咱们也该分了,你爱跟谁就跟谁去罢,做野马也由你。就是千万别碰和你一样的公马,会被踢的。”
那马不高兴地喷气,雷旋惹不起它,只好步行,那马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他无可奈何,只好在江边一家客栈住下,决定次日偷偷摸摸地起程。
客栈里的店小二极是殷勤周到,却问了雷旋一句奇怪的话:客倌是刚从窑子里出来的吧?身上味道好香。说着神情极是暧昧。他自己闻不出什么味儿,料想定然是染上了君二的脂粉气息,就问小二要了一桶水沐浴。
雷旋并不是十分爱干净的人,但今天赶了一天路,又失了武功,很是疲惫,洗了澡就上床睡了。忽回想起今天进店之时遇上几个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想来是因为自己钱财露了白,遭人觊觎。因为君山武林大会的原因,往来的江湖中人多不甚数,其中甚至有好些认识。一则因为他不愿露出形迹,略作乔装打扮,二则他武功已失,大减眉间轩昂挺拔之气,竟与普通人并无不同,所以一路行来,没有人认得出他。这几个贼子不知如何,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
雷旋暗暗苦笑,他以前是无所畏惧,但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同。只好把大额的银票藏了,碎银偷去便罢。不知道是那颗断筋丹的原因还是因为太累,头一沾床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朦胧间似乎衣衫被人解开,抚摩良久,一只粗糙的手在身上徘徊不去。只听到有人低呼一声道:“怎么可能是个男的?我的鼻子从来没有出错过,凡是美人就逃不过我这鼻子。”
雷旋忽然感到自己的要害处被人一手握住,一个男人的声音讽刺道:“从来没出错过?看看这东西不是假的吧,三弟?说不定这东西比你的还厉害些。”
雷旋既惊且怒,想一跃而起,却是动弹不得,四肢被点住了要||||穴。想要冲开||||穴道,猛然想起自己武功已失,不禁颓然自叹,仍是不动声色,静待||||穴道自解。
只听得另一个人说道:“大哥,就算它是真的,你也用不着拿着不放,恶心死了。”
“倒也不怎么恶心。老四不信摸摸看。”“大哥”说。
雷旋只觉得一痛,若非||||穴道被点,早就跳了起来;原来那人竟用劲捏了一下:“硬了?不会吧?这么快,难道是禁欲几年了?”一边说着,一边淫笑几声,旁边几个人也跟着笑,听声音大概是四个人。
“既然他是男人,咱们还是算了,快走吧!”
“老四胆子就是小。上一次咱们阴山四煞说好了一起出手,这小子畏首畏尾的,差点儿搞砸。”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
“二哥你还不是一样。那天小河湾一百二十七个人,本来说好了每人杀三十个,大哥多杀七个,我看见你只杀了二十八个!”
“我后来用毒又杀了几个。”老二淡淡地说。
雷旋心中的烈焰几乎要把他烧成灰烬。阴山四煞联手作案,又狡猾至极。今日好不容易遇上了,却是自己躺在砧板上等着被鱼肉,若他们武功高绝也还罢了,偏偏是一些靠着下三滥手段淫人妻女之辈。
“你们不必争了。现在不是有个机会么?大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这杀人也不用比了。谁要是把这男人上了,咱们就算他本事。”阴老大冷冷地道。
雷旋大是震惊,差些怒骂出口。
“这……这不是太恶心了么?要我上个男人,也得找个水灵灵的行不?”
“老四要是害怕,就我先来罢。”
“谁、谁说我怕的?男人就男人!”阴老四立刻说,瞥了一眼三哥,心里埋怨他眼光差劲,害他不得不上个男人撑场面,却看见三哥痴痴呆呆地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不是美人呢,这味道……”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不怕,那就没什么好说的,犯不着和自己为难。老三,你今天晚上要是不找个正宗的美人出来,日后可在兄弟们面前抬不起头。”阴老大说道。
“我早就看好啦,隔壁那间房的娘儿们肯定够味儿。”阴老三拍着胸脯打包票。
老四忙道:“那我们早点过去,不然天就快亮了。”
老二说:“好吧,你们先去,我先把着小子做了。”
三兄弟推推搡搡出去了。阴老二走到雷旋面前,拍开他的||||穴道:“今天晚上你可真是运气了,那可是睁眼剜目,开口割舌的事儿。最好你是真的睡着了,否则的话……”他拿着刀背在雷旋脖子上摩擦,若是装睡的,必然早就跳将起来。但见雷旋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阴老二收了刀,自言自语道:“这味道还真是香得紧,就是男人都想干一次,可惜了,这副模样……”他放过雷旋,自己也觉得十分惊奇,要是留在这儿,说不定会做出更多不可思议的事,便匆匆离去。
阴山四煞一走,雷旋立刻翻身坐起。想起方才经历,不由一阵反胃。他虽喜爱同性,但对于同性之间的亲匿难以接受,就算他与李思齐能两情相悦他也不会高高兴兴做那档子事,除非李思齐有所要求,他或许半推半就。但要是君二的话就是半分借口也没有了。
想他做甚?他以后是不会再见到他了的。
他不禁苦笑,这回可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罢。
猛然想到有个女子将要被阴山四煞侮辱,他立刻起身便欲出门,却想起自己早就武功全失,与平常人并无不同,去了也只是多添了一条刀下亡魂,心下透凉。阴山四煞心狠手辣,这整个客栈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不被枉杀已经算不错,又如何能阻拦?
……片刻之后。
一阵惊呼声打破了客栈的宁静:“走火啦,走火啦,大家快来救火啊!”
“孩子他爹,招弟出来没?”
“出来了,再招呢,孩子他娘?”
“再招!再招在这,又招呢?”
“妈的,老子叫你少生几个,你偏不听,这回好了吧?”
“还不是你娘,就是要儿子,把老娘当成母猪,啊,绝招呢?绝招没出来?绝招,绝招”
尖叫声呼喊声啼哭声闹成一片。
雷旋一脚踢开隔壁一间房的大门:“失火啦!快救”声音戛然而止。
空房。
走错了。他立刻旋回去踢开另一边隔壁的房门:“失火啦,大家快去救火!”
里面情景果然如他想象一般,四个凶神恶煞的男子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子,见他进来,其中一个面呈青黄之色:“老、老大,好象真的失、失、……”
他还没有失完,雷旋已经将那女子抱起就跑。
那女子衣衫齐整,算得上九分的美貌,再加上一分的楚楚风致,竟也是十分的动人。只可惜太过惧怕,见他扑来,竟然吓得惊声尖叫,紧紧闭上眼睛。
“小姐别怕。”雷旋柔声安慰,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捂住耳朵。这几日大行霉运,都是撞在美人手上,这女子长得并不逊色,看来今日性命休矣。心中百念丛生,手脚却不敢停下半分,一直跑到窗边。楼下他方才套好车的那匹马看见他的身影,也不用唤,吧唧吧唧地跑过来,欢声长嘶。
此时此刻,一股劲风已经贴背而至,在往日看来轻而易举的侧身避过竟缓慢至极,仿佛一个凝固了的动作。他只来得及将那女子拋向马车上堆着的厚厚的干草堆中去,身后一掌已然击中右胁之下。他喉头一甜,鲜血狂吐而出,立时动弹不得,只软软地挂在窗沿上。那马还不肯走,雷旋嘶声呼道:“走,快走”
所幸那马极通灵性,立刻拖着车就跑了。阴老四要去追,被老大拦住:“别去了,先去看看外头怎么回事是正经。”老四答应了,不甘不愿地出门。
阴老大把雷旋从窗台上拖下来,像一滩烂泥一样摊在地上,看着雷旋,缓缓开口说道:“二弟,这人好象很面熟。”
阴老二没笑,也不去看奄奄一息的雷旋,反而看向别处:“大哥,我错了,我没杀他,他就是刚才那人。”
阴老大倒是自己笑了:“要二弟承认错了也是一件难事呢!”
声音阴恻恻地。
“大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阴山的规矩,你收了他,大家都没有话说。”
收了他的意思就是当着弟兄们的面上了他。
阴老二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看向雷旋。这人算不上英俊,但鼻梁很是英挺,上他也不算为难。再说他们几人,只要是下面有洞的东西都干过,区区一个男人,算得了什么?但收一个男人为房,成什么话?再说此人是真汉子,也不忍心羞辱。
“怎么?你不要?”阴老大淡淡说道,“你要是不要,我就收了”
“老大我”老三忽然开口,看见老大看他,立刻噤声。
“原来老三也想要,那现在就看老四的意见了。”阴老大唇角泛着讥嘲的笑意,“这一天还是到了。以前说过的话大家还记得吧?”
“记得。”老三的话像沙磨过一样干涩,“大家看中了同一件宝物,就卖了平分,看中了同一个女人就轮干,干腻了就杀掉。”
老二干笑几声:“犯不着吧?为了这么个男人?”
这时老四也已经回来,嘴里不停地咒骂:“操,不就是烧了间柴房,沸反盈天的你们干吗这样看着我?”他心里发毛,声音都颤了。
“没事。”阴老大踢了已经昏迷的雷旋一脚,“你想不想干他?”
“老大你没事吧?我会想干个男人?”老四蹬大眼睛大嚷。
“既然老四不想干,那就是咱们仨的事儿了。老三,怎么说也是你先看上的,就你先吧!老二刚刚犯了错,轮在最末,没意见吧?”
老二点头说:“大哥做事一向公平,我去望风。”他不愿去看软瘫在地上一脸血污的雷旋,快步走开。
老四第一次看见这样奇异的场面,脚有些发软。他看见一向自诩风流的三哥拿了块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去雷旋脸上的血迹,露出了有些粗犷的脸庞。大哥拉他到一旁坐下,笑道:“四弟玩过这么多女人,大概还没有玩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