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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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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答道:“这本是我职责所在,大人又何出此言?大顺城与庆州之间地形图画,我已准备得当,这便去房内取来请大人一阅。”
  范仲淹点头道:“我与范和随你同去罢。”
  展昭向狄青点头致意,便引领范仲淹与范和沿廊下行至后院。他走到自己房门前,推门而入,燃起案头灯烛,回身将范仲淹与范和让进房内。
  范仲淹迈入屋中,只见一室简朴,除卧榻之外,墙侧置了一条长案,其上七弦肃穆,正是那玉壶冰古琴。
  范仲淹踱到案前,回想当日赵祯将这古琴从汴京遥赐给延州城内的倾城,直至今日,已有两年光景。他默然感怀之间,却又瞥见那古琴一旁静静放置了一支双管羌笛。
  他心中一动,回身道:“熊飞,老夫倒是一直不知,你还会吹奏羌笛么?”
  展昭低眉一笑:“这羌笛是我恩师所赐。至于吹奏之术,我不过是略知皮毛而已。”
  范和在一旁微笑道:“怪不得我夜间偶能听到品笛之音,却原来是展大人。”
  范仲淹点头道:“熊飞,你所有不知,范和本是笛中高手。你若有意,倒可以与他切磋一番。”
  展昭微笑道:“原来范先生平素真人不露相,我贻笑于大家之前,却尚不自知。”
  范和连忙谦称不已,范仲淹亦是一笑。他抬起头来,向展昭问道:“这羌笛看来也有了些年纪,可有名字?”
  展昭摇头道:“我亦不知。只怕是并无名字。”
  范仲淹道:“若是如此,老夫倒是心血来潮,想为它取个名字。熊飞,你可介意?”
  展昭微笑道:“展昭恭敬不如从命。”
  范仲淹目光流转,沉吟半晌:“笛之品性,一如主人。以你素日品格之清,心志之坚,便如当日谪仙诗中所言:褰帷对云峰,扬袂指松雪。既如此,依我之见,此笛便叫做云峰雪,你看如何?”
  展昭全身一震,心潮骤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对。
  范仲淹抬起头来,望向窗外霁月,徐徐叹息一声。
  “皑若云峰雪,清如玉壶冰……贺兰山九月凌霜,陌上花经年落寞,何不缓缓归矣……”
  月上中天,关山千里,一夕素光同。
  塞门寨灯火点点,静夜萧然。今夜虽是汉人中秋,却并非回鹘节日,飞羽骑营内严防如常,不闻欢声。
  牙帐内软榻如云。金丝翠线,绣满罗绮长袍,勾勒出榻上人窈窕纤躯,无边风情。
  伊法罕斜倚榻前,眸如琥珀,秀发披肩,隐隐散溢浴后温香。她左手执起一支细细的掐银烟斗,轻启朱唇,浅呷一口,徐徐吐出一缕柔雾。她身畔一侧,卧着一只白猫,长尾碧眸,一副慵懒模样,显见是波斯名种。
  帐帘轻挑,透入边塞风寒。伊法罕抬眸望向来人,放下手中烟斗,坐起身来,向他嫣然一笑。
  “你可知道,我已等了你一个多时辰,还以为你今夜不回牙帐了。这些年下来,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这般不解风情。”
  她话音娇媚,回鹘古语竟是精熟无比。
  雅苏抬手褪下肩上裘衣,看她一眼,淡淡道:“生意上的事情,我日间已与海亚姆谈妥了。你自有客帐休息,赖在这里,又有何意思?”
  伊法罕叹了一声,抱起榻上那只白猫,盈盈站起身来:“几个月未见,你可有想念过我?”
  雅苏走到书案前,放下手中裘衣,不接一语。
  伊法罕望向他侧影,眸光回转:“汉人有句诗说,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果然不错。”
  雅苏苦笑一声,摇头道:“只怕这世上,还一时找不出有本事令你流泪的人。海亚姆不愧是当年波斯御前诗圣,替你记了十年账簿,却还有心研读汉诗,再转授于你。”
  伊法罕一笑,悠悠道:“这些生意手段,多多益善。不过;我确实心生后悔。我明知你一片心意全在她身上,为何还要助你去将她寻回来?……你我之间,这十年故事,又究竟该如何写下去?”
  雅苏回身望向她,静静道:“这些年来你所积累的财富,已可供百世之用,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么?”
  伊法罕面上笑意倏忽间尽去,缓缓道:“不错,时至今日,我已有了一切,但我最最想要之物,我却还是尚未得到。”
  她走到雅苏身后,环佩声动,低沉入耳:“雅苏,你可知道,人一生最痴最傻之事,便是明知那人对自己无意,却还强要他留在自己身边。”
  雅苏身躯微微一震,从背后看不清他面上神情。
  他淡淡道:“如此说来,你我岂非都是一样。”
  伊法罕缓缓倾身,额头倚上雅苏后背,低声道:“当年天山脚下,雪崩之时,你究竟为何舍命救我?”
  雅苏气息起伏,默然不语。
  伊法罕轻叹道:“我总想知道,你当时救我,究竟是为了我,还是我披风上的纹章?”
  雅苏摇了摇头,似是满怀无奈:“这件事,你已问了十年,又何必一直苦苦追问?”
  伊法罕长长一叹,再无言语。
  过了半晌,她容色尽复:“无论如何,你肯将那沙洲宝藏之事告诉我,又肯让我替你去沙洲打点一切,以你的为人,能有这番信任,我这些年来与你之间种种纠缠,也算值得。”
  她直起身来,静静问道:“如今万事具备,你打算何时动身?”
  雅苏回过头来,面她而立:“麟府二州战后,元昊耿耿于怀,宋夏之间,必将有场大战。此间情形走向究竟如何,这一战之后便见分晓。等我布置得当,自会给你消息。”
  伊法罕淡淡道:“种世衡已然病重,来日不多,但庞籍倒也算是个精明人,鄜延路的缝隙,只怕难寻。环庆路有范仲淹这一年半的经营,如今大顺城固若金汤,守势已然成型。秦凤路韩琦经过好水川一败,亦已是今非昔比。元昊若要打算盘,多半还是要打在泾原路上。”
  雅苏点头道:“这里距泾原路不远,我们驻防此处,正可以旁观动静。”
  他忽又抬头道:“你与范仲淹那边的生意来往,还是要当心些。”
  伊法罕笑道:“你放心。那老夫子眼光厉害得很,我可不想多去见他。那边的马匹粮食生意,我早已转由扎伊姆打理。你是知道的,扎伊姆的口风,比蚌壳还要紧些。”
  雅苏点了点头:“你且去罢。一会儿摩勒还要过来,我们有事要谈。”
  伊法罕轻叹一声:“好。摩勒一向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想烦他。”
  她转而一笑:“春宵苦短,辜负香衾,等你日后自己后悔时,只怕便迟了。”
  她轻挽袍袖,笑意醉人,似是便要离去,却又忽地轻声道:“对了,还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要问你……”
  她踮起足尖,眸光轻闪,吹气如兰,在雅苏耳畔轻轻说了几个字。
  雅苏面色骤然一变,伊法罕却轻脆一笑,旋身离帐而去。
  夜风临身,星月耀人,她只着一袭罗衣,寒意透骨而来,身躯禁不住一阵轻颤。转头之际,忽望见一旁边帐内犹透出一线亮光,她心中一动,推帘而入。
  帷幕低垂,烛光澹澹,纤细背影扶颐侧坐,不知思绪何处。
  伊法罕似也被这一帐寂寞之意感染,她轻叹一声:“早知你未睡,我早便该来寻你,也免得费了那许多功夫在那无情之人身上。”
  倾城站起身来,凝视伊法罕面上。她颈下玉环盈光,一闪而没。
  “我要的东西,你可带来了?”
  伊法罕失笑道:“你们兄妹二人,当真一模一样。见了我,除了公事,便不能聊些别的么?莫非,你们真的是我前世的债主不成……”
  她轻叹一声,放开怀中白猫。那猫咪呜轻唤一声,一跃而出,藏入帐边角落。
  伊法罕从怀中取出一只细颈玉瓶,走向倾城身边,将玉瓶放入她掌内:“莫忘记,这密罗丹是以波斯罂粟所制,虽有凝力敛痛之效,却极易成瘾。一服之下,这一世便再离不了它。这药并不治本,你以它来维系内力,不过是苦苦支撑罢了。”
  倾城合起掌心,淡淡道:“这一节我早已尽知,你不必多言。”
  伊法罕摇头一叹,见倾城默然转身,忽地微微笑道:“我私带这密罗丹给你,冒了绝大风险,你打算如何谢我?”
  倾城皱眉道:“这药虽得来不易,但以你的本事,想来也算不得什么麻烦。”
  伊法罕笑道:“你怎不想想,若是雅苏知道此事,只怕会亲手扭断我的颈子。”
  倾城摇头道:“你我不言,他又能从何得知?”
  伊法罕悠然一笑,在帐内席地而坐:“无论如何,我不过是个商人,往来之间,必见其利。”
  倾城俯身与她相对而坐:“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伊法罕望入倾城眼内:“若是我说,我想要的便是雅苏,你会如何?”
  倾城霍然抬头,缓缓道:“他是我们全族希冀所在。你若想对他有任何不利之处,我绝不会容你活在这世上。”
  伊法罕轻笑一声,摇头道:“你何必如此紧张?我不过是说句玩笑话罢了。”
  倾城低下头去,眸光幽暗,忽地问道:“难道说,你对他,是真心的么?”
  伊法罕静静道:“我若说是,你会信么?”
  她双瞳澄澈,平素的妖娆灵诡,竟已是全然不见。
  倾城轻叹一声:“商场之中,十事九诈。你经商十年,无往不利,胡汉商家,无不拜倒在你石榴裙下,谁又能看穿你的心事?”
  伊法罕默然片时,忽又笑道:“若说深不可测,你才是更胜于我。你在这塞门寨中已住了这么久,但我敢打赌,这飞羽骑营内,并无一人当真知道你的心事。”
  倾城淡淡道:“难道你便知道么?”
  伊法罕微笑道:“当日雅苏得知你在延州,却不知真伪。他遣我去经略府探看,我一见之下,便知你必是他要找的人无疑。”
  倾城忆起当日在延州经略府范仲淹书房外初见伊法罕的情形,抬头问道:“你之前从未见过我,却为何如此笃定?”
  伊法罕道:“你可知道,雅苏身上,有一副你母亲玛尔赛郡主的小像。他珍视之极,从不示人。我曾瞥见那小像剪影。你的样貌,与那像上之人一般无二。”
  倾城蹙起眉头,眸中直起一片惑然之意。
  伊法罕道:“我猜的不错,你果然不知此事。”
  倾城低眉喃喃道:“他为何要瞒我?”
  伊法罕摇头道:“你瞒他的,只怕更多。”
  倾城骤然抬头:“你这话,又是何含义?”
  伊法罕悠悠道:“宋营之中,早已有了许多关于你的故事。雅苏和摩勒他们自欺欺人,不愿听信,我却管不住自己的耳朵。”
  倾城淡淡道:“我此生已不会再回宋营,传言再多,亦已与我无碍。”
  伊法罕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你所能留下的,想必都已留在那里了,是么?”
  倾城蓦然一颤,良久,缓缓道:“你要的本是雅苏,我的事,不必你来过问。若是你以为我碍于你二人之间,我可以去对雅苏说个清楚。”
  伊法罕霍然收起笑意,扬声道:“不错,我要的是他。但我伊法罕想要的,我会自己取来,绝不会求人施舍。”
  她语声突变,冷毅决绝,一身尊华气度,竟隐现王者之意。
  倾城望了她一眼,摇头道:“以你的身世来历,自有你的归宿去处,为何又定要与我们搅在一处?”
  伊法罕淡淡道:“只因我心中尚有一事不解。若有一日,我知晓了那答案,或许我便会离开。”
  倾城轻轻笼起眉头:“你想知道的,究竟是什么事?”
  伊法罕缓缓站起身来,语声幽回,眸中闪过蜜蜡般朦胧光影。
  “我只想知道,人的心,难道真会是铁铸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陌上花,是纳兰,是素光,亦是伊法罕。对这神秘而骄傲的波斯女子,阿一实在是欠她一个番外啊。

  ☆、西北篇 第六十四章  长恨歌

  
  庆历二年,闰九月廿二。
  烽火夜围城,不闻清涧声。
  陆离匆匆踏入青涧城内帅帐。帐帘翻卷间,自城外传来的厮杀呼喝声透隙而入,旋即又被隔绝在外。
  帐内陈设早已不是当初模样。主客座椅均已撤去,一张木榻取而代之,置于沙盘之畔。榻上人薄衾裹身,一身衰弱消瘦,如残烛临风,转瞬将息。
  种世衡,这名震一方的西北名将,年来饱受肺疾之苦,苦苦撑至今日,终已是命将尽时。
  邓瑞年坐于床头,抬手搭住种世衡右腕,仍在细细诊脉。他指尖轻颤,肩头起伏,忽地哽咽一声,默默流下泪来。
  种世衡低叹一声,断续道:“瑞年,你去罢……这些年来,辛苦你了……此事一了,你便去庆州,随侍范大人罢……”
  邓瑞年含泪摇头,十几年随侍之情瞬间涌上心间,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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