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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爹成全孩儿。”皇甫彰重申自己的意愿并磕了一下头。
“好……”皇甫征苦笑,眼中闪过不忍却仍严厉地开口:“来人,家法伺候!”
下人不敢怠慢,立即拿来了一拳粗的棍棒。
皇甫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问道:“你还要和那男人在一起吗?”
“求爹成全!。”皇甫彰抹掉了嘴角的血迹,义无反顾地道。
皇甫征睁大了眼,以落下的棍棒代替他的回答。
一下、两下、三下……每打一下,都看得一旁的下人为皇甫彰捏了一把冷汗,那粗大的棍子打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痛,那简直是痛入心扉。可皇甫彰从头到尾也不吭一声,尽管他痛得冷汗沾湿了鬓角,却紧紧地咬住了牙关,挺起腰板承受那一下一下的痛打。
“你要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吗?”皇甫征扔掉了手中的棍棒,怒号道。
皇甫彰一下子软了下来,身上的棍伤痛得他无力开口说话,失去血色的双唇勉强勾起一个弧度。
“你这个逆子!来人,把少爷给我关进房,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放他出来,违者军规处罚!”皇甫征看了让他失望的儿子一眼,冷冷地吩咐道。
全身都疼的皇甫彰无力挣扎便被下人扶进了房间。
无独有偶,宗家也上演着一出父子对抗戏。
“你说,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和皇甫家那小子勾搭上的?”宗庆林气得言不择辞地说道。
宗曲墨对他翻了翻白眼,拿起桌上的茶轻浅一口道:“亏你还是个尚书,说话这么难听,什么叫勾搭啊?我们这叫两相情愿!”
“呸、呸、呸,两个大男人还叫什么两相情愿!”宗庆林不可置信地叫道。
“爹,拜托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就算是勾搭,我这可是奉你之命前去‘勾搭’的哦。”宗曲墨微笑道。
“放屁!我什么时候叫你去勾搭男人?我巴不得你快点娶媳妇呢!”宗庆林气得睁大了眼,鬼吼道。
宗曲墨很无奈地摇摇头,对他爹的市井作风不予认同,道:“爹难道忘了我为什么去接近皇甫彰吗?”
“忘了。”宗庆林想也不想就回道。
“那我就给你提个醒,我去接近皇甫彰可是为了给爹你挣面子哦。”宗曲墨笑容未改说道。
嗯?宗庆林狐疑地看了看儿子,突然某些记忆涌进了脑中,老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你是说……”
“对啊对啊,爹你变聪明了呢!”宗曲墨笑嘻嘻地讥讽道。
“不要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啦!哈哈……”宗庆林得意忘形地“谦虚”道,倏地灵光一闪道:“我本来就很聪明呀!先不说这个,我是让你去接近他,我又没叫你跟他……”
“如果不是你让我去接近他,我会和他相爱吗?”宗曲墨笑笑反问道,狡猾地把罪名安在别人头上。
“那现在我就不许你再见他了,这样你就不会不正常了。”宗庆林认为儿子只是一时迷惘,只要不再与皇甫家的小子见面就一定会重返正规之路。
“做、不、到!”宗曲墨断然回绝道。
“什么!不……如果你是怕皇上降罪的话,我可以去叫你姐姐求皇上收回成命。”宗庆林以为儿子是忌讳皇帝的赐婚,连忙把后路都给他想好了。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拜托姐姐去劝服皇上下旨赐婚的,你可别给我搞砸了!”宗曲墨语不惊人誓不休道。
“啥?”宗庆林呆呆地喊道。“这事是你要求皇上下的旨?”
“没错,正是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呢?”宗曲墨笑意荡然地自夸道。
“我……我……我卡死你这个不肖子!”宗庆林闻言第一个反应就是伸出手要卡住宗曲墨的脖子,要把这个气得他没去半条命的儿子卡死。
如果宗曲墨被卡住的话,那他就不是宗曲墨了。只见他轻盈地闪开宗庆林的魔爪,拿起桌上的茶不客气地喝了一大口,道:“别白废劲了,你是伤不到我一根毫毛的。”
宗庆林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子武功非凡,不禁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他去习武。如果他有先见之明,那么他就不会被儿子骑在头上了……恨得咬牙!
“好了,爹,你就乖乖认命嘛!”宗曲墨拍拍老爹的肩膀,安慰道。
“我不要,为什么我的儿子要和男人成亲啊?传出去,我这张脸往哪挂?”宗庆林很没形象地又哭又喊。
原来还是为了你的面子!宗曲墨忍不住翻白眼,很快又笑道:“皇上赐的婚谁敢说闲话啊?你就别担心老脸挂不住啦。”
“这也不行啊,宗家从今不是绝后了吗?我没脸去见死去的先人啊……”宗庆林想想还是继续哭喊道。
“放心啦,姐姐答应把她的第一个孩子过继到宗家,这样子就没问题啦!”宗曲墨难得发挥父子深情,样样都为他爹安排妥当。
“可是……”宗庆林还不死心。
“没有可是了,你要是不答应,哼哼,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宗曲墨脸一变,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扔在他爹面前。
咦?这把钥匙好面善啊……宗庆林拿起宗曲墨扔给他的东西,细细观察着。
“爹可觉得这把钥匙好生眼熟?”宗庆林点点头。
“呵呵,这就是你房间密格的钥匙啊!”宗曲墨笑得邪恶又有魅力。
“啊,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房间有密格?”宗庆林终于认出了这把钥匙,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里面有英国进贡给皇上的上好葡萄酒,俄国进贡的玉雕,日本进贡的武士剑……爹,我还要继续数吗?”宗曲墨笑得可爱,问向汗流满面的宗庆林。
“不……要……你究竟想怎么样?”宗庆林现在才真正领受到儿子的可怕,这些珍藏品应该是没人知道的,可是他儿子却能一样一样数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栽在自己儿子的手里啦!这些东西都是各国使节进贡给皇帝的,他承认他是不问自取啦,谁叫这些东西这么养眼啊……
“我手头上还有好几把这样的钥匙,如果你不想明天全京城的人手上都有一把的话,你就给我到皇甫家去提亲,还有,不许和皇甫将军吵架,要让我不能和彰成亲的话,你的钱财就别想保得住!”宗曲墨皮笑肉不笑地摞下狠话。
“呜……好啦、好啦,听你的就是了。”宗庆林不得已只好答应,反正能保住他的命根子,又能得到皇帝的儿子当继承人,他还是有赚啦!
“还是爹最疼我了。”宗曲墨高兴地搂住宗庆林的脖子,庆幸自己顺利解决掉了一个障碍。
最大的障碍——皇甫征的那一关还在明天……
15(上)
一大早,宗家两父子便带着贵重的聘礼前来将军府提亲。
将军府的管家一看是朝中一品大员宗尚书前来拜访,恭恭敬敬地把宗家父子迎进了府中,奉茶、伺候不敢怠慢。
接到下人通报的皇甫征一走进大厅便看到让他火光的一幕——那满堂的红色的礼盒上赫赫迎着大大的双喜,不用想他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礼盒堆中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他化成灰都认得的死敌宗庆林,另一个长相清丽飘逸的男子他猜便是迷惑他儿子的宗曲墨!
“宗尚书一大早就登门拜访,不知是有何要事?”皇甫征故意忽略那一堂的聘礼,公事化地问道。
“皇甫将军你是明眼人还看不出来吗?”宗庆林仍是该不了老毛病,一开口就回嘴道。
宗曲墨拉拉一旁说话带冲的宗庆林,威胁式地看了他一眼,对皇甫征作揖道:“晚辈宗曲墨见过皇甫将军,今日我来是为了皇上赐婚这一事……”
“这件事我自会向皇上请求收回成名,由不得你们操心。”确定了眼前的年轻男子便是宗曲墨,皇甫征不耐烦地打断道。
“我想将军误会了,”宗曲墨嫣然一笑,道:“我和家父都对皇上的赐婚没有异议,今日来是按照一般礼节给府上提个亲,拜堂的日子也一并商讨一下。”
“荒唐!两个男人要拜什么堂,传出去不让人笑话!”皇甫征扬眉怒目而言道。
“此话差矣,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何须怕人笑话,更何况这桩亲事是皇上做的媒,普天之下谁敢笑话?”宗曲墨面容不改反驳道。
“皇甫老儿,你就认了吧,正所谓君无戏言,皇上下的旨怎能轻易收回?”宗庆林一看到几十年来的死敌头一次吃蹩,附和儿子落井下石道。
“总之我不答应这门亲事,即使要我违抗圣命,我也要反对到底!”皇甫征一气之下竟说出逆上的话来。
“大胆皇甫征,你竟敢口出不逊!”宗庆林又抓到一个机会指着皇甫征的鼻子骂。
“你!”等皇甫征发现自己出言不逊已经为时过晚,只能瞪大了眼与宗庆林怒目而视。
“好了、好了,自家人面前就别把皇上搬出来了,自家的问题自家解决。”宗曲墨就知道他老爹会坏事,连忙打圆场。
“谁跟你们是自家人!”皇甫征不满地喉道。
“我……”宗庆林刚想开口顶回去,就被宗曲墨以眼神示意“闭嘴”,顿时泄了气,退到一旁喝茶去。
“成了亲家当然就是一家人了。”宗曲墨展开扇子,乐呵呵道。
“哼,我告诉你,永无那一天!”皇甫征嗤鼻道,对下人吩咐道:“送客,还有把宗尚书的东西给送回去,一件都不许给我留下。”
“皇甫将军请等一等。”宗曲墨开口叫住了转身欲离开的皇甫征。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你就是磨破了嘴皮儿也没用。”皇甫征语气明显的不耐烦。
“那你就听听看我说得有理不有理。”宗曲墨收起一贯的玩世不恭,认真道。
皇甫征没有说话,大概是想听一听也无妨。
宗曲墨岂会不懂他意思,难得没有勾起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正襟危坐道:“皇甫家代代都是名将,为朝廷、为百姓都立下数不清的汗马功劳,从我朝开国皇帝至今一直都被受封忠烈之士,为的是表彰皇甫家历代先人对君主的忠诚,这些我都没说错吧?”
“皇恩浩荡,皇甫家理应誓死报效皇上!”皇甫征双手抱拳高举于头,目光坚定地望向皇宫的方向。
“如此看来皇甫将军的一片丹心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喽?”宗曲墨现在可明白皇甫彰的赤诚劲儿是来自何处了,不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皇甫家世代效忠皇上,怎可有改变之心?莫说我,彰儿也是如此。”宗曲墨对皇甫家的一番了解让皇甫征不得不正面打量起他,原有的一丝不屑也藏踪匿迹起来。
“既是如此,皇甫将军为何要对皇上所赐亲事存在异议?甚至不惜背弃皇甫家历代先人忠君效君的气节而要抗旨?”宗曲墨一气呵成道出最终目的。
“这件事不同,这是特殊事件,我不能放任我的儿子去和一个男子成亲,相信仙逝的先人对此也不会有异议的!”皇甫征没想到他会有此一着,闻言确实吃了一惊,但他还是从容不迫地回答道。
“如果仙逝的人能给你提出异议的话,不把你吓死啊?再说了,皇上如果是乱点鸳鸯谱的话,那你是抗旨有理,但是在我和彰真心相属的前提下,你抗旨的后果不过是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和让皇甫家蒙上违旨抗上的罪名,这对世代忠贞的皇甫家才是最大的耻辱!”宗曲墨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合乎情,合乎理,让宗庆林为之咋舌,皇甫征为之震撼。
“你……”皇甫征想反驳,却久久都发不出一句言。不得不承认,宗曲墨的话是有道理的——他若执意反对这门亲事,那无疑是变相的抗旨……但彰儿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愿意他做这断袖分桃而为人不耻的事,他该做这皇甫家的千古罪人吗?
“罢了罢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觉得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我也该放手了……”皇甫征摆摆手,苦笑道。
“太好了,小婿这厢有礼了。”宗曲墨喜上眉梢,连忙必恭必敬地作楫道。
“哎呀呀,你这块茅坑的石头也有妥协的一天啊,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亲、家!”宗庆林看到自个儿的儿子对别人的爹比对他恭敬得多,心里开始有点不平衡了,走近皇甫征的身边酸溜溜地说。'注: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哼,不比你这墙头草妥协得早!”皇甫征立即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得、得、得,你老大人不计小人过,别介,他这张嘴就没好话,甭跟他一般见识。”宗曲墨快一步捂住宗庆林的嘴,生怕他再激怒皇甫征,把这亲事给吹了,连忙陪笑道。
“算了,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还是你这孩子贴心。”伸手不打笑脸人,皇甫征还是晓得这道理的,对站在他这边的宗曲墨更是增添一份好感。
“呜……”被儿子出卖的宗庆林真是欲哭无泪,是谁说“有了媳妇不要爹”的?这话对!
京城喜气洋洋,唢呐声、锣鼓声响得满街满巷,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大红的喜轿,俊俏的新郎,只是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