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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觉得，卓一倩就是林一茜。因为他爱上我的妹妹了…”卓一凡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他重重的咬着“妹妹”两个字，不言而喻的讽刺让欧阳叙听着格外刺耳。
他一向不同意卓一凡利用卓一倩的事，原本因为和卓一凡一起瞒着她，他就已经觉得很难面对卓一倩了。现在还要步步受卓一凡的控制…
不能否认，卓一凡的计划确实精密。他的心思缜密，又足够了解陆然。有卓一倩这张王牌，别说是林氏，就连蓝鼎都可以一并弄过来。
可是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卓一倩万一记起了以前的事，会不会更恨他？
“你要利用她到什么时候？”欧阳叙冷声质问，如果不是他现在还需要依附着卓一凡，他又怎么肯眼看着卓一凡把卓一倩送到陆然身边却不能有任何行动？
上次他告诉卓一倩他以前是她初恋的事，卓一凡就已经和他放狠话了。为了卓一倩，他不得不忍。等了三年，就为了能光明正大的把卓一倩娶回家。他不能白等，他要让陆然亲眼看着他们在一起，让他痛苦一辈子！也要让他尝尝，当初他和林一茜结婚时，自己的痛苦！
“哦？你的目的不就是想娶她吗？我记得我们的合作里，并不包括你能限制我的任何举动…”卓一凡的眼神冷冽，威胁的目光像是扼在欧阳叙脖颈上的手腕。
这样被他压制，听从他的命令，并不是头一回了。他却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的城府比他想象的更深，更可怕。
“如果她真的爱上陆然了呢？”欧阳叙并不打算就此妥协，因为他妥协的已经够多了。如果连这点利益都不能为自己争取，那他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那就爱吧，反正迟早会恨他！”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欧阳叙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卓一凡会这么恨陆然。明明他们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发小，一起上学一起长大，他却能背地里做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
更让他奇怪的是，陆然明明知道那些事都是卓一凡做的，却至今都没有什么行动。
包括当初设计陆淳和冯佳期上床，甚至怀孕。这件事陆然不计较，他还可以理解。毕竟陆淳是他的亲弟弟，而冯佳期也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人。
可是那之后他和林一茜的婚礼被卓一凡破坏，绑架林一茜，嫁祸给冯佳期，他也什么都没计较。甚至只是在林一茜失踪后询问了卓一凡，卓一凡也坦然承认了，他却仍然什么都没做。那之后林一茜车祸的事，摆明了陆然是怀疑卓一凡，甚至确定是和他有关系的。他也只是一直在等林一茜回来，而不是去找卓一凡，去问卓一凡。
“你到底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欧阳叙憋在心里三年的话终于问出口，他觉得忍得太辛苦。当初江岚代替卓一凡去找他的时候，他就很好奇。
卓一凡敛眉，“和他有深仇大恨的人不是我，是你！”
他似乎很轻易就能把事情撇的干干净净，欧阳叙却不以为然。
“我要的只是林一茜，你要的是他家破人亡吧？”欧阳叙挑挑眉，尽量把话说的自然。他偷偷抬眼瞥了卓一凡一眼，见他神色一滞，遂又恢复了原样。
薄唇张了张，“家破人亡？我要的是他生不如死！”
欧阳叙似乎被噎住，沉默着半晌没有说话，良久站起身拍了拍西装，“随便你！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只负责帮你扳倒他。你也别忘了，林一茜才是我的目的。如果有一天你要把她推出去，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转身欲走，又被卓一凡的讥笑喊住，“儿女情长…怪不得这么多年过来，你也就混成这幅德行！”
“那是我的事。”欧阳叙并没有发脾气，只丢下一句话便推门出去。
卓一倩刚走到拐角处，就看见欧阳叙下楼，“欧阳，你不留下来吃饭吗？”
欧阳叙见她上楼，又露出温和的笑，“不了，我还有点事。你哥在等你，你先过去吧！”
以往他总是会把握任何和卓一倩相处的机会，今天却罕有的婉拒。他哪里会有什么事，他能有什么事，也都是和卓一凡，卓一倩有关。
只是今天和卓一凡一席话谈下来，他觉得有些头疼。这么多年他一直想尽一切办法帮卓一凡行事，只为了得到卓一倩。昔日的林一茜不爱他，今天的卓一倩对他也总是不冷不热。
卓一凡说的没错，他儿女情长，所以没有出息。
儿女情长的人永远都成就不了大事，这点他再清楚不过。可是对于卓一倩，又或者说，是曾经的林一茜，他是怎么都做不到放弃的。
既然卓一凡什么都不告诉他，那他就自己去查。如果他真的想把卓一倩利用到底，那么他也应该有一些自己的计划了。
卓一倩推门进书房的时候，卓一凡正在大口吸烟。
“哥，你怎么了？”卓一倩愣了一下，随即走到他身后拉开了窗户。
卓一凡很少会抽烟，他的烟瘾不大。每次见他抽烟，都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没事…”手里的烟被他掐灭在水晶烟灰缸中，他摊开手，“东西给我！”
他似乎不想和卓一倩多说什么，卓一倩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想勉强。伸出的手颤颤巍巍的把东西放进他手心里。
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会有什么后果，只是她知道，这样做一定是错误的。她打心底觉得，卓一凡要做的事肯定是对陆然不利的，可是这是她哥，她能有什么办法？
这些年只有他照顾着她和小瑞安母子两人，她也只和他最亲近。虽然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只是她没有道理去违背他，也不敢违背他。
他的严厉和狠辣，她又何尝没见识过。
没有再多问，卓一倩知道，这件事卓一凡是打定了主意不告诉她了。她默默退了出去，卓一凡却在听见关门声以后，蓦然抬起头。
盯着已经阖上的门，拳头砸在桌面上。因为他觉得，他不像三年前那样坚定了。他要做的事，必然最后是要牺牲卓一倩的。和欧阳叙的合作，也只是利用他而已。他说要娶卓一倩，那就让他娶好了。只是娶回去以后，他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了。
三年来的相处，他一直想尽量避开他们母子二人。少一些关心和照顾，所以他想到让她搬出去住，也可以和陆然进行一些若有似无的接触。
一个女人算什么？他人生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一个是他早就去世的母亲，一个是卓心桐，还有一个自然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亲妹妹，江岚。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要保护的人，可是渐渐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会觉得，对这个假妹妹，也开始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保护欲。
他似乎对卓一倩，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
121： 陆少夜会旧情人
次日，卓一倩赶到公司的时候还算早。因为办公室和陆然的离的太近，她只能鬼鬼祟祟摸着墙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这层楼都是高层办公室，所以不像其他楼层那样吵闹喧哗。没有人来人往，却让她更加小心翼翼。就连高跟鞋碰到地面的轻重程度都是她在心里默默测量着的。
终于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卓一倩松了口气，刚要开门就被身后突然伸出来的手吓的魂飞魄散。
“啊！”卓一倩尖叫着跑开，在心里祈祷不是陆然那个瘟神。她是真的没有想好现在要怎么和他相处。在医院照顾他那么久，是因为她的罪恶感，也是怕他会真的去追究欧阳叙。后来被他强暴，并不在她的预计之中，来的突然又离奇。更让她无法消化的是在那之后陆然对她说的那一番话。
她记的格外清楚，却在每次回忆的时候都觉得脑袋晕晕的，怎么理都理不清。她不敢肯定他对自己的感情，尤其是在她去陆宅看到那个叫“陆少文”的孩子以后。
陆然和林一茜的孩子吗…
最重要的是，她帮卓一凡偷了陆然的文件。她觉得对不起陆然，不管这件事究竟会不会危害到陆然，她都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
对他各种情绪的纠结和矛盾让她喘不过气，早上出门前她甚至想过要请假。可是逃避又能解决什么呢？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
她舒了口气，却听得周媚疑神疑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卓董，你有做亏心事哦？”
她的目光上下把卓一倩打量了个遍，她不过是想打个招呼嘛，至于叫的整层楼都能听见吗？刚才还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叫成这样难道是在躲她的老板？
“胡说！”卓一倩见是她，又看了眼身后大门紧闭的总裁办公室。半晌也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那个姓陆的贱人难道没来？没道理啊！他不是没病吗？脸上被欧阳叙打伤的地方也早就消淤了，不会是想趁机装病偷懒吧？
“你在找老板吗？”周媚见她目光四处飘荡，索性问出口。有早所墙。
“没有！不要乱说！”卓一倩推门进了办公室，见这里似乎是刚装修过的样子，因为所有的办公用品都很新，“咦，这里改过了吗？”
她以前也有经过这里，她记得原本这里是陆淳的办公室，里面不是这样的。
周媚连忙点头替她老板献殷勤，“恩恩，老板交代的，怕你不喜欢那些旧的，就都换掉了！”
卓一倩狐疑的挑挑眉，“董事会的人都有这待遇？”
周媚哑言，暗叹现在这工作真的是越来越难做了。这样的问题，老板也没交代过要怎么回答啊！女人心海底针，她最了解了！她现在还完全摸不清楚这位长得比小仙女妖艳不知道多少的女人到底喜不喜欢陆然。
如果喜欢，那么说这样的待遇只有她有，人家自然是会高兴的。
如果不喜欢，那么又要怎么回答呢？
周媚彻底纠结了，低头沉思。卓一倩见她踌躇的模样，也不再为难，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道，
“你老板还没来上班吗？”
卓一倩在心里暗骂这个贱人真是会偷懒，什么事都叫秘书做。他也不怕闲出毛病来？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嘈杂的声音。卓一倩正在纳闷，高层办公室怎么会这么热闹的时候，就有三个戴着棒球帽的年轻小伙抱着很多花束走了进来。
“这是干嘛？”卓一倩瞪大了眼睛，全是香槟玫瑰，不会是送错地方了吧？
那三个小伙子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一张单子，“是卓一倩小姐吗？”
卓一倩点点头，“怎么了？”
领头那位笑的很阳光，“那就是这里了，麻烦您签收一下！”
“嘎？”卓一倩这回更加惊讶了。人家报了她的名字，还说是送她的？谁会送她花？而且还是香槟玫瑰！她虽然挺喜欢香槟玫瑰的，可是总觉得花是有期限的，没多大的意义。
不想让他们为难，又被周媚含笑催促着，她只好仓促的签下。
周媚兴奋的去摸摆了一屋子的花，“诶，卓董，有卡片呢！”
一张白色的卡纸被她捏在手里，卓一倩连忙接过，却在看到卡片上的字时脸色突然间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前天晚上…”
只是这几个简单的字和一串包含着无限意义的省略号，就差点让卓一倩接不上气昏厥过去！除了那个姓陆的贱人，还有谁会干这种事？
前天晚上？
他不就是想提醒自己，前天晚上她已经被某个贱人给吃干抹净了吗？
“你老板呢？”卓一倩恨恨的咬着牙，居然敢威胁她？
周媚怯怯的伸手指指地板，“老板说好几天没来了，要下去检查员工的情况和业务进度…”
她话音刚落，卓一倩就已经踩着她八公分高的鞋子跑了出去。
留下周媚在原地咋舌，这个卓董又是怎么回事？看见被她仍在桌上的卡片，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看了一眼。
脑袋里冒出无数个问号，“前天晚上…”
这是什么意思？
周媚脑袋里一个灵光，这字不就是她那个压榨人不偿命的老板的字迹吗？前天晚上？为什么这四个字能让这位卓董有这么大的反应？
脑袋里yy过无数个想法，周媚突然邪恶的笑起来。难道是个什么暗语？还是说，前天晚上，她那个迷死人的老板和这位狐媚子卓董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或者是应该发生的事？
卓一倩下楼到设计部的时候，全体同事都齐刷刷的把目光射*了过来。
卓一倩并没有太在意，因为这样的眼神她早就司空见惯了。那些个无聊的成天只知道八卦的人，说她是陆然的地下情人，这种话她都听了无数遍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