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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叹了生气,道:“我们离的太远了,想买卧铺,现在还没开售,正好把SPE浏览器养好,我们只挂这台机器,养着它,到时候只要把要求确定好,我们离开了它都会自己买好车票的。”
小伍好奇极了。浏览器要养着?又不是宠物,养什么呢?
女孩没有再搭理他,自顾自的和同伴研究着怎么养浏览器。
小伍想下机回宿舍睡觉,但看了看身旁的女孩,心里有些不一样的感触,想了想,出了网吧,在隔壁的奶茶店买了几杯热乎乎的奶茶,带回网吧,自己留下一杯,剩下的全递给女孩。
女孩吃了一惊,小伍挠挠后脑勺:“你帮我买到车票,我请你们喝奶茶!”
女孩哈哈笑了,转身和同伴分享了,这时操作电脑的另一个女孩大喊一声:“操,网管,掉线了,搞毛搞,还能不能开门做生意啊,老娘忙活了半天,全他妈的白费了。”
这女孩暴躁异常,满嘴脏话的乱骂,手里的奶茶喝了两口扔桌上,逼着过来的网管要赔偿损失。
网管还没处理清楚,整个网吧都叫开了:“掉线了,掉线了。”
网管这时才明白,是整个外网掉线了。他慌慌张张的跑到机柜旁,路由器的状态正常,至少线路是通畅的,但是为什么不能上网呢?
网管ping外网,全都不通。从本地网关出去后,数据包便全部丢失了。
网管终于得出结论,马上抓起电话,给运营商打去电话,但是得到的答复让他轻松了片刻。
“整个网络都掉线了。”“什么时候能好!?”
“那他妈的谁能知道!应该很快吧,估计是主干的光纤出了什么问题。”
“也许是被野蛮施工挖断了光缆。”
“那也快,修复也就几个钟头吧,迟了上级网管会调线路,用其他线路做临时通道。你们就别急了。”
运营商的维护人员没想到,这对话,此后数小时被重复数次,却没有等到任何变化。
而在紧张忙碌数小时之后,他们才发现手机信号也在丢失,最终他们收到了一条传真通知:主干机房、线路有不明原因的网络波动,导致从淘珍网机房开始到全市网络全部瘫痪,目前省公司正在抽调人员加紧抢修,请大家做好用户解释工作。
不明原因网络波动,这词语好奇怪!
是硬件问题吗?还是软件问题,抑或是病毒、黑客攻击,这通知如此语焉不详,令他们更加好奇。
只是没了网络传输信息,令人顿生缺憾,否则这些传真揣测都值得八卦。
但是令所有人感到恐惧的是,不光是某一个运营商的网络出现问题,而是整体网络,都陷入了瘫痪,不仅仅是互联网,所有运营商的手机网络,无论是2g、2。5g、3g、4g通通都陷入瘫痪,唯一还能保持运转的通讯方式只有固定电话网络,当然卫星通话单说。
新闻传播的方式回归到传统,电视、广播,以及口口相传。
好奇的人们等了许久终于在电视台的直播节目中得到了一个答案,西州市在互联网的世界上整体消失了。
这是人类世界从互联网诞生并普及后,第一次发生,一个地区完整的从互联网世界消匿。
而且这个地区并没有发生战争、灾祸、瘟疫。
失去了惯常的通讯渠道,人们对电视、广播一直以来的不信任在这一刻瞬间爆发,谣言在迅即传播,发生了大事件,政府隐瞒了真相,孤立了整个西州市。
随后大事件成了瘟疫、H1N1、H7N9等等,谣言传播的力度逐渐在加强。
到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历来以开明、进取示人的西州市领导,登上了西州电视台直播时间,对西州市近千万人发表公开说明:西州市只是发生了断网事件,目前查明的是,一个不断在变异的网络病毒在所有机房里盘旋,造成了网络的整体瘫痪。请市民不要相信传言、传播谣言。并请市民多关注央视新闻,会有更权威发布。
果然不久央视请来了一些电信专家、互联网专家,请他们解释目前西州市整个城市的网络瘫痪的原因。
病毒,是病毒造成的。这已经成为大家的共识,之后大家同时认为在全国精英的协助下,网络应该能很快恢复。
但令人们失望了,在某个节点短暂抑制住网络病毒的爆发,人们能登陆QQ,打开网页,短短半小时,网络病毒再度喷发,节点很快失手。
运营商机房的维护人员们,能清楚的感受到机房的那些机器在短暂平静之后,瞬间爆发出无法抑制的信息广播,幽暗的机房里被桔黄色的LED指示灯闪烁而照耀,那光芒是如此的诡异,让维护人员们不寒而栗。
仿佛在这些广播风暴之后藏匿着一个魔鬼。
诡异的不光是在机房里,更令所有人惊奇的是,这个病毒只盘踞在西州市,并没有往外扩散,要知道在离西州市不远处就有一座核电站,若是核电站网络被影响,这种危机可不是普通市民没有互联网使用那么简单。
人们开始用口头流传一些类似病毒喜欢西州之类段子,抑或是西州是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而在运营商的临时指挥中心,全国的IT、通讯专家汇集一堂开始针对这个并标记为西州病毒的网络病毒展开研究。
人们从网络上抓取的大量数据包里分析出一些代码信息,但每次截获的数据并不一致,而分析后的结果则是一些普通的请求数据,只是这些数据耗费了所有的网络资源。
换句话说,所有人在网络上发送的请求数据,在网络线路上传输的时候被干扰,失去了目标。
就好象是小鸡小鸭们被刺瞎了双眼,在饲养场里乱跑一气。
更形象的说法,就是网络线路上的数据包都成了无头苍蝇。
有位网络安全专家提出建议,在临时搭建的演示环境中,断绝外网联络,进而依次关闭交换机、路由器、服务器、终端、防火墙、堡垒机,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之后干脆将这个小局域网内的所有设备全部关机,再开机,意外发现了,这个小局域网恢复了正常。
而一旦连接上外网,立刻被西州病毒攻陷了。
这个发现令网络安全专家们异常兴奋,他们立刻如法炮制,在重新连接外网的同时,开始抓取数据包,一直到将除了抓包机器外,所有设备关机。
他们终于得到了西州病毒的始作俑者,被他们称之为西州宿主的病毒,也就是刺瞎小鸡小鸭们双眼的那个家伙。
西州宿主的体积只有3k,但代码丰富,而且极具创意,甚至充满了智慧,专家们甚至还不能研究清楚它。
但只要找到它的一部分代码,专家们就很快的研发出了专杀工具,经过几次测试,又有了新发现,如此几番折腾后,他们终于对外发布了第一款专杀工具,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杀毒厂家的敌我之分,都是在第一时间对外发布。
所谓共克时歼。
但此刻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互联网世界终于重又看到了来自西州市的数据流。
电视台、各类传媒开始计算西州市在这次事故中造成了多大的损失的时候,突然有人发现这个事故,受影响并不简单的是西州市,而是整个电商界,尤其是以淘珍网为平台的电商生态圈。
或者说是全国的网民,他们在这年前最后的时刻,竟然无法上网购物,简直就是场悲剧。
但有喜有悲,JD、DD、SN以及后起之秀——生活在线,个个赚的是盆满钵满。喜笑颜开。
最令人惊奇的是,淘珍网即便在西州市互联网服务恢复正常后,网络访问依然脆弱,经常性的发生无法访问的情况。
在alexa的访问流量记录中,西州病毒发作的三十多个小时里,淘珍网固然是没有流量,但是其后恢复访问,数据暴涨之后,因为访问服务的不稳定,整个流量在呈波谷般的下降,令人触目惊心。
流量对于电商来说就是生命,这种情况反馈到股市,美国的投资人们对此充满了担心,淘珍网的股票一路狂跌,市值削减了四分之一,近八百亿。险些引发投资人们将手里的股票集体抛售。
淘珍产业园的淘珍办公大楼顶层
牛武拍桌子、踢翻几万块钱的桌椅板凳,发飙、狂暴,他面前的研发、技术、运维等一众工程师们,个个屏息不语。
他们不敢吭声,也不愿意吭声,无论是什么回答,都只能带来牛武如泼妇般的谩骂。
淘珍产业园里所有机房的服务器均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无论从数据观测,还是进程变化,服务器都显示在正常运转,但是一旦有数据访问,在数据交换过程中就会有数据包丢失。
这让技术人员们百思不得其解,更换一台新服务器,或者把其中的一些机器系统重新部署,无论是Linux或者windows,刚开始时都是正常的,但在几个小时后,故障便再现。
他们没有观察到任何异常,自然也就束手无策。
有人建议,通过工信部邀请一些信息安全专家,或者直接花费资金邀请全国各安全公司的顶级的安全系统专家协助公司,解决目前这个问题。
但这提议被牛武骂的狗血喷头。
牛武怒骂了一声:“一群没用的废物。”结束了会议。
工程师们如释重负,他们或选择继续鏖战,解决问题,或选择了按点下班,按点下班也是晚上九点了。
但更多的人选择了后者。
压力大,但不应该加在这些普通工程师身上。
牛武赶走了那些工程师,马上给闫上校拨通了电话:“老闫,情况怎么样?”
“唉。”闫上校一肚子苦水:“北京、上海和西州三地的数据库,热备,都被破坏了,所有数据一个不留,邪门了,除了我们网络信息处的资料外,其他数据都没有发生问题。”
“这他妈的一定是祁纳那小子搞的鬼。”牛武咬牙切齿的骂道,他不是技术,但不用直觉、不用分析,用他的屁股,他都知道一定和祁纳有关系。
问题是他们毫无证据!
闫上校啐了口吐沫,在电话里骂道:“狗日的,不管了,我去安排人,今天就去抓人,不信搞不死他,拼了大盖帽不要了,也要拿到他的小辫子。”
他太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就把大量的数据备份出来,哪怕全都打印成纸质材料,就算资料太多,打印坏几架打印机又能如何!
“好,老闫,你只管动手,要是出了纰漏,我管你。”牛武说完就去安排秘书联系老闫的家属和小*。
闫上校挂了牛武电话,几分钟之后就收到老婆和*电话,知道牛武在向自己示意,心里涌起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诗句,不经矫情的为自己挤上几滴泪水。
接着便给国情局的网络情报处处长拨通了电话。
大雪磅礴,似乎是极端异常天气导致的。
在西州市往北,通往宁南的高铁也因此而被暂停运营。停靠在一处站台。
乘客们被要求下车,随后一辆辆大巴车转运乘客们到附近旅馆、酒店暂时停留。
祁纳搂着郑秀敏,他们联系不上商务车的司机,也懒得折腾,干脆买高铁票回宁南。
他们没有乘坐大巴,而是留在的候车厅,等待着高铁重新运行,祁纳将自己的羽绒服包裹着她,候车厅前后通透,寒风呼呼,跟冰窟一样,祁纳小声的安慰着郑秀敏:“没事,不会有事的。”
只是不知道他说的没事是什么意思?
郑秀敏想着诡异的西州病毒以及宿主病毒报道,心中忐忑不安。
第218章 又一年(三) 归来
216、
西北看,是西州市北看守所的简称。
位于西州市北边的小县城临北县,里面的临时拘役的囚犯多是等待判决书的重刑犯。自知时日无所的他们被看守们严格限定了行为举止。甚至缩短了放风时间。
但在此之外,却能有件额外的福利,二十四小时的电视。
在这逼仄、污秽的环境里,看守们是似乎希望用没完没了的电视剧安抚他们躁动的心。或者只是简单的打发他们枯寂的时间。
磅礴的大雪让潮湿的空气更加冰凉、刺骨。
南方的湿冷,能让北方人叫苦,
号子里,四壁镂空,穿堂风,更加不保暖,一张大炕上,横躺、竖坐着三、五个人,不住的有人在抱怨太冷了,太冷了。即便把被子裹上,也抵挡不住这牢房里四面漏风的设计。
与这些人迥然不同的是,大炕上最外延靠墙的位置,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轻人只着一件黑色T恤,不惧寒冷,盘腿而坐,闭目养神。也不与他人交流,仿佛外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