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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少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审完姚志如,从看守所出来。
姚家今不如夕了,他父亲的政治对手趁机发难,扳倒了他。他父亲不再是副省长,被调去任了一个闲职。新人上台,势必重新洗牌,下面人人自危,不再有人护着那位姚公子了。
岑少轩刚刚将车开出看守所大门,刑警队的副大队长便兴冲冲地打来电话:“岑队,听说孙局要调到省里去,你可能会兼任副局长。”
这次行动让他们都觉得很痛快,对这个年轻的大队长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自然对他即将升职感到高兴。
岑少轩却并不开心,冷静地说:“我没有那个资历,不可能的。你们别东想西想的,去把自己得事做好。”
副大队长也只好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岑少轩觉得很闷,便一转方向盘,开车去了医院。
陆云峰得伤已经好多了。他除了左手的无名指已被连根切断外,全身上下都只是软组织损伤,骨头和内脏都没有大问题,算是不幸中之大幸。几天来,医生给他用了最好的药,叶莺和袁芝兰也炖了各种营养丰富的汤送过来,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岑少轩走进病房,陆云峰正半躺在床上看电视,见他进来,顿时很高兴。
他住在高级病区,类似星级酒店,病房只有他一个人住着,屋里也没有别人。照规矩,罪犯已经被捕,他得生命不再有危险,这里也就不会再留警察保护。叶莺却很机灵,立刻向保安公司雇了几个最优秀得人守在病房外,暂且做他的保镖。
岑少轩与外面那几个剽悍的大汉打了个招呼,随即在病房里锁上了门,这才走到床边坐下,顺手握住了他残缺的左手,然后靠在他肩上。
陆云峰温柔地问:“怎么了?心情不好?工作不顺?”
“工作挺顺手的,只是心情不大好。”岑少轩便把孙凯的事说了,脸上有些愤怒,有些无奈。“我其实并不是一定要把孙凯怎么样,他如果真没犯法,那当然最好,我与他的个人恩怨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他明明有问题没弄清楚,上面居然就这样处理,实在让我觉得很不理解。”
陆云峰却很明白,轻笑着安慰他:‘少轩,这是政治,我们不理解,那就不去管他。生活就是如此,影响一件事的因素有很多,我们总要有所妥协,但不必为此生气。再说,孙凯被调走,你更加没有阻力,还可以继续调查嘛。少轩,你已经做了很多很多,应该足以自豪了。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你也不要太过苛求自己。”
岑少轩心情好了点,手中感觉着他缺了一根手指的手,眼里有些湿了。他低低地说:“云峰,我做得再多,也弥补不了因为我而带给你的伤害。”
“你没带给我什么伤害,只带给我快乐。”陆云峰微笑着侧过头,亲了亲他。“少了一根手指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就是用电脑的时候有些不方便,得重新练练指法,其他的也没什么。最多你把戒指戴到我右手好了。”
岑少轩想了起来,马上拿车钱包,从最里面的夹层里取出那枚戒指,郑重地戴在他地右手无名指上。
陆云峰看了看,脸上已是眉开眼笑。
他在那些人手里地时候,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不过,也只有开始几天他们下手狠毒,后来再动手就有分寸了。他们为什么对自己手下留情,陆云峰有过许多猜测,其中之一就是那个始终对岑少轩贼心不死的孙凯是不是已经得手了。每每一想到此,他的心都会很疼。他不想岑少轩为了自己受那样的侮辱,可他也知道,如果孙凯真的拿自己的生死来威胁,提出那种要求,岑少轩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出来之后,他什么也没问,而且一生都不会问。
他觉得,能够活着,并且继续和岑少轩在一起,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岑少轩也开心起来,笑着说:“再过五天就是年三十了,你明天出院吧。我们在家里好好过个年。”
“好啊。”陆云峰大喜。“这医院啊,我早就住得不耐烦了,要不是你逼着,我哪里还会躺在这里,冷冰冰的,真没意思,还是回家好。”
岑少轩愉快地倾身向前,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唇。
陆云峰的嘴里有股淡淡的药味,岑少轩却吻得很深,舌尖探进去,勾住他的舌,缠绵的吮着。
陆云峰的呼吸越来越急,趁他离开一点,赶紧说:“我想现在就回家。”
岑少轩拥着他变得瘦削的身体,一边吻他一边想着,终于决定下来:“好,我们回家。”
陆云峰开心极了,立刻下床,在岑少轩的帮助下脱掉病号服,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走了出去。
门口的几个人立刻站正了,恭敬地叫他:“陆总。”
陆云峰对他们点了点头,笑道:“我要回家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钱我照付。”
那些人当然听他的指示,但还是坚持跟在他们的车子后面,将他们一路送回去,这才离开。
58
岑少轩和陆云峰回的不是以前住的公寓,而是刚刚装修好的新房子。
并不豪华,因为岑少轩的收入会负担不起。装修方案和里面的家具电器都是陆云峰定的,简洁明快,半点也不夸张,却很舒服,总之就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地方。
岑少轩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家,感到很满意。
他将陆云峰扶进门,又拗不过他的坚持,小心翼翼地帮着他洗了澡。陆云峰躺在浴缸里,只觉得半点力气也没有,只好服软,看着爱人笑了。岑少轩也温柔地笑起来,伸手将他捞出来,裹进大浴巾里,然后抱起来,走进了卧室。
陆云峰以前照顾过岑少轩很多次,这次终于换了过来,两人心里都只有甜蜜幸福的感觉。经过这一次的生死考验,两人的感情更是交融在一起,再也没有一点顾忌。
岑少轩洗好澡,躺到陆云峰身边,不由自主地将头放到他的肩窝,与他紧紧靠在一起。
陆云峰伸臂搂住他,轻轻吻了吻他的头发。
两人都不吭声,却是心潮起伏。
将近一个月了,两人吃了那么多苦,才能这么相拥在一起,心里非常非常珍惜。
陆云峰还是体弱,岑少轩心疼他,自然是什么也不会做的,可就是这样相拥着,偶尔互相吻一下,就已经很快乐了。
过了很久,陆云峰轻轻地问:“小叶子还好吗?快生了吧?”
“嗯,预产期就这两天了。”岑少轩静静地回答。
“给孩子起名字了吗?”陆云峰微笑。
“起了。”岑少轩的唇边也浮现出笑意。“如果是女孩,叫岑叶云,如果是男孩,就叫岑叶峰。”
陆云峰听了,微感意外,继而开心地笑,低低地说:“我们三个人的孩子。”
“是啊。”岑少轩轻轻地重复。“我们三个人的孩子。”
陆云峰累极,再也支持不住,终于闭上眼睡了。
岑少轩这一个月来也没休息过,这时靠在爱人怀里,身心放松,也沉沉睡去。
睡到早上。陆云峰觉得精神好了许多,顿时不安分了。转头看着身边的人,他的手伸了过去。
岑少轩立刻醒了,在瞬间便搞清了状况,马上先下手为强,翻身压了过去。
陆云峰搂住他,笑得开心极了。
岑少轩却比他理智,只是与他亲吻了一会儿,便滑了下来,抱住他说:“云峰,来日方长,还是等你把身体养好再说吧。”
陆云峰也知道自己体力太差,如果硬要做,只怕不到尽兴就会晕过去。这时也不坚持,笑道:“好,都听你的。”
岑少轩的头枕着他的胸。惬意地闭着眼,轻轻地说:“跟你在一起真舒服。真想就这样一直躺着,不要起来了。”
陆云峰笑出了声:“是啊。我就最想这样了。咱们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可以不做,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着白日梦,笑一会儿,亲一会儿,竟然没觉得饿,在暖洋洋的房间里柔软的新床上又睡了过去。
是一阵紧接一阵地手机铃声将他们吵醒的。
袁芝兰的声音急促响起:“少轩,小叶子要生了,我们正在往医院去。”
岑少轩立刻说道:“好,我马上就来。”
陆云峰也听得很清楚,便跟着他坐了起来:“我也去吧。”
“不,你在家休息,哪里也不许去。”岑少轩肯定地说。“还有,打电话叫人送餐过来,你好好吃饭,不许敷衍了事。”
陆云峰露出一脸苦相:“那很闷地……”
岑少轩眼睛一瞪:“你是不是要我学你当初的样子,把你反锁在家里?”
陆云峰顿时想起了那件事,不由得快活地哈哈大笑,随即乖乖点头:“好好好,我不出去,这总行了吧?”
岑少轩也笑了,过去吻了吻他,温柔地说:“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在家呆着,我也放心些。等孩子一生下来,我就给你打电话。”
“嗯。”陆云峰回吻他,轻声说。“好好照顾小叶子。”
“我会的,你放心。”岑少轩开心地笑着,穿好衣服就出了门。
叶莺因为牵挂陆云峰,最近一直在家里和医院之间奔波,结果还没到预产期,阵痛就开始了。不过只差几天,孩子仍然是足月,胎位也正,医生认为没什么大问题。
岑少轩赶到医院的时候,正赶上护士把她往产房推。他冲上去握住叶莺的手,关切地说:“小叶子,你是世界上最勇敢的母亲,我会等你,峰哥也在等你。”
叶莺疼得脸上直冒冷汗,却没有哭叫。她握紧了岑少轩的手,勉强笑着点头:“我知道,我会把孩子好好生下来的,他是我们的孩子。”
“对,是我们的。”岑少轩笑着,一直陪到产房门口,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接着,他父亲岑耘也赶到了,与他母亲一起陪着他,在外面等候着。
岑耘怕儿子担心着急,便笑着提起了过去:“想当年,你妈生你的时候,我是什么也不懂,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不在这里,那时候电话也不普及,更没手机,只靠写信联系,很慢,我也就没人指导该怎么做。你妈进产房大半天,到晚上才生下你,护士出来跟我说是儿子,母子平安,我就放了心,想着已经很晚了,就回去睡觉了。结果你妈饿了一夜,护士觉得很奇怪,还问你妈,你生的不是儿子吗?怎么你家里人不给你送吃的?你妈只好说,他们家喜欢女儿,不喜欢儿子。”
岑少轩是第一次听到这事,心里再是不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袁芝兰也笑:“那护士听了还说,她是第一次见到生了儿子,家里人却不给吃的。”
岑少轩更觉好笑。
袁芝兰看着老伴,愉快地说:“你爸早上才来,只煮了四个荷包蛋给我带来,我狼吞虎咽吃下去,根本没饱。”岑耘呵呵笑道:“我哪里知道你的饭量忽然变得那么大?以往吃上两个,你就饱了,我想着这次加一倍,总是够了吧?”
岑少轩听着父母互相揭对方的短,说着从坐月子到带孩子,其间种种手忙脚乱闹出的笑话,心里感到一种温暖的幸福。他一直坐在那里听父母讲话,偶尔会接到队上的人打来电话,向他请示汇报工作,然后就知道他的孩子马上要出生了,都感到很兴奋。这个消息也就迅速传开了。
每过半个小时,岑少轩会打电话回去,跟陆云峰聊上几句,知道他已经吃了东西,也没出门乱跑,便放下了心。
两个小时后,婴儿的啼哭声传了出来。
袁芝兰一听就说:“是女孩。”
岑少轩奇道:“妈,你怎么知道?”
“那哭声很娇嗲,不像男孩子那么壮。”袁芝兰开心得不得了。“你当然不懂,我一听就知道。”
岑少轩孩子气地吐了吐舌头:“妈,你真厉害。”
护士推开门,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