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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件莫大的讽刺,孟兽兽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就悲剧透了,先是在平淡无庸中度过,然后又被狠狠抽一巴掌,持久回过神来时,又给了自己一颗香甜的糖吃,而如今又要将她推向深渊,这是演的一个什么故事?
最后,楚修要使剑刺穿她时,有人推了她一把!
出奇的,自己身体好像很轻的一样,飘了很远很远。
“啊啊啊!”孟兽兽猛地坐起身来,额头上渗透着大颗大颗般的汗水。
随即,她被搂入一个泛着淡淡香味的怀里,这个香味儿她是熟悉的,连忙推开他,连着身体往仰了一些,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这时房间的灯已经是敞亮的,看来电已经来了。
她盯着楚修看,他脸上有丝慌乱的担心。
他的心跟着抽了一下,毕竟这小妞儿是属于那种极其敏感的人,刚刚那一瞬,在她眼中是警惕着自己的,那慌乱中的目光带着陌生,他……他从来没有在她眸子里看到过这些东西。
“是被梦魇住了?”楚修伸手先去拂过她因为汗水濡湿了而紧贴在脸颊的头发,却被她灵敏一闪。
躲过了他的动作。
刚才刚从梦里醒过来,所以,她还没有从梦境中脱离出来。所以,感受到是楚修那刻,她出于保护自己的下意识刻意躲闪了他。
但是现在,虽然知道刚刚那是梦,梦由心生,梦里梦到的,往往是自己心底最脆弱最害怕的。
那些都是由自己的醋意还有害怕和担心,絮织起的一场梦境。
今天修哥跟唐诗诗出去了,所以,她还是生气的,对于楚修对她的好,她赌气不接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孟兽兽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喘着大口的气问他。
“九点的时候。”楚修心疼的看着她,早知道就不那么做了。
孟兽兽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的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五分。看来自己在他回来后,已经睡了很久了。
当楚修回来那时,孟兽兽用被子将整个头都捂住,本来想迫不及待给她看的惊喜,也不得不事先搁置在一旁。
这个闷发,他想一定会将她给闷坏。
那时就已经看到她开始做噩梦了,眼角还挂着两行清泪,不知道是今天跟唐诗诗出去真的刺激到这妮儿了,还是这妮儿在梦里梦到什么让她伤心或者让她害怕的事儿了。
他心疼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想将她推醒,这女人睡着以后,真心跟一头猪一样,怎么推都推不醒。
这妮儿在他印象中,就没有见过她流过眼泪,实在没想到会是什么事让她这么伤心。
最后自己给她盖好被子,决定先去洗澡,发现浴室被她弄的狼藉一片,没办法,现在已经晚了,只好明天叫南婧在来收拾。
后又出去,在自己和孟兽兽专用的大浴室洗完澡出来,将她胡乱拖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想着这小妮儿一发起脾气来,说真的虽然不像是跟其他女人一样爱砸东西,但捣乱的功夫也是毫不逊色的。
将她的脏衣服丢到换洗的篓筐后,才又回到床上抱着她打算一起睡过去。
可是这小妮儿好像是真的做恶梦了,一直就没有停止过颤抖,嘴里也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呓语。
就这样开着灯,叫也叫不醒她,一直到了十一点多,她反应貌似越来越激烈了,他狠下心狠狠推了她一把。
没想到换来的是她撕心裂肺一番尖叫。
愣了一瞬的孟兽兽,平静了自己的心情,猛地推了一把楚修,声线有些颤抖般的嘶哑“你回来干什么啊!你怎么不跟那唐诗诗一起走了别回来算了!”
楚修知道她有些小脾气,心思比她成熟许多倍的他,自然知道孟兽兽这是吃醋时说的气话,不知道怎么的,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心里有丝轻松的愉悦。
“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回这里,那要我去哪里?”楚修挑着一丝坐怀不乱的笑意,顺带将孟兽兽搂入自己怀中。
孟兽兽像是失去了心智一样,第一次在楚修怀里撒起泼来,一顿胡抓乱挠,却没有使出自己的真才实学。
楚修任由她在怀里胡乱鼓动,抓疼了他,连眉心都没有蹙一下,只是死死抱着她,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褪去。
终于孟兽兽闹够脾气后,她有了一分镇定,抬头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楚修“那你就是让我走?我走就走,这人界一点都不可爱,我回冥界也好!”
眸子里多了一点湿气,孟兽兽一般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吵架什么的,但是一旦吵起来,那就不得了,还真难以收场。
这说明什么,像她这种一直都将情绪蓄留在心中的闷*,平时不发作,一旦发作起来,就好比是打开了排水阀,气势汹涌,怎么也止不住。
“这里也是你的家啊,乖,咱们不闹脾气了,好吗?”楚修枕在她发间,呵着热气,面对孟兽兽这等脾气的,能像楚修这么耐心去哄着她的人,还真是罕见。
根据现实来说,尼玛,管你三七二十一,先一巴掌将你抽晕,然后自认为将女人上了就服软了!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啊。
孟兽兽在他怀中平复了不少,她捂在他怀里,抽泣着,将今天受的委屈,还有做的那些梦,全都发泄出来。
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有了这细微的变化,将她从怀里扯起来,勾起她的脸蛋,她眼角还带着没有来得及销毁证据的泪痕,这女人是真哭了。
或许,今天是对她做的有些过激了。
他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现在能体会到了今天下午我的心情了吗?没错,跟你的心情一样,兽兽,恭喜你在人界你又多学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在乎。学东西这个过程必然是艰难的,就好比你现在学情感一样,首先要痛心一遭,才能感受到这过程的微妙感。你知道吗,今天下午我看你那么喜欢沈晋送你的小糖人时,我当时的发自肺腑的火,几乎要将一切都焚烧干净,其实我跟你一样,对于自己在乎的人,我眼睛里容忍不了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来对你好。”
孟兽兽吸吸红红的小鼻子,嘟囔着“我还以为你是嫌那小糖人丑,因为那是我,我就理所当然认为你觉得丑,才丢了那小糖人的。”
楚修重新将她拉回怀里“笨女人,我怎么会觉得你丑,在我的目光里你是去世界最漂亮看的女人,没有之一。就连城隍庙里的孟婆相,我都不会觉得丑。”
提到那个孟婆相,那个老的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而且还有一颗硕大的黑痣长了满脸麻子点点,永远都是那一身灰色带帽长袍的雕像,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喜欢那个糖人,是因为它长的像我,我会尊重每一个照着我的模样刻画下来的东西。”孟兽兽小声解释着。
说真的,孟兽兽和楚修这次吵着实乌龙!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却让这两人,闹闹呼呼,闹了这么久,还伤了这么多神。
说到那小糖人,楚修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松开她,下床去了前面,拿出一个粉色盒转身过来。
将盒子递给孟兽兽“送你的,算是对你今天的精神损失安慰。”
今天晚上,孟兽兽虽然没有自虐身,但也将自己神经狠狠虐了一把,虐的楚修都觉得心疼的紧。
孟兽兽吸吸鼻涕,揩去脸上的湿润,接过盒子。
她最喜欢的就是拆礼物了,别人送的礼物她不感兴趣,就对楚修的一直情有独钟。充满着期待将彩带扯开,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糖人。
跟今天沈晋送她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这个小糖人做的没有沈晋那个那么丑,这个小糖人将她难以刻画的五官,不管是哪个细节,都弄的栩栩如生活泼生动。
倒是将她原本就倾城的容颜,描绘了出来。
孟兽兽一脸惊喜的捧在手心里“这个是修哥你做的吗?”声儿立马变得欢快起来。
楚修看着她满意又洋溢着幸福的笑脸,自己也忍不住勾了薄唇,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表示默认。
“喜欢吗?现在还会惦记着沈晋送你的那只吗?”
为了这个小糖人,今晚他可是十分认真的学了一个多小时,做了三个才做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
因为,他本来就有着惊人的学习力与领悟能力,所以,他的成果见证的一般人快的多,这一点也让那位做了几十年糖人阅人无数的老师傅大跌眼镜,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惊人学习力的人,而且功力与技术几乎可以与他这个做了几十年的老师傅比了。
若不是亲眼见证了,他还真有点不相信,这着实让老师傅惊讶了一把。
“喜欢!”孟兽兽简直就爱不释手,拿起那根串着糖人左右打量。
“修哥,你今天跟唐诗诗出去干什么了?”别以为她现在开心了,就会忘了那茬事儿,这可不,现在又想起来了。
楚修捏捏她粉嫩的脸蛋,这个小醋鬼吃起醋来,功力看来也不比他弱,甚至还略胜一筹。
“我印象中唐诗诗小的时候特别爱吃这玩意,她每天都爱去同一家买,所以她小的时候牙齿全是被虫蛀的黑黑的。我想她应该认识那做糖人的师傅,所以打电话叫她带我过去。就知道你这小女人会不高兴,当时就顺便给你上了一课。”楚修不徐不慢的对她叙说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委。
原来是这样,孟兽兽在心中暗暗思忖着,看来自己还是白发一次火了,想想多么浪费自己力气啊,太不划算了。
“你今天做梦梦到什么了?”楚修一把勾过她的小腰,在她耳边呵了一口热气儿。
孟兽兽难耐的动动“我才没做噩梦呢!”孟兽兽目光四处游走,望着天花板的说。
显然不用说都是心虚的表现。
“我可没说你做噩梦了,你这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楚修轻挑眉梢。
这女人跟她一起这么久了,夜夜共枕,每天晚上都是睡的呼呼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发生这种状况过。
“好吧,我做噩梦了。”说完,她将糖人放在盒子里,然后动作极轻地放在床头柜上后,倒下用被子掩住头。
楚修跟着躺下,将房间的灯关了,将被子从她脑袋上扯下,最后从穿梭过她的柔软的身体抱住她“将被子盖住头容易梦魇,你梦到的那些都是不可能会发生在现实中,你要相信我。”
结合对孟兽兽的了解,楚修大概能猜想到平时一身轻的她,究竟会为了什么而伤心到哭了。
孟兽兽转过身,两人距离拉的更近,他们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修哥……”
不得不说,她这个梦太狗血了。
☆、074 学习感情这东西都是要付出的!
在黑暗之中两人的心跳声均很清晰,透过窗外微弱的灯光,衬的孟兽兽小嘴角娇娇欲滴,线条分明。
楚修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些,攫住她柔软的唇儿,将手探入她衣襟,将这个吻加深加重。
孟兽兽一点都没有矫情,只是按住自己脑中的想法来回应他,当他将自己所有呼吸都吸允住的时候,她如同小猫爪子的反抱住他,在他后背上一顿乱抓弄。
最后,楚修迫切不了的闯入,让孟兽兽起初有些不适应。
这个夜晚,大概几乎又会被两人拉的很长很远了吧。
——
距离上次两人闹矛盾也有一段时间了,那天早上孟兽兽和楚修同时挽着手一起下去时,南婧有些惊讶,同时也有些纳闷,她没想到这两人昨天还跟一陌生人一样,今天又和平时一样,如胶似漆。
不得不怀疑,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南婧在做梦而已。
大概,他们是南婧见过吵架最快速度合好的一对了吧。
经历过上回以后,孟兽兽也开始越来越珍惜他和楚修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事后想想影子和萧湛的遭遇,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抱怨现在呢。
不知不觉,那边莫代的婚期将近,因为楚修去哪儿几乎都是带着孟兽兽,加上最近时期比较敏感,所以要是出这么远的门,带上她,就像是带上生活必须品一样。
再次来到那片岛上的风域时,已经没有一个多月前来的时候那么冷,记得那时大地还飘着鹅毛大雪,就连岸边的海水都结了一层冰。
过年后RH市里也开始慢慢回暖,不像年前那样,觉得打个喷嚏出去都感觉瞬间都凝成霜一样。
今儿下游轮时,热闹仍然不减当初,只是没有了以前那层雪白的雪相衬,倒是多了一桩桩绿色植物将岛上点缀的生机勃勃。
婚礼是明天才开始,孟兽兽和楚修提前了一天到来,第一是为了不让自己那么赶,第二是为孟兽兽的身体着想,像上次那样当日到,当日将她折腾了一回,到了晚上都是有精无彩的,一点都不怎么配合,最重要的是,竟然做到一半时,竟然睡了过去。
那时才是将楚修气的牙痒痒,不过最后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