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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卿文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显得轻车熟路,裹好脚之后发现怀里的舒然正抬头看着他,眼眶还有些淡淡的红。
看电影注入了太多的情绪导致了电影结束了人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尚卿文用手摸了摸胸口那湿濡的睡衣,凉了一小片,正是刚才她所靠的位置。
用过晚餐后两人就坐在客厅里看这部电影,尚卿文把一些吃的零食都临时收走了,刚才让她吃饭的时候她吃得少,一看电视就吃零食的习惯可不好,他把瓜子薯片话梅都换成了新鲜的水果,在他看来,吃水果总比吃那些膨化或是加了防腐剂的食品好。
刚才他注意到在电影里的女主角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她眼泪珠子一串串地掉,他没有陪舒然像这样安静着坐在一起看过电影,今天本来是打算外面吃饭再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的,结果见她心情一直不见好,也没有心情闲逛,只好先带她回家了。
此时看舒然微红着一双眼睛,抬眸看着他的眸子一动不动,他替她裹好双脚做完那一系列的举动之后她就没再移开过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尚卿文伸手揉着她干涩的眼角,靠过去让她靠一会儿,用下颚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说了一句,“傻瓜!”
看电影都能看得如此投入!
舒然平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一个人,不过这是她自认为的,因为林雪静就说她掩饰得太深,看似有着冷静的外表其实骨子里的任何一条神经都敏感得让人发疼!
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老碟片,哭成什么样子别人也不会知道,但今天神经确实异常的敏感,泪腺而比往常要发达得多了。
额头被他冒出来的胡桩擦的发痒,他的大手拂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理顺着,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好笑,影片的结局尽管让人伤感,能触动心灵最深处的柔软角落,那匿藏在柔软深处里的一个最现实的词汇便是--遗憾!
明明相爱,却造就出了让人痛心的遗憾!
舒然微叹着开始休整自己的情绪,低着头无意识地用额头在他的颈脖上蹭了蹭,头顶呼吸浅浅,在她已经觉得收拾好了心情要从他怀里离开时,被他再次抱紧,伏在颈窝处低声喃喃。
“舒然,你就是我在烦乱孤寂生活中所呼唤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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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帝集团,张晨初看着亲自过来取东西的关阳,让他进自己的办公室坐一坐,关阳一进来关好门时,便听见张晨初调侃着说着,“我说你一天也不休息一下,我听秘书说你下午就要赶回洛杉矶,你们家大少呢?把你一个重伤痊愈的病人奴役成这副样子,关伯伯可是要心疼的!”
关阳进来时就吩咐了助理尽快去办事儿,他人虽然是进了办公室处于放松状态,可是脑子里面还在不停地转动着,下午的行程安排以及未来三天的形成排序问题。
“大少也很忙!”关阳微笑,无懈可击!
张晨初翻白眼,是,很忙,忙着整天不见人影!
回来好些天了,除了电话上联系了的两次,而且两次都是谈的公事,让张晨初觉得,尚卿文一定是工作得要疯了,满脑子都想着公事!
张晨初想了想,看着坐在对面喝咖啡的关阳也是明明应该处于放松状态可人还是像处于工作状态中,不由得抖了一下唇角,他的助理怎么就没这么敬业的,早知道读书的时候就该跟关阳混作一堆,说不定现在关阳就在他的名下,而不是尚卿文了。
张晨初发誓,如果尚卿文知道他内心很早之前就有这种想要挖墙脚的心态一定会微眯着眼睛阴沉沉地看他一眼,并丢给他一句,‘想/要?有本事来试试!’
关阳是尚卿文最得力的干将,尚卿文这人本来就龟毛到令人发指,你要想从他手里掏东西,那你得坚信,说不定你付出的远远超过了你想得到的,要么血本无归,要么赔了夫人又折兵!
司岚定义,歼商就是尚卿文这个样子的!
张晨初看着低头喝咖啡时不时还会凝眉的关阳,打趣着调侃起来,“关阳,听说你们家大少最近老是往私人会所跑,怎么?想通了?知道放松愉悦身体进而愉悦心情了?”
关阳表情一怔,蹙眉时认真地回答,“张少,大少是为了公事!”
张晨初觉得关阳这孩子一旦在涉及到尚卿文的事情上时就变得特别认真严肃!看,着重指出尚卿文是为了公事。
但是,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张晨初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呵呵笑了两声,也用认真的表情开口了,“前几天我听那个交际花纪小姐说,你们家大少,那个,那个--”
关阳蹙眉,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忍不住地皱眉头,听着张晨初欲言又止的弦外有音,便赶紧澄清,“那晚上是我送纪小姐回去的,不是大少!”说完他认真地看向张晨初,“张少,这话可别乱说,要是传到少夫人耳朵里,不太好!”
张晨初哑然,此时关阳的助理已经取了东西敲门了,关阳起身告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张晨初还张大着嘴巴看着关阳的背影。
哎哎哎,你们家大少都离婚了哪来的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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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我来接你!”
D大教学楼,尚卿文的奔驰车停在了路口,伸手帮舒然解安全带。
“我就一节课而已!”一节课四十几分种,昨晚上接到父亲的电话,说她可以回来上课了,替她代课的老师也跟她通了电话,D大教师楼自那两天被静坐着围了之后,这一周舒然都没来学校,好在现在是协调好了。
舒然身上的安全带被他解开了,她取了教科书,坐在座位上却没有急着下车,而是看向了尚卿文,“要不?要不你去我爸家坐一坐?我爸今天休假,在家!”
舒然说完有些犹豫地看着他,昨晚上父亲在挂电话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明天带卿文过来吃顿饭吧!
舒然听到父亲的这句话并没有感觉有多诧异,毕竟,舒童娅那天来的时候不就正好撞上了吗?
父亲也是个通透的人,并没有多说其他的,说那话的语气也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
舒然昨天晚上就想说了,就是拿不准他会不会答应所以才迟迟没提。
尚卿文替她把书整理好,递给她时微笑着点头,“好!”
他这么没有迟疑地点头答应倒让舒然有些奇怪了,说实话,她就这事就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家人解释,毕竟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尚卿文就没再和家人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过饭了,所以她有些紧张。
尚卿文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她,“快去吧,要上课了!”
舒然暗吸一口气,安抚了一下情绪,下车之前还朝窗外四处看了看,这个习惯是她全段时间养成的,老觉得有人盯着她,她把这种心理归结到被围追堵截时间长了就莫名其妙地形成了这种自然条件反射。
“那你--”舒然打开了车门都伸出一只脚落地了,还转过头有些不放心,虽然她也知道这种担心在尚卿文看来很多余,在人际交往堆里长成的男人,怎么可能还会让她担心?
“我现在又不忙,会先去附近逛一逛,然后就去爸爸家!”尚卿文微笑。
舒然本想问他忙不忙,但想着昨天晚上问了这句话之后,尚卿文调笑说现在他待业中,别的东西少,就时间最多。
舒然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包括尚钢那些事情,听说现在尚钢职工安抚处理那一块儿正在协商中,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人也没再来找她的麻烦,舒然是很想知道原因,但是想着‘尚钢’这个词对他来说太敏感,一个从最高位置跌落下来的男人,她如果提起‘尚钢’会不会让他觉得心里难受?
舒然有这方面的顾虑也就没再提了,推开车门要下车,却被尚卿文伸手拉住一只手腕,舒然愣了一下,尚卿文已经把手伸过来拉了一下她颈脖上的丝巾,轻轻地往锁骨处拉了一下,并凑过来低笑出声,“今晚上我轻一些,就不会留下这些印痕了!”
他一靠近就让舒然有种淡淡的压迫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又被他温热的气息熏得耳根子一红,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赶紧把自己颈脖上的丝巾往锁骨的地方遮掩住,并朝身边眉宇含笑的男人瞪了一眼。
尚卿文的柔声提醒让舒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那颠鸾倒凤的场景,从客厅的沙发到地毯上,最后是在阳台,舒然只记得那阳台的灯光迷人地让她眩晕,挥汗如雨,契合而缱倦,夜的美好就如同万花筒,精彩不断却又让经历充满了惊喜。。。。。。
感觉脸随着耳根子的发热也变得灼热发烫,再在他这笑容中坐下去她的脸都快成猪肝色了,赶紧抱着书麻利地下车,关上门头也不回地往教学楼那边小跑了过去。
尚卿文看着那穿着长裙板鞋的女子背影消失在教学楼的楼梯口,低着头匆匆忙忙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地轻笑起来,早上她说腿疼,他便提议她穿平底鞋来,毕竟,昨晚上的动作也太,激烈了些--
舒然埋着头一路小跑,其实她大/腿疼得不行,尤其是内侧,想着刚才车里的男人看她那意味深长的表情,她就忍不住地要皱眉。
坏男人!
舒然在拐弯处便放慢了脚步,她在进电梯之前先去旁边的洗手间,打算照照镜子,颈脖上那条丝巾到底有没有把该遮住的地方给遮起来,刚站在洗手台的镜子旁就听见有人进来的高跟鞋脚跟发出来的匀称脚步声,舒然伸手把丝巾上打了个死结,不至于动作幅度大了会移位,到时候注意一些就好,舒然心里懊恼,尚卿文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种游戏了,那天的吻痕才刚消散,她在考虑着今天去父亲家吃饭时会不会闹出尴尬来。
舒然整理了一遍裙子,抬脸也只是匆匆一扫进来的人,并没有多留意,转身要出门时听见对方轻轻地喊了一声,“舒老师!”
舒然停下脚步,转身去看对方,这才注意到对方穿着一双恨天高的高跟鞋,妆也画得比较浓,舒然在心里定义,应该不是学生。
她看着舒然,脸上的笑容很淡,眼睛里投过来的打量目光带着淡淡的疏离感,让舒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不认识你!”
对方先是一怔,然后微笑,用画着蓝色丹蔻的手指甲摸了摸下颚,“舒老师不认识我没关系,我们可以谈谈我们共同认识的人!”
舒然不由得抬脸再次认真地看向了对方,共同认识的人?
谁?
对方脸上的笑容说不清是假装的亲和力还是刻意地靠拢,凑向舒然时,舒然身体朝一边靠了一下,“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要赶着上课!”
她不喜欢别人的靠近!尤其是陌生人!哪怕对方是女人!
不过说来也怪,她现在对女人的警惕胜过了男人,这种心理很奇怪,这难道就是暖洋洋说的,结了婚的女人对其他女人的警惕性会升高,为什么?因为结了婚的女人会时刻想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会不会跟自己的男人有什么特殊关系!
这就是拉响了婚姻保卫战的号角!
舒然以前对这个说法很不同意,但是今天,该死的,舒然刚才就突然这么想了!居然对号入座,在这个女人提到共同认识的那个人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尚卿文!
舒然目测面前的女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而且脸上画的是浓妆,看不出本色,不由得狐疑起来,她确实不认识这个女人,这难道就是很多剧情会有的狗血的戏码,小/三找上门?
不过这个夸张的念头也只是在她脑子里晃了一下,便自觉否定PASS掉,内心深处无比肯定的叫嚣,不可能!
可是她有什么自信这么笃定?
舒然被自己心里的乱猜想法弄得眉头直皱!
对方却漫不经心地从自己的手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舒然,并慢悠悠地说着,“舒老师认识苏沫吧?我们来谈谈这个苏沫如何?”
舒然离开洗手间时直接进了电梯按下了关闭按钮,而留在洗手间的女人手指尖夹着那张名片悬在半空,对面的舒然早已转身走开了,连她的名片都没接。
陈蓉芷将自己的名牌重新收回自己的手包,开始对着镜子化妆,那天晚上把苏沫揍得鼻青脸肿的女人不就是这个舒然?
两人的过节,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舒然的这节课上得很快,不过学生们都发现今天的舒教授在上课的时候语速不似平日里的那么慢,稍微快了一些。
舒然一口气讲完重点内容,下课时等学生们都走完了,舒然收拾好也准备离开,看到教室门口站着的女人不由得沉了一下眉,她不想谈及那个苏沫,一点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