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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在看到舒然那双流露出淡淡忧伤的眼睛时,尚卿文已经做了决定。
舒然飞机上的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她现在每天都是睁着眼睛就感觉累,就像永远都睡不醒一样得疲惫不堪,座椅前方的桌子上摊开着一方地图,是瑞士的几大风景名胜,尚卿文是想让她看看,想去哪儿走走。
鲜榨的果汁有些酸,舒然抿了一口觉得涩涩的,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喝进去胃里就不太舒服。
她的瑞士之行本来是安排在了八月末,在她带研究生实习完毕之后才去的,结果今天,却是他陪着来了。
舒然看着坐在一边神色也憔悴了的男人,尽管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但是眼睛深处依然掩饰不了那疲惫的神情,他最近也很难受吧,舒然看过去的目光撞进了他那幽深的眼瞳里,唇角微动时伸手圈住了他的颈脖,在尚卿文微怔时靠进了他怀里,从心里最深处的内疚慢慢地转化成一种无奈和孤独,她甚至都产生过绝望的念头,每次照镜子,颈脖上那一道浅粉色的痕迹都在提醒着她因为梦境的太过真实险些逼得她自尽,她还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人和事,却控制不住得做了那样的事情!
好在,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其实现在舒然才觉得自己先前提出的分开一个月的建议是多么的荒唐,她原本以为能靠自己的毅力来撑过去,结果她高估了自己,她开始深深怀疑,自己真的是病得不轻!
得知尚卿文要带她去苏黎世,她也怔了好久,苏黎世,那个在梦里经常出现过的地方。
张家的专机最后停在了一个半山腰的私人跑场上,面对着城堡般的别墅,舒然突然提出想要住酒店,尚卿文想了想便答应了,舒然不喜欢太宽广的屋子,跟他一样。
张家在很多个国家都有私人住宅,张晨初每年都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不在D市,大多数时间都在这些风景宜人的地方度假来着,张家那位绅士的外国管家在听完尚卿文的解释之后很贴心地为他们订了一家酒店,在他们临走时还微笑着告知哪一家不知名的餐厅其实味道是最棒的哪一条没被列为风景线的街道是最美的。
很多被列为风景名胜的地方往往还没有最朴实的一个街道更具有当地的民族风情。
司机送两人到了下榻的酒店门口,下了车的舒然却伸手拉住尚卿文的手,尚卿文是想让她先休息一下,但是舒然却不想休息,她最近浑浑噩噩的日子过得太难受了,现在是一听到‘休息’二字,心里就跟蚂蚁在啃噬一样的难受。
尚卿文只好让酒店的侍应生把行李箱送进房间去,正想说些什么变听见舒然轻轻开口,“能尽快见到他吗?”
她无心来观赏异国风景,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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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医院的走廊上坐着一个脸色略微苍白的女子,从门诊办公室出来,她手里捏着的那份检查报告单就早被她紧紧地捏在了手心里,医生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回响起来。
“第一次做B超的时候只发现了一个孕囊,现在居然有两个,恭喜你啊,林小姐!”
林雪静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两个小生命,她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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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六个小时的苏黎世,班霍夫大街一点四公里的大道却囊括了两座消费天堂,夜幕下的街道两旁的商店里陈列着奢华的商品,这里是追求世界名牌的圣地。
一家低奢的咖啡厅里,舒然见到了如约而至的人,对方是个英国人,一身得体的西装使得他本人看起来更加的肃然严谨,他入座的第一句话便用中文流利地开口,“我见过您,您好,舒小姐!”
他一入座,舒然身体也微微绷直,不,这句话应该是她说才对,她见过他,在梦里!
没有经历过的人一定会觉得很滑稽,不过舒然确实在梦里梦到过他,不过却不是本人,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他的相貌都清晰得印在她的脑海里。
他自我介绍叫王均,王在中国是大姓,虽没去过中国,但是读书的时候接触过不少的中国人,他那流利的中文也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
“这是他要我亲手交到你手里的东西,还有一个银行账户,他说密码你知道!”王均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只小小的牛皮纸袋轻轻推移到舒然的面前,面露遗憾着开口,“他才二十七岁,却不想--,我很遗憾!”
舒然拿着牛皮纸袋的手却停顿了一下,里面是一把钥匙,她表情一怔,不明所以,账号她是知道的,当然密码她不太清楚,还有这钥匙是怎么回事?
王均告诉她这是一家银行的保险箱钥匙,不过还需要她亲自去银行一趟,需要银行的钥匙跟这把钥匙才能打得开那个保险箱。
至于保险箱里存了什么东西,王均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当晚舒然在酒店里对着那把钥匙发呆,尚卿文开解她明天去打开了自然而然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他虽是说得轻松,但是却在舒然不注意的时候眉间微微一蹙,聂展云的保险箱里会有什么东西?今天在咖啡厅里,那位自称是聂展云律师的英国人礼貌地请他坐到一边去等,他跟舒然的谈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回到酒店舒然也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将这把钥匙拿了出来。
对方说过,里面的东西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看到,这里的‘其他人’也包括了他尚卿文!
尚卿文很清楚聂展云对他的防备之心,只是很可惜,他人已经不再了!
当晚,两人都心事重重,第二天舒然去了那家银行,开保险箱的时候只有舒然一人在场,钥匙拿在手里正对上钥匙孔,舒然却把钥匙收了回去,隐约地感觉自己还是不要打开看了的好,她站在那里思考了一分钟,最终将钥匙塞回了包里,走出银行时将那钥匙递给了那位英国律师,对方很惊讶地看着她,因为她手里手里东西都没有。
“舒小姐,你真不打算打开看一下?”对方很吃惊地看着舒然还回来的钥匙,眉头微微一蹙。
舒然摇头,或许有些事随着他离开而淡化掉就好,舒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也因为这把钥匙而沉甸甸的,她把这把钥匙还回去也是不想自己再过得那么沉郁,这段时间她已经被折腾得精疲力竭了,如果可以,她都不想再跟聂展云的事情有任何的交集。
王均把钥匙收好,微叹一声,“他在这边购买的一套房产也是在你的名下,你要不要抽时间去看一看?”
舒然表情微怔,聂展云以她的名义在卢塞恩购置了一套别墅,自然景色最为优美的地方,那里是疗养和旅游的胜地。
“聂展云,我以后要住在卢塞恩,那里的景色好美啊!”
“瑞士?”
“恩!”
“你德语那么差,你确定要去?”
“你德语说得好就行啦!”
。。。。。。
原本以为曾经的记忆随着他的离去在慢慢地被淡忘,可是现在--
她不该有愧疚,如果真要有,那也是世事无常,阴差阳错!
坐在车内的关阳从后视镜里看着从银行里走出来的舒然,又看了看坐在车座后面的尚卿文,心里又是叹息又是不安,很想说,大少,你不该带她来这个地方!
这里是聂展云曾经给舒然许诺过的城市,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都是聂展云曾经在舒然的记忆里描述过畅想过的地方,一座建筑,一条街,一座喷泉,甚至是一杯咖啡!
“在梦想没有被画上句号的地方亲自画上一个句号,也算是完美了!”
尚卿文轻笑起来,但关阳却从他轻笑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淡淡的惆怅。
遇上一个对的人,需要不快一分不慢一步的好运气,有时我们虽然已经得到了那个结果,却也在深深地遗憾着,想要苛求得更加完美,比如,能早一点地遇见!
尚卿文推开了车门,站在了马路边上。
舒然站在王均的车边,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垂下了眼帘,有种深深的无奈感,目光掠过去,却掠至那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尚卿文靠在车边,一副闲适姿态,正看着这边她站的位置,感受到她朝自己看过来的目光,一勾唇,微微一笑。
异乡街道,面对早已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却突然变得亲切无比,心里涌出的淡淡苦涩也因为他那浅柔的笑容给瞬间冲散,这一笑恬静而包容,她启唇微勾唇角,快步朝他奔去。
一生中,有一个人注定教会你成长,曾经的曾经只因阴差阳差而错过,你需要感恩和铭记,但却不能因此而辜负了那个肯陪着你留下来的人,他或许来的比较晚,却在用实际行动弥补着他晚到了的那些岁月,舒然,你在最美好的时光里遇上了一个对的人,何其有幸?
尚卿文看着朝自己奔过来的女子,身姿轻盈如翩飞的蝶,身影投影在马路两边那有着古典风格的橱窗上,她的步伐带着一丝急切,在离自己还有两步远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短发末端的微卷发梢在风中柔柔地拂动着。
“尚卿文!”
男人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手指磨着无名指上那环形状的戒指,本要展开怀抱却见她脚步一停,喘急的呼吸还没有来得及缓一下,那双发亮的眼睛的眼睛就直盯盯地盯着他。
“我爱你!”
饶是是淡定成习惯了的男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得浑身都抖了一下,为她这一句突然的表白。
这是,表白?
坐在车里的关阳因为车窗紧闭着他是没听到舒然说了句什么,却发现站在那边的尚卿文背脊突然一僵,脸上的表情是既震惊又--,关阳说不上来,感觉是有些别扭的表情,恍然一见,居然瞥见尚大少微垂的脸颊上有着一抹浅浅的红,尤其是耳垂,红得像两颗血红色的珠子,关阳心里一怔,咦,这是什么情况?
她说,我爱你!
舒然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这句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他的引导下,在他*的攻势下低低地应一声,主导的一方依然是他,却不想在这异乡街道,她翩飞而至到自己面前,跟自己开口说了一声,我爱你!
尚卿文觉得自己意识有那么一阵的恍惚,以至于他是如何回到的酒店,中间这十几分钟的路程都成了空白,直到酒店套房的门被轻轻关上时,卡擦一声他才震回了神,有那么一会儿他心里深深懊恼着,自己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却被她这么一句话就震得灵魂脱壳了一般,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心里却像被塞了一团蜜糖,慢慢地揉开,越来越软,越来越甜。
门口的男人是陷入自己的沉思,脸上还带着笑,舒然却懊恼地快步走进了卧室,将手机从包里取了出来,王均发了短信过来,询问她钥匙应该怎么处理,她说暂时放他那儿保存就好,还有那一个银行账户,她试过了,居然真的就是那个密码,聂展云在出事之前反复跟她联系时提到过小时候的事情,那密码就在那本书里,只不过他一直没跟她提到过那把钥匙,那把钥匙拿在手里她却没有去打开看,说是直觉也好其他也罢,她也是临时决定不看的。
舒然将手机收起来,暗吸一口气,很奇怪自己到了苏黎世这边睡眠质量好了许多,这两天她只是在尚卿文的安排下沿着一些风景名胜区走了一圈,有好多地方似曾相识跟梦境里的情景是一模一样,最开始她很怕走这些地方,但尚卿文却带着她走了一遍,晚上她依然梦到了这些场景,不过身边却多了一个人,那就是陪在自己身边的尚卿文!
不再是一个人的梦,不再是她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大街上,心里也不再那么恐惧,不再那么害怕,心态也突然轻松了许多了。
这是什么原因,她也想不明白!
是不是解开她这个梦境的唯一办法就是她在梦里走过的地方都走一遍?
舒然觉得这跟人的潜意识有关,可是她又没来过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这么清晰的认知,如同身临其境地来过一次一样?
身后有人轻轻靠近,拥了过来,把舒然吓得身体抖了抖,感受到耳畔那熟悉的气息,她才彻底放松了戒备。
“然然!”从身后圈住舒然的尚卿文声音很轻,最开始觉察到她身体的僵直他也感到了一丝的紧张,从他上个月从纽约归来一直到现在,她的若即若离都让他心里深处感到一阵恐慌,他明白她的用意何在,怕她为难所以自己也没有勉强,她住院的那大半个月,其实每天晚上他都在,甚至是白天也在医院里待着,公司的事情他全权交给了关阳,不然在舒然情绪失控的那一次他也不可能及时赶到。
一想到那天她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