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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那些道行,摆在她面前时,竟简直形同白练一样。
是不是对她太过心慈手软?总是想教训她一番,却总是在最后关头被她恍如受伤一样的淡淡凄楚所惑,于是总在功亏一篑时,收手打住,令自己失败,令她狡猾得逞。
是不是她吃准他不能够教训她到底?
顾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的时候,几乎已经有些咬牙切齿。
按下号码时,心里犹自恨恨在想,一定要逮到机会彻底教训她一番,要让她知道,他对她并非有多与众不同。
电话拨出去,很快被接起。话筒里传来助手毕恭毕敬的声音,“顾总,请问是有什么指示吗?奠基仪式就要开始了,您最好能够尽快赶来校长室这里。”
顾辰抬手捏捏眉心,淡淡吩咐:“之前让你借口出差调研去推掉章家两天后的生日宴会,关于这件事,我改变主意了。去把出差的时间向后面调一调,打电话给章府,告诉他们,两天之后,我会准时赴宴。”
助手恭顺应下。
只是在挂断电话那瞬间,他自己又开始后悔刚刚的决定似乎有些冲动。
瞧瞧,他这是在和谁置气吗?她找别的男人接吻,他就决定去赴“未婚妻”的生日宴;他倒总是看得到她和别的男人缠在一起,可他去见她最讨厌的女人时,她却并不知道与看到。
轻叹一声。为自己觉得可笑。
几时开始,他竟然变得这样幼稚?
抬手再用力捏了捏眉心,他告诉自己说:不过是想要征服她罢了,以后大可不必再这样认真地计较。
●︶3︶●
庞蒙两只眼睛盯紧在许瞳脸上。
从他亲过她开始,他一直在悄悄注意她的神色变化。
在他松开她的时候,他希望能在她脸上看到娇羞绯红的晕;然而没有,她吝惜呈现一丝一毫那旧日的娇羞情怀给他。除了平静淡然,在她脸上,他什么也再看不到。她甚至安静得已经快要面无表情。
然后在和顾辰说话时,她却竟然起了变化。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吧,在与顾辰针锋相对的时候,尽管她眉间眼间处处蕴着不羁和恼意,可那些情绪,却让她看起来鲜活而亮眼。
喉咙里慢慢涌上一股苦涩味道。
她与顾辰,都是城府深沉的人,在他人面前,不会轻易流露出真实情绪。
可是今天,这样两个控制情绪的高手,居然齐齐向对方出言相讽,针锋相对,互不退让。
虽然期间他们全都始终维持笑语翩然的样子,可任何一个除他俩以外的人都能够看得分明,他们的谈笑之间,早已经失却冷静。
庞蒙心头漾起闷闷一簇疼痛。
这意味着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人们这一章写的不好,大家先包容俺下子,俺终于不堪负荷病倒了,嗓子发炎,疼得厉害,一宿就化痰了,还发烧。申请休息两天,俺实在扛不住了亲人们!
本来说要虐那一家三口的,但俺难受得写不到那里了,大家原谅我吧!我现在难受的想去shi一shi》_《
_剧透一下,许小瞳大虐极品的一家就在那个赝品瞳的生日宴会上^_^!
俺滚下去昏迷了,这回真歇菜了。。。。表霸王一个僵死之人啊,她容易不瞑目***啊啊泪奔!
四二【愤怒】
庞蒙看着许瞳,久久,问出一句话,“曈曈,我们……可以再在一起吗?”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可能性微乎其微——不是没有察觉到,刚才他吻她时,她有多么不为所动——但他不想就那样默默放弃,哪怕明知会被拒绝,也要拼尽全力做最后一次努力。
许瞳轻轻叹了一口气,“庞蒙,”她喊他的名字,声音平静无波,“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们无法回头,谁也回不去从前。这几年里,我变,你也变,大家都变。也许——”她轻轻皱眉,若有所思,“你执着的只是一段并不完美的青葱过去,不是我。这么多年不见,海誓山盟早都磨没了痕迹。人都在变,你确定喜欢的是现在的我吗?”
瞬里,庞蒙脸色已经苍白如灰。
“其实我早猜到你会是这样的回答,可就是不死心,在心里还存着一份幻想,幻想也许有一个刹那,你会愿意和我起回到从前,我们重新开始。”他对她微笑轻语,笑容明明挂在唇角,晕开的却是无尽伤怀。“现在,我终于能够彻底死心。不可谓不是一种解脱。许瞳,”他忽然喊了她名字,“其实我早就感觉得到了,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可我并不想承认它,于是自欺欺人的过了一天又一天。以后不会了,呵呵,因为就算我再怎样执着,你眼里已经看不到我了。”他怅然苦笑,呷满一嘴苦涩味道。
许瞳沉默不语。不是感受不到他的伤怀,只是曾经比更加痛过千倍万倍,还不是自己坚强起来?越是这个时候去安慰他,反而越会令他不能果断放下。
庞蒙走到椅子前,从椅背上抓起自己的外套,欲穿未穿时,忽然停下,转头望向许瞳,隐忍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许瞳,顾辰他……已经和章真瞳订婚!”
尽管吞吞吐吐,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
许瞳怔了怔,“我知道啊,报纸登那么大的篇幅,我看不到才怪。你怎么觉得,我会对章真瞳以当年之道还治其身?会去把她未婚夫夺过来,让她变下堂弃妇?呵!你想太多,我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那两个人,男的奸女的坏,绑在一起倒也算彼此在为民除害,哪里还需要我出手?”
庞蒙皱起眉心,若有所思,仿佛许瞳一番话,并不令他信服。
按他的了解,以她的性格,这件事正应该愤愤不平的去搞破坏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对。
痛痛快快去破坏,事后哈哈大笑拍手走人,才是真正的她不是吗?
可是她却说,并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
庞蒙心里又是一阵隐隐刺痛。
越是懒得去在意的事情,其实表示已经非常在意了。只是她自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冠冕堂皇的解释有多牵强,有多不符合她个性。
惨淡一笑,他问:“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记得她曾经说过,连朋友也不要和他做。
许瞳轻轻一笑,点头应他:“当然!”
庞蒙闭上眼睛。
当然。
刻已经由不得他不去死心。
●︶3︶●
曾经连朋友也不和他做,如今却说,“当然!”
她已经不再恨他。可他却为此感到无限伤心和失落。
此时此刻,他想听到的,倒是那句“不再是朋友”;那样的话,总算她心里还有些他的影子不是吗?哪怕那影子是源于怨恨。
然而现在,她在把对他的怨恨也摘除以后,恐怕是将他彻底放下。
其实能被人一直恨着也是一种幸福吧——无爱哪里会有恨?
这一刻,庞蒙心头漫过无奈与哀伤。
总算懂得,感情不容迟疑和错过,一个刹那的犹疑,换得将是一生都再无法挽回的擦肩而过。
●︶3︶●
抬手耙耙自己头发,庞蒙看向许瞳,涩然一笑,“之前我自己做个决定,如果我们还能在起,我就一辈子留在A市哪也不去;如果不能,就干脆离开这个伤心地,继续出国去进修。”
许瞳挑挑眉,“这么说,不久以后,你又要出国了?”
庞蒙点头,“恩。希望这一次,我能调整好自己,可以彻底走出过去。”
他面容上的落寞,令许瞳感到恻然。
匆匆时光里,不论谁过去曾经痛苦,不论谁现在已经悔恨,可谁也不是真正赢家。谁不是不知不觉地在渐渐老去着?没有人能从时间手里夺回逝去的宝贵年华。
这一刻,她心头似有一番彻悟。
“我们都应该放下过去,珍惜当下!庞蒙,祝你好运!”
●︶3︶●
来不及留给彼此太多感慨和伤感,许瞳的手机突地叮叮叮响起来。
她接通了,简单寒暄了两句,再挂断。
转头对庞蒙告辞:“我妈妈的老师叫我过去找他,我得走了。庞蒙,祝你……顺风和保重吧!”
她转身离去,脚步轻巧,不留半点留恋。
庞蒙终于也收回了目光。
再难以割舍,也到该放下的时刻了。
●︶3︶●
整个晚上,许瞳一直拉长脸不讲话。
唐兴邦觉得一定是白天发生过什么事情,于是问:“曈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
许瞳勉强一笑,摇摇头,“没什么,唐叔你不用担心。”叹了一口气后,又幽幽说,“今天乔爷爷找见他,本来聊得很开心的,可是他突然问我,想不想给妈妈迁迁墓地;我觉得莫名其妙,当然不想,半山那里是妈妈自己选的,说在那可以一直看着我。乔爷爷就说,可以帮忙把妈妈的墓地迁到更好的地方去。我觉得奇怪,就问他怎么帮忙、有多好,结果他着着就漏嘴,其实是章康年想要挪动妈妈的墓地!”
讲到这里,许瞳声音陡地变得狠厉起来,“真是好笑!他凭什么想要动妈妈的墓地!他有什么资格!比这里更好的风水?谁稀罕!人活着的时候被他辜负,去世这么多年才想要做些什么,不觉得有些迟了吗?况且想做的事情还这样不靠谱,他怎么就知道妈妈更喜欢他定的那块狗屁风水宝地?有几个钱就满身的恶俗铜臭味,以为他说什么别人都会稀罕遵从,真可笑!”
唐兴邦按了按许瞳肩膀,安抚她,“孩子,冷静下来,你不喜欢,直接拒绝他们也就是了,把自己气成这样就太不值当。”
许瞳慢慢安静下来。
的确,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因为不相干的人如此大动肝火。
她决定淡忘件事,无视章康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多余的“一片好心”。
然而就在她已经将件事抛诸脑后,三天后的晚上坐在家里,满心欢喜等待其他人陆续上门,准备和大家起举杯同醉时,无意间拾起放在面前桌子上的当早报,视线不经心的划过报纸角,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就此,满腹肝火再次被熊熊燃。
许瞳双眼死死盯住报纸一角,一字一顿读出那上面的内容:“……顾章两企业首次携手合作,准备联合开发半山,计划在两年内将那里建成A市最豪华的主题游乐场……章氏企业总裁章康年说,为女儿建设游乐场是他对爱女章真瞳曾经许过的一个承诺,如今女儿结婚之前来向他索讨当日承诺,他决定及时兑现,并以此作为结婚礼物送给爱女,希望她以后能够永远快乐幸福……此番游乐场兴建计划可谓意义重大,它不仅凝聚着父亲对女儿的珍宠,也更加凝聚着丈夫对妻子的疼爱,章小姐真可谓集万千宠爱为一身……据闻今日正是章小姐的生辰,为替爱女庆生,章总决定将于今晚在章宅举办一场隆重的庆生晚宴,届时不仅章小姐未婚夫将出席宴会,各界名流也会齐聚堂,大家举杯共祝章小姐生辰快乐……”
●︶3︶●
许瞳将报纸狠狠甩在地上。
气到极点,脸上神情几近扭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原来章康年想要迁走妈妈的墓地,不是所谓想要给她找块风水更好的地方令她安息,而是为了要给他珍宠的爱女建立游乐场!
他有没有想过,因为给他一个女儿建立游乐场,会重重伤害到他另外一个女儿?
许瞳拳砸在桌子上,手痛得发麻,却不足以分散掉丝毫的悲愤情绪。
真是真,曾有一个瞬间,她的确是相信那所谓父亲是想要补偿妈妈的;谁知真相竟会是这样的丑陋。
还有,顾辰!
脑海里闪过这名字时,许瞳恨得眯起眼睛。
他要和章康年一起建这个项目是吗?
不知道他是否知晓,他将启动的项目,那块地皮上,有着她母亲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