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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我说,你滚!滚得愈远意好。”她忍住泪水,只是任心一片片被撕裂。
她不想再见到他了!她不想见到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模样,她的心早就死了、碎了、麻木了;总之,她决心将这一切断得一干二净,然后两人形同陌路。
谁说铁了的心能挽回、碎了的心能拼凑?她不相信!她只晓得自己总有一天一定会让他自由飞翔;而现在,是她该离开他的时候了。
她的胡言乱语拉扯着他的心,但他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滚开,你快走!”她气得又出声赶人,不想看到他的虚伪。“我对你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人,不如放了彼此,让大家都自由!”
“自由?”风度和耐心终于被气跑了。“怎么了?为何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为什么要说出放了彼此这种话?难道你不知道!”
“够了!”一想到娜塔莉对她说的种种,她的心就抽痛不已。“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她不要他骗她,她只要他喜欢她就好了,但是为什么如此简单的事,非得要搞得这么复杂?
她真的不懂他的心,他的心仿佛五里雾一样让人摸不透,原本以为眼前种种的难题他俩都会携手迎刃而解,可是她连他最基本的身份都弄不明白,她还能对他们两人的未来期待什么?
“不想和我扯上任何关系?”他俊脸一僵。她冲口而出的话狠狠地伤害他、鞭笞他,也让他强力伪装的冷静在那一瞬间完全崩塌。
“对,所以,滚开!”不要再伤害我!她偷偷地在心中哭喊。
“不可能!”他凭着一股狠劲,硬是要拉开她掩住脸的手,他要看清楚她眼中可有真情。短短几天,她不可能会变这样!
“你伤透了我,离我远一点,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她像疯了一般挣扎。
他没看见她翦水双瞳中一闪而逝的复杂情感,只看到那载满恨意的眼。
“为什么?”他痛苦地闭上眼。
是啊!为什么?就因为他欺骗了她?
“你没有资格问!”挣脱了他的钳制,瑟缩在床的一角,她独自饮泣。
“我们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是他自作多情?
她不语,“你想说什么就说,不用假惺惺,我可以承受的”
“你在胡说什么?”他气极了,双拳挫败地重捶了下床铺。
“不是吗?我在你的生命里只是个过客,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她不抱任何希冀,只要他还她一个正常的生活。
“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他忍下狂怒,耐心询问。
她没有回答。“你走吧,我不再是你的累赘了。”她累了,不想再走爱情这条坎坷的道路,她早已被荆棘刺得遍体鳞伤,她真的累了。
“你从来就不是!”他对她喊道。
“我只是在你面前扮演着小丑的角色,独自一人演着独脚戏。多可笑的角色。”第一次,她深深觉得他和她之间有道跨越不了的鸿沟。
她自我嘲讽的话刺伤自己,也刺伤了他。
果真,她对他的爱在一瞬间荡然无存,她不会告诉他任何原因,她要置身事外,什么也不想去争,她早已无力要求什么。
她不知要如何面对伤痕,只想一人躲在角落舔舐伤口,她不要看见他!
“你不相信我们的爱情?”他压下游走于癫狂边缘的心神,冷静地询问。
她从黑暗的角落抬头。
“你什么都不相信,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痛心地追问。“你忘了我曾说过爱你?你忘了我们两人的约定?你不承认你心中只有我?”他只要她一句话。
为何逼她?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啊!
她的眼中含着最深沉的悲哀,她好想回头,却发现竟找不到回头路。
她不要他的谎言萦绕在她心头,于是她狠心开口,说出毫无温度的言语,
“是,我从不相信!”她一吼,两人都愣在原地。
原来一切只是他的自作多情啊!他苦笑。“我”他竟无言以对。
“你走吧!不要管我,像我这种女人”她闭起双眸,封闭自我。
又是一阵静默,只有她的哭泣声。
“如果我交出真心,也许就不能断得那么自在。”她撒谎,明明已经失了心,却这样恶意骗他。
他没说什么,只是抬起蹒跚的步履,一步步走出房门,走出她的世界。
安瀚浵无可遏止地痛哭失声,她感到心好痛、好痛。
她已经成功地将文霨然赶出她的生命,然而,她却好像失落了什么。
再见了!她的初恋是的,她的初恋结束了。
**
文霨然那晚走后,安瀚浵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足足有两个月,她躲在房间的一角,默默哀悼他们的爱情。
这两个月她简直就像行尸走肉,她企图将他忘了,却发现遗忘不了。
她知道的,她会爱他永远、永远,但是,他不一定会。
早就将自己的心交出去了,她还能怨什么?她的那句“不相信”,彻底伤透了彼此的心。
她发现,他就像远方夜空的一颗星子,难以靠近。她没办法了解他。
她的痛要如何解脱?难道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这阴霾之下?
其实他爱她,那就够了,但是为何他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思及此,她不禁又湿了眼眶;他那夜说的话,差点就要融化她心房的一个小角落,但只是差点,不是已经。
她不能再一次接受心伤。
现下,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日渐消瘦的脸庞看起来毫无光彩。
她失去了他,等于失去了一切,一无所有。
“小浵。”庄筑苹开了门,打开灯。“你这样对自己,值得吗?”
她没有反应,只是两眼空洞地凝望远方,没有焦距,昔日的灵灿大眼这一刻早已不复在,她空有一副躯壳,却没有灵魂。
庄筑苹摇了摇呆滞的她。“我知道你受伤了,伤得很深,但这不是你的错,不干你的事,你何苦逼自己?”
她缓缓抬起头。“是你。”
“是我,是我!”她终于肯答话了。“忘掉他对你比较好。”
“这是不可能的。”她知道,这不可能。
她摇摇头。“当初就别太认真,陷下去的下场就是这样。”
“是我的错,我把他从我生命里赶出去,是我自己这么做的!”她吼得大声,握紧了拳头。她好后悔,就算他不爱她也好,只要他陪在自己身边,她就满足了。
这一场游戏,她输得凄惨。
“不是的!对爱情这玩意儿谁也没有把握,我拜托你,别再这样下去了,你这样只会害苦自己。”庄筑苹落下泪,抱着她痛哭。
“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原来爱情是如此不堪一击”她没有落泪,只是痴痴傻傻地说些颠三倒四的话,她自个儿明白、她泪早已干,哭不出来了。
“小浵,你何必伤自己?痛苦的不该是你啊!”庄筑苹摇着她纤弱的肩头要她清醒点。
“我很傻?”
“是,好傻。”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会害惨自己的。
也许,这样的结局不算太坏。
她闭起双眸。“我会收回付出的一切。”她保证道。
**
是,我从不相信!
文霨然一惊,手上的卷宗掉了一地。
“副总,您没事吧?”身旁的秘电子摇了摇他。
“没事。陈秘电子,给我一杯咖啡。”他又想起那天安瀚浵说的话。该死,他居然还念着她!
“副总,你今早已经喝四杯了,还要啊?”陈秘电子疑惑地看着文霨然。
“我哪天不喝咖啡?”他反问。看着眼前的开发案,他脑袋里却全是安瀚浵。
“副总,这样会伤身的。”陈秘电子好心告诉他。
“好了,我知道。”他挥挥手,要她下去工作。“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副总室来。”基于上次乔伊丝的前车之鉴,这次他真的好想静一静。
“副总,您中午和‘百达企业’有一场餐叙。”她公式化地报告重要事务。
“我想先休息,不要有任何人来打扰。”办公室旁的布幔一拉,一个小型的套房和吧台就在眼前。文霨然没有休息,反而拿出酒柜里的烈酒。
他看着高脚杯中酒红色的液体,竟慢慢浮现安瀚浵的影子、笑容。到现在,她还是占据他所有心思,他忘不了她。他甚至连事件的发生始末都还未理清。
霍然,他的眼角瞥到桌面上的一张相片。那是她和他的合照,用一个漂亮精致的相框裱着,他还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四年前从高中毕业的照片。
他伸手拿起被他遗忘很久的相框,打开相框的背盖,一张泛黄的纸条就在相片的背后,显然有一段时间了。
他无奈一笑,拆开字条。他记得一清二楚,这是他四年前写下的东西。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工整干净的笔迹——
相携狂奔陌陌情路,有你相伴此生知足。
她真的不明白他这份浓烈的情感,她所知道的也只是他的其中一部分。他爱她,更甚于自己的生命!
但令他痛苦万分的是,她的不信任和脱口而出冷血的话。
他甚至连现在都搞不清楚状况,更明白地说,他不知道她为何误会他。
正当他思索要如何挽回她的爱时,穆境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背后。
“文,你在埋葬你的爱情啊?”陷害同伴的穆境佑在他身后懒懒地开口问道。
文霨然像怕人看到一般收起了相片纸条。
“来,喝酒。”他趴在桌上懒洋洋地说。
敏锐的穆境佑还是看到了他藏在背后的东西。
“哇!瞧瞧你,眼眶下好像有千年不化的黑眼圈,发生什么事了?”他像发现宝藏一样大惊小怪,漫不经心地用发带整理他一头长又乱的棕色长发。
“明知故问。”他斜睨了他一眼,倒了一杯酒给他。
“我怕你出意外,这几天都没看到你来黯猎哈啦。”
“真是多谢你的鸡婆啊!”他一饮而尽手上的马丁尼。
“不会、不会。”老实说,这件事都是他一手弄出来的,要是他没丢给文霨然这次的任务,他也不会在这儿饱受相思之苦。
“祸水,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已经喝了一瓶酒了。“我被人甩了。”
“祸水?”穆境佑怪叫似的嚷嚷。“绅士,我不是祸水。”他瞪了他一眼。呼!终于将一头及腰的长发给搞定了。
“好,换个方式。”他又喝掉一瓶XO了。“长发妖怪,我被人甩了。”
“文,你正常点,瞧你乱七八糟地给我冠名号,我不用看就知道你铁定是玩完了。”可怜喔,新好男人正在为情所苦。
“姓穆的,你到底要不要回答我的问题?”他恼火地吼道。
“现在请叫我‘红颜’。”他对他凉凉补上这一句。
“红颜,我被人甩了。”文霨然像个悲凄的小男孩,那张忧愁的俊脸,让平常很难看到他皱眉的穆境佑乐歪了。
“怎么个甩法?”他笑开了眉和眼,但口气可是挺认真的。
“她大概一辈子都不想见我了,她说什么都不相信我。”他丢掉高脚杯,以口就酒瓶。“我好想借酒浇愁。”
“你已经借酒浇愁了。”他叹了一口气,不过不是为文霨然坎坷的爱情叹气,而是为了将来要是文霨然知道背后的始作俑者是他,不剥了他一层皮才怪。
“请你不要再雪上加霜,红颜。”他瞪着他警告。
“是是是,我也不会白痴到讨一顿皮肉痛。”他可是很认真地要帮他挽回一切。“你还爱她吗?还是不爱她了?”
“我爱她。”
“你病得很严重喔!”他慢条斯理地玩弄自己的发丝。
“大概吧!我觉得我已经病入膏肓了。”他这一生就要玩完了。
“有危机意识和自知之明,你还算有救。”他双手环胸思量道。
“谢谢你的赞美。”他开始发酒疯了。
“你醉了,有没有忘掉她?”他试探地问,恶劣地拿出酒柜上的瓶瓶罐罐,企图要他再喝一些,醉死最好。
“我是说忘掉愁,没有要忘掉她”他无语伦次地说。
“好,忘掉愁、忘掉愁。忘了没?”他打开一瓶酒。“没忘就喝,喝吧!”喝酒喝到倒下去,隔天宿醉痛死你。穆境佑很好心的没说出目的。
“我喝!”他早已胡言乱语,拿起穆境佑手上的烈酒又是一阵猛灌。
“你真乖,小朋友,拿出你收起来的东西,大哥哥想看。”他又对他洗脑,灿烂笑脸如夏日朝阳的他,猛对他笑。
“小朋友?红颜别把这烂名称用在我身上。”他伸出食指指着他。
“再喝!”他迷糊地说,硬是要他多喝一点。
“我不喝了,我明天还要上班,醉了怎么办?”他摇摇头。
“醉了就睡啊!要不,我明天帮你代班。”他很认真地说出这项提议。
“你说的,好我喝,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