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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还得走一段路。”他对她笑,露出一口漂亮过了头的白牙。
她依言走到他身边,看着辛勤耕作的农夫农妇。
“我们要到哪里去?很远吗?”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不远,就快到了。”他抬头看着远方。
“喔。”安瀚浵乖乖的让他牵着,沿路上看见人群向他们招手。
“你认识?”
“嗯。”他微点头。“打招呼。”他提醒。
“啊?什么?喔!”她对远方的人笑笑,也举起手回应着。
他们的确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路的颠簸,着实让安瀚浵耗尽气力,她终于知道为何文霨然不开车,偏偏要拖着她走这条路了。瞧这山路,车子大概会报销。
莫约走了三十分钟的路程。
“我们到了。”文霨然像抱小孩一样抱起她,让她的头在他臂膀上暂作休息。
“到了?”她睁开双眸,回头一瞧。
她看到的竟是一大片的花海,是一朵朵的白海芋!她傻眼了,那种美不是一两朵而已,而是成千成百的绽放!覆盖住眼前的广大草原,只要她眼前所及的地方,全都是海芋!
“好美!”她跳下他的怀抱,走向那片花海。
“你喜欢就好。”他微笑看着她。
闻言,安瀚浵看向他。他为何要对她付出这么多?为什么?
她猛然一惊,看着他带笑的俊脸。
它好白净!好像不受任何污染,就算其他的花再鲜艳地开着,它还是有原本的面貌——这是她对他说过的话。
“你”她咬唇,不让颤抖的声音发出来。
“怎么了?”他微微蹙眉,看着她。
“没事。”她开心地冲进那一片花海中徜徉着,没有任何烦恼,只有她和文霨然而已,只有他和她。
文霨然咧开大大的笑容。“生日快乐,。”他对她喊道。
安瀚浵突地停下脚步,“你说什么?”她的生日?对啊!她怎么忘了!
“二十二岁生日快乐。”他看着她朝他奔来。
安瀚浵感动地冲进他的怀抱中,汲取他怀中的安全感。
“今天你生日,寿星最大。”意思就是他今天任她差遣啦!
她被突来的惊喜吓到。“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我的淑女。只要你高兴,小的任你差遣。”他咧开大大的微笑。
她的双眸瞬间蒙上一层喜色,开心得手舞足蹈,一张小嘴开心到连说几个字都会结巴,“我是说谢”
“谢谢我?”他自动替她接下去,然后看着她猛点头。“不要太激动,也不要过分感动,免得闪到舌头。”他干脆狠狠拥她入怀。
她这辈子从没这么感动过,她以为她随便说过的话,他也只是听听就算了,但是他没有,还在她生日这天给她个大大的惊喜——一大片的海芋。
她甚至想倒在他怀中痛哭一场。
他给她的居然这么多,多到让她想象不到,他居然为了她的无心之言,就做了这种事,为什么?
安瀚浵紧紧抓住他的衣领,躲在他怀中享受片刻的宁静。
那她能为他做什么?她自问。
“你去哪里找来这么一大片海芋?”她抬头问他。
“花农啊!我找了好几家花农,到最后总算找到这一大片海芋,所以我就全买下来了。”他指指眼前的花。
“花了你不少钱吧!”光看这一大片的白色花海,她就知道得来不易。
“这不是问题。倒是要找到那么多的白色海芋,是挺困难的。”光是他这半个月来的疲于奔命,他的小命就几乎去了一半。
“这些你全买下来啦?”她试探性的问。
而他则是很用力的点头。
“是因为我吗?”她又问,偷偷看了他一眼。
终于问到重点了。他又很用力的再点头。
此刻安瀚浵的心情,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他为了讨她欢心,竟然做这种事?
现在她的心情就像是装了一对翅膀,自我陶醉地舞个不停。
“谢谢你为我这么做。”她难得说出这么感性的话。
“不客气,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安瀚浵紧紧咬住下唇,不要她的嚎啕大哭来破坏现在的气氛。
“我以后可以常常来吗?”她又问,不安地绞着他的衣服。
“只要你高兴,这些都是你的。”他笑得很灿烂。
“真的?”她不确定的眼眸中装满感动。
他点头。到现在,他才发现在他怀中的小女生有多娇小。
“你”他皱眉,“你会不会认为现在的我,娘娘腔得很讨厌?”
他突来的问题问得她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从何答起。
“为什么?”她也皱眉,“为什么你要这样问?”
他摇头。“没有为什么。”只是想知道他在她心中究竟占多少分量。
她开心地报以微笑。“不讨厌。虽然很为你扼腕,不过我不讨厌。”她开始瞪着他的胸膛滔滔不绝地说:“就算你是娘娘腔,我还是认为你很有男子气概。每个人的审美观不尽相同,我就认为不讨厌。担心什么啦!如果没人要你,我可以接收啊!反正我们半斤八两嘛!你娘娘腔,而我也不是什么淑女,不必担心啦!”她拍拍他的肩头,算是给他鼓励。
“如果,我不是娘娘腔呢?”他伸出大掌抓住她小小的手。
“那更好!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到时候你不必忧心没人要,只要担心这世上没有女人。”她说了一堆,突然脸色骤变,“你该不会喜欢上男”
文霨然什么都没听见,只是瞪着她,“那你的意见呢?”
她的思绪又被拉回眼前。“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头。“可以接受,只要你是你就好了。”偏偏他不只是娘娘腔,还是个同性恋。唉!
听到这个保证,文霨然放心地搂住她。起码他暗示过她了,他现在娘娘腔的样子很有可能会回复到正常的男人。
他着实不想再扮演这个小丑了,他好累,他的依靠就是安瀚浵,所以她有权利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从事什么工作;这个娘娘腔的壳子,他不想再背下去。
就算她对他还是有着刻板印象,不过她得知道,那个外表文文弱弱,只会操着娘娘腔口吻的他,并不是他。
他总有一天会告诉她,而她不想接受都不行。文霨然苦笑。
她应该有勇气去接受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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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霨然在她眼中一向是个温文有礼的男人,但为什么他会是同性恋?
真是暴殄天物!
安瀚浵比任何人都要来得震惊。
但一想到上次的生日礼物,安瀚浵的嘴就笑得快合不拢。
“你的报告交了没?”文霨然端来两杯咖啡,笑眯眯地问她。
“交了交了!不交那死老头又要喳喳呼呼了。”
文霨然笑道:“你又和他杠上了?”他动手整理房间,将安瀚浵乱七八糟的卧室收拾好。
“你可以不用收拾啦!”瞧他整理得那么起劲,这可是她的房间耶!
“没关系的。”乱七八糟的和室桌和从来不整理折叠的棉被,还有丢了一地的电子和一沙发的衣服,这家伙就是这么随便。
“乱七八糟的,我已经习惯了,你只要整理出你要坐的位置就好。”十几坪大的空间全被一屋子的东西给占满了,她自认为最干净的地方就是她的床。
“女孩子就是要爱干净,这样子真亏你能忍受。”
“那是因为这几天没头没脑的写报告、交论文,丢了一地的纸、笔、电子,才会这么乱啦!”平常她也是有整理的。
“还有,这棉被也不折,你怎么睡?”文霨然皱眉。他差点被她打败了!
“就钻进去睡啊!要不,你怎么睡?”安瀚浵一脸困惑的看向文霨然。
文霨然递给她一条抹布,要她擦窗户。“你一早起来不用折吗?”
折棉被?“嗄?这么麻烦干嘛!晚上直接钻进去就好啦,多省事啊!”这种十足懒人派的事,只有她才做得出来。
安瀚浵对着窗户呵气,努力地擦着眼前需要她服务的落地窗。
“你的电子总该整理好吧?”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却仍然稚气未脱,这就是她。
“不用啦!这些电子不见再买就好了。”擦啊、擦啊,用力擦!
“你可真惰性。”文霨然轻笑。他开始动手收拾堆在沙发上的衣物。
“不是我惰性,是你有洁癖。真受不了你,房间干净得像什么似的,这种新世代的新好男人不多了。多金、俊俏、温文有礼,连智商都高,这种人完美得”安瀚浵弯腰洗抹布,才转过头去看他,就全身僵硬得跟石头一样,脸色骤变。
“你拿什么?”安瀚浵甩下抹布,冲向文霨然,却不慎踢翻了身旁的水桶,但她顾不得这么多,只是反射性的冲向他。
“啊!倒了倒了,水桶倒了!”惨了,他刚擦好的地就这样毁了。文霨然看着那滩污水叫苦连天,却看到安瀚浵彬一个箭步踏上水渍
“还我!”她气愤地大叫,连生气的表情都来不及做,便大大的滑了一跤,眼看就要和地板及污水来个脸对脸火热大接吻了!
“浵!小浵”他话没讲完,已经冲上前接住安瀚浵的身子。
就差这么一点,她的脸就毁了!
看着磁砖上乌漆抹黑的污水,安瀚浵混沌的思绪才渐渐归位。
她闭起眼睛缓缓深呼吸,然后表情僵硬地抬头看他。
“没事吧?”文霨然的关心全写在脸上。
怎么可能没事!安瀚浵又慢慢抬头看向他高举的手。
“你不要脸!”安瀚浵的惊呼声响彻云霄,连屋顶都快被她掀了。
“我不要脸?”这下换文霨然傻眼了。他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吗?
“对!”她十分气愤的指控。“还我!”她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
“什么?”文霨然偏着头不解的问。
她现在还趴在他身上,这样的姿势、气氛,的确有些怪异。
“你”她连脖子都慢慢涨红了。“手上的东西啦!”她捂住自己发红的脸。
“东西?”文霨然慢慢将手放下来,赫然发现手里多出一套女性内衣裤!
“我”连他自己都很惊讶,自己怎么会丢脸到这种地步,手上竟然拿着安瀚浵的贴身衣物,还拿了这么久!
“你到底还不还我?”她以后要怎么见人啊!
“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好意想帮她整理衣物,没想到会弄得这样尴尬。
“你是有意的!”气死她了!这算什么?安瀚浵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赃物”忿忿地起身,差点又跌倒了。
文霨然一脸无辜的表情,耸耸肩。反正不用久了,她的气总会消吧!
他才想到这里,安瀚浵那个大脱线又要跌倒了,文霨然这次可学聪明了,丢掉手上一堆有的没的,明眼手快的想要接住安瀚浵的身子。
不过安瀚浵早有防备,拉住衣柜的把手赶紧站好,但是依旧躺在地上准备当垫背的文霨然就比较可怜了。
剎那间,衣柜的门慢慢松开,闭上眼睛的文霨然做好心理准备,早已明了自己会被压得半死不活,但掉下来的却是一个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物体。
没有预期中的砰然巨响,文霨然的脸上倒是堆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怪东西。
“啊!”安瀚浵看了差点没昏倒,高分贝的尖叫声用在逃难时铁定管用。
“什么东西啊?”文霨然睁开眼睛拿起堆在脸上的东西。
登时那东西就在他眼前放大,要他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也难。
“卫生棉!”文霨然惊呼,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这下子,安瀚浵的脸色肯定更绿了。
“你无赖!”安瀚浵跪在地上吼道,她翻了个白眼,真想直接昏死在地上。
“无赖?我?”好吧!这又是他的错了。“是!是我不好。”
人低潮的时候就是特别倒霉。
文霨然赶紧向小妮子赔不是,发现安瀚浵已经挂在衣柜旁动弹不得了。
文霨然手脚利落的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像没发生什么事一般。
“名誉、贞操、面子”她指着手指算着,已经快哭出来了。
这种事怎会发生在她身上?又是污水,又是内衣、卫生棉她气爆了!
“我错了、我错了。”安瀚浵一哭就没完没了,他还是先道歉的好。
“你要赔我!”她马上变脸,一脸忿忿地看向那个罪魁祸首。
“怎么个赔法?”真感谢上帝,这小妮子居然没哭!
“我”丢脸!丢脸!真是丢脸!“你出去!”她将他手上的卫生棉和日常用品抢了过来,硬是将他推出门外。
“好,我赔你。”简单得很。在被推出门之前,他悄然覆上她的唇。
第五章
安瀚浵气仍旧未消,她足足有一个礼拜没见到文霨然了。
不准想他!不准!
这样一个随随便便的男人,绝对不值得她对他这样好,这可恶可恨的家伙!